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必須跨越的三座大山
徐諾！
淩傑白天見過一麵。對此人的印象很深刻。
她是個很有風度的女人，而且目光銳利，仿佛看穿了自己的一切。
淩傑對她談不上好感，但也沒什麽壞印象。
“她在哪兒？”淩傑問了一句。
風菱紗道“就在靜心堂裏麵，這會兒應該在和師父喝茶。”
淩傑心中一緊“她和師父認識？”
風菱紗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好，我現在就去。”
淩傑轉身急匆匆的走了。不知為何，淩傑總感覺徐諾這個女人單獨來找自己，怕是有重要的事情。
來到靜心堂的時候，隻見徐諾和玉蓉妃聊的很開心。
古少風也在一旁作陪，氣氛很熱烈。
“淩傑兄弟，你可算來了，快進來坐。”古少風很熱情的拉著淩傑入座，還主動為淩傑倒茶。
這般熱情，反而讓淩傑感到不適應了，當下很詫異的看了玉蓉妃一眼。
玉蓉妃輕笑道“淩傑，徐諾大人是我的故友。這一次恰巧來玄清門督戰，也就順便過來看看我。你不必拘束。”
淩傑點了點頭，衝徐諾微微抱拳。
徐諾很滿意的看了淩傑一眼，道“淩傑，你今天和白飛飛的決戰我全程看了。很精彩，你表現的也很出色。大大出乎我的預料。按照我對這一次玄清論武的推測。你如果運氣不是太差，進入八強問題不大。甚至都可以衝擊四強。”
淩傑抿了口茶，靜靜的等待著徐諾接下來的話。
隻聽徐諾道“我這一次來玄清門，除了督戰之外，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那就是為武理司擇選人才。一圈看下來，能讓我中意的人不多。”
徐諾說的很含蓄。
淩傑道“許諾大人，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徐諾道“好。既然你這麽爽快，我就直說了。我對你很滿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我武理司任職。”
說完，徐諾直勾勾的盯著淩傑，仿佛想把淩傑看穿似的。
淩傑一愣。
這太意外了啊。
淩傑完全沒做好準備。
玉蓉妃道“淩傑，你不必有心理壓力。有什麽就說什麽。”
淩傑沉默了，沒有回答。
徐諾道“武理司的情況，想來你有所了解。省府三大核心機構，提軍府。行政院和武理司。武理司主管行省武道的一切大小事務。地位超然。哪怕三大門派都要給武理司麵子。聽從武理司的號令。”
淩傑知道，這話當然有水分，但大差不大。
武理司是官方機構，帶著大義和道德的製高點。雖然本身強大，但對武道門派最大限製的還是大義和正統。
就好比三國時期的曹操。
當時曹操，孫權和劉備三足鼎立。曹操本身固然強大。但對劉備和孫權最大的製約還是他掌握了漢獻帝劉協，挾天子以令諸侯。
曹操真的很強嗎？
當然。
但他隻能夠牽製和約束孫劉兩家，卻無法控製孫劉兩家。
武理司和三大門派的關係，差不多就是曹操和孫劉兩家的關係。
兩百年來，行省武道之所以能夠保持相對穩定的狀態，沒有爆發巨大的戰爭。就是因為武理司的牽製。大家有爭端，但都在地下暗湧，沒有擺到明麵上來。
什麽時候會爆發戰爭？
武理司不行了。失去了大義，失去了牽製的能力。
就好像曹丕廢掉漢獻帝，自立為帝的時候。劉備和孫權在第一時間也自立為帝，三國有此誕生。從此開始了連年混戰。
曹操當初為何不稱帝？
不是因為不想稱帝。而是曹操知道，一旦自己廢掉劉協自己稱帝，天下各大諸侯都會紛紛跟著稱帝。他手上的挾製的天子就沒用了。許多暗流之下的爭鬥。會全部擺到明麵上來。
因此，在維持行省穩定上，武理司功不可沒。
這也是為什麽三大門派的高手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加入武理司的緣故。
見淩傑不說話，徐諾繼續道“如果你願意加入武理司的話，我承諾，隻要你經過考核審查，可委任你成為武理司的監察使。”
