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關切

  作作翻看了一下簿子,接著推測案情。


  “現場一共有三個人受傷,但是疑犯戚洛洛夫婦身上並無創傷,因此我推測那日應該是趙地主與該男子纏鬥,而此女已經先遭人殺害了。”


  劉縣令問道“那麽現場應該就是他們三人?”


  “不,現場應該有四人!”作作肯定地答道。


  “四人?!”劉縣令驚問。


  作作點點頭“捕頭形容趙地主的身形較矮,以他與男屍的身高差距,男屍致命的一處刀傷應該不是他造成的,凶手應該比男屍高。”


  不是趙地主?

  劉縣令腦子轉得飛快,能在案發現場待著,身型又比較高大

  趙大寶!

  “你看此人身型可符合凶手的高度?”劉縣令指著趙大寶問道。


  作作看了看趙大寶,略比劃一番,點點頭道“此人倒是符合。”


  “不是我不是我!”趙大寶驚慌不已。


  作作又道“大人,呂四郎與凶手纏鬥,凶手身上應該也有傷痕,讓此人脫衣一驗便知。”


  劉縣令也算斷案不少,一見趙大寶的神色,便知他心中有鬼。


  “趙大寶!”


  劉縣令一拍驚堂木,喝問道“是讓本官驗傷,還是你自己交代?再有虛言,我可要大刑伺候了!”


  趙大寶下意識摸了摸左臂,上麵確有呂四郎劃傷的刀傷,再一聽要上刑,他腿都軟了。


  慌忙叫道“小人冤枉!是那對狗男女合力要殺我爹,我是為了救我爹,才錯手殺了他們!”


  “一派胡言!”作作訓斥道“那女屍身上一點傷痕也無,但是口鼻中還有迷藥殘留,分明是被人捂暈了再殺害的。”


  劉縣令一聽更是惱怒“趙大寶,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打他二十大板!”


  “是呂四郎!他先要殺我爹,我沒法子,才殺了他!”


  趙大寶不敢再亂扯。


  劉縣令仍是不信“別說你父子二人都在,呂四郎隻獨身一人,單單你這般人高馬大,他是瘋了嗎,敢與你動手?!”


  “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趙大寶欲哭無淚,這一節他確實沒有說謊。


  “你展撒謊,讓本官如何信你?先是說事發後許久才發現趙地主被人捅傷,後又聲稱沒有見過呂四郎,你可知提供假供詞也是重罪!”


  “大人,我我也是見父親過世,悲傷過度,這才記憶混亂”趙大寶仍在強行辯白。


  “這哪裏是記憶混亂,根本是謊話連篇,誣陷他人!”


  劉縣令這次是鐵了心要秉公辦案,任憑趙大寶怎樣抵賴,都堅持要將他定罪。


  “犯人趙大寶,犯殺人罪,收押入獄。”


  “戚洛洛、長風遭趙家誣陷,現已查明事實,無罪釋放!”


  劉縣令宣判完畢,場外一片鼓學歡呼。


  “縣令大人果真是青天大老爺!”


  “惡人終有罪有應得!”


  戚洛洛謝過劉縣令,兩人攜手出了縣衙。


  一出門,二人便受到圍觀百姓的熱烈歡迎。


  “好樣的!”


  “了不起!”


  “為民除害,不簡單!”


  威洛洛抬起頭看著長風,二人會心一笑。


  見二人出來,羅誠趕緊迎了上去。


  “這下總算是可以鬆口氣了。”羅誠拍拍長風肩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戚洛洛笑道“咱們早點回去吧,我買些肉菜,回家給你們倆做好吃的!”


  “紅燒肉。”長風咽了咽口水。


  “知道啦!”


  戚洛洛大笑,三人一道回村去。


  …


  買了酒肉之後回到家,羅誠主動提出來去池塘邊撈魚,長風則在灶台邊收拾青菜。


  戚洛洛將紅燒肉燉上之後,與長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這兩天的事來。


  說到小菊被羅誠綁在山洞的事情,戚洛洛笑得前仰後合。


  “你是沒看見,綁得那叫一個結實。”


  戚洛洛好不容易忍住笑“小菊罵得可狠了,看他的眼神都恨不得變成一把刀,捅他兩下。”


  長風笑道“誰讓她跑。”


  “就是,若是被趙大寶捉住,命也沒了。不過現在好了,趙大寶一問斬,她就不用怕了。”


  長風沒有搭話,手裏停了停,好一會才說了一句“死不了。”


  “誰?趙大寶?為什麽?”戚洛洛不解。


  長風道“幫凶。”


  戚洛洛點點頭,確實如此,劉縣令量刑多半也會想到這點。


  “可不管怎麽說,他都殺人了,難道也不用償命嗎?”


  戚洛洛仍不死心。


  長風想了想,又道“吏律規定,賠錢,苦主諒解,不斬。”


  這是什麽狗屁律法!

  戚洛洛心中暗罵。


  當真是天大的案子,地大的銀子。


  “我才不要他的銀子!非得定他死罪不可。”戚洛洛道


  “吳老太呢?”長風問道。


  戚洛洛竟然忘了這茬。


  說起來,呂四郎家才是真的苦主。


  白發人送黑發人,吳老太太以後便沒了依靠。她肯定要拿些補償,留著以後度日。


  想到這裏,戚洛洛心中很是懊惱。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白白在牢裏待了一遭,竟然還是不能將趙大寶斬草除根。


  忽然間,她盯著長風,詫異地問道“你怎麽對律法這麽熟悉?”


  上回關於王小刀有沒有達到判刑的年紀,也是長風想到的

  見她有此一問,長風先是一愣,緊接著便皺眉思索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


  長風喃喃自語,愁眉緊鎖,好似很痛苦。


  戚洛洛心裏一驚,趕忙拉著他的手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長風也不搭話,突然用手撐住腦袋,痛苦地呻吟一聲“頭,疼!我”


  話還沒說完,長風便暈了過去。


  這下可把戚洛洛嚇壞了。


  她推了長風幾下,沒有反應,又掐他人中,仍是不醒。


  “羅誠!羅誠!長風暈倒了!”


  戚洛洛跑到門邊,朝池塘那邊大喊幾聲。


  羅誠一聽,丟下手裏的活便飛奔進屋,一見長風倒在地上,趕緊將他背到床上躺平。


  “我在這守若長風,你快去村口找大夫。”戚洛洛急道。


  羅誠二話不說,立即狂奔出門。


  不一會兒,羅誠便帶著大夫匆匆趕來。


  大夫先號了脈,脈象還算平穩。隨後便問起戚洛洛發病時的情景。


  聽到長風喊頭疼,大夫沉吟片刻,在長風頭上檢查起來。


  “他是否平時就有頭痛的毛病?”大夫問道。


  “從未有過“戚洛洛搖搖頭“今日第一次見他這樣痛苦。”


  “病人顱側有傷疤,應該是受過傷。可能因此損傷了腦袋。”


  聽大夫這麽一說,戚洛洛嚇了一跳,想起之前自己問長風到底是什麽人,他說自己想不起來,或許也與受傷有關。


  “可有大礙?”戚洛洛關切地問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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