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將出塞北
當蔡邕演示完所謂的元氣轉化，已經耗費了不少時間，整個過程馬原都聚精會神地看著，有了不少的體會。
他按捺不住地問道：“老師，元氣的本質究竟是什麽啊？”
蔡邕瞧見馬原急迫的樣子，淡淡一笑，道：“本質的這種問題，向來都是不好回答的，我也不好說明，可能我自己也不怎麽明白吧。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便是，元氣其實是物質存在的一種形式。”
馬原：“一種形式？也就是說，山川樹木，石頭鳥獸，也可以以元氣的形式存在？”
蔡邕的眼中浮現驚異之色，沒想到馬原領悟如此之快，接著說道：
“你說的可能是對的，也可能不對。在這個世界，元氣確實是所有東西的共性，就算是沒法修煉出元氣的你，肉身之中也必定包含著元氣。”
馬原捏了捏手臂上的軟肉，沒有感覺出特殊，既然師父說這裏麵有元氣，那便是有吧。
蔡邕：“往後，你便仔細看我給你的密心訣，待融會貫通之後，我為你再弄來其他密卷。”
馬原：“是，師父。”
接下來的時間，蔡邕為馬原展示了如何固定住龍氣，然後改造龍氣。按照蔡邕的說法，龍氣在運行流轉的過程中就有可能發生變異，其變異率高過一般元氣十萬倍。
“畢竟極不穩定呢。”馬原似乎很懂地附和道。
所以，蔡邕所使用的將龍氣貼近自身特性的方法，是不需要第三者元氣的加入，更重要的是意誌和技巧。
“在每一個呼吸間，便要決定龍氣的沉浮。”蔡邕立於馬原旁，看著對方數次失敗有些尷尬，出言教導。
師徒二人便在開學不久，進入了緊張的修煉，稷下學院熱鬧的氣氛似乎與這二人無關，而馬原和蔡邕也逐漸淡出了新生們關注的視線。
長安，大明宮。
聖皇武則天端坐於上，以無人可及的驕傲姿態俯視著跪下的眾人，隱隱有些慍怒，沉默了一段的時間，卻還沒想好從何說起。
聖皇沒有說話，底下自然沒有人敢開口，都在等待著。終於，她伸出右手的兩指，朝著某個方向問道：
“木蘭將軍，為何抗旨不遵？”
殿下百官聞言露出懼色，低著頭，還有些人忍不住偷看大殿中央被五花大綁的花木蘭，此時她的臉色雖然幾分蒼白憔悴，卻一副英勇無畏之樣。
“你已經成長到不用聽從我的號令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嗎？”
武則天猛然質問道。
朝中誰都知道，武則天在五年前的劍仙事件後，立即派出了部隊召集長城守衛軍的花木蘭將軍。
令武則天沒有想到的是，花木蘭抗旨不聽，始終守在長安城。五年的時間，斷斷續續四十六道號令，花木蘭都沒有任何反應。最後還是狄仁傑帶人將她押回來。
花木蘭：“陛下息怒，末將怎敢越聖皇的權威？”
武則天：“那你抗旨不遵又作何解釋，耽誤了我們五年時間。”
花木蘭：“陛下，末將若是擅自離開長安城，大唐邊關的防線就如同虛設，要是被敵人得知，後果不堪設想。”
武則天：“長安守衛軍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你現在不是找齊了五個嗎？”
花木蘭：“話雖如此，但當時所找到的其他四人，不僅修為差距大，連性格也各有不同，他們難以相處，也不懂軍陣兵法，難以擔當守城大任。”
武則天：“可你現在終究還是過來了。”
花木蘭：“這便說明，他們可以擔當大任，陛下若是想取我人頭，無須顧忌太多。”
武則天大怒：“放肆！”
殿下死一般的寂靜，狄仁傑從一開始就很明智地沒有說話，局麵混亂的現在更不敢說話。
世人皆知，花木蘭當年力挺武則天上位，可說是位於第一功臣之列。可是兩人關係一直表現得不融洽，難免讓人懷疑武則天是想要除掉對方。
這時，恰是個好時機。
但武則天並沒有選擇這樣做，她欠了欠身，有些疲憊，說道：
“罷了，之前的事我不追究你了，你我都是以大局為重。”
呼出一口氣，武則天輕鬆了不少，又問道：“你也聽說了，我打算攻入西方，擴大我大唐疆土，你有什麽好的建議。”
花木蘭：“末將的建議隻有一個，那就是不要出兵。”
“你！”
武則天強忍住怒氣，道：
“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抗我！西方諸國實力薄弱，要不是千年前的契約在，我們才沒有出兵占領。現在千年預言將至，長安城也許會毀於一旦，大唐國運能否扭轉就在你之手，怎可如此！”
花木蘭表現得十分鎮定，解釋道：“陛下不信的吧，所謂千年預言，不過是沒有發生的事，我們還能改變。”
武則天：“我也想嚐試改變，但如果能留一後手，就能萬無一失。”
花木蘭上前，鄭重道：“陛下，末將鬥膽進諫，與其除外，不如安內。現在長安城已經十分不平靜，各地勢力紛紛湧入，我還聽說了有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來了。”
武則天：“這個殺手組織我五年前就遇見過，他們一直不死心，恐怕還待在長安城。”
花木蘭：“我認為，內部的隱患要遠遠比外部的紛亂要嚴重得多。”
武則天：“這事，你不需要擔憂。”
此時，聖皇突然站起來，無人可侵的磅礴氣勢降下，諸位官員心中一驚，皆是仰視，露出無限的尊意。
她高聲道：“木蘭將軍。大唐內部，便交由我，而大唐之外，便交由你。這下你以為如何？”
武則天的意思很明確，長安城的風暴，她完全可以一人獨擋。
花木蘭欲言又止：“陛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安內之事便是我的主場，攘外之任便全部交給你了。”
武則天洪亮的聲音在殿內震蕩，帶著一股鬼神難當的英豪氣概。
恍惚間，花木蘭的眼前浮現出多年往事的幻影。從第一次相識，到如今大唐正在遭受最大的考驗，欲要癱倒之際。而此時，他們已經有了幾分滄桑年老。
“是，陛下。”
花木蘭顫抖地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