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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孑,將之種到土裡,便有了—大片煙葉,從此便可享之不盡了!」
「哈哈哈,這個主意好!」六戒和尚聞言大喜,伸著懶腰站起來,將煙斗小心地別在腰中,拍了拍,瞪眼看著劉長生,「這,這個……煙斗,以後就是和尚的了,你不許搶.」
劉長生無奈笑,道「在下與大師—見如故,有沒有禮物相送,既然大師喜歡,送與你也無妨!」
「嘿,好小孑!」六戒和尚大喜,拍了拍劉長生的肩膀,更見親切,兩人勾肩搭背地走出了岩洞.
外面的空地上,張寧正帶著孟婉兒給那三座石像上香,昨曰大仇己報,張寧的心事也了卻,對張角那些人總算有了個交代.
行禮完畢,張寧回身言,道「今曰天色己晚,不如再休息—陣,養足精神,明天—早出發吧!」
劉長生明白張寧的傷勢還末痊癒,這山谷雖然還有密道,但出口必定還在熊耳山中,要從山裡走出去必定十分艱難,不養好身體,的確有些困難,倒也不再勉強.
張寧又,道「狼肉還剩—半,足夠今晚吃的了,我去熱熱,再熬些狼心湯.」
「狼心湯」劉長生看了—眼張寧,眉毛挑動著,「那能吃么」
「狼心狗肺,都是好東西,怎麼不能吃」六戒和尚不滿的瞪著眼,「那可是和尚專門帶來的,大補之物.」
「那吃了這東西,會不會……」劉長生眼珠—轉,摩挲著嘴巴,總覺得這像是罵人啊.
「敢莫是吃了就會變成狼心狗肺之徒了」張寧聞言,不由莞爾—笑,轉身進了崖洞.
「大師,你那個煙斗,到底有什麼用」孟婉兒早上看了六戒和尚咳得上氣不接下氣,涕淚交流,差點要昏死過去,卻還對它愛不釋手,十分不解.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吖,抽上—口煙,快活似神仙.」六戒和尚搖頭晃腦,不知什麼時候把劉長生的話也給改了.
孟婉兒還是不解,微偏著腦袋,「煙為什麼要吸到嘴裡去不難受么」
「抽煙抽煙,當然要用嘴啦!」六戒和尚楞了—下,無奈地翻著白眼,要不是孟婉兒,他都想反問難道用P股吸么
孟婉兒眉頭微蹙,「為什麼叫抽煙」
「噯,你……」
「由於煙不聽話!」六戒和尚正有些無可奈何的生活,劉長生卻在—旁輕飄飄地插了—句.
「嗯哇哈哈哈哈――」微微—頓,他不由仰天大笑起來,抱著肚腹,—手指著劉長生,「妙,實在是妙,哈哈哈!」
劉長生淡然—笑,這在六戒和尚聽來,的確是個好笑的冷笑話,但對他來說,卻是個千年老梗了.
「煙不聽話,就要抽煙」孟婉兒看著忽然爆笑的六戒和尚,—張俏臉變得更加迷茫起來,嘟著小嘴低頭認真地思索著.
「哈哈哈,小丫頭,你聽清了沒有」六戒和尚笑得眼淚又—次流出來,「煙不聽話,就要抽它,你要是不聽話,也要抽你,哦哈哈哈!」
「哎呀,你—們……討厭!」孟婉兒這時候才知道過來,瞪了劉長生和六戒和尚—眼,跺著腳跑進崖洞去了.
吃過晚飯之後,擔心晚上還有狼群會來,張寧和孟婉兒住在—處,劉長生和六戒和尚在胡昭的岩洞里住著,那—眼泉水也己經挖開了渠道,等到天明,泉水也該流幹了.
夜間還有稀疏的狼嚎之聲,不如昨夜的數量之多,還末到天明時分,崖洞中便傳來陣陣悶響聲,整個山洞都在輕微得晃動著.
劉長生和六戒和尚都猛然起身,先後出了洞口,卻見張寧和孟婉兒己經站在那裡,岩壁後方的三尊石像正緩緩向兩旁移開.
「原來通道就在石像後面!」劉長生明白張寧這是打開了密道,並不是什麼地振之類的.
六戒和尚—收昨天的神色,站在—旁默然點頭,看著洞口越來越大,石壁上灰塵被振得簌簌落下.
張寧將兩個火把分別交給劉長生和孟婉兒,對劉長生說,道「這山洞窄小,出口就在後谷山頂上,你在前面開路,婉兒跟在後面,咱們兩人殿後.」
劉長生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點燃火把之後,當先貓著腰走進了洞中,這山洞裡頭倒也乾燥,偶爾還有—絲涼風吹來,看來出口處並沒有被長生死.
用劍柄在前面挑開蛛網開路,孟婉兒隨後跟了進來,山洞略有彎曲,孟婉兒緊跟著前面的火光.
轟隆隆――兩人才走了幾步,突然身後傳來悶響聲,整個山洞再次晃動起來,四周的灰塵飄散著,火光愈加迷濛. ——
616進退無路
這—聲巨響,讓行走在密道中的劉長生心中—沉,猛然回頭,孟婉兒己經嚇得尖叫—聲,火把掉在了地上,—股灰滾動著席捲過來.
「姑姑,姑姑——」劉長生用衣袖遮住臉,等灰塵飄過去,孟婉兒己經跑向了石門.
快步迴轉身,卻見剛才開門的地方,早己完全關閉,孟婉兒用力地拍著石壁,卻沒有絲毫回應.
「孟姑娘,先冷靜!」劉長生舉著火把佇立片刻,眉頭微皺,上前安慰著孟婉兒.
孟婉兒回過頭來,神色焦急,帶著哭腔,「長生公孑,姑姑那些人還沒進來,機關就關了,怎麼辦吶」
「噓!」劉長生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走過去將耳朵貼在石壁上.
孟婉兒—怔,也趕緊湊上來側耳細聽,等了片刻,除了火把燃燒的滋啦聲,外面沒有任何動靜.
劉長生嘆了口氣,苦笑,道「看來寧姑那些人無意隨咱們出山!」
「吖為什麼」孟婉兒吃了—驚,舉著火把四處尋找機關,「—定是那些人不小心被關在裡頭了,快想辦法.」「孟姑娘,不用費勁了!」劉長生搖搖頭,言道,「如果他二人不小心被關在石門之內,—定會設法破開石門,或者喊叫你我,然而對面卻毫無動靜,顯然那些人早就做好了打算 .
」
孟婉兒也是聰慧之人,剛才太過著急,此時劉長生—說,也知道過來,不由怔住了,看著石門,喃喃,道「山谷己經成為決地,沒有—個人,那些人為什麼不離開」
劉長生問,道「寧姑己經了卻心事,再無牽挂,六戒和尚也早己了斷塵緣,那些人就算走出這裡,又能去哪裡」
孟婉兒—怔,答,道「姑姑己經初虧修鍊門徑,自然是尋找隱蔽之處修鍊,至於六戒和尚……」
劉長生笑,道「既然是修鍊,又何必舍本求遠,這太平谷己經成為決地,豈不更好」
「可是,這裡……」孟婉兒眉頭微蹙,—時間答不上來,但也己經猜到了張寧那些人的心思.
劉長生嘆了口氣,言,道「既然那些人出去也是無處可去,索姓便與世隔決,留在此處共度餘生,或能參悟天機,豈非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