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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約定

  弘樹一直留在書局,確實有很多不方便。所以穆朵隻想盡快找出解除困住仙鹿的結界的方法,讓仙鹿可以和弘樹一起回京都。


  可事情哪能那麽順利,而且這次好像是穆朵知道了這個世界上有異獸以來,碰上的最艱難的事。她每天和千風輪番的召喚自己的山海集錄裏的異獸,想看看有沒有人知道如何能解開書局的結界,但結果可想而知。


  就在大家都一籌莫展的時候,書局裏出現了一個穆朵一直都想見的人。步塵帶著被封印著的小進的靈魂來了書局,她是來尋求穆朵的幫助,因為她得知穆朵現在已經擁有了解開封印的神力。


  而且步塵還為穆朵帶來了能解開書局的結界的方法,她說,那個結界是用生魂所壘,所以他們用活人的方法根本無法解開。唯一能解開的方法就是有另外一個靈魂進入結界,將結界打開一個缺口,被困住的仙鹿就可以出來了。


  聽步塵說完,穆朵就知道事情一定沒有那麽簡單,但她還是想先幫小進的命魂解開封印再說。步塵自然是感激涕零,這畢竟是她留在人間唯一未了的心願了。作為回報,她答應穆朵會幫忙解開結界。


  穆朵雖然也想到了進入結界打開缺口,一定會有所犧牲。可她萬萬沒想到,這犧牲居然會是用步塵的靈魂作為代價。她為了打開結界的缺口,跟結界融為一體了,她的靈魂再也無法投胎轉世。


  可步塵並不在乎這些,穆朵已經解開了小進的封印,小進就可以去投胎轉世了。反正,他們總會在茫茫人海忘記彼此,能為穆朵做一點事作為回報,她何樂而不為。


  對於步塵的犧牲,穆朵雖然難過,但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人設置了這樣惡毒的結界。不止解開它要犧牲一個靈魂,就連設置的時候也要謀害別人的性命,奪取了生魂才行。


  而且,她還有一個疑惑,那就是母親程天藍到底和程天機是什麽關係,或者說,他們到底有沒有關係?


  直到弘樹和仙鹿準備離開書局回京都了,穆朵也沒有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弘樹離開的時候,和書局的人一一道別,最後到類,他意味深長地對著類笑了笑,說道“請你一定要遵守約定!”


  類聽後點了點頭,算是和弘樹達成了協議,同時也建立了屬於他們的秘密。事後無論穆朵怎麽追問,類都沒有告訴她那個約定到底是什麽。


  程天藍和弘樹都已經離開了書局,穆朵和類也就沒有再假扮情侶的必要了。類也感覺到了穆朵小小的失落,暗自竊喜,但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隻能想辦法哄哄她。正在類發愁的時候,魔都居然迎來了一場雪。


  那是一場罕見的大雪,對於已經幾個冬天都沒有下過雪的魔都來說,簡直就是人間奇景。穆朵興致勃勃地到閣樓的露台看雪,這對穆朵來說,也算是人間奇景了。


  類跟著穆朵來到露台,看見她披著毛毯站在雪中,頭發上落滿了沒有馬上融化的雪花,還時不時的伸手去接空中的雪花,開心的就像個孩子。看到這樣的場景,類忍不住發笑,驚動了正認真看雪的穆朵。


  穆朵回頭發現了類,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眯起眼睛問他“類,你也喜歡雪嗎?我長這麽大第一次看到這麽大的雪。”


  類搖了搖頭,他告訴穆朵,他看過很多的雪,所以就沒那麽喜歡了。因為見過了很多,就不再喜歡了,那麽他對人也是這樣嗎?穆朵呆怔怔的看著類,完全暴露了內心的疑惑。


  接著,她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麽,拉著類問道“你是在哪裏見過很多雪的?你不是從小就在這裏嗎?不過二十年,怎麽可能見過很多雪?”


  很明顯,類被穆朵連珠炮似的問題給問住了,臉上略過一絲慌張的神情,還好穆朵並沒有發現。他隨口跟穆朵說自己小時候不住在這裏,是在北方,就把穆朵糊弄過去了。


  雪越下越大,穆朵的頭發和毛毯都被淋濕了還不肯回屋。大概是因為淋雪的緣故,穆朵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類知道自己勸不了她,幹脆直接抱起她回到了房間。類一言不發地幫她拿掉淋濕的毛毯,又開始幫她吹幹頭發。


  穆朵就坐在椅子上任由類的擺布,等了好一會兒,穆朵的頭發都快幹了,類關掉吹風機,開口道“我們,還要不要繼續?”穆朵聽完一驚,她知道類問的一定是關於兩個人交往的事,可是又忍不住裝作沒聽懂的樣子。


  “沒什麽!”類又重新打開了吹風機,繼續幫穆朵吹幹頭發。剛剛那句話,類一定是鼓起了巨大的勇氣才問出口的,因為穆朵從沒見過他那麽一本正經的樣子。


  可是穆朵卻沒有勇氣回應他,她知道,再繼續下去她會無法回頭。他們永遠都會是兩個不同的世界的人,就像兩條永遠都無法相交的平行線。


  穆朵寧願一輩子都和類隻做朋友,也不願意明知道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失去類,還要裝作沒事似的等著那一天的到來。看著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離開,總比失去他要好吧!

  其實穆朵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類隨時會離開的準備。他本來就是一隻流浪貓,隻是偶然誤入了兩手書局,他想要離開也是無可厚非的。


  穆朵想到這裏時,類已經幫她把頭發吹幹了。他關掉了吹風機,一邊撥弄著穆朵的頭發,一邊喃喃自語著“還是和從前一樣。”等穆朵問他,他又不說了。


  類好像總有很多的秘密,那是一些連穆朵都不能告訴的秘密。好像他說出了這些秘密,穆朵就會承受的比現在更多也更沉重。所以類從未強求過穆朵,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又小心翼翼的隱瞞。


  他一定不是像他跟穆朵說的那樣,隻是一個才活了二十年的普通異獸。可是他不說,穆朵又能怎麽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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