第九章 平山堂的邀請
韓澈通過自己的一些經曆，告訴學生們一個道理，無論是鑒寶一行，或者他們將來要從事的等等行業，都沒什麽捷徑。
才始終是存在的，但任誰也不能隻用才兩個字去抹殺他們付出的努力，努力有的時候真的比分重要。
之後的課韓澈挑了宋朝的幾位書畫大家，給學生們講了很多故事，其中包含著他們畫作中的一些技巧。
對此這些學生們還是非常受用的，韓澈的課學術性足夠，而且還麽那麽死板，在燕京大學的名聲立馬就傳開了。
下課後，莫莉嬉笑的拍著韓澈的肩膀，“你可以嘛！一點都不怯場！”
韓澈微微一笑，“還好吧！”
“你時候為了鍛煉膽量在亂葬崗住了一個月是真的嗎？”
“當然！”
莫莉捂著嘴巴，他本以為韓澈隻是要描述出那樣一種畫麵，其實韓澈本人已經收著了，那根本不是什麽亂葬崗，而是活生生的墓穴。
亂葬崗還能見，而在墓穴中，他過著暗無日的生活，還不隻一個月。
兩人剛轉頭，就聽到拍手的聲音，“韓澈果然是韓澈，老師對你的評價還算中肯！”
聽聲音便知道是陳忠。
剛開始對於陳忠他沒太多壞印象，爭名奪利的事情很常見，韓澈淡薄這些，不願意多起爭端。
“你聯合那麽多教授，駁斥自己的老師，怎麽還敢大言不慚呢？”
莫莉一愣，顯然還不知道這些事情。
韓澈簡單了幾句，莫莉冷聲道，“陳忠，你是不是瘋了？”
陳忠渾不在意的搖搖頭，“他們遞交的報告有錯嗎？老師本就是任人唯親，接受調查也是正常的，憑什麽讓一個連高中學曆的沒有的鄉野村夫做燕京大學的講師！”
韓澈雙眼微眯，“楊教授接受調查了？”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還不是你的功勞，不過也沒關係，如果你這次的論文能進入學術排位的前八，這種調查自然就沒有意義了！”
韓澈的臉上永遠是默然或者是和煦的笑，當這兩種情緒都不在的時候，證明韓澈很憤怒，眼下就是如此。
陳忠悠悠道，“怎麽著？還想打一架不成？不怕告訴你，我可是黑帶三段，就你——哼哼——”
陳忠人的嘴臉盡顯，韓澈則道，“我不想在這動手，楊教授不在意，我就替他來教訓一下你這個欺師滅祖之輩！”
“欺師滅祖？笑話，我陳忠能走到今，靠的是我的分，我給他麵子叫他一聲老師！”
“你之前輸給我不是很不甘心嗎？既然自信打架厲害，咱們可以約一場！”
“韓澈，別衝動——”莫莉有些緊張的道。
陳忠眼睛一亮，“太好了，那就定在今晚上，地址我會發給莫莉的！”
罷，笑吟吟的走出了教室。
“韓澈，你——”
“什麽都別了，我開始不知道這個陳忠做的這麽過分！”他不禁聯想到早上楊景龍眼中閃過的失望和複雜的情緒。
“陳忠的什麽黑帶三段都是唬人了，他在地下大黑拳的，那裏沒有規則，隻要不出人命就行！”
對於這種事情韓澈很是陌生，聽了莫莉的講解之後，隻是點點頭。
“這事情別告訴楊教授！”韓澈叮囑道。
“可以，但晚上我要跟你一起去！”
韓澈點頭。
對於韓澈的身手，莫莉沒問，韓澈不是衝動行事的人，既然提出了要打一場，那肯定有依仗。
莫莉跟著是怕出現意外的時候好阻攔。
此事定下之後，莫莉就一直跟著韓澈，原因無他，韓澈連個手機都沒有，聯係不上。
“我帶你去買個電話吧！”
韓澈搖頭，“先去趟潘家園吧，我把這幾個眷通寶先賣了！”
“你要去潘家園賣這東西？”
“有什麽不可以嗎？”
“拍賣會上能拍出兩百三十萬，在潘家園能給你一百萬一枚都算不錯的了！”
韓澈微微一笑，“價格應該在八十萬左右！”
這些輪到莫莉驚訝了，“你很了解潘家園的市場？”
“不是了解潘家園，而是古玩行裏的規矩，拍賣會的價格本來就有水份，很多都是暗箱操作的！”
這種理論莫莉第一次聽到，“能用來作為標價的，可都是大型拍賣會，價格怎麽可能出現偏差呢？”
韓澈眨了眨眼睛，“你還是去問楊教授吧，這種事情解釋起來有點複雜！”
莫莉氣惱的拉住韓澈，“你這人怎麽這樣！”
“你問過楊教授就知道為什麽我不跟你了，真的！”
古玩行的潛規則很多，拍賣行有自己的規矩，古董市場同樣有自己的規矩，行業與行業之間互不衝突，才能保證大家都有錢賺。
而這些所謂的暗箱操作，自然也是那些專家默許的，韓澈不想解釋的原因隻有一個，這些專家在莫莉眼中可能都是很“高尚”的存在，他去詬病此事，絕對沒有楊景龍有服力。
兩人驅車在去潘家園的路上，莫莉的電話就響了，聽完愣住了。
“韓澈，上次那個平山堂你還記得嗎？”
“記得！”
“打電話的是那個老田，平山堂的老板想見你！”
“什麽時候？”韓澈眼睛一亮，這四底三釉的事情他還沒想明白呢。
“這三，他們老板都會在店裏，隻要你有時間就可以去！”
“那就現在吧！”
再次來到平山堂，韓澈的身份有了微妙的變化，老田對他的熱情甚至超過了當初的陳忠。
“老板在樓上雅間恭候了！”
韓澈點點頭，等莫莉想踏上樓梯的時候，老田陪著笑道，“抱歉，莫姐，老板隻想見韓老師一人！”
“你在樓下等我吧！”
莫莉無所謂的點點頭。
樓上是個大廳，廳中擺的都是展櫃，這裏平時不對外開放，展櫃的盡頭就是雅間了，門口的屏風很是講究，遊龍戲鳳山水自得。
繞過屏風，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龍書案，前方是一張木質龍紋雕花的茶幾，坐上熱霧騰騰，茶已經沏好了。
一個胡子中年人正閉目品著香凝，似在回味著他的甘甜。
“你就是韓澈？”
“是我！”
“鬼斧六爺的徒弟？”
韓澈眉毛一挑，“誰是鬼斧六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