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皇城帝都 第一百零五章：五靈靈種
枝丫尖端冒出墨綠色汁液，然後又開始分叉，伸出一根藤蔓，藤蔓蔓延纏繞住小白的心髒。
藤蔓竟直接將小白的心髒挖了出來，墨綠色液體流入心髒內，似乎為心髒提供運轉的能量。
“你，你在做什麽？”王晅源此刻沒有恐懼，有的隻是憤怒。王晅源想衝上前，但他竟然站在原地，無法動彈，周圍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場域，直接將王晅源禁錮。
“你不要辜負了這小白鼠的心意。”頭顱圍繞王晅源轉動，“無盡歲月前，它們這族對我有恩。這小白鼠用我欠的恩情，交換我出手救你性命。”
“不，這不可能！”王晅源咆哮道，“我身體好好的，不需要你救助！”
“身體好好的？”頭顱不屑冷哼，“你心髒早就是一團糨糊，你若不是體內有一百零八滴生之源液，隻怕早已死亡。”
“什麽？”王晅源滿臉震驚之色。早先，千手毒王已經檢查過他的身體，各項都正常。王晅源並不相信這怪異頭顱所說的話。
頭顱晃動長長的脖頸道“你是否經常感覺到乏力？每次激烈運動後，都會有脫力的感覺？”
王晅源心中雖不願意相信，但也信服了幾分“你，你怎麽知道的？”
“不僅我知道，這小白鼠也早就知曉。”
王晅源拳頭握緊“原來如此，難怪小白會這麽急迫的帶我來這裏。”
王晅源豁然抬頭，對著頭顱道“我怎麽知曉，你不是在騙我？”
“嗬嗬嗬。”頭顱嗬嗬笑道，隨著笑聲，整棵大樹不斷抖動，數不盡的枝丫在王晅源麵前劃過，每個枝丫上都有一顆白花花地大腦，詭異的是，這些大腦中似乎流淌有墨綠色液體。
王晅源呼吸急促，心有不解，他不知道這頭顱在搞什麽鬼。
“這些大腦，來自各個時代的天才。我提供給它們永生的機會，他們將大腦內所有的知識提供給我。互利互惠”頭顱道，“我擁有遠超你們的智慧和知識，你竟不信我。”
王晅源震驚得像半截木頭般愣愣地戳在那兒，好一會才道“證明給我看。”
今天的事實在是太詭異了，王晅源不得不提防。小白的死，讓他倍感傷痛，驅散了心中的恐懼，反倒是讓他更加鎮定。
“這又有何難！”頭顱說話間，在半空中突然出現三個漂浮的陶瓷杯一個空杯，一個半杯水，一個全滿。
一根枝丫慢慢出現，輕輕敲擊三個杯子，這杯子竟發出不同聲音。
頭顱看向三個陶瓷杯道“杯子內裝水的不同，其聲音也不一樣。這陶瓷杯就如同你的心髒建構，血液如同杯子內的水。我用音錘敲擊你的心髒，通過聲音可輕鬆判斷出，你的心髒有問題！”
王晅源默然，這雖然聽起來詭異，但確實說得通。王晅源問道“我心髒蛻變過，怎麽可能還有問題？”
“你們人類總是太自以為是！”頭顱微微晃動，“每個器官其特殊構造，你們隻能用靈力感知粗略判斷內髒表麵的好壞，但器官裏麵是否腐朽，卻是無法辨別。你又如何得知，你心髒內部沒有問題？”
“這”王晅源被問得啞口無言。
頭顱繼續道“人體本就是一個複雜的機器，就連你們最強的結丹修士，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內視，他們頂多能感知到內髒的表麵情況。”
“結丹境也不能內視內髒內部嗎？那先前我看到的心髒內紅色和金色爭鬥又是怎麽回事？”王晅源心中迷茫了。
頭顱見王晅源猶豫不決道“我不喜歡強迫，但有個事實擺在你的麵前，你不得不信。”
王晅源抬頭看向頭顱“什麽事實？”
“如今的你，隻是一個待宰羔羊。”頭顱不斷晃動，“我有何理由欺騙你？”
王晅源微微發愣，麵帶苦笑“說得也是。”
“小白，真的不能在救活過來嗎？”王晅源看到麵前巨樹能溫養如此多的大腦，他心中有了一絲期盼。
“你對這小白鼠還真是一無所知。”頭顱略帶惋惜道，“這小白鼠為盜寶鼠，世間罕有。它們的心能聆聽萬物的聲音，因此它們知曉所有寶物的位置。加上它們本身逆天能力，可輕易盜取各種天材地寶。也正因它們能力太過逆天，遭天妒，出生時會遭遇各種意外，能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頭顱帶著遺憾道“我也很想將這小白鼠的腦袋納為己用，可惜，我承受不住天譴，隻能放棄。”
王晅源再次愣在原地“盜寶鼠？世界上，真的有這種逆天種族？”
“的確存在。”頭顱點頭道“能力逆天的種族，最終下場極為淒慘。盜寶鼠一族便是如此，它們這一族血脈幾近斷絕，沒想到時隔這麽久，竟再次見到了這個種族，隻怕這小白鼠是這一族最後的血脈了。”
