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二章 以牙還牙
「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鳳鐵神色激動道，「傷了你的那個傢伙一定是阿穆，也只有那隻老妖怪敢於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而不懼白晝的陽光，那個手執重鎚的矮個子是跟隨而來的阿貝洛爾吧，哈哈哈，老科拉，他可是你跟瑟琳娜的親戚，一個不折不扣的矮人和精靈的混血，蒼天有眼，那個腿腳不太好的散發出軍隊氣息的男人一定是羅浮那塊硬石頭，這個傢伙，走到哪裡都擺出一副酷酷的架勢，真是討厭。」
「至於另外一個傢伙，一定就是熊大了吧，哈哈哈，這小子的身上竟然也培養出了行伍氣息，真是難得，不過即使是軍人作風裡也南面透露出那麼一股子騷味吧，你當時聞到沒，要說那小子畫出的春，哦不，是文藝作品，那叫一個登峰造極，那叫一個無人可比，我記得他曾經創作出一系列讓男人看了硬邦邦，讓女人看了水汪汪的絕頂大作，我還給起了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小澤和井空的異界人生演繹路……」
「行了行了，鳳鐵你別跟這兒叫囂了。」艾力達拉了拉鳳鐵的胳膊，「如今瑟琳娜為什麼會產生變異的原因已經找到，而且身體也沒有大礙了，我們應該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咱們還是回房去吧，留下老科拉一個人照顧她就好。」
「好，好，咱們走。」鳳鐵還沉浸在得到了夥伴消息的喜悅中，喜歡得無可無不可，隨著艾力達朝門外走去，心裡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飛到羅浮和熊大身邊，看看自己的兩個班底如今怎麼樣了。
「老艾，我們現在就去找他們吧，我是一刻也等不了了，如今已經得到了他們的確切消息，你讓我怎麼能睡得著。」
「不行，我們現在就算出去也是白搭。」艾力達的頭腦比較清醒，「別說這樣大的風雪，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他們的行跡早就被掩蓋得乾乾淨淨了，即使知道他們行進的方向，於這樣的路況也很難趕上，何況瑟琳娜率領一群馬賊襲擊了他們，自知行跡暴露以後，心思縝密的羅浮將軍一定已經率眾隱匿了起來，不一定躲到什麼地方去了，就憑我們四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
鳳鐵聞言將頭垂了下來，情緒十分低落，桃瑞絲拉住鳳鐵的手，撫摸他的手背安慰著，艾薇兒也柔聲勸慰道：「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那幾個人也都是我生死相依過的佔有，我也很擔心他們，不過正如老艾所說的一樣，羅浮將軍久慣於徵戰，思維縝密頭腦清楚，帶著他們一定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何況我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就在附近，只是不知道躲藏到哪裡去了，這裡是去往北方森林的必經之路，羅浮將軍一定會想方設法聯繫我們的，不如等到雪停了之後，我們拜託老科拉派出人手去打探一下他們的消息，也比我們這些不熟悉地形的人沒頭沒腦地到處亂找要好啊。好了，快去休息吧。」
「好吧，去休息。」鳳鐵垂頭喪氣地答道，剛走了兩步，突然感覺到手上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四處張望了一番問道：「桃瑞絲呢，剛才還牽著我呢？」
「可能是先鑽回房間去了吧，我看看。」艾薇兒生怕桃瑞絲再惹出什麼禍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房間門口推開房門，叫了桃瑞絲兩聲，沒人。再分別推開鳳鐵和艾力達的房門喊了幾聲，也沒人答應。
三人慌了，跑到前面已經熄燈的酒館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看到桃瑞絲的蹤跡，正焦急間，只聽得客房那邊傳來了瑞奇興奮的叫聲，三人又連忙跑了回來，看到瑞奇正仰著大頭朝牆邊的一棵大樹上望去，圍著樹榦環繞奔跑，玩耍得正有興緻。
「你們快看哪，桃瑞絲爬到樹上去啦！」艾力達叫道。
鳳鐵和艾薇兒迎著漸弱的風雪抬頭一看，只見桃瑞絲正蹲在一根落光了葉子的樹杈上，脫掉了褲子，露出潔白的小屁屁朝一個枯枝搭建成的鳥窩裡便便。
「快點下來，你這個野丫頭！」鳳鐵放聲高喊道，「屋子裡不是有馬桶嗎，你跑到那上面去方便什麼，學那些野狗圈地盤嗎？」
桃瑞絲朝樹下的三人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抓起一團白雪擦了擦屁?股，提上褲子，手腳抱住樹榦跐溜跐溜地爬了下來，動作極為敏捷。
