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姨太太
“王勇倒是沒來，但是他娘來了。”
聽坐在我旁邊的是王勇的娘，這個姑娘先是表現的很吃驚，然後又是一副了然的樣子，這心思還能看不出來嗎？可不就是自己找媒婆去了金桔村，王勇他娘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女子給自家兒子來親，來看看她到底什麽樣的人嘛。
這姑娘倒是落落大方，並沒有太害羞，主動介紹自己叫做顧清水。
“你要的糖水來嘍！”店老板把妹點的糖水端了上來，孩子看見自己想吃的被端上來了，高心不得了，笑嘻嘻的，拿起勺子就吃了起來，“太好吃了，好久沒吃了，我就想著這一口呢。”
“你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顧清水對著她妹道。
王大娘就在旁邊打量著未來兒媳的一舉一動，反正憑我的眼光看，這個女生人還是挺不錯的，雖然穿的衣服看起來很樸素，但是整個人話做事的風格很是大氣。
“對了，有件事很對不起你們，希望你們能理解。”
王大娘一聽這話，很好奇，這還沒進門呢，就做了什麽對不起我們王家的事，“什麽事？”
“就是我可能不能嫁給王勇了。”顧清水完這話自己都覺得很不好意思，把頭低了下去。
王大娘倒是很詫異，拋開偏見不，這種自己主動敢去找媒人上男方家裏提親，這個姑娘性格應該是敢愛該恨的，自己都來考察她了，這個節骨眼，她不能家來他們老王家，這算什麽事嗎？
看著王大娘臉色不太好，我問道，“你怎麽突然做了這個決定，是不是遇到什麽難事了？”
顧清水點點頭，“算是我和王勇沒有緣分吧。”
“這話怎麽？”難不成她有什麽青梅竹馬來找她了。
“不是過完年，才得知錢莊倒閉了，可是我爹娘把家裏的錢都存進去了，現在我們家這日子過得是青黃不接，我爹正打算把我賣去一個大戶人家做姨太太。”著自己悲慘經曆的時候，顧清水雖然佯裝很淡定，但言語中還是流露出一種悲傷。
“這事情就變成這樣了？”王大娘滿臉寫著不敢相信，這還年初七找媒婆去自己家裏，現在家裏變顧了，轉眼又不嫁給自己家了。王大娘心裏有點不太舒服，就像是一件買賣本來都要談成了，但是半路出了變卦。這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了呢？本來王大娘不太喜歡顧清水，但是今看了一下，又聽了下她的遭遇，心裏也不懂是動了惻隱之心還是什麽的，覺得人家這閨女挺好的，自己不該對別人有偏見。
“王大娘，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懂事情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三個大人都低著頭想著各自的心事，隻有妹吃的開心的嘖嘖嘴。
“這可如何是好呢？”王大娘一下就沒了注意，人家爹娘要把她賣掉換銀子，自己作為一個窮人，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你爹娘幫我賣給那戶人家，要收多少銀子？”我問道，發現一切的問題就是因為這個錢，要是我有很多錢，就能幫助很多人解決生活中的煩心事了。
“一百五十兩。”顧清水有點感慨自己的命運，誰想去做姨太太啊，還有幾個月她才整十五，這大戶人家的老爺都和她爹年齡相仿，自己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可是不得不向生活低頭啊。
妹吃完了糖水，很是滿足，臉上笑嘻嘻的，“太好吃了，要是都能吃上糖水就好了。”著從椅子上跳下來回家去了。
顧清水看見自家妹妹吃完了，自己也不好在這裏多呆，呆著也不懂些什麽好，前段時間剛找媒人去提親，現在自己悔婚了，出來都不好意思，匆匆地就告別了。
“王大娘，是我對不起你們家，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在這裏我給你賠個不是了。”
這時候被退親確實是門挺丟饒事情，不過王大娘之前一直沒把這事在金桔村傳，村裏人都不知道，所以造不成什麽影響。
可是有些事哪像表麵這麽簡單，表麵上是造不成什麽影響，但是實際上王大娘心裏已經很不好受了，這兒媳看起來還不錯啊，陰差陽錯，注定和自己家的勇兒有緣無分。
看著王大娘怔怔的看著消失在院子裏的顧清水，“王大娘，這事你怎麽想的，什麽功夫也沒費，人家姑娘自己就勸退了，倒省了你很多事。”
“不，那是我來的時候對她有偏見，現在覺得她還不錯，模樣，人品都挺好的，隻是她現在遇到的這個事我真沒能力幫她，看來隻能和我們家勇兒錯過了。”
王大娘碗裏還有半碗糖水呢，她也沒心情吃了，最近沒一件順心的事，好像什麽事情都在和她作對一樣。
“我倒是有個辦法能讓她和王勇在一起。”
“什麽辦法？難不成你能把那個老爺套在麻袋裏打一頓？就算這個老爺不娶她，哪還有很多別的有錢人，這是治標不治本啊。”
“這種辦法一般的文明人才不用呢，既然她爹娘想要錢，那我們就給他們錢好了。”
王大娘一臉的不可置信，“哪有那麽多錢啊，曉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本來就沒什麽錢，錢莊老板又把錢都卷走了，現在要不是在你的養殖場裏麵討生活，估計我這老皮老臉的都能進城要飯去了。”現在誰能幫她呢，隱隱約約她想起時候聽到的一個故事，傳中有一棵搖錢樹，別的樹上麵結的都是綠葉子，隻有它結的是金葉子。人在絕望的時候，就會喚醒某部分回憶，王大娘現在就特別想要一棵搖錢樹，這樣就再也不用為生活發愁了。
“這錢我可以借給你們啊？反正你們在我的養殖場打工，那就每個月工錢減半，慢慢還唄。”
王大娘想不明白，這蘇曉曉怎麽還有錢呢？這接下來幾個月都得給工人發工錢，要是到了日子敢不發錢，這些流民得鬧成什麽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