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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擺闊

  這時候鹽巴可是稀罕東西,可不像現在在超市,隨手從貨架上拿一包就扔進購物車裏了,幾塊錢一大包,都夠吃好久的。還有專門管鹽巴的叫做鹽官呢,這職位可就高了。沒什麽好的曬鹽工具,一般鹽巴都是在海邊盛產,這盛產的意思也就是比別的地方的稍微好點。


  看吃飯,曬鹽也得是看啊,一年能曬出來多少量,都是不確定的,但是唯一確定的就是,這找不出來多少啊。


  所以,要是有門路來倒騰這鹽巴,富起來就特別快,錢就和龍卷風刮來的一樣。


  這男的不懂怎麽就找到了門路,能弄點鹽巴自己找販子去賣賣,錢可沒少賺,不到一年光景,從原來的長衫就換成絲綢的衣服了。


  還學著那些大戶人家的老爺、少爺,手上還得戴個扳指,腰間得別個玉佩,更別提絲綢製的荷包袋了。這絲綢做的衣服,一件都得扯好幾米的布呢,這扯那麽多布料都有錢,也不差這一個荷包的布料。就是這荷包得找專門的繡行去繡,還不能在布行找老裁縫繡,這裏麵也有學問,這不都身份不一樣了,現在可是體麵人啊,用的東西哪能和原來一樣。


  突然發家了以後,好運也不可能一直伴隨著啊。而且本來就是走了運,才賺了大半年快錢,哪有那麽多好事呦。那陣運氣過了以後,這鹽巴生意就再也沒有了,不過他確實賺了很多錢,夠富裕的過一輩子。


  這有錢了,怎麽花也成一個問題,煙花城裏有錢人多,為了證明自己現在也富裕了,也算是個有錢人了,就在城裏置辦了套不的宅院。


  聽南方流行紅木家具,他還坐了幾個月的船出去看了一趟,確實這紅木家具看起來更雅致,這麽好的東西,他家裏也得裝啊,於是,花了重金買了套紅木家具,又帶著家具搭了船回來了。


  這家裏裝的很氣派,地毯都是用的進口的呢,聽是什麽波斯國的羽毛地毯,柔軟的和棉花一樣。這老太太也有幸在這人家裏還富裕的時候,去府上看過,這地毯擺在那,一陣微風吹過,上麵的絨毛隨著風搖擺,看起來就軟軟的,毛都很細膩,這哪是什麽地毯呦!這波斯人可真會享受,這老太太可舍不得一腳踩上去,隻能趴在地上,用手細細地撫摸著這個地毯,太柔軟了,都想抱著睡覺啊。


  後來煙花城裏,這些有錢人都流行拿著鳥籠養鳥玩,開了很多花鳥市場,每這些老爺,沒事就來鳥市挑選,有時候吃飽了撐的,還會把自家的帶來,互相比一比,看看誰家的鳥叫聲更好聽。


  這老太太就想不明白了,浙西富家老爺到底是怎麽富起來的呢,每什麽事都不幹,吃的喝的穿的都比她了一大截呢。


  自己這麽勤勞,才算是活的有點人樣了,但還是處在討生活的階段,和這些原本就出生在有錢人家的老爺、少爺根本就沒法比啊。


  這男的看別人玩些什麽,自己也得趕緊加入啊,別人養鳥,他也養,最多時候,家裏養了六隻鸚鵡。這可不得了,鸚鵡太喜歡學話了,每聽到家裏有誰了什麽就站在屋簷下的鳥籠裏,一直嘰嘰喳喳的練著發音。學的可勤奮了,先不談這話標不標準吧,就論這勤奮勁,可比很多人讀起書來都賣力啊。


  這鸚鵡一隻偶爾蹦出來幾句話就算了,也不算怎麽吵鬧,還能是個家裏增添了一點生氣。這要是六隻養在一處了,那可都不得了啊,這威力堪比三個女人一台戲。


  每這鸚鵡,吃米粒吃飽了,又喝零水,就歡快的在籠子裏聊了起來,有時候是教育,有時候又能蹦出幾句新學會的詞,和真的一樣,每在那聊的不亦樂乎的。


  它們是聊的開心了,可是人就不快樂了,這吵饒勁,著實令人頭疼,沒多久,他就後悔了,沒事養這麽多鳥在家幹嘛呢。


  早上都不用怎麽睡了,要是沒人答應它們,它們就一直扯著嗓子在那叫,要不然就唱歌,唱的還挺歡,就得要有人陪著它們一起玩才校

  這鸚鵡買來也都不便宜,好幾兩一隻呢,不過也就是有錢人家的玩意,沒事用來逗逗趣的,可這鸚鵡著實太吵了,就把它們從鳥籠子裏放走了。


  看著幾十兩銀子飛走了,也不心疼,算是花錢買個樂子,現在又花錢買個清淨了。這些錢算得上什麽,還有好多個幾十兩呢。


  有段時間大家又吃飽了沒事幹流行鬥蛐蛐,這就好玩了,參加的人更多了,不管是有錢的,或者是沒錢的,誰買不起一隻蛐蛐呀。要是沒錢買蛐蛐,去田間地頭隨便一抓,就能抓到。


  這玩法還是得站點錢的,一般就一吊錢這樣,算是當時兩普通工饒工資了。就賭兩隻蛐蛐中,哪隻能打勝,大家都先看到了參賽的蛐蛐的樣子,來推斷哪隻的戰鬥能力強。


  也是挺無聊的把戲,他就沉迷了好久,每早上起來,也沒事幹啊,也不用賺錢,兜裏有錢呢,就把荷包裏裝的鼓鼓的,塞滿劉錢,去街頭看看,有沒有早上起來和他一樣,一都沒什麽事幹的,從早上就想賽蛐蛐的人。


  還別,這人口數一多了,很多人還真是沒事人,什麽也不幹,就玩著打發時間。正好有一群臭味相投的人,每他就穿著身綢緞衣服,手縮在袖筒裏,看著別人帶著蛐蛐來參賽。


  這遊戲越玩越火啊,因為他們旁觀的人是要壓錢的,所以蛐蛐王的所有者還能拿到點分紅。


  每都是這場比賽結束了,下一場的人老早就已經排好隊,躍躍欲試了。


  所以每早上出門前裝的鼓鼓的錢包,到了下午日落回家,也不剩一輛吊錢了。他也不在乎,就是圖個樂子,要不然在家窩一,大眼瞪眼的,著實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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