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教皇的邀請
兩位騎士站在獅鷲和飛龍的頭上，向下掃視。滂沱的威壓，讓漂浮在空中的魔法師，不得不降落在地。他們心中不忿，卻不得不麵帶恭敬。
基諾亞站在王晅源身邊，目光散發出濃烈的戰意。他的同族被奴役，這讓他極為不爽，身上散發出濃濃的殺氣，昂首看向空中。
騎士甩手給了王晅源一塊令牌，他們看了王晅源半晌，駕馭坐騎直接離開。他們完全沒有插手此事，根據加裏敦城的規矩，誰損壞，誰修複。
王晅源看著手中可這特殊字符的牌子，微微發怔，這牌子上的怪異字符是“騎”字，這是教會頒發給騎士特有的憑證。
四周魔法師看到王晅源手中的牌子，重重地冷哼，直接轉身離去。因為王晅源目前特殊的身份，他們此次隻能認癟。散落在街道內的諸多騎士，也如潮水般退下。
王晅源見人流撤離，他也有了離開的打算，可他沒走幾步，就被一白衣女子攔住。女子年齡比王晅源小，比安娜略大，可身上的白袍胸口處竟有足足七顆星，這是一位魔導師！
王晅源猛地抬頭認真打量麵前的女子，要知道，加裏敦魔法學院的天才少女安娜，也不過是初級魔導士而已。
這女子舉止優雅，一頭烏發自然垂落，粗看樣貌，竟與明國之人的長相差不多。王晅源有些意外，他狐疑地看著麵前的女子：“你找我？”
女子微微點頭：“小女悠然，公子您隨我來。”悠然說的是明國的語言，她明顯是在測試王晅源，看王晅源能不能聽得懂。
王晅源眼睛瞪大：“你，你居然會說這種語言，你到底是誰？”
“你隨我來，不就知道了？”悠然嘴角微笑，轉身就走。
“小子，你確定要跟過去看看？”肉包子駕馭黑鳥來到王晅源身旁，發出了警告。
王晅源皺眉：“我曾聽基思說過，曾有許多虛空森林的妖獸和其他生靈通過傳送陣達了這裏。而且安娜也說過，這世界有不少外來旅者帶來。悠然，說不定與他們有關係。”
基諾亞重新化作一條大狗，默默地跟隨在王晅源身後。肉包子警惕地駕馭黑鳥，一邊走，一邊看向四周，它總覺得這事情有些怪。
王晅源暗中對肉包子傳音：“我明白你的擔心，這裏戰鬥結束後，那兩名騎士才出現，給了我騎士身份牌，這裏麵本身就不正常。”
悠然在前麵引路，繞過幾條街道後，她停在了教會前麵，對王晅源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請，教皇大人，正在教會內等你。”
“教皇？”王晅源心中有諸多疑惑，“教皇不是教會的最高領導者嗎，他為何要見我？”在這個世界，教皇地位之高，遠在七國國王之上，可以說是這片大陸最有權和錢的人。
悠然走在前麵：“教皇大人的事，我怎麽會知道？”走上三層樓梯，悠然讓肉包子和基諾亞坐在大廳中等候，她帶著王晅源一人繼續往上。
教會內規則嚴格，基諾亞和肉包子心中明白，乖巧地在三樓等待。
王晅源跟在悠然後麵：“你是並非純血本地人。”他說得很確信。
悠然隻是淡淡一笑，並沒有多言，隻是腳下快了幾分。
教會的樓很高，不知爬了多久，悠然帶著王晅源來到一扇金色的大門前，對著大門恭敬一拜，然後將大門推開：“教皇在裏麵等你，請進。”
等王晅源進入後，悠然將大門關閉，轉身離去。
王晅源掃視四周，入眼內皆是金碧輝煌。屋頂很高，最起碼有七八丈，屋頂上方鑲嵌各色水晶，好似黑夜用的星星。四周牆壁皆覆蓋一層厚重的金箔，金箔上麵刻有各種圖案，有人類祭祀、有妖獸爭鬥，還有人類戰爭的凶殘場麵。
地麵上鋪設柔軟的地毯，地毯上麵覆蓋一層金色的絲綢布。整個房間蕩蕩，唯有對著門的正前方，有一個金碧輝煌的王座。王座上，坐著一位身穿金衣，手持金色權杖的女子，看樣子，她就是教皇了。
王晅源看著其實威嚴的教皇，心中竟忍不住心生跪拜，但他強忍住了，對著教皇行禮：“在下王晅源，見過教皇。”
教皇坐在王座上，巋然不動，朱唇輕啟：“你就是將街道攪得一團亂的王晅源？這裏是加裏敦城，是我教會最核心的駐地，你這麽做，可知罪？”
王晅源微微一愣，心中有些怪異：“她讓我來，莫非是問罪與我？可真也不對啊，若是問罪，應該不會給我騎士特有的身份牌了。”
“我認罪。”王晅源沒有想明白其中的原委，決定先示弱。街道被破壞，王晅源是被動所為，但也是他做的，認個罪卻也不算什麽。
教皇手一抬，一張金燦燦的紙飄落在王晅源麵前。王晅源接過紙張，目瞪口呆！紙張上麵寫滿了各種罪名、賠償和價格。如此多的類目，王晅源看得頭暈眼花。
在金色紙張的最下麵，寫著賠償總額。
“一千萬兩黃金？”王晅源嘴巴張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金色紙張忽然變小，化作一道金色烙印映在了王晅源的額頭上。王晅源身體一僵，有些莫名其妙。
