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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摸好了嗎?你睡不著?

  “摸好了嗎?你睡不著?”


  陳溪川帶著一絲笑意的聲音突然傳來,嚇得宴七趕快縮回了作亂的手。陳溪川卻沒能讓她得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宴七的手。


  “你不好好休息摸本王頭發做甚?”陳溪川手下沒個輕重捏得宴七疼的直抽氣,宴七掙紮了會兒發現無濟於事就幹脆軟了性子,反正自己也不能說話,這種難堪時候裝死最好不是嗎?


  陳溪川也才反應過來宴七不能回答自己,自己簡直是獨角戲演員,他看了看還握著宴七的手的自己,覺得自己簡直是不解風情,要是自己不抓她,她會不會一直摸下去?


  他倒是想知道宴七為何突然對自己的頭發這麽感興趣,突然他想到了什麽,開口問道“你可是想洗頭發了?”


  宴七看陳溪川還好意思說自己不開竅,她看陳溪川才是癡長自己幾歲,世界上最不開竅的人就是他!


  但是這樣也有了台階,宴七伸出另一隻手點了點拇指頭,表示自己就是想洗頭。


  “本王去讓蘭亭給你準備熱水”陳溪川這才放開了宴七的手,準備走出去叫丫鬟。


  手心溫熱的觸感消失,宴七虛無的在空中抓了抓,陳溪川沒看見,宴七也慶幸他沒看見,畢竟多少還是有點丟人。


  自己今天似乎老是不受自己控製的做些傻事,宴七懊惱不已,但心裏卻有了答案。


  “你是想蘭亭幫你洗還是本王幫你洗?”陳溪川走路沒有聲音,突然就又回到了房間,宴七嚇得一抖,反應過來才意識到陳溪川問得莫名其妙。


  自己洗頭發怎麽會要他一個王爺屈尊給自己洗頭發?肯定是蘭亭啊!


  宴七想了想蘭亭一般都站在軟榻的左邊伺候自己,就在記憶裏摸索了一下,指了指記憶中左邊的蘭亭。


  但好巧不巧今日蘭亭端著水盆站在右側,剛好是陳溪川站在左側。


  陳溪川看著宴七無意識的指著自己,心裏覺得也許這就是天意,她啥都看不見也不能說,這般隨手一指就指到自己,可不是天意咋的。


  宴七怎麽說也是自己妻子,陳溪川又把她當妹妹一樣關懷著,他本就沒什麽架子,並不覺得給宴七洗個頭發會怎樣,於是他接過了蘭亭手裏的水盆,揮揮手打發走了蘭亭。


  他伸手把宴七的頭慢慢的移到軟榻外,有給她脖子下墊上了柔軟的墊子,這才解開她的頭發,緩緩地用熱水淋濕了宴七的頭發。


  柔軟的頭發捏在手裏像是絲綢一般,陳溪川耐心的給宴七清洗著,過分專心也就沒有開口。宴七則舒服的差點睡著,恍惚間卻突然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這不是,陳溪川身上的熏香?


  宴七一個激靈,難道給自己洗頭發的不是蘭亭而是陳溪川?

  陳溪川這身上的香味是長期丹藥浸染出的,隻有在出了一絲汗氣時才會外露,他給宴七認真的洗頭發,居然還把自己洗熱了,他看了看宴七舒服的模樣,他就知道自己手藝還算不錯。


  拿了幹毛巾為宴七慢慢擦拭著頭發,他不敢太大力氣,宴七這般柔弱的身子讓他覺得她的頭發也像金線一般金貴又易斷。


  “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陳溪川看外麵太陽還沒有落山,就象征性的問了問宴七的意見,宴七擺擺手表示自己沒辦法動,陳溪川還以為她是不願意,就伸出手動用內力把宴七的頭發烘幹了。


  “濕著頭發睡會感冒。”陳溪川又叮囑了一句,他不知道平時宴七是不是也這樣不曬幹頭發就睡了,畢竟他也是第一次碰上宴七洗頭發。


  宴七好想說難道她想濕著頭發嗎?這不是動不了嗎這!而且你既然能幫我烘幹為什麽要讓我出去?


  後知後覺宴七才想起來陳溪川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內力恢複的事情,所以才會讓她出去曬曬,自己不樂意他就還是幫自己烘幹了。


  多少有些寵溺的意味在裏麵。


  陳溪川怕下人看出宴七頭發幹的太快有所懷疑,所以也就沒有叫下人進來,自己端著盆就出了房門,還叮囑說宴七已經睡下不要進去打擾,宴七躺在床上聽到陳溪川的聲音隻想高呼一聲好計謀。


  過了半個時辰陳溪川又推開了宴七的房門,畢竟如果按照時間算頭發也應該幹了,宴七如果一直這樣躺著多少也有點無聊,所以他帶來了莊子裏專門說書的小姑娘想給宴七解解悶。


  像以前宴七都是給自家丫鬟講故事解悶,這還真的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的聽書,雖然躺著迷迷糊糊,但小姑娘不愧是專業說書人,聲音清脆婉轉,不給人矯揉造作之感,還生出些親切感來。


  但小姑娘說的故事就一般了,無非是傳奇故事,從前有個人日行一善最後得道升天啦,從前有個小姑娘愛上了隔壁村的秀才啦,宴七聽了兩個就覺得自己完全能夠猜到以下的劇情,完全無聊!