淩傑心神大震。
監察使！
這可是極其重要的職位。
古少風為武理司效力這麽多年，最終也隻是一個巡察使。
監察使，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職位。
淩傑也不由得一陣心動。
古少風幫忙勸說道“淩傑，這個職位可非比尋常。你如果答應的話，從此以後你就和許諾大人平起平坐了。出門在外，你代表著武理司的最高權力。任何人都要給你麵子。絕對不敢忤逆你。”
淩傑摸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後深吸了一口“徐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徐諾道“你說。”
淩傑道“現在玄清論武還沒結束。你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邀請，是不是過於著急了點？”
徐諾忽然笑了“我看的出來，淩傑你有更大的野心。也堅信自己可以取得更好的成績。我不是要半路截胡的意思。隻是向你表達我的誠意。未來，無論你是否晉級，我武理司的邀請和條件都不會改變。”
淩傑抱拳道“那就多謝徐大人了。我現在還不想去考慮這些事情。我隻想一心一意的打好玄清論武的每一場比賽。還請徐大人體諒。”、
徐諾笑了“淩傑好誌氣啊。”
說完，徐諾拿出一個黑色的錦盒，推到淩傑身前“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還請你不要嫌棄。”
淩傑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好奇的看著徐諾。
無功不受祿。
淩傑搖頭拒絕。
許諾道“你何不打開看看？再做決定。”
淩傑將打開錦盒。
隻見裏麵綻放出一陣青色的光芒。
青光如水，耀眼而清澈。
一股沁人心脾的藥香味釋放出來。那是一顆拇指大小的丹藥。
光華流轉。
很強的氣息！
讓淩傑都不敢逼視。
說實話，淩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強大的丹藥。其中釋放出來的氣息，令淩傑都感到恐慌和不安。
“這是？”淩傑好奇問了一句。
徐諾道“這是八脈級別的丹藥，八脈破壁丹。你現在的實力修為是八脈初期。你想進入四強，必須進入八脈中期才行。而這破壁丹，可以幫助你縮短七成的突破時間，增加十倍的突破成功率。”
虛弱雖然隻說了三言兩語，但帶給淩傑的刺激已經夠大了。
八脈破壁丹！
縮短七成的突破時間。
增加十倍的突破成功率！
這也太驚人了吧。
如果別人說這話，淩傑肯定會認為對方在吹牛。但說話的是徐諾，加上淩傑對這顆丹藥的感知。淩傑可以篤定，她說的沒錯。
這份丹藥的靈力，的確有這麽玄妙。
淩傑很想要，但還是拒絕了“徐大人，這份丹藥太過貴重。我不能要。”
一旦接下這麽貴重的丹藥，淩傑以後隻能加入武理司了。否則對自己的名聲和風評都不好。
徐諾道“你放心，這是我個人送給你的。你不必有心理壓力。未來加不加入我武理司都沒關係。”
她這麽說，淩傑拒絕的更加幹脆“對不起，我不能要。”
淩傑很聰明。
如果徐諾真的想送給自己，還不想讓自己承擔心理壓力。她暗中給玉蓉妃就行了。既然公開送給自己，那就必有所圖。
淩傑站了起來，抱拳道“如果徐大人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說完，淩傑直接走了。
古少風急急忙忙追了出來，拉著淩傑的手“淩傑，你這麽敏感幹什麽。徐大人純粹就是看好你，想讓你在玄清論武上更進一步。沒有其他的意思。這麽好的丹藥，我都心動了。你拒絕的話，太虧了。”
淩傑苦笑道“古兄，我不能平白無故的接受別人這麽大的恩惠。我和徐諾素不相識，請你理解我。不然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說完，淩傑甩開古少風的手，急匆匆的走了。