「打死你這個嚇唬人的小壞蛋。」艾薇兒在桃瑞絲的頭上輕輕敲了一記，「半夜三更的爬到樹上去做什麼，我們還以為你被壞人抓走了。」
「誰敢抓我，我就變身活活咬死他！」桃瑞絲揮起小拳頭晃了晃，放出狠話，隨後又換上一副委屈的模樣，指著頭頂道：「剛才有一隻討厭的鳥兒不講衛生，把便便弄到了我的頭髮上，哈哈，真是報應，我正好看到它就落在了那棵樹上的窩裡，於是我偷偷地爬了上去，抓住它按在窩裡，然後也朝它的頭上便便，真是解氣，哼哼……」
艾力達：「……反正我以後絕對不敢再得罪你了，報復心真是強大……」
艾薇兒：「……」
鳳鐵：「你就不聽話吧，你就照死里惹禍吧，你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尊老愛幼奇乖無比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回回考試得獎狀天天胸前小紅花，就你這樣的頑劣孩子還想不想成為三好學生了，你還想不想加入光榮的少先隊和共青團戴上鮮艷的紅領巾了，就你這樣的孩子哪一個老奶奶敢讓你扶她過馬路，你還不把那些老太太給賣到窮山溝里當童養媳去，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看到路邊有跌倒的老奶奶千萬不要貿然去扶，除非你的身邊有一個插電的攝像頭……」
桃瑞絲撅著嘴生起悶氣，一言不發地聽鳳鐵滔滔不絕地教育了自己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正無處發泄，正好看到瑞奇頂著一腦袋的雪跑過來咬自己的鞋子，於是桃瑞絲一把拎起瑞奇的尾巴，朝瑞奇問道：「你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別人家的孩子呀？」
瑞奇：「嗷嗷！」
「哦，原來真的是你啊，我打死你！」桃瑞絲結結實實地揍了瑞奇一頓，嘴裡數落道：「誰讓你是別人家的孩子，我讓你尊老愛幼，我讓你天天向上，我讓你扶老奶奶過馬路，我讓你搶我的風頭，我讓你連累我被教訓……」
瑞奇：「嗷嗷……嗚嗚嗚嗚……嗷嗷……嗚嗚嗚嗚……」
「行啦桃瑞絲，不要欺負瑞奇，瑞奇跟著咱們盡受苦了，誰抓住誰收拾一頓，真是可憐了這隻兇殘的暴龍，怎麼會落到這樣的下場。」艾薇兒搶過瑞奇塞進懷裡，另一隻手牽住憤憤不休的桃瑞絲走回房間，臨了還賞給鳳鐵一個白眼，鳳鐵委屈地拉住艾力達訴苦：「我不過是就事論事教育了小蘿莉幾句嘛，犯得著瞪我嗎，再說了罵我也是為她好，桃瑞絲如果再不能受到良好的教育的話，我看以後就要走上跟你媳婦一樣的做馬賊頭子的道路，到時候可就追悔莫及了。我這是躺著也中槍呀！」
「呸！你媳婦才是馬賊頭子！」艾力達唾棄鳳鐵道，「人家瑟琳娜那叫俠盜，俠盜懂嗎？就是劫富濟貧的那種！」
「好吧，俠盜就俠盜。」鳳鐵睡意全無，拉住艾力達去前面的餐館里偷酒喝，「就是那位俠盜姐姐，先是差點把你當成一隻小白兔給活活強?暴了，後來又把你電個半死，醒來以後還放出狠話說要把你閹了做太監，你就護著她吧，有你哭的時候。」
「不過我說老艾，你不是總跟我吹噓你的前半生里閱女無數，什麼萬花叢中過葉子粘一身，再說你在拍賣會的那副德行我也是親眼看到的，當時你把你的那隻臟手伸到人家姑娘的衣襟里又揉又捏的多開心哪，那麼多人看著你也大蘿蔔臉不紅不白的，根本沒當回事，我怎麼見你一看到瑟琳娜就軟化下來了，跟人家說上兩句話臉都紅得跟被凍了一冬天的猴屁?股似的，你跟我說實話，你是跟這兒裝純情小少男呢，還是你真的對人家動了心？」
「我有臉紅嗎？我會臉紅？」艾力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疙疙瘩瘩的臉頰，「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老艾活了二十多歲從來沒被哪個姑娘震住過哇！嗯，可能是艾薇兒的魔法藥劑有什麼副作用，這才導致了我臉部皮膚的敏感，對，一定是這樣的！」
「呸！」鳳鐵朝著艾力達唾棄了回去，「你怎麼不說你十八呢，果然跟那個精靈強盜是一路的貨色，不吹牛b你能懷大象嗎？我還看不透你那點小心思？這樣說吧，你每次見到人家的時候是不是都會有心跳？」
「屁話！心不跳了那是死人！」
「我是說，你一見到人家，是不是當時就心跳加快？」
「我有先天的心臟疾病。」
「好吧，我承認你有病，不過你是不是每次見到瑟琳娜的時候，都會湧起一股保護她，呵護她的衝動？」
「我老艾天生就是愛花惜花之人。」
「好吧，算你狠，那昨晚在鐘樓里你下手為什麼那麼輕，唯恐傷害到瑟琳娜，最後才被人家毫不領情地揍得屁滾尿流，你還有什麼借口？」
「那是因為我不屑於跟一個失去理智的小丫頭一般見識！」
「賓狗！那麼我明白了！」鳳鐵一把捏碎了酒罈上的泥封，賊兮兮地把臉湊到艾力達面前，「原來你真的不喜歡瑟琳娜啊，如此的話我可就下手了，畢竟她的身體里流淌著一半我的血液，我明天就去跟老科拉提親！」
「你敢，你這算近親結婚你知道嗎？」
「怎麼，心虛了？」
「我沒有！」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