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是進不去了,蕭長河隻能從偏殿入手。
但是繞了一圈,沒有一個地方的守衛,是薄弱的。
蕭長河有些泄氣。
他甚至有個瘋狂的想法,大聲叫他媳婦的名字。
但想法終歸隻是想法,蕭長河不傻。
若是他喊,驚動那些侍衛不說,連帶蘇清晚也有危險。
他隻能等!
同樣是等,比起在皇宮外,漫無目的的等,現在至少知道,他和他媳婦,隻是隔了一道宮牆。
這樣一想,蕭長河情緒平靜了。
……
已經是臘月了,白天就冷的出奇,到了夜裏,蘇清晚更覺得冷。
但是她住的偏殿,靠近皇上的正殿。
皇上夜裏不讓燒碳,就算燒,也隻能遠遠的燒。
本來就一點點碳,還特麽放在窗戶底下,對於增加身體溫度,不起一丁點的作用。
蘇清晚好幾晚,都是被凍醒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大半夜的,摸了摸腳邊,給她取暖的狗子不見了。
蘇清晚迷迷糊糊爬起來,換好衣服。
循著狗子的蹤跡,這一找,就找到了偏殿外。
外頭風呼呼的刮著,凍得人渾身發抖。
蘇清晚都想將宮殿的木頭,給拆了燒火。
省的被凍成冰棍兒。
怎麽說這皇上坑。
自己不喜歡碳味,就讓其他人跟著一起受苦。
使勁兒的裹緊身上的大棉衣。
蘇清晚下意識的往狗洞那邊找狗子。
這小家夥,白天就是從狗洞爬出去的,沒準夜裏,狗腦子昏了,又想著從那裏跑出去。
好不容易找到狗洞的所在地,蘇清晚低下頭,這狗洞的風猛地一吹進來,差點沒將她的臉,吹得變型。
得虧,這古代,沒有整容臉。
不然,臉上的矽膠,都得吹出來。
“狗子,狗子……”
蘇清晚還沒給狗子取名字,所以隻能這般叫喊。
喊了半天,不見回應。
躲在暗處的侍衛,都被她這忽長忽短的聲音,弄得有些滲人。
但是沒人敢像之前那樣,動不動,一把刀橫過來。
至少現在,大家已經學會了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
隻要蘇清晚人不出去,別說她是趴在牆腳,就是站在牆根上,隻要腳不著地,他們都不會出手的。
“喂,侍衛大哥,你們有沒有見到我的狗子?”蘇清晚問。
侍衛們哪裏會回應蘇清晚。
除非有人來,否則他們都要堅守各自的崗位。
“侍衛大哥……”
蘇清晚喊了幾聲,不見有人理會自己。
氣的嗷嗷直叫。
叫喊聲,越來越大,鬼哭狼嚎的,差點沒將高處的幾個守衛,嚇得摔下來。
紫宸殿外,蕭長河原是躲在一處草叢裏。
突然,就聽見幾聲弱弱的狗叫聲。
循聲找過去,就見到一隻奶狗。
天色黑暗,他又穿著夜行衣,但是狗子瞧見了他。
蕭長河一抱他,他就舔蕭長河的手。
蕭長河下意識的去摸狗頭。
這習慣,還是跟著蘇清晚來的。
蘇清晚對毛茸茸的東西,沒有任何的控製力。
家裏的大白和小白,還有長生的頭發,她瞧見了,就喜歡摸。
經常摸著,就愛不釋手。
蕭長河一開始,還是吃醋的,漸漸的,就將這個習慣學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