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這些內心的活動自然無法流露到馬原的腦海中，他更無法從他人口中得知自己做法的正確與否了。
沒有人，每當陷入絕望時馬原總是沒有得到任何提醒，哪怕得到過姐妹兩握住雙手的守護。
自己應該感動吧，的確如此，可感動之後，剩下的確是對這座諾大豪宅的無盡恐懼。
他隻是一個普通人，生活在行走上百米都看不到一個活人，卻經常能感受到魔法波動和各種神奇生物的領域中，這種感受絕不是想象中那麽刺激新奇了。
呼哧……呼哧……呼吸的汗水滲透到皮膚之間，馬原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開始了鍛煉，而且是在自己渾噩陷入矛盾中，莫名來到禁書庫之後的展開。
“真是愚蠢的付出呢，貝蒂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放鬆的心情從身體蕩漾開來，貝蒂不知道使用了怎樣的波紋魔法，似乎是一種很冰冷，卻絕不會讓人體排斥的氣息，那種溫度下反倒是讓馬原逐漸冷靜下來。
“所以，我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也可以找到禁書庫麽，果然我不是完全沒有價值和能力的……”
當恐懼被取代，成為死亡和虛無的夥伴，馬原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證明自己，哪怕是來到碧翠絲的身邊也是如此。
這個看守禁地的小女孩，以她擁有的實力身份，就算是敷衍的誇讚一下自己，也可以得到極大的慰藉吧？
“哼，貝蒂可不想說謊，但如果不是你不斷證明‘價值’，打碎那些花瓶的話，蕾姆發怒的時候貝蒂也不會被迫打開這扇門了。”
碧翠絲彩色的瞳孔中滿是無奈，對於這樣一個愚蠢卻不算惡劣，還自願成為執事的加家夥，哪怕不斷犯錯果然也不忍心指責呢。
“原來是，這樣……”
逐漸攤開記憶，馬原終於累的倒在了書庫的地麵，貪婪的開始呼吸空氣，盡管是魔法交織出的虛幻空間，自己卻一次次在這裏找到了安全感，哪怕隻是可恥的逃避。
但有些時候，逃避的確是很有用呢……
所以，是自己還沒有切換好身份，就開始握住常見在走廊上開始忘我的鍛煉麽，所以才會出現貝蒂所說的情況，果然現在的自己體力和精神都鍛煉不夠。
尤其是知道了帕克提到禁魔效果，這把貪婪之月就愈發可靠了。
但馬原不會忘記，曾經偶然激發出的另一種形態，這把長劍本不該是眼前的樣子，所以其實隻要自己可以重新激活，到底還是可以免除對魔法感知的封印吧？
這時候他似乎可以了解，那些俗套小說中主角們的心情了，為什麽會憤怒呢，聽上去似乎不可思議，但如果你真的穿越到異界，當所有人都可以掌握一種力量，你卻無法邁入門檻的心情……
其實和現實中的屌絲無法擁有高帥富的財富是一樣吧，那種無奈窘迫，的確是可能將一個人活活逼瘋。
“但是，似乎還不夠呢。”
馬原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長劍，盡管外殼有脫落的跡象，關於這一點不知道後續發展的貝蒂聲稱馬原不懂得愛惜自己的物品，對此他倒是懶得辯解，反倒是開始關心另一件重要的事。
“對了，貝蒂你知道詛咒嗎？我的意思是，字麵意識的那種神秘魔法。”
依稀記得這個時間線的貝蒂，還沒有和自己交談到關鍵線索，隻是言不由衷下，馬原得到的依然是一個大大的白眼了。
“當然了，詛咒也可以稱呼為咒術，不管擁有怎樣的強壯身體還是對普通魔法的抗性，咒術都可以輕鬆殺死一個人，幾乎無法反抗。”
靜靜合上書頁，碧翠絲道出的真相直白而恐懼，馬原一時間都無法置信，自己因詛咒而死的結局居然無法逆轉？
也就是說，隻有完全躲避起來才能幸免於難了，這種做法上次馬原早就嚐試過，但間接也會導致其他人的死亡……
“無視魔法耐性……也就是說怎樣的預防和努力都無法阻止麽，簡直太可怕了，咒術簡直就是死亡的化身啊!”
該死！難道就沒有一種辦法避免麽，雖然知道不應該責怪那個長期不在家的小醜，可畢竟是首席魔法使啊，竟然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好。
“雖然不知道你在懊惱什麽，但似乎是有努力思考呢，對你這樣的家夥而言似乎很難得了，但不要忘記，貝蒂提到的隻是字麵意識，想要預防詛咒的話另有辦法。”
走下木製台階，貝蒂默默看了一眼沮喪的馬原，似乎是心有不忍吧，傲嬌的人不會表現自己的感情，但眼睛不會說話，是的，從某種意義上碧翠絲已經開始允諾了極大的條件。
“可是，我不太明白，既然是無效抗性的話，怎樣防禦都沒有意義吧，還怎麽預防？”
馬原依舊猶豫，畢竟自己好幾次都這麽領了便當，就算是那麽厲害的戰鬥女仆蕾姆都抵抗不住的詛咒，自己就算知道了辦法就真的可以克服嗎？
“你窩囊的表情還真是讓人來氣呢，哼，貝蒂知道的預防方式隻有一種，那就是在術式發動之前發現並清除掉，否則沒有發動的術是不會傷害到人的，但如果已經發動，就無法挽回了。”
術式，這樣晦澀的字眼從貝蒂口中脫出，最讓馬原驚訝的反倒是這般心態了，或許隻有自己在恐懼中逐漸迷失，才會這樣瘋癲的尋找立足點，不知不覺成為了不可理喻的人。
“原來如此……所以隻要找到發動之前的術式就好了吧，這樣就可以確保安全了，也不會再有人犧牲！”
“雖然不知道你在興奮什麽，但總之貝蒂已經做到該做的了。”
“總之，魔女的臭味又變重了呢。”
歡呼聲在禁書庫回蕩，貝蒂默默發出傲嬌的對白，對著一臉歡喜的馬原說道。
“不錯！今天完成的工作，有沒有看到我飛速的進步，拉姆前輩，這樣下去我一定會成為最可靠的助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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