王晅源忍不住摸了摸額頭道：“這是什麽東西？”
教皇嘴角微翹：“你已認錯，我自然要下達懲罰。這金色烙印隻是一個標記，等你將損失賠償完畢，自會消失。”
王晅源有些不服氣道：“可破壞城池的並不隻有我一人，那些圍攻我的魔法師，才是罪魁禍首。”王晅隱約感覺到了不妙，為自己辯解。
教皇輕描淡寫道，“你自己主動認罪，有罪就要受懲罰，這有錯嗎？”
王晅源愣住了，抓耳撓腮，可對方的邏輯有沒有錯誤，這的確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王晅源異常鬱悶：“我就算破壞了街道建築，可也不需要一千萬兩黃金吧？”
教皇重重冷哼：“這裏是神祇與人類溝通交流之地，你在這裏打架，製造混亂，嚴重影響教會與神祇的聲望。這本為死罪，罰你金錢，已是對你的從寬處罰。”
王晅源愣在原地，一時間竟是默然無語。他猶豫半晌道：“那些在這裏出手的大家族呢，他們會受到什麽懲罰？”王晅源心有不甘，他覺得這似乎是一個坑。
教皇沒有隱瞞：“他們定期向神祇繳納貢金，而且整座城池都是在他們的幫助下建成的。他們有錯，但神會原諒他們，隻需賠償損毀的建築以及影響民生的金錢即可。”
“那大概多少錢？”王晅源站在一旁，恭敬地問道。
教皇略一思索道：“也就幾萬兩黃金吧。”
王晅源差點氣得吐血：“我明明是被動還手，為何賠的錢比他們還多？”
教皇怪異地看向王晅源：“是你自己說有罪的，所以我就直接略過了調查環節。這是教會的一貫規矩。”
王晅源站在原地，頓時淩亂：“這裏怎麽和明國不一樣啊！”王晅源心中哀嚎，他又不甘心地問道：“如果我不交罰金會怎樣？”
“不怎麽樣，也就金色烙印刻在你的額頭上而已。”未等王晅源鬆口氣，教皇補充道，“有金色烙印的人，是罪人，所到之處會受到所有人的鄙視，而且購買物品的價格是常人的數倍。”
王晅源拳頭緊握，他隱約明白了，這烙印就是某種罪犯的警示！有這烙印在，定會處處碰壁。王晅源很後悔來見這教皇，什麽是都沒問，就欠下了一大筆錢。
“可惡，都怪我嘴賤，為何要承認這個罪名！”王晅源弱弱地問道，“敢問教皇大人，這賠償金，可以用貢獻值償還嗎？”
教皇很確信道：“自然可以，對教會而言，貢獻值和黃金對等。”
王晅源鬆了口氣，取出帶有貢獻值的腰牌，遞給了教皇：“這裏麵有不少貢獻值，應該可以償還教會的損失了。”
教皇看了王晅源一眼，然後閉目探查腰牌，微微點頭：“這裏麵的貢獻值的確不少，償還損失足夠了。但你已經被驅逐出了加裏敦魔法學院，所以，你這枚學院的腰牌，已經失效。”
“什麽！”王晅源氣得跳腳，這腰牌內的貢獻值十分驚人，如果就這樣失效，那他的損失可就大了去了，“我今天才被趕出來的，應該有轉移貢獻值的機會吧？”
教皇直接否認：“被趕出去的人，身份牌會立刻失效。這是加裏敦城的律法規定。”
王晅源心中憋屈到了極點，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可惡，這家夥是處處找我麻煩吧？她模樣年輕，四周沒有守衛，或許我可以她他拿下，逼迫她去掉我額頭的印記。”
王晅源熱血上頭，手捏劍印，召喚韶光，冷冷地盯著教皇：“我總算明白了，你這是在刻意針對我！我給教會做出的那麽大的貢獻，你說沒就沒，這不公平。”
教皇神色淡然：“在加裏敦城，律法是唯一的準則，也是最公平的。”
“既然公平，憑什麽磨掉我的貢獻值？”王晅源怒極反笑。
教皇抬頭看向王晅源：“是你違背了學院規矩，這次被逐出校園。是你有錯在先，懲罰在後，何來不公？而且罪名是你親自承認的，我下達懲罰，何錯之有？”
王晅源撓了撓頭，竟覺得教皇說得似乎有點道理，他不肯認輸，故作理直氣壯道：“就算有錯，那也不能把我那麽多的貢獻值抹掉！”
“哼，你見哪個學員的身份牌內會有高額的貢獻值？我沒有下令派人調查，已經是對你的寬容，你莫要得寸進尺！”教皇麵帶不滿道。
王晅源氣呼呼道：“你，你就是執法不公！”
教皇見王晅源接連不斷地質疑她的決定，麵帶不喜：“這隻是對你不公而已，對整個加裏敦城來說，這無疑是最公平的判決。”
王晅源心中怒氣更盛，靈氣源源不斷地湧出，他身上散發出淡淡殺機：“可惡的臭女人，我今天一定要叫你拿下，讓你.……”
王晅源話語還未說完，一股凜冽的殺意將他包裹。王晅源頓時冷汗直冒，這殺意之強，竟讓他一時間難以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