古少風一陣無奈，隻好折了回去。衝徐諾搖頭苦笑“淩傑走的很堅決。我攔不住。”
徐諾無奈，隻好收起錦盒“容妃，你這個徒兒還真是個性十足啊。看來我的一番好意白費了。”
玉蓉妃道“淩傑就是這個性子，我也很少幹涉。讓你見笑了。”
徐諾起身道“我們是多年好友，就不必多說了。我先告辭。改日再來拜訪。”
玉蓉妃出門相送。
回到靜心堂的時候，過不久風菱紗走了進來，疑問道“師父，你說這徐諾是不是真的想送八脈破壁丹給淩傑？”玉蓉妃搖頭“當然不是誠心的，她不過是想要拉攏淩傑，這才故意示好。公開送淩傑這麽好的丹藥，如果淩傑接受了，以後就隻能加入武理司了。”
風菱紗道“武理司的監察使，的確非比尋常。我感覺小師弟如果答應的話，也是一個很好的去處。”
玉蓉妃道“如果換成別人，這的確將是一個極好的去處，多少人求都求不來。但是淩傑有不同，淩傑有更大的野心。”
風菱紗道“八強入職省府。可也未必比得上省府武理司的監察使啊。”
玉蓉妃道“如果是四強呢？”
風菱紗深吸了一口氣。
四強，那是風菱紗都不敢想的一個名次。
四強者，可進入光明殿！
光明殿啊！
那是傳奇，是神話！
過了好一會兒，風菱紗才緩過神來，點了點頭；“師父說的對。是我低估了小師弟的野心和潛力。我原本還想給小師弟安排一個不錯的去處。看來是我想多了。”
玉蓉妃點點頭“淩傑的人生，讓他自己去爭取吧。”
風菱紗深以為然。
玉蓉妃道“不過徐諾倒是提醒我了。淩傑需要八脈級別的丹藥。徐諾都可以為淩傑送出這麽貴重的東西。我當然也要為他想辦法。”
風菱紗道“八脈破壁丹非常罕見，就算是我們玄清門內，也隻有瑞明才能夠煉製出這種級別的丹藥。一般的學員，根本沒資格得到這樣的丹藥。就算師父你去索要，他們也不會給你的。”
玉蓉妃道“去找大長老。隻有她有能力為淩傑提供八脈丹。”
……
話說淩傑一個人在玄清門的商業街上散步。本來是想著放鬆了一下心情。沒想到沒走幾步再次來到了以前丹青打鐵的鐵匠鋪。
和往常一樣，丹青還在這裏捶打一塊磨刀石。
淩傑走了過去，輕笑道“丹青，你的磨刀石又壞了？”
丹青抬頭看了淩傑一眼，和往常不同，這一次他多了幾分笑容“是啊。我重新來做一塊磨刀石。”
淩傑道“你最近磨刀磨的很快啊。”
丹青道“最近在比賽，所以我的刀也就磨得快了很多。不然，不夠鋒利，也不夠快。為了出刀的速度夠快，我的刀必須磨到最鋒利的狀態。”
淩傑道“刀磨得越多，固然越鋒利，但是對刀的損傷也越大。每消耗一塊磨刀石的同時，你的刀也損失了相當部分的成分。”
丹青停了一下，隨後道“不錯，鐵杵磨成針，刀也越磨越少，越磨越薄。最後一把大刀會越磨越短，越磨越小。參加玄清論武以來，我的刀，重量減少了兩斤。短了半寸。”
淩傑聽得很好奇，雖然淩傑一早就知道丹青是個磨刀狂，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典故。
淩傑道“你的刀越來越小，威力豈不是也越來越小？越往後的戰鬥，你的戰鬥力豈不是會下降？”
丹青搖頭“不，我的刀和別人不同。越輕攻擊越快，越短越鋒利。每磨掉一點刀身，它都在褪去包袱。不斷成長。我唯一要考慮的，是刀的壽命。它可以磨多久。”
淩傑道“你的刀果然很特別。”
丹青道“刀是雙刃刀。你以為我磨刀磨掉的隻是鐵屑？隻是刀身？如果你這麽想就錯了。我每磨掉一點刀身，其實磨掉的，是我的生命。當這把刀徹底磨光的時候，我的死期也就到了。這把刀，是我生命的全部。”
淩傑渾身大震。
都說有人嗜劍如命，而丹青嗜刀如命。
淩傑忽然趕到一陣疼惜。
丹青道“別擔心我了。這是我給自己選擇好的路。你沒事我繼續打造我的磨刀石了。”
丹青低下頭，繼續打造磨刀石。
淩傑也沒有打擾，而是轉身離開，繼續在大街上漫步。
丹青都開始磨刀了，淩傑還有什麽好遲疑的。自然打算好好振奮精神，迎接下麵的比賽。
可就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淩傑身前。
