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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當王妃真的好辛苦

  宴七也是一時嘴快,壓根沒注意自己說了些什麽。直到感受到周遭氣溫下降,宴七才看了看陳溪川的臉色,很是不好。


  “啊,沒說什麽,我隨口說說啦。”


  宴七尷尬一笑,知道陳溪川很是在意這些,就算自己覺得是在開玩笑,那陳溪川他可是個開不起玩笑的老頑固。


  能咋辦呢?他們之間的代溝差了一個宇宙。


  “隨口說說?賜婚的事情你竟敢說是隨口說說?”


  陳溪川知道宴七一向口無遮攔,也知道她的腦子裏有許許多多自己無法理解的想法,但是皇城根底下,陳溪川還是害怕有心之人聽去了,會對宴七不利。


  也許宴七會覺得自己無趣枯燥又嚴肅吧,但是陳溪川隻希望宴七安安全全的就好。


  宴七看陳溪川一張臉都黑了,心裏想著至於嗎?就這麽開個玩笑。


  可是陳溪川的表情和語氣倒不是真的在和自己開玩笑。


  “我知道啦,不會再說啦。”宴七還是妥協了,畢竟自己也應該理解一下陳溪川,陳溪川嘛,生活在封閉的文化中,開放和誇張的事情他都是無法接受的,但是自己生長在新時代,接觸的是新文化,大家也都開放自由,對這些並不在意。


  是,既然到了陳溪川的時代,就隨了陳溪川的意願吧。


  陳溪川看宴七一秒認錯,但是心裏也明白她下次還是會再犯,忍不住就像告誡宴七,在宮裏要小心說話的事。


  “我真的好困,王爺,我先休息了。”宴七站起身錘著自己酸疼的腰和背,今天坐了一整天的馬車,就算是墊著軟墊子也覺得屁股都被磨平了,更別說因為要注意形象,壓根不敢脫掉鞋子睡下。


  都怪陳溪川,簡直黏人大狗狗!非得和自己坐一個馬車,要不是陳溪川在馬車裏,自己非得脫了鞋子躺一路,起碼渾身也沒有這麽疼不是?

  想到這兒,宴七轉過頭惡狠狠地看了陳溪川一眼,陳溪川不由得一哽:“怎麽了?為何這樣看本王?”


  “沒事,下次王爺不要和我坐一個馬車。”


  宴七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往內間走,陳溪川本來還想問為什麽宴七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看她困得不行,明日又要早起準備進宮,還是先放她一馬。


  陳溪川看宴七頭都沒回自己就去睡了,留下他一個六王爺坐在屋子裏發愣不禁失笑,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宴七敢這麽薄待自己了,也隻有宴七才敢在自己麵前放肆無比。


  可是陳溪川卻覺得宴七真實的很,不覺得討厭,隻要宴七不因為這些舉動而受到傷害,陳溪川真的覺得怎麽都行。


  這就是溺愛。


  陳溪川之前老是聽四哥嘮叨他的王妃如何好如何漂亮如何可愛如何聰慧,從此大家聚會四哥也早早地就回去了,還滴酒不沾,說是四王妃不喜歡他喝酒。賽馬會也隻是走個過場匆匆回家去了,說是和他們一群大男人玩沒意思還不如回家陪四王妃。


  以前的陳溪川不屑一顧,還以為是四王妃管得太嚴,生生把四哥逼成“妻管嚴”,連自己喜歡的事情都擱置一邊不做了,每日隻想著回家聽四王妃的話,還覺得四哥簡直是被四王妃魅惑。


  現在陳溪川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四哥的意思。因為他自己也變成了那一種人。


  在外麵地位高又說一不二,威嚴霸氣寫在臉上的人,回了家裏就唯宴七馬首是瞻。看起來是沒出息,但是陳溪川卻樂在其中,自己的王妃自己想怎麽寵壞就怎麽寵壞,最好寵到宴七都不會冒出離開自己的念頭為止。


  反正自己也沒有所謂的親人了,宴七就是和自己最親的人,自己的愛全部給她並不算什麽不是嗎?


  宴七才不知道陳溪川滿腦子想的什麽,往床上一躺就感覺渾身散架,宴七扭來扭去把身上的關節都活動了一遍後歎了口氣:“當王妃真的好辛苦。”


  天色不早,宴七因為疲憊早早就進入夢鄉,被丟在外間的陳溪川聽到內間沒了動靜也就回了自己房間裏,找出了那顆丹藥,思索著明日如何哄騙著宴七喝下去防止她再次中毒才好。


  一大早,宴七就被白露超高嗓門叫醒,宴七皺著眉頭看向外麵的天色不耐煩地開口:“這才幾點啊就叫我起來?”


