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連環毒計
唐河中從包間裏出來之後,並沒有離開二樓,而是一直在走廊盡頭的角落裏貓著,密切觀察著202房間的動向。
過了沒一會兒,當親眼目睹一個濃妝豔抹的妙齡女子推門走進去後,唐河中得意的笑了。
又等了一會兒,確定那個女人沒有被趙成材攆出來後,唐河中終於放下心來。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目前要做的就是再最後送趙成材一把。
唐河中起身向電梯口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在腦子裏構思。
走出酒店大門時,他已經醞釀好了情緒,然後撥通了團委高老師的手機。
“高老師,不好了!趙成材跟人打起來了!”唐河中的語氣裏夾雜著濃烈的惶恐與不安。
“什麽?打起來了?!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打起來?”高老師剛剛洗過澡,換上睡衣,正準備睡覺時接到了唐河中這個電話,頓時頭大如鬥。
“我也不知道啊,今晚成材喝的挺多的,脾氣不大好,而且……而且……”說到這兒,唐河中故意沒了下文。
“而且什麽?趕緊說啊!”高老師更著急了。
“高老師,我說出來您可千萬別生氣,成材他就是一時衝動……”唐河中繼續挑撥著高老師的情緒。
“說!”高老師在電話那頭一聲怒吼。
“趙成材好像是因為嫖資的問題,跟別人起了衝突……”唐河中欲言又止。
“嫖資?”聽到這兩個字,高老師氣的手都是抖的,電話差點沒拿穩,“他去嫖娼了?”
“嗯,”唐河中回道,“我知道這種醜事不宜宣揚,就沒打電話報警,而是打給了你。”
“好,幹的不錯,哪個酒店,我現在過去。”高老師一邊說,一邊迅速換衣服。
掛了高老師的電話,唐河中又給輔導員林秋月打了過去,用的是一模一樣的理由和語氣。
林秋月聽後,發的怒火比高老師還要大,唐河中聽在耳朵裏,得意在心裏。他開始愈發的期待一會兒的精彩好戲該如何上演了。
由於唐河中打電話異常的投入,以至於他並沒有注意到邦哥領著幾個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了酒店。
在酒店外等了不到十分鍾,團委的高老師、輔導員林秋月和馮斌等幾個團委委員就氣喘籲籲的趕了過去。
高老師原本想一個人低調前往的,但考慮到趙成材喝了酒,擔心這小子萬一發起酒瘋來不好對付,就把幾個嘴巴嚴的團委委員喊上了。feisu
馮斌在去的路上,就覺得這件事兒有些蹊蹺。
就算趙成材今晚真的很饑渴,以他在元旦晚會上的巨大魅力,隻需要幾個電話,就會有大把的小迷妹倒貼上去,怎麽可能會花錢找小姐呢?
但由於不知道事情的原委,馮斌十分謹慎的沒有選擇提前給趙成材通風報信,而是決定靜觀其變。
直到在酒店門口見到唐河中,又聽了他繪聲繪色的描述後,馮斌才漸漸明白,這是唐河中給趙成材下的套啊。
他趕緊找個理由走到路邊,正準備給趙成材發短信,唐河中就跟嗅到了什麽似得,皮笑肉不笑的湊了過去。
“老馮,這麽晚還忙著呢。”唐河中一邊說,一邊往馮斌的手機屏幕上瞄。
馮斌趕緊關掉手機,裝進口袋裏,故作輕鬆道,“沒什麽,就是女朋友不放心,問我大晚上的出來幹什麽。”
“哎呀,嫂子真是多慮了,你把手機給我,我替你給嫂子解釋。”唐河中說著伸手要拿電話。
但馮斌隻是搖頭笑了笑,“不用了,我已經給她解釋過了。”
“那就好,畢竟公事要緊。”唐河中說完,拍了拍馮斌的肩膀。
“你倆別聊了,人都來齊了吧?”高老師問道。
“來齊了。”馮斌回道。
“那就上去吧,河中在前麵帶路。”高老師說道。
“好,跟我來。”唐河中加快步伐走了進去。
他很清楚,自己帶路的這段時間馮斌肯定會給趙成材通風報信,所以,隻能加快速度,讓趙成材沒有更多的準備時間。
僅僅一分鍾後,唐河中等人就在酒店服務員的陪同下,站在了202房間的門口。
聞著走廊裏那近乎刺鼻的香水味,高老師的臉色愈發的鐵青起來,輔導員林秋月也緊緊抿著嘴,一副隨時準備火山大爆發的樣子。
“開門吧。”高老師冷冷道。
酒店服務員看看唐河中,又看看高老師,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要是不想讓我報警,說你們酒店藏汙納垢,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開門。”唐河中威脅道。
酒店服務員雖然文化不高,但也很清楚,這事兒要是捅到警察局,這個酒店少說也得停業整頓半年。
“行吧……”酒店服務員顫顫巍巍的掏出工作卡,正準備開門,房門竟然自己打開了。
一個彪形大漢從裏麵探出頭來,十分不友好的質問道,“你特麽誰啊!在外麵嚷嚷什麽呢!”
看到裏麵冒出來的是個完全陌生的彪形大漢,唐河中自己也是一愣。他下意識的看了下房間號,確定是202房間,沒有搞錯後,就底氣十足的來了句。
“你別管我是誰,我找我同學,讓開!”唐河中說著推開那個大漢,率先走進了房間。
那個大漢原本做的就是虧心事,見唐河中又帶了這麽多人過來,一時有些不知道對方的底牌,就沒敢貿然阻止。
唐河中進去之後,把房間所有的地方全都看了一遍,甚至連窗簾後麵都沒有放過。
但遺憾的是,除了一塊破碎的玻璃之外,根本就沒有發現趙成材的影子,倒是有幾個彪形大漢一直在用不善的眼神盯著他看。
“那個學生呢?”唐河中的語氣很嚴厲,用以掩飾心底深處的惶恐和不安。
一聽這話,一直沒怎麽開口的邦哥,眼睛頓時眯了起來。
“你跟那小子是一夥的?”邦哥問道,他額頭上被熱水壺砸的那一下,到現在還隱隱作痛。
“我怎麽可能跟他是一夥的!我問你,他藏到哪兒了?!”唐河中氣急敗壞的嚷嚷道,當著兩個老師的麵,他不想跟趙成材有一分一毫的關係。
其實,唐河中此刻如果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說清楚,這中間也不會有什麽誤會,但問題就在於唐河中在太心急了,太急於證明自己給出的信息是完全正確的了。
要知道,團委老師、輔導員還有一半的團委委員都被他一個電話喊了過來,今晚要是找不到趙成材,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問你話呢!你特麽聾了?趙成材在哪兒呢!”唐河中大聲嚷嚷道。
他隻是一個學生,並不知道邦哥在道上的社會地位,上次敢用這種口氣衝著邦哥嚷嚷的人,已經被邦哥直接打斷了腿。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邦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剛才被人用水壺砸了腦門兒,邦哥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怒火了,好不容易抽了幾支煙,把情緒調整過來,又有一幫人推門闖了進來,二話不說,衝著自己就是一通嚷嚷。
看來,是自己這幾年的脾氣變好了,以至於什麽阿貓阿狗的都敢在他麵前蹦躂了。
“廢話,我不給你說給誰說……”唐河中話還沒說完,就被邦哥一腳踢在心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