“許久沒有說話了，所以話有點多，你不要見外。”頭顱對王晅源道，“是時候治療你的心髒了，拖得越久，風險越大。”
龐大的樹幹，伸出數根枝丫，就在枝丫觸碰到王晅源的刹那。頭顱忽然露出一樣的眼光“怎麽會，怎麽可能這麽巧合？”一邊說，頭顱一邊仔細打量王晅源，這頭顱竟微微顫抖。
頭顱上下搖擺，直視王晅源的雙眸，似乎將他看穿。頭顱忽然念出一句奇怪口訣“心清如水，波瀾不驚；清心省身，萬變猶定。”
王晅源不由自主地念叨“正身清心，塵垢不沾；心無旁騖，俗相不染。心平氣定，靈台清幽；心安神定，萬物齊一。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近觀其顏，顏無其顏；遠觀其物，物無其物。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湛然常寂。”
念完後，王晅源愣在當場，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忽然念出這麽一段話，似乎這些話語早就刻在了他的身體每一處。
頭顱忽然陷入沉默，而後喃喃自語“沒想到經曆這麽久，還能再見到。是緣分，還是奇跡？”
王晅源見頭顱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忙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頭顱沒有回答，而是道“這是清明訣，這口訣主要用於修心。”
“修心？”王晅源再次問道，“可我為何知道這口訣？”
頭顱還是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這口訣需要長時間修煉才有效果。”
長時間修煉是多久？十年？數十年，還是數百年？頭顱沒有明說。
數條枝丫晃動，它們的尾端包裹著種子。這些種子，是從小白劈開的空間中滑落的。
這五枚種子看起來古樸無奇，表麵上蒙著一層灰色的殼。種子顏色不一，好似玉石。枝丫鬆開，五枚種子，靜靜地飄浮在空中。
“這是什麽？”王晅源看著種子好奇道，他總覺得這些種子有點眼熟。
頭顱嘿嘿怪笑“這是靈種！”
王晅源皺著眉，不解道“這就是靈種？為何與我的不一樣？”說著，王晅源從儲物戒內取出他的風、火、水、土四枚靈種。
頭顱看著王晅源手中的靈種，目露不屑“你這也配稱得上是靈種？”頭顱話音剛落，數十枚密密麻麻的晶體浮現在四周。
“靈種？”王晅源看著五顏六色的、類似種子的晶體，目瞪口呆。
頭顱怪笑道“這種東西，我這裏多的是。它們隻是比純正的極品靈石更珍貴一些而已，遠遠算不上是靈種。你好好看清楚了！”
頭顱話音剛落，半空中，三枚藍色的晶體直接撞向小白留下的那枚淡藍色種子。隻見，三枚藍色晶體，距離種子還有半丈距離的時候，藍色晶體驟然碎裂，無數藍色靈氣瘋狂湧動。
那枚淡藍色的種子發出淡淡的藍色光芒，種子上似乎有一股特殊的吸力，竟將那些瘋狂湧動的藍色靈氣直接吸納。
王晅源在一旁看得清楚“這淡藍色的種子竟有如此奇效。”
“這才是真正的靈種！”頭顱帶著激動道，“這種靈種，實在太罕見了，也唯有盜寶鼠才能尋得到。”
王晅源深呼吸一口氣，他看著小白的屍體，眼中淚水打轉“小白。”王晅源握緊拳頭，他對小白的感激無以複加“你救了我父親，還救了我，你的恩情，我謹記在心。”
頭顱看向王晅源有些妒忌“你與這小白鼠到底是和關係，它竟能為你付出一切！”
王晅源搖頭道“它是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我也不知道。”
頭顱上下打量王晅源，好一會才道“原來如此，不過如此也好。”頭顱看出來了什麽，但沒有明說。
“或許這是天意。”頭顱露出思索的神色，“小白鼠似乎也感覺到了，所以它才給你留下了這五枚靈種。或許，你真得有可能成就五靈體。”
王晅源感覺四周有靈氣凝聚，將他托在空中。王晅源驚訝道“五靈體？你也知道五靈體？”在不久前，猿飛曾與王晅源討論過五靈體。
頭顱沒有回答王晅源的問題，他自言自語道“這小子體內沒有屬性，沒有靈根，用來嚐試五靈體，正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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