  白露雖然不知道宴七嘴裏“幾點”是什麽意思,但大約能猜到實在問時辰,於是告訴宴七已經卯時了。


  “這麽早?就得起來嗎?”宴七撐起半截身子,眼睛都沒睜開看向白露。


  “今日要見太後,有很多要準備的呢,早些起來好保證萬無一失呀。”白露一手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宮裙,一手準備去拉宴七起來。


  “不行不行,再睡十五分鍾。”宴七完全失去意識,靠著枕頭就又栽了過去。


  白露看得出宴七真的很困,但是真的沒辦法,太後的宮裏規矩繁多,要是不早早準備怕是到時候要漏洞百出,給太後留下不好的印象。


  於是白露咬咬牙,繼續在宴七耳邊說活:“太後那裏規矩可多了,要是王妃不早些起來,到時候準備的不好,怪罪下來可是怪罪在王爺身上。”


  宴七:“那就怪吧,不怪我就行。”


  “當然也是會怪您的呀,說不定還會怪罪尚書府呢。”白露繼續危言聳聽。


  關她屁事,尚書府對她又不好。


  宴七沒了聲音,是真的又睡著了。


  “王妃,王妃,您就起來吧,咱早點收拾可以在去皇宮的馬車上再睡呀!”白露覺得可以先哄騙一下宴七,其實在馬車上壓根睡不踏實,畢竟梳的頭發那麽華麗繁複,要是在馬車上睡著了不小心壓到了,那可真.……無法挽救

  。


  總之,隻要宴七能起來,白露能把這個破事說出花來。


  “王妃,咱們早點準備好了去,去了就回來不就是沒有後患嗎?到時候您睡個昏天暗地都沒人管您的!”


  “行了,我起來還不行嗎?”宴七終於忍無可忍,就算自己睡得和豬一樣,但是白露嘮叨的聲音真的不小,難以忽略,就算在夢裏白露的聲音也是可以完全穿透的地步,與其這樣無效睡眠,不如早點起來,隨了白露的意思。


  也是,沒有遺憾和缺漏的去一次宮裏,不留有後患,之後自己可以快快樂樂多睡一些日子,這倒是真的。


  說完宴七就爬了起來,一點都沒猶豫。


  白露連忙上前給宴七更衣,這衣服可不是平時宴七最鍾愛的簡單款式,是白鹿精挑細選的新衣裳,要是讓宴七自己穿的話每個半個時辰怕是根本不行。


  “我自己能穿!”宴七果然還是不習慣別人伺候自己更衣,聲音一大早的因為起床氣都十分生硬。


  “這件恐怕您自己來穿的話,有些困難。!”白露一針見血,宴七看了白露手裏的衣服一眼,好吧,看起來就複雜,這些方麵她的確是個廢物。


  白露早就研究好了怎麽穿這條裙子,很快就幫宴七換好了,宴七低下頭看了看這繁複的長裙“嘖嘖”感歎:“雖然我不喜歡這麽複雜的東西,但是摸著良心說它是真的好看呐。”


  白露也很滿意宴七的上身效果,宴七身材勻稱,皮膚又白皙,這樣暗紅色提花的灑金長裙穿在身上真的是人間富貴花。裙子上墜著手工的釘珠,似乎是今年新貢的珍寶所做,是一顆一顆慢慢刺繡上去的。花紋也是今年最新出的,白露說不出來是什麽花朵,但聽送衣服的嬤嬤說起說是西域的花朵,今年引進到了京城,所以也就趕著新鮮做了新花樣製作了新的布料。


  “額,是不是太緊了。我還能吃飯嗎?”宴七看了看自己的腰身,有些為難。


  白露一向漂亮至上原則,倒是沒想這麽多,宴七這麽一說,白露才趕緊把宴七的腰圍鬆了鬆:“這樣如何?可覺得呼吸舒暢?”、


  “得救了!”宴七感歎一聲就往外走,外麵的丫鬟迅速遞上洗漱用具,宴七仔仔細細的洗臉漱口後就被白露按在了梳妝台前。


  “今天要梳一個複雜的發髻,所以要稍微久一些。”白露拿起篦子就開始給宴七打預防針,宴七別過頭看向一旁堆著的發飾:“這麽多?你想把我壓垮?”


  白露不好意思的一笑:“這些不是都要在頭上的啦,到時候奴婢一個個試,王妃看著選就行。”


  宴七這才放下心來。要是真戴上那麽多頭飾,怕是直接要把自己脖子都壓垮,回來直接變成縮頭烏龜一個,從此體態與自己再無關係。


  等到白露給宴七把發髻梳完,宴七已經合上眼睛三次左右,每次都是被白露一提頭發她才驚醒過來,驚恐地看著鏡子裏人模狗樣的自己。


  也就是在這時候宴七才能感受到自己是一個王妃,而不是一個隻知道睡覺和幹飯的廢物。


  “王妃,您喜歡哪一個?”白露攤開手掌心,裏麵是兩枚簪子。


  一枚是金絲攢成的花骨朵,點綴著小小的珍珠,雖說是金色的,但是花到底還是花骨朵,不會過於張揚。另一支是上次陳溪川送給自己的,宴七倒是記得,是一隻壘絲的蝴蝶步搖,銀色的線更顯得低調,但是步搖很是優雅,宴七左思右想還是選擇了步搖。


  “這是王爺送的誒。”白露笑著給宴七帶上,本來想再揶揄幾句,卻沒想到宴七也跟著笑:“是呀,是王爺送給我的,帶著它就好像王爺陪著我一起入宮一般,也不會覺得心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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