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小火球術
因為缺少精氣的緣故，王晅源暫時停止了小五芒陣的練習，閑暇時，不斷地服用七品培元丹，然後觀看一些偃術傀儡的書籍。
基諾亞一直沒有回來，王晅源感覺有些鬱悶。閑暇無事，他不斷地翻看晅源經，忽然看到了一條小蛇躺在棺材內。王晅源眼神一亮：“綠菱蛇！”
這隻綠菱蛇是王晅源初入虛空森林的時候捕捉的，這條蛇偷襲王晅源，卻被王晅源體內的毒素反毒死，故而保留了完整的身體。
為了存儲綠菱蛇，王晅源將這條蛇浸泡在了從深淵中得到的史前生靈的棺材內。這些棺材內有特殊液體，據王晅源估計，這些液體可能是用來保存肉身的。
王晅源取出棺材，仔細察看綠菱蛇的樣貌，但見這隻綠菱蛇肉體保持了足夠的活力，就像剛死亡沒多久一般，不，不僅如此，綠菱蛇的體型似乎還略微變大了。
“真是神奇！”王晅源有些感慨，他對棺材內的液體，也愈加好奇。但也僅是好奇而已，王晅源不知道這液體內的成分，也不知道這些也體內有沒有毒害物質，不敢輕易碰觸。
王晅源帶上鹿皮手套，小心翼翼地將綠菱蛇從棺材內取出，他將棺材收起，然後仔細打量綠菱蛇：“蛇身很完整，唔，正好可以拿來製作偃術傀儡！”王晅源剛學會了一些新的偃術技巧，迫不及待地取出一大堆材料，開始鼓搗。
王晅源將綠菱蛇的蛇皮和肉全部慢慢地剝離，留下了綠菱蛇的金丹和體內的經脈結構。這是一個極為細致的過程，一不小心就會造成破損。幸虧王晅源之前，有許多解剖經驗，做起來輕車熟路。王晅源用銀精仿照綠菱蛇的骨骼，做了一套銀精骨骼，對原來的蛇骨進行替換。
“呼。”王晅源晃動酸痛的手臂，沒有停下，快速進行下一步操作。被切開的綠菱蛇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會幹枯，這會影響製成傀儡的功效。
王晅源快速製作了一個接一個的偃術部件，塞入綠菱蛇體內，製作完畢後，王晅源重新將綠菱蛇的蛇皮覆蓋上，將傷口簡單地縫合。
綠菱蛇的蛇皮上麵覆蓋層層鱗甲，異常堅硬，算是不錯的保護。王晅源保留了綠菱蛇的毒牙和毒囊，用以攻擊。除此之外，王晅源在綠菱蛇的雙眼初，各自放置了一個影響水晶和留音石裝置。王晅源打算將這條小蛇用作偷聽之用！
忙碌完，王晅源長舒了一口氣：“剩下的就差核了！”王晅源取出一塊罕有的靈木，開始刻錄符咒。整個偃術傀儡的行動皆由核來操控。
幾日後，王晅源將核刻錄完成，塞入綠菱蛇的腦袋內。綠菱蛇原地轉了一圈，爬出門口，鑽入地中。王晅源嘴角微翹：“看來這傀儡製作得很成功，接下來就隻有等待了。”
王晅源坐在殘破的木椅上，伸了個懶腰，立刻去除一本書來觀看。王晅源不想讓自己空閑下來，因為一空下來，他的大腦中就會浮現將明心、公孫思晴、原詩夢、沐雨等身影。他要用忙碌來麻痹自己，讓自己忘卻一些思念和煩心事。
這一日，基諾亞終於趕回來了，他仍化身為一條黑狗，慢悠悠地進入城堡內。基諾亞身上有濃鬱的血腥氣息，而且還有不少傷痕，一看就知道經曆了極為慘烈的戰鬥。
王晅源起身，看到基諾亞身上沒有特別嚴重的傷，鬆了口氣：“你沒有遇到什麽麻煩吧？”
基諾亞嘴中吐出一枚儲物戒，略微喘息：“我去找我叔了，和他一起去狩獵，整個過程很順利。但在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條黑蟒，我與它大戰了一場，身上的傷就是在那時候留下的。”
“遇到強大的敵人，以後直接逃走。”王晅源有些心疼地拍了怕基諾亞的腦袋。
基諾亞舔了舔舌頭：“那條大黑蟒科室大補之物，又豈能輕易放他走。”
王晅源掃視出儲物戒，看到裏麵十多隻碩大如山嶽的靈獸，他麵帶吃驚：“這些妖獸最少也是九階！”
基諾亞道：“這是我們龍族日常的口糧，低於九階的妖獸，我都懶得捕殺。”
王晅源取出傷藥，還未等給基諾亞塗抹，就見基諾亞的傷恢複了大半！王晅源不由得感慨：“這恢複速度，真不愧是傳說級妖獸。”
簡單處理了基諾亞傷口，王晅源取出儲物戒內的妖獸，進行燒烤。王晅源心情有些興奮：“有了這些妖獸的肉，我可以放心練習小五芒陣了！”
構築小五芒陣，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九萬多符文刻畫出來，構築成完整的圖案，不過這也隻是第一個條件而已，想要發動術法，還需要對小五芒陣上的符文進行調整。
練習了一個多月，王晅源這才勉強掌握了小五芒陣的構築技巧，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微微感歎：“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麽這裏的修者進步這麽緩慢。單單這小五芒陣，沒有半年，是不可能掌握的！”
基諾亞看著王晅源麵前的小五芒陣，咧著嘴：“半年時間？你要知道，九萬多複雜的符文，常人記憶，就需要數年時間，更別說排列和構建了。人類一般五歲開始學習魔法，二十歲左右成為初級魔法師，已經被譽為天才中的天才了！”
