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王爺喜歡荷包嗎?
“你也應該知道你這是犯了死罪吧?不說話的話,現在就可以直接把你押下去。”
宴七聲音冷冷的,不帶任何感彩,但女子卻還是不說話,她早就知道此次不成功便成仁,早晚會死,何須再受侮辱?
宴七看著自己的話也刺激不到這個女子,想必該女子早就做好了準備,隻要又繼續開口“如果你老老實實說了,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畢竟我和王爺都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女子一聽,有機會可以救自己的命,一時間有些猶豫。
她不知道可不可以信任這個王妃,畢竟自己信誓旦旦口口聲聲的要取代她,她怎麽會為自己求情?她會有這麽好心?
宴七看女子似乎是有些動搖了,於是繼續勸說著“我又不是什麽心思狠毒之人,也不會問你奇怪的問題,與其和我在這幹耗著等死,不如乖乖回答問題。”
“那王妃有什麽想問的?”
女子終於回答了,宴七看了一眼陳溪川,似乎是在詢問他有沒有問題,沒有的話自己可就問了。陳溪川搖搖頭,表示宴七做主就行,自己隻用旁聽。
“首先,你是誰,從哪裏來?”
宴七覺得自己好像重案六組裏審案子的刑警一般對人家刨根問底,但是自己剛剛在床上躺著就已經全都知道了該女子的來意,就是來色誘陳溪川,想留在陳溪川身邊的。所以關於女子到底來幹嘛這種問題她實在覺得沒有必要再問出口。
再問的話,豈不是自找尷尬嗎?
不如問點最保險的,也不會尷尬的問題。她早就想好了,不過是背腹稿罷了,但陳溪川卻不知道宴七提前就準備了,還在心裏暗歎宴七好強的氣場直接就上!
“我叫雅琴,是莊子上的大丫鬟。”女子幽幽開口,眼神瞟向陳溪川,似乎帶著埋怨和不甘。又帶著一絲絲宴七看了都要感動的愛意,她的眼睛似乎真的會說話一樣,能傳達所有關於自己的情緒,無一不是關於陳溪川的。
真的是癡情又可憐。
這名字一出來,陳溪川和宴七都覺得耳熟。
宴七則是先一步想起雅琴是誰,這不就是下午自己發誓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的那個丫鬟?那個打發了一個小孩來照顧自己的丫鬟?
還是大丫鬟?看來地位還挺高,不過宴七算是從未見過她,不知道她在伺候誰,這裏的主子除了她就隻有陳溪川,如果是伺候陳溪川的大丫鬟,自己也應該見過,陳溪川也不應該不認識吧?
陳溪川也覺得熟悉是因為勾起了他的一段回憶。
那個時候自己還小,帶著陳茵曾來到莊子上,那時候就是這個雅琴在照顧陳茵,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陳茵跑來告訴自己不喜歡雅琴這個大丫鬟,要換掉她,可是陳溪川當時也沒多在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就隻是換掉了陳茵身邊的大丫鬟,忘了處罰她,所以一直留著她大丫鬟的身份,直到後來離開也都忘了安排差事,看來這些年她一直身份高且無事可做,過的是小姐般的逍遙日子。
所以也才萌發了要留在自己身邊的感情?
還真的滑稽。
陳溪川眯起眼看了看宴七,想知道她是什麽反應,結果就看到宴七一臉的憤怒,不禁有些奇怪“怎麽?你認識她嗎?”
“當然。”宴七幾乎在咬著牙說話,也大概明白了這個雅琴為什麽會叫一個小孩來照顧自己,她巴不得自己死去,她好來色誘陳溪川上位,就算不是王妃,也能混個側妃。
所以她就是蓄意謀殺自己兩次未遂,就是殺人未遂!
兩次啊,就算是聖母也不能再原諒了吧?何況宴七本就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別人一點不好就一直記仇,更別說是這般歹毒的心思。
但是現在還不能讓陳溪川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他知道了必定火冒三丈大發雷霆直接要了這個丫鬟的命,到時候可就問不出其他的答案了。
她可還有更多問題要問呢!
她現在要做的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降低雅琴的戒心,以保證問到越多的越好。
“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策劃今日的事情?”宴七平複了一下心情,才繼續開口。
雅琴冷笑一聲,似乎壓根就無所謂地開口“從我那日偷聽到王爺說等你身體好了就回王爺府開始。”
宴七仔細想著,什麽時候她和陳溪川對話的時候有他人在場,陳溪川卻先反應過來,皺起眉頭“你是怎麽混進院子裏來偷聽的?”
女子心態倒是不錯,對答如流“我在莊子上呆了多久啊,自然知道哪裏可以一直藏著。”
宴七看著女子紅衣撩人的樣子,不禁在心裏琢磨陳溪川到底會不會真的喜歡這樣主動熱情的一款呢?頓時都沒有注意聽陳溪川和女子的對話。
“宴七,你還有要問的嗎?”
陳溪川已經覺得這個女子留不得了,她知道莊子上的秘密,還能躲過暗衛偷聽,誰能保證下一次自己會不會直接栽在她手裏?她太危險了,陳溪川不想冒險留著這樣的人在身邊,就算到時候宴七為她求情,他也不會眨眼地處理掉這個隱患。
就當他是鐵石心腸吧,他光是想到宴七可能會被這樣的瘋女人一直惦記著隨時有危險的時候,他就覺得要自己快要瘋掉了。
“有的”
宴七走到女子麵前,蹲下身子,她知道雅琴是不能動彈的,所以也就大了膽子伸手去摸著雅琴的臉蛋,皮膚細膩光滑,宴七忍不住“嘖嘖”讚歎了兩聲,然後看著雅琴一臉的不滿幽幽開口“你什麽時候,又是為什麽喜歡上王爺的?”
