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 九層塔

  沈季當麵問過師父和浦澤仙尊,關於木棉的下落。


  剛開始的而時候,他們說是木棉姑娘身體不好,需要靜養。


  他很久很久都沒有見到過木棉的身影,再加上那時候師父時常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裏。


  沈季終於起了疑心。


  於是他次在師兄的屋子裏,看到了木棉的畫像。


  他打算拿著畫像四下尋找時,師父突然病重。


  他老人家身邊隻有他們師兄弟二人,現如今師兄曆劫不知去向,他隻能暫且放下心中的事情,留在宜修殿裏照顧。


  那些時日他時常心神不寧,一邊祈禱著師父趕快好起來,一邊盼望著師兄能早一些回來親自找到木棉的下落。


  就這樣日子又過去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他無意撞見了師父和浦澤仙尊站在方華池邊吵架。


  師父竟然把他多年的好友趕出了殿外。


  他原以為是,他們家這個老頭子下棋輸了撒潑。


  沒成想,自打那次以後,浦澤仙尊再也沒有出現在宜修殿裏。


  而木棉姐姐更是很久很久沒有看到了。


  “你就不好奇,你師父和那人吵架的內容嗎?”


  一安坐在床前,漫不經心地搖著扇子,眼裏滿是疑慮。


  “燕老板有所不知,那時候我師父他病來的十分急,當時我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這些事情,也是師父他老人家仙去了之後,才漸漸回想起來的


  “看你也沒有這個腦子,經常幹那些遇人不淑的事情。”


  一安翻了一個白眼,吐槽道。


  “再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拿這木棉的畫像終於來到了青衣鎮。”


  “剛踏入凡世,什麽也不懂,偶爾也會被人欺負,所以也順手幫著了這個小乞丐。”


  小乞丐華三已經長成了五大三粗的漢子,少年卻如初見時那般,風采依舊。


  “說了這麽久,你也沒有解釋為什麽已經身死的木棉,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更重要的是,為什麽她會失去大半的記憶。


  一安眼睛打量這沈季,又看了看亭甫。


  人類終究是一很複雜的動物,沒有那芳華池邊的仙草,看得順眼。


  說起木棉,還是得從他拿著畫像,來人間尋找開始。


  大家都知道的,自上次量劫過後,各家資源重新劃分。


  自此天下三分,上建天庭,中列厚土,下沉昭宮。


  三界之間以兩條天然河流澧鑾江、諾尼河為結界,此為三界互通的官方唯一通道。


  沈季為師父守孝那幾天,便一直籌謀下界的辦法。


  為了悄無聲息的渡過那漓鑾江,他著實想了不少方法,果然讓他找到那玄機閣管理的漏洞,順利地離開了天庭。


  可沒想到凡世間有那麽多規矩,他為了湊齊路費,變賣了身上不少丹藥法器,才換得些許盤纏。


  “變賣?你是不是在一家跑拍賣會賣的那些東西?”


  一聽到那些丹藥,一安嗖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嗖的一下子挺直背,眼裏閃動著光。


  “是,我當時想跟你們人打聽一些消息,才知道很多消息都是得買的,無奈之下,就去了那拍賣行。”


  “不過我給拍賣行的東西,都是真的有用的,可一點兒也沒有騙人的意思。”


  沈季見燕老板如此激動,以為是哪裏說錯話了,也被一安的情緒牽引著,解釋了起來。


  “是誰指引你去那個地方的?你去的那家拍賣行在哪裏?”


  一安的這一連串的問題,嚇到了坐在一旁不吭聲的木棉和華三。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不明白這位姑娘為何對於一個拍賣會如此感興趣。


  “嗯,具體哪裏我不記得那鎮子的名字了,隻知道那拍賣會實在是坑的很。”


  “隻記得有個九層高塔,裏麵有各型各色的人,有些人為了那不知名的籌碼,輸的是傾家蕩產。”


  沈季無奈地搖搖頭,像是無法理解這種人的做法。


  “也有九層高塔?即便是這拍賣會每次都輪換位置,可每一次裏麵的設施和玩法,都如出一轍。”


  一安握緊了杯子,眼底眉頭,思索著審計的而話。


  沈季看了看身旁亭甫的神色,撓了撓頭不知道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那個燕老板,這個拍賣行……”


  “沈季公子,此時稍後再議。”亭甫拍了拍一安緊張地繃直的肩膀,直接打斷了沈季的話,說道。


  一安長歎了一口氣,終於從那被半妖附身的狀態中恢複了過來。


  她收斂著情緒,捏著茶杯,兀自咽著口水。


  “抱歉,沈季公子,看來你有必要在人間多留一段時間了。”


  “沒關係,既然燕老板有所吩咐,我一定竭盡所能。”


  沈季客套著,眼神恍惚了一下,說道“剛剛我說道那裏了?”


  “青衣鎮。”亭甫提醒道。


  那時候他拿著畫像,來到了青衣鎮。


  果真在人們的隻言片語裏,找到了木棉存在的證據,而那個突然消失的新郎官也許就是他師兄了。


  是個數百年,他終於找到師兄的蹤跡。


  那幾日他流連於青衣鎮,大概知道了那有關浣衣女的所有故事。


  “所以,你為了知道你師兄的下落,從河裏把木棉的屍骨打撈了上來,複原成這個模樣?”


  亭甫問道,臉上不帶有任何多餘的情緒。


  可以這樣說,但也不全是這樣。


  他廢了很大的力氣,終於還是從哪裕和橋底,找到了那森森白骨。


  於是用了一些術法,複活了木棉,沈季說完,停了下來,屋裏一陣寂靜。


  木棉和華三還沒有從這個故事中緩過神來,一安就嗤笑了一聲。


  “若是你懂得那複活之術,為何不直接複活你那師兄?”


  “華三那日見到你醉酒於江邊,想來是已經證實了你師兄已經消失了的緣故吧。”


  一安知道沈季這家夥還心有疑慮,費了那麽多功夫,不是聽他講一個這樣避重就輕的故事的。


  “……”沈季啞口無言,耷拉著腦袋,看不清眼裏的神色。


  木棉還無法理解她所謂在芳華仙池和劉絮的的故事,又聽到劉公子消失了的消息,一時間無法接受。


  “消失?消失是什麽意思?沈季公子,你不是說還有可能嗎?”木棉焦急的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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