渝水瑤。
淩傑大吃一驚，連忙道“老師，你怎麽來了？”
渝水瑤笑道“我來看看我的學生啊。”
淩傑笑了。
“走，我請你吃飯去。”渝水瑤拉著淩傑的手，來到附近的一家餐廳。隨便找了一個包廂坐下。
渝水瑤的心情看起來很不錯，點了幾個小菜。待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渝水瑤道“淩傑，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淩傑道“還有三天時間，我打算出去轉轉，碰碰運氣。”
渝水瑤笑道“還碰碰運氣。你想的倒是輕鬆啊。我聽說武理司的監察使徐諾來找過你，還想拉攏你。”
淩傑沒有隱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的講述了一遍。
渝水瑤道“八脈破壁丹，看來武理司為了拉攏你，還真是下了血本啊。你拒絕價徐諾，心裏覺得可惜麽？”
淩傑道“不覺得可惜。我的未來，不能因為一顆破壁丹而被束縛。”
渝水瑤點點頭，很欣賞的看著淩傑“說得不錯啊。你有這樣的心誌和堅忍。我和做老師的心中很欣慰。”
言罷，渝水瑤拿出一個黑色的錦盒，推到淩傑身前“武理司能給你的，我玄清門也能給。”
淩傑心中一震，道“老師，這是……”
渝水瑤道“打開看看。”
淩傑打開錦盒，隻見裏麵放這一顆青色的丹藥，如同大拇指一般大。青光流轉，藥力朝外釋放，沁人心脾。光是這股藥力的強悍程度，就讓淩傑感到萬分驚悚。
好強的丹藥！
居然和徐諾展示的那顆八脈破壁丹有異曲同工之妙。
淩傑吃驚萬分。
渝水瑤道“這是我玄清門內煉製出來的八脈脈輪丹。意在衝擊八脈中期境界。效果和八脈破壁丹一樣。屬於門派之中的頂級丹藥。”
淩傑大吃一驚，就要起身道謝。然而這時候，渝水瑤壓了壓手“不要客氣。你是我渝水瑤唯一的學生。我這個做老師的為你做點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淩傑隻好重新坐下“老師，我……”
渝水瑤道“好了，都說了不必客氣。我知道你的野心，絕不甘心屈居十六強。如果要更進一步。你的實力還欠缺火候。必須更進一步。”
淩傑道“我知道。我現在比誰都著急。一個白飛飛已經讓我渾身發冷。如果遇到更強的對手，我實在不敢想象。”
渝水瑤道“白飛飛實力很強。但還不是你真正的難點。”
淩傑道“老師有話請直說。”
渝水瑤道“你最大的對手自然是張曉龍。但前提是你必須走到那一步，擁有和他過招的機會。如果你在之前就被擊倒了，也就談不上和張曉龍做對了。”
淩傑深以為然道“是啊。如果我堅持不到那一步。一切都是空談。”
渝水瑤道“你要走到那一步，至少有三大門檻。有三個人是你必須越過去的鴻溝。青天院肖若水，種子班北銅山，大地院樊籠。這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強大。進八強，進四強。進決賽。這三大比賽，你必須擊敗他們。才有資格登上決賽的舞台，才能夠和張曉龍一決高下。”
淩傑隻覺渾身熱血沸騰，這樣的路線，淩傑期待已久，渾身激動的發抖。
過了好一會兒，淩傑才緩過神來，道“肖若水，什麽來頭？”
青天院的紅豔。已經被淩傑擊敗。
在淩傑的意識中，紅豔是僅次於張曉龍的存在。這肖若水莫非比紅豔還要厲害？
渝水瑤道“肖若水是青天院代首座千絕的親傳弟子，實力高絕。算是青天院的另外一級。但她是一個很低調的女人，長時間以來和千絕的關係並不好。拒絕加入種子班，也拒絕為青天院出麵。長時間以來，人們幾乎忘記了這個女人的存在。這一次的玄清論武，原本她拒絕參加。但不知道為何最後又決定參賽。”
淩傑沉聲道“你是說，肖若水是一個隱藏的oss？”
渝水瑤道“不錯。一個隱藏了這麽長時間的人。忽然決定亮劍，必有底牌。這一點和種子班的丹青很類似。從開賽至今，肖若水每一次的戰鬥都似乎很吃力。這更加佐證了她在隱藏實力的麵目。如果你遇到她，她會是一個比白飛飛更可怕的對手。”
