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眼淚的代價
叮……金屬的磨擦煥發出冰冷的狂潮，那一圈圈顫動波浪般襲來的恐怖，仿佛成為了全新的心理陰影。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用盡最後的力氣，看著不斷靠近，呼吸都如此冷漠的冷漠，女仆的眼神讓自己打了個冷顫，那種語氣更像是投注了無比深刻的怨恨。
“告訴我，為什麽姐姐會在半夜哭泣，蕾姆說過會一直保護姐姐，而她此前唯一接觸過的人就是你……”
如果說死亡隻是削弱馬原生存在異界的信心，那麽蕾姆的話語，便是對他自身存在的極大否定，仿佛他真的是一名形跡可疑，可悲的奸細。
“蕾姆告訴過自己要尊重姐姐的決定，但我已經按耐不住對你的厭惡了，告訴我，偽裝成客人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努力克製憤怒的情緒，展現出可怕的暗麵，蕾姆的藍發仿佛也附帶了赤色的氣場，不斷拷問眼中可疑人選的她，因為這份忍耐也變得愈發恐怖。
“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怕，就像是鬼一樣……”
馬原靈活的躲閃開攻擊，恢複清醒的同時也明白藍發女仆是動真格了。
腦海中飛快搜尋自己可能製造負麵印象的可能，最終結果也讓馬原有些絕望，似乎自己就是那種一登場就製造出巨大仇恨值的家夥了，尤其是那晚上自己的舉動，看似對拉姆是一種治愈行為，仔細想想的確有些可笑。
“對啊，想想我並不是你們的誰，非親非故的，這樣突然的獻殷勤還真是讓人厭惡吧，尤其是我唯唯諾諾的樣子，也讓你感覺到不可信任吧。”
馬原很清楚，自己隻是很多宅男千分之一，甚至是百萬分之一的縮影，卻也因為情緒低落，沒能看到蕾姆瞬間的失神。
鬼，這個詞匯讓女仆格外的明暗，但和拉姆不同的是，如今一切巧合撞在同一點上，平時努力保持溫柔，隻是偶爾有些毒蛇刻薄的蕾姆，終於忍不住徹底暴走了。
“告訴我，為什麽要欺騙艾米莉亞大人？為什麽要靠近羅茲瓦爾大人的身邊，你背後人和家族，究竟是哪一支。”
平淡的疑問句式，透露出蕾姆濃厚的怒氣，冰冷的掠奪者一般，展現出自己狂放的氣場，馬原終於體力不支，拿出了自己的詛咒之劍開始麵對這恐怖的攻勢。
“別小看人了！我可是想要保持紳士風度，才沒有直接對你發動反擊的，要是堅持和我作對，你的下場一定會和之前那個女人一樣的，你肯定聽說過吧，她的利刃可是輕鬆就可以劃開人的腹部！”
盡管這種方式有些丟人，甚至是每一個擁有騎士精神的人視為恥辱，馬原卻毫不猶豫的拋出了獵腸者當做是擋箭牌，難免在成長過程中將對方當做是一個標杆，而如今，甚至也用來衡量自己的實力了。
不論是怎樣的形式和過程，似乎擊敗了強者，按照大陸上的規矩來判斷，參與者之一的自己，怎麽樣都不可能是弱者吧？
對了，還有一件事，馬原絕不會忘記，自己那時候擊敗艾爾莎的力量烙印，甚至是讓自己日日夜夜擁有信心的究極來源……
“唉，貝蒂的魔法也不管用了呢，哥哥大人，按照現在他的狀況，就算是其中一種都可能崩潰吧，真是一個任性又盲目的家夥。”
與此同時，感受到遠處戰鬥波動，待在圖書回廊中默默喝著濃茶的碧翠絲，也保持著淑女的姿態，翻著死魚眼和身邊的精靈出現過的方向抱怨著，甚至還能看到一個和帕克同樣型號的玩偶公仔。
“……”隻可惜，暫時沒有任何人可以回答她的問題，貝蒂也隻是默默喝下了濃茶，並看著門外的方向用幾乎不可聽聞的聲音說道。“呐，貝蒂有時候也會動搖呢，如果是下次的話，勉強幫幫那家夥吧。”
呃啊啊！！
戰鬥激烈的遠處山坡上，咆哮的聲音震動的樹葉都紛紛墜落，暮色充斥的場景，這裏所有的一切都籠罩上了魔法之門和血的意味。
“愚蠢的反擊已經結束了，現在，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蕾姆拖著巨大的鎖鏈流星錘，其在不遠處方向製造出來的巨大缺口，便完美證明了馬原的豪言壯誌有多麽可笑，擊敗獵腸者，不隻是劍聖的力量可以做到。
“可惡……可惡！明明，明明都已經努力，變強的速度已經如此顯著了，你們都不是瞎子吧？難道看不出我沒有任何威脅那個小醜，還有艾米醬的地方，我可不會是什麽間諜，更不可能是暗殺者了！”
馬原的思想趨向於單純，站在異界的劍與魔法的設定之上，擁有正義感的自己，似乎怎麽做都可能被原諒和理解吧，似乎大部分冒險故事都是如此。
彭！然而再一次的衝擊，幾乎讓他連握劍的手臂都完全陷入麻木，漆黑的脈輪磁場從馬原手臂上不斷煥發，痛覺感官被出觸發到極致時，他才了解到詛咒的力量究竟有多麽難以掌控。
“劍……”
臉頰上的傷痕讓蕾姆都微微有所動容，最終卻隻是加快了揮舞鎖鏈的節奏，承載著巨大力量的長劍因為漆黑的磁場而應聲毀壞，那一刻，同樣支離破碎的還有馬原麵目全非的信心。
“到底，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如此痛恨我，明明，明明離開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拉姆夜晚哭泣這種事，怎麽想都和我沒關係吧！”
破碎的或許還有馬原的自尊，他眼看著自己唯一的把握和底牌都完全消失，蕾姆手中的凶器自然隨時都能折磨，甚至是摧毀自己的生命了。
聯想到此處，永生似乎都成為了一種詛咒，何況馬原的複活或許是有代價的，甚至每一次重生大家對他的態度都會完全改變。
“味道，你的氣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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