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長安守衛軍
“喂,女人,你怎麽還在追我呢?”
荒漠中,黃沙漫天,基本上遮擋了全部的視線,平常人都會迷失方向。
但是身後的女人,死死鎖定了男子,讓後者怎麽也擺脫不了。
呼!
女人的輕劍淩空飛來,被對方用奇特形狀的匕首抵擋住,轉眼她便是與對方拉近了一大段距離。
嗬!女人的四道劍氣直接衝過來,這連串的攻擊直接是一氣嗬成,行雲流水般施展開來。
男人全身蜷縮,立刻化為一縷青煙,在原地消失不見,她的所有攻擊都打在了空處。
附近不遠的地方,他的身形再次出現,嘴角露出微微一絲的血跡,顯然也是負了一定的傷。
男子今日不慎,被那女子暗中襲擊,才會落入不利的被動挨打局麵,隻能選擇逃跑,不能硬抗,誰知那道緋紅的身影窮追不舍,對他的隱匿之法也有了破解之術。
這場追逐,從一開始到現在,斷斷續續的,已經將近半年的時間了,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對方這麽有毅力。
就在他思考如何遁走的一瞬間,對方沒有調息,直接又是一招劈砍,那劍的鋒芒劃過了他的胸膛上方,差一點就能貼在皮肉上。
隻需這麽一公分的距離,動脈的血管就會被劃破,而他就會死在一個不知名的女人手裏。
倒吸一口涼氣,男人不禁感概對方成長之迅速。
“早知道,那時我就不應該放過你。”
男人表現出無限悔恨的樣子,說道。
女人立即譏諷對方:“那是你沒能殺的了我!”
從半年前的完全落敗,到如今的小勝一分,她已經取得了不小的進步,這讓她感歎到此行不虛。
“你究竟是何方人物,西方世界那邊的人嗎?”
女子出口詢問道。
男人淡淡一笑,道:“不,我不是,我既不是西方大陸的人,也不是東方大陸的人,我是在那個時代被遺棄的子民之一,早已被世界遺忘。”
女子似乎有所察覺對方的深意,不再追趕對方停了下來。
於是,兩人遙遙對望。
女子將雙劍收起,道,“我是花木蘭。”
頓了一下,她又覺得少了點什麽,補充道:“是必將取你首級的人。”
男子毫不畏懼,道,“我便是蘭陵王,此外沒有其他名字。”
花木蘭問:“奇怪,世上會存在連封地也沒有,四處遊蕩的王嗎?”
蘭陵王哈哈大笑:“刀鋒所劃之地,便是疆土。”
從半年前開始,花木蘭就在追蹤蘭陵王,因為對方的行蹤鬼鬼祟祟,讓她下意識感覺到有事發生。
果不其然,西域的難民正一個又一個地湊成隊伍,趕往長城的方向。那個男人似乎僅靠一人之力,暗中操縱著一切。
花木蘭很快發現:蘭陵王似乎到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就會引發紛爭和流血事件。
在每次花木蘭趕到時,蘭陵王卻早早收拾完了局麵,讓她能夠掌握的線索局限於很小的範圍內。
這些讓她一度在軍隊的驕傲被輕易地摧毀殆盡。
迎著夜風,花木蘭的衣袖滾動,她質問蘭陵王:“你這些舉動究竟在謀劃些什麽?”
蘭陵王將身子轉過去,把頭偏向上方,皎潔的月色灑在他的後背和所站立的土地,此時,風沙已經停息,世界都變得安靜。
他望著遠方聳立的蜿蜒不斷的建築,眼神閃爍,緩緩說道,
“你可知長城的秘辛?”
在長安城的西邊,是六十六萬七千一百塊的玄鐵石堆砌的堡壘,名曰長城,而無數機關師嘔心瀝血製成的大陣正是埋在了這塊土地之下。
據說,當長城建起時,衝天的光柱刺破了千裏蒼穹,強大的元氣震蕩使得這片區域的天氣變得異常。
一會是大雪,冷得發寒,一會是暴曬的烈日,大地的水分拚命地蒸發。同時伴隨著戰爭的炮火,這條界線上的國家和生物很快都化為了遼闊荒漠的一份沙土。
他們的哀怨聲,至今還在沙漠中到處徘徊,每當夜裏,就會撕扯著進入駐守軍士的營帳中,讓他們不得安寧,企圖消蝕他們的意誌。
也就是曆史的那天開始,整個世界被分割為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兩者之間不得互相往來。
當本來是同一的東西被強製分為不同的幾類時,他們注定會引發爭鬥,會相互仇視,不管以往他們曾多麽和睦。
自從被確認是異族開始,鬥爭的根源就已經建立。
東方大陸最強悍的軍隊,名為長城守衛軍,承擔了抵抗西方異族入侵的任務。
他們守在了長城的每一個烽火台上,憑借鋼鐵般的意誌,在風沙中尋求保家衛國的途徑。
來到這裏的軍士,除了忍受不了跑回去的,還有首戰赴死的,能夠一直留下來的十不足一!
西方大陸最勇猛的戰士,名為蒼狼傭兵團,則是肩負起了攻破東方的防禦,讓那些罪人付出血的代價的宿命。
通常,蒼狼傭兵團的人會在風沙中埋伏,除了忍受白天七十度的高溫,還有晚上零下六十度的寒氣。
他們一直動也不動地蟄伏在沙地上,縱然被一點一點耗光生命的精力也不在乎。
即使將死,忠於使命的暗殺者也在思考如何偷襲經過的長城守衛軍。
然而,有一些人,他們苟活於東西方的交界處,也就是長城之下。
因為沒有被東方和西方的任何勢力接納,隻能忍受沙漠惡劣的環境生存著。
他們認為這些爭鬥是無意義。
他們希望和平,希望有人能拯救他們,但這些聲音呼喊了一個世紀也沒有人聽見。
或許是往事太過陳舊,甚至連史書都沒記載究竟是什麽起因導致了世界分割成兩半,典籍上俱無資料可考,關於這點,兩個大陸卻是出奇地一致。
所以,當蘭陵王將那個真相說出來,並且牽扯到諸多熟悉又遙遠的名字時,花木蘭難以相信其中任何一個部分。
“如果這是真的,將是一場災難。”
花木蘭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