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魔道與機關術的根源
哦？見到馬原的發問，秋明轉過來頭，他覺得劉備說的很有道理，並沒有什麽問題。
“有什麽不一樣？”
馬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向對方發問，
“秋明兄，我問你，同樣一名劍士，拿著不同的劍，可有什麽不同。”
秋明想當然地說道，
“如果是不同等級的劍，對於相同的人，當然有著不同。”
馬原追問，
“那劍和他的主人，誰掌握著力量的根源。”
“這個，兩者都要看吧”
這一切似乎正中馬原下懷，他緊接著緩緩說道，
“萬物有機關，人必須運行機關之術，才能禦用外物。那麽可以推斷，同時間，機關之術也在外物運行，它會改變外物，如同一個劍客常年用自己的佩劍就會使它越加鋒芒。”
劉備察覺到他所說的話中的不對勁，臉色陡然一變，
“難道，馬原兄你認為……”
馬原接著說完，“沒錯，對於那些刀劍的武器，我們運用機關之術改變他們的係統，不就正如魔道嗎？隻是機關術讓自己的身體適用於驅使外物，而魔道是讓自己的身體適於作為元氣的容器。”
秋明酒意全消，一段時間內沒有說話，陷入沉思中。
這是質疑機關術的舉動。
將魔道和機關術視為一丘之貉，這樣的假設不在經典之中。
能做到這樣，光是這個念頭，就讓人不寒而栗。
與在這個大陸土生土長，接受先賢教育洗禮的秋明和劉備不同，他天生就有著對機關術的不信任。
而當年李白也是想到這點，才從青蓮三劍為基礎，以大河劍意獨自上升到了聖域級的高度。
橘右京也是同樣道理，隻不過他靠的是一代代執迷不悟於居合的前輩的經驗，才達到聖域級的高度。
李白，橘右京的絕代資質不言而喻，而對於普通人來說，機關術是一門捷徑之學。
大陸上基本所有的人都去鑽研它，經過數千年的完善，已經讓機關術的體係很穩固，也容易被理解和接受。
所以，也幾乎沒有人能夠提出質疑。
秋明搖搖頭，不由歎了口氣，竟是覺得對方有些道理。
同樣是劍修，在劍術的使用經驗上，對方或許不如自己，但是領悟上，秋明已經是望塵莫及。
酒入喉中，竟索然無味，秋明隻好道，
“我覺得馬原兄十足的天才，如果修煉的是機關術之法，怕已經到真名級了，又何必境界一會兒魂丹級大圓滿，又一會兒魂丹級初窺，飄忽不定。”
馬原愣了一下，壓低了聲音，說，
“我，已經是真名級境界了。”
在九天寶刹的時候，太陰幽冥給他體內陰陽球灌注魔力使之瘋狂成長，馬原也收到一點好處，在借來的金色真名幫助下達到了真名級。
如此想來，那顆陰陽球此時隱匿在馬原的大腦裏，真是越來越切中要害了。
秋明，再一次用著像看怪物的眼神看馬原，覺得不可思議，但還是為對方感到由衷的高興，便拿起酒來敬，
“馬原兄，幹一杯。”
馬原不勝酒力，但此時隻好接住。
劉備也覺得不對勁，靠自己中山家代代相傳的瞳力，居然沒有察覺到馬原體內的變化。
“那你的真名是……”
劉備剛問，見馬原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躲避神色，驚覺不妙，改口道，
“有何異常嗎？”
馬原歎了一口氣，說道，“不瞞各位，你們有所不知，我雖然成功晉升到真名級，對於真名卻什麽也看不到。”
劉備不得不驚咦，此時，秋明好像想到了什麽，說：
“或許，馬原兄的前世都沒有真名，這一世才覺醒真名了。”
真名，是以靈魂轉世重生的第一個達到真名級的一代的名字為主，中間斷過了，也是以第一次的真名來傳承，這是大陸最普遍的說法。
各個版本皆有，但都有自己的矛盾和說不通的地方，一旦跨入真名級，便會真正感受到真名的無法說明。
對於馬原的情況，秋明隻好見怪不怪，當作沒有看到，隻是劉備還不死心，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劉備體內的端倪。
“罷了，罷了，”
不過一會，劉備見沒有什麽結果就放棄了，轉而向馬原灌酒，明知對方酒量不行，欲要灌醉他。
“我還是個孩子啊，怎麽能這樣。”
馬原內心暗地叫苦，這裏似乎沒有什麽未成年不能喝酒的常識，一個勁地給他灌酒，馬原也不知該如何拒絕別人。
一杯苦酒下肚，接著又是一杯，也好，待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馬原緊張的神經許久都沒有放鬆過，正想一醉方休，嚐嚐能解千愁的滋味。
很快，三人醉生夢死，倒了下來。
晚上時分，周圍有些吵鬧，趴在桌子上的馬原剛醒來，就看見秋明在和劉備說些什麽。
馬原仔細一聽，原來是秋明注意到劉備頭上站著的那個表情鬱鬱不悶的小紅鳥不見了，而劉備想著不見就不見，也懶得去尋。
“不行，它跑了就跑了，我為什麽還有厚著臉皮去央求他回來。”
劉備一臉暴躁，他忍受這隻怪鳥很久了，早就巴不得對方滾蛋。
“那可不行，劉備兄，按你說法，這是那個地方的人物拜托你的，不是我說，你怎麽著也要對它負責吧。”
“那是它自由，我怎又能禁錮住它！”
秋明似乎把這當作自己的事，冷靜地在一旁分析道。
隻是劉備正在氣頭上，而朱雀的逃離，已然觸碰到他的忍耐底線。
看著這場鬧劇良久的店內老板，挨不住了，便問馬原發生了什麽。
馬原於是一五一十地全部說出來。
聽完後，老板不禁驚叫道，“那鳥！”
“怎麽？”劉備轉頭問道，“你看到它跑了。”
“不，不是，”老板連連擺手，說道，“在你們喝醉的時候，有兩個人說著這鳥是什麽無主之物，圖個稀奇，便抓了去。”
原來，朱雀是被抓走的，劉備恍然大悟，但轉眼間又是生氣：可他不是魔種嗎？怎麽這般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