宴七不否認自己是有點生氣和吃醋的,以至於完全都沒有了理智和底線,隻想刨根問底,要是這件事情裏有陳溪川的一份力的話,她肯定會更生氣,問陳溪川不一定有答案,但是問雅琴肯定有答案。
而且宴七同是女子,自然明白什麽地方才是最脆弱的,這個雅琴無非是覺得自己能比宴七更好的服侍陳溪川,做好王妃的身份,自己就偏偏要讓她認清現實,放棄幻想。
自己本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豈輪得到她一個毒婦一直來覬覦?
話語一落,陳溪川一陣緊張,畢竟在他心裏雅琴就是一個瘋女人,誰知道她會說出什麽來,要是說了什麽讓宴七誤會,他要怎麽解釋才能讓宴七這樣挑剔的人滿意呢?
雅琴一聽是這個問題,麵上的表情變得充滿恨意。
“王妃不必問這些來羞辱我。”隨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似乎是任君宰割的模樣。
陳溪川看這個女人也沒有亂說頓時就放心了。於是就伸手準備去攬宴七的肩膀,嘴裏還勸著“有什麽好知道的,知道了也是鬧心。”
宴七卻不依,雅琴這個語氣和表情倒是顯得是她宴七無理取鬧,是她在一直挑刺無事找事一般。
倒好像是她雅琴委屈了一樣?
拜托,被差點搶走夫君,差點死於毒性複發的都是她宴七好嗎?
她壞事做盡怎麽還能裝出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樣子啊?要是真的覺得委屈,就不要做那些令人發指的事情不好嗎啊?
更煩的是陳溪川居然還來勸自己,好像真的是自己在胡鬧。
宴七心氣不順,手稍稍用力就握住了雅琴的下巴,強迫她整張臉都對著自己,燭火投在她的臉上,好一副楚楚動人的景象,最令宴七無語的是,雅琴真的就這樣睜開了雙眼,那雙眼裏布滿了淚水。
宴七被氣得笑了好幾聲,陳溪川和雅琴都是一陣奇怪,但是也不敢插話,雅琴甚至還直接落下豆大的眼淚,滾落在宴七的手上,宴七嫌惡的甩開手上的淚水,幾乎是咬著牙開口“你哭什麽?你還覺得委屈?”
“我,我是覺得,我被侮辱了。”
雅琴帶著哭腔的聲音鑽入耳朵,宴七不滿的皺眉,這女的真的是終極白蓮花綠茶結合體,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誰看了都得心疼。
隻有宴七看了作嘔。
算了,速戰速決,宴七可不是會任由欺負的性格。
“第一,是你覬覦我的夫君,第二,是你下毒毒害我和王爺,第三,是你故意不來照顧我,害得我差點死於毒性複發,第四,是你自己要勾引王爺不成才會躺在這裏。”
宴七一口氣說完了雅琴的罪過,最後伸手拍了拍雅琴的頭,笑著問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讓說?哪裏侮辱你了?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
陳溪川聽到宴七條理分明的說完了雅琴做的事情,特別是第三條,他是第一次知道,光是聽著就火從中來,他也不想再忍下去,於是幹脆開口“本王會把她處理掉,你不要過於生氣傷了身子。”
“怎麽處理?”宴七直勾勾地盯著陳溪川,隨後又轉過身子看向雅琴“你說,你的罪過應該怎麽懲罰?”
雅琴看著陳溪川和宴七似乎都是一副不願再留著自己的樣子,慌張開口“剛剛不誰說隻要我老實回答就不殺我嗎?王爺和王妃難道想要食言?”
宴七看到雅琴慌了,覺得心裏舒暢的很,笑的眼睛都眯起來“王爺可沒說,隻有本王妃說了哦。”
“但是本王妃又不是什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君子,反悔是人之常情。”
“況且,你讓我覺得惡心。”
說完宴七就站了起來,蹲的太久都覺得頭暈的厲害,一時間有些踉蹌,陳溪川趕快上前把宴七攬入懷裏“沒事吧?”
“沒事,蹲太久了腳麻了。”宴七本來習慣性想說自己低血糖,但是一想到這個時代壓根沒有這個說法,害怕自己又要解釋半天,所以幹脆隨便說了個理由。
雅琴自然是能看到這樣親密的一幕,她幾乎是嫌惡的別過頭。
憑什麽?是她先認識王爺的,也是她最早服侍王爺的,王爺不責怪自己差事做的不好,難道不是對她的偏愛嗎?她想留在陳溪川身邊有什麽錯?
她宴七除了是尚書府嫡女之外,還有什麽比他好?不過是一個身子都沒長開的小丫頭片子。
她很不甘心!
想要說點什麽挽回一下,但是沒料到宴七卻突然回頭。
“你的懷裏肯定還揣著給王爺的荷包吧,也不知道仔仔細細繡了多久,自己的心意也都寫作紙條塞在裏麵吧?你以為你的秘密我們不會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
說完還轉過在陳溪川的胸口蹭了蹭,低著撒嬌的語氣問道“王爺喜歡荷包嗎?”
陳溪川看著小貓一般在自己懷裏撒嬌的宴七,一時間不好的心情都消散了。笑著回答“不喜歡,不過是些身外之物。”
宴七得了答案滿意的很。點點頭“那王爺看著處理雅琴吧,我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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