  不過她也不能反抗,隻能聽著,心裏想著等我醒了必要把我看過的電視劇全講出來!


  她真的從來沒有這麽渴望過說話,她心裏的話想說的話都快要累計成海了,隻要她今日能開口說話似乎就能說上是三天三夜不停歇。


  小姑娘講了兩個故事後就退下了,陳溪川走到宴七旁邊問著宴七可覺得有意思,宴七本來還想說一點都沒有意思,可又想到是陳溪川一番好心,終究還是拇指點了點頭。


  “那明日還叫她來講會兒?”陳溪川看宴七喜歡,總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麽大事一般的開心。


  宴七趕快擺手,表示自己不想再看,明日也許又要聽到自己可以猜到結局的故事,那還不如讓他一個人躺著睡覺呢,起碼還清淨。


  “為何?你不是喜歡嗎?”陳溪川覺得奇怪,看宴七著急擺手的樣子似乎是十分不願意。


  宴七隻好指了指自己耳朵又指了指自己腦子,擺了擺手,意思是吵得她腦袋疼。陳溪川領會到她的意思就隻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你日日這樣躺著肯定覺得無聊。”陳溪川看著宴七躺著無欲無求的模樣,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宴七倒是沒覺得無聊,困了就睡,醒來就喝藥吃飯,還有陳溪川在一邊陪著自己。


  可惜說不出來,宴七還蠻想說隻要陳溪川能陪在自己身邊其實也還不算無聊,宴七光想想這句話就覺得肉麻,自己肯定是說不出口,於是就在心裏默默說了句。


  “但是有本王陪著你也應該不算無聊吧。”陳溪川能看透宴七心思一般突然說了一句,宴七心裏一驚,這人能讀心的嗎?

  宴七僵直著手臂沒有動作,半晌才默默放回了被子裏,她其實想點點頭,但又覺得太肉麻了,隻好啥也不幹。


  陳溪川倒覺得沒啥,他以前也這樣躺下床上很久,每日都是白萬裏跑來和自己談聽說地,他才覺得生活還算有些顏色。


  他現在這樣陪著宴七說些話,宴七肯定也是感覺不錯的吧,起碼能感覺到自己是在鮮明地活在世界上不是嗎?


  所以他壓根就沒想到宴七那些層麵,隻是把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宴七也不能給予他回答,隻是默默把手縮了回去。


  這是什麽意思?讚同還是不屑?


  陳溪川看著冷漠的被子有些受傷,緩緩開口“難道你覺得本王也很吵嗎?”


  宴七一聽這個受傷的委屈語氣就傻了,這是她認識的尊貴王爺?


  她不敢耽誤,怕真的傷害到了這王爺易碎的一顆心,她伸出手趕緊擺手表示自己沒有那個意思,為了表達自己的感謝和真心她又向前摸索著看自己能不能揪到陳溪川的衣袖或者衣擺。


  虛無的揮了幾下什麽都沒摸到,宴七有些著急,陳溪川看到她急急忙忙的動作就知道她的意思了,就往前走了一步,這一走,宴七就剛好抓住了陳溪川的衣袖。


  抓到了衣袖宴七似乎找到了什麽寄托,輕輕搖了搖似乎再讓陳溪川不要生氣也不要委屈。


  陳溪川對宴七的撒嬌和示弱一向受用,他很快卸下受傷表情,坐在了軟榻邊。


  “本王就知道你還算有良心”陳溪川傲嬌的語氣惹得宴七雞皮疙瘩一滾,她總覺得今日陳溪川不太正常,說話語氣還有個性都像換了個人一般。


  以前的他雖然溫柔但是多少是有些不可褻瀆的冷漠,今日反而像個自己的好友一般打趣撒嬌。這讓宴七覺得有些可愛之餘還覺得有些驚悚。


  這確實難以想象,宴七默默在心裏把陳溪川色形象反轉了個遍,腦子裏不斷冒出一句話

  “小丫頭還有兩幅麵孔呢?”


  陳溪川可不知道自己今日給宴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他看了一眼天色,又覺得有些饑餓,就問宴七餓不餓,問完才反應過來這丫頭估計感受不到餓,自嘲的笑笑,走出了房間。


  宴七百無聊賴,突然開始懷念自己在現代的日子,她不知道今日周幾了,如果是周六,這樣的時間她肯定是在為自己親手做一頓晚餐,吃完晚飯後再去散散步,洗個澡就上床看看電影,刷刷論壇,玩玩遊戲。


  總之比現在躺在床上要充實有趣一百倍,而且自己這樣子不知道能不能好起來,話說他要是真的因為這個死了,會回到現代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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