王晅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抱歉，我忽略了超憶症這一點了。”
“其實我有一事不明，那些家夥實力這麽差，為何還敢向我發起挑戰？”王晅源想起了那個叫做喬伊斯的銀發少年，心中有些奇怪。
基諾亞似乎對那銀發少年印象很不好，話語中帶著鄙夷的語氣：“這些大家族子弟，都帶有一些特殊的魔法裝置，可以瞬發魔法。有此做依靠，他覺得擊敗你並非難事。”
王晅源有些詫異：“那為何與我決鬥的那家夥，沒有用這種魔法裝置？”
“他的目標是一名騎士，騎士隻有其傲骨，所以，不屑於用這些東西。”基諾亞解釋，“這個世界很複雜，你要小心一些，最好低調一些。”
王晅源點頭，他不在操心這些事情，而是繼續研究小五芒陣。王晅源來到院落內，抬起手，之間一道道怪異的符文憑空而現，幾十多個呼吸後終於構建起了一個完整的小五芒陣。
王晅源並非不想使用魔法杖，可他目前根本就無法驅動水龍的妖丹，迫不得已下，才空手凝聚魔法陣。
可惜的是，小五芒陣構建的瞬間太長了，有些符文內的靈氣已經消散，最終這個小五芒陣轟然潰散，功虧一簣。
王晅源皺眉，他總覺得自己的小五芒陣有些缺憾，卻又不知道哪裏有缺失。王晅源曾經在綠菱蛇傀儡的影響水晶上看到過其他人的訓練，那人凝聚小五芒陣所花的時間可比王晅源要長得多，他最終還是凝聚成功了。
王晅源取出綠菱蛇，摘下影響水晶，再次觀看他人訓練的場景。王晅源反複看了好幾遍，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他無奈地將綠菱蛇和偃術水晶收起。
肉包子似乎察覺到王晅源遇到了問題，它控製黑鳥來到王晅源麵前，嘿嘿一笑：“小子，小五芒陣說到底也是一種陣法，你為何不嚐試以陣法的角度，來探究原因？”
王晅源眼神一亮：“有道理！”王晅源立刻以陣法的角度來研究小五芒陣：“陣法是需要通過符文來構築能量通道，隨著靈氣的湧入，陣法內的每個符文相互運轉，最終才有了陣法雖有的特殊功能。不過陣法的符文是刻錄在某些材料上的，是實打實存在的。”
想到這裏，王晅源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小五芒陣是在空中刻畫符文，這與陣法有很大的區別。如果這些符文能在空中長時間停留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對哦，那我為何不刻錄一個陣法模板，以此來運轉小五靈陣？”不過，這想法剛出現，就被王晅源否決的，因為偶然這麽做還可以，經常這麽做耗時耗力，卻又得不償失。
“如今的問題在於，如何讓符文長時間存在！”王晅源找到了問題關鍵，忽然靈光乍現，他想起了一個術法——水透術！
水透術是將水靈氣滲透道敵人的領域，然後借助水靈氣發動術法的特殊術法。這是利用了人體對自己體內靈氣的超高相合性實現的！
王晅源嘴角微翹：“我懂了，是相合性！不管是體內的靈氣還是魔法杖內的靈氣，都有較高的相合性，這種靈氣是可以被控製的！不過要控製這麽多的符文的靈氣，的確不容易。”
“難怪，魔法師對精神力要求極高，竟是如此。”王晅源終於想明白了，他再次抬手，密密麻麻的符文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王晅源臉頰上不斷地溢出汗水，隨著符文數目增加，他感受到了更多的壓力：“符文太多，難以控製。”
“我真笨，為何要控製每一個符文？找到符文消失的規律，隻控製那些消失的符文不就好了？”王晅源暗罵自己一句，符文出現的速度越來越快，漸漸地，一個完整的散發出紅色光芒的小五芒陣，最終成型！
王晅源麵帶喜色：“真的成功了！看我的小火球術。”王晅源艱難地控製符文的移動，他對小五芒陣的操控很不熟練，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
隨著小五芒陣的運轉，發出陣陣“嗡嗡”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小火團逐漸在空中浮現，漸漸地，小火團慢慢變大，最終約有嬰兒腦袋般大小。
未等王晅源發號指令，小五芒陣內有數個符文瞬間熄滅，整個陣法轟然崩碎，緊接著，小火球驟然炸裂。一股熱浪襲擊向王晅源。
幸好小火球內的靈氣密度不高，威力不大，隻是將王晅源燒得灰頭土臉。王晅源一臉漆黑，心中鬱悶，一聲長歎：“隻顧著操控小火球了，忘記控製小五芒陣內的符文。顧此失彼，說到底還是不熟練。”
隻是片刻，王晅源就麵帶興奮：“我已經找到了魔法的基礎敲門，成功施展小火球術，隻是時間問題而已。不過，這世界的人真是可惡，基礎書籍隻有凝聚小五芒陣的方法，根本就沒有寫技巧和注意事項，看來是故意藏私。”
王晅源隱約覺得，自己以後的路，並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