淩傑沉聲道“不錯，一個完全未知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那種子班北銅山又是什麽來頭？”
渝水瑤道“北銅山是鴻老秘密培養起來的學生，不屬於任何院落。當初直接加入種子班的。算是鴻老的侄子，保送進入省府任職。此前並不在種子班之中學習修煉。這一次秘密回來參加玄清論武，過往的戰績也很一般。每一次都是險勝，所以並未引起人們的注意。加上鴻老對外隱瞞了北銅山的身份。北銅山就是一個不被人重視的存在。實際上，北銅山很強。這是混元子調查出來的結果。”
淩傑深深點頭，把這兩個人的名字牢牢記在心中。
渝水瑤道“你的實力和風格，已經被人們所知道了。所以，你需要進入更高的境界。拿出外人所不知道的底牌，才有可能獲勝。淩傑，你接下來每往前走一步，都經曆著生死和磨難。通往決賽的道路，曲折而多難。老師希望，你可以一直走下去。”
淩傑深深呼吸，猛的站了起來，沉聲道“老師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麽。為了走到最後，我會拚盡一切力量。”
渝水瑤點點頭“今天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淩傑道“去哪裏？”
渝水瑤道“今晚入夜八點，你在住處等我，換上夜行衣。我來帶你走。”
“這麽神秘？”
淩傑很好奇。以渝水瑤這樣的尊貴身份，居然還要偷偷摸摸？
太匪夷所思了吧？
渝水瑤道“不是小事，你先回去吧。”
淩傑無奈，隻好帶著錦盒匆匆離開。回到住處後，淩傑直接關上房門。靜靜的盤坐下來“銀狐，你說按照我現在的水平，要想突破八脈中期，需要多少時間？”
銀狐道“如果是別人，我覺得至少需要五年以上的時間。但是大哥非比尋常，我覺得至少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
淩傑的臉色不好看了。銀狐繼續道“大哥，你搞清楚啊。八脈初期突破八脈中期啊，這中間的難度比從零開始突破到八脈境界還要大的多。你不會想著三天之內突破八脈中期吧？”
銀狐搖頭道“我知道你很著急，但這種事情，光著急沒用。必須腳踏實地，一步步走過去。多少天才高手卡在八脈初期，十年都難以突破。我說半年的時間，已經是高估了。”
淩傑緩過神來，深深道“我知道，我就是問一問。既然大家都認為我無法在更短的時間裏突破八脈中期。那麽，我就要做那個創造奇跡的人。”
淩傑打開錦盒，隻見其中的脈輪丹，釋放出一陣陣的藥力。沁人心脾。然而也包藏著一股讓淩傑感到心悸的能量。
淩傑深吸一口氣，伸手拿起脈輪丹。
銀狐大吃一驚“大哥你瘋了？你現在才剛剛進入八脈境界，根基都不算穩定。你就要服用脈輪丹去衝擊八脈中期境界？你想死啊！”
淩傑道“我就是想試試這顆丹藥的威力有多大。如果我頂不住，你護著我。”
銀狐驚呆了，正要勸阻，結果淩傑直接一口把脈輪丹吃了下去。
下一刻，一股強大的能量在淩傑體內釋放，爆發，形成一股可怕的靈力，在四肢百骸之中爆發。
“轟隆！”
淩傑瞬間倒在地上，不斷翻滾，慘叫。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傳遍整個房間。
過不久，淩傑身上的皮膚忽然變成了赤紅色，青筋暴起，無數肌肉猶如鋼筋一般滾滾流動。就連淩傑全身的毛孔都擴張流血。
無數的鮮血從毛孔裏麵流淌出來。
“啊！！！”
淩傑撲在地上翻滾。
隻覺藥力形成了一股洪荒之力，四處衝刷血脈，肌肉組織。狂野的靈力四處縱橫，淩傑的血脈和肌肉根本無法承受這麽大的靈力，最後紛紛被重創。
體內骨骼斷裂，肌肉拉斷，血脈殘廢，五髒六腑都受到重創。
淩傑蜷縮在一起，整個人像一條受傷的狼犬，在地上舔著傷口。
銀狐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膽戰心驚，慌亂的大叫著“大哥！你這又是何苦啊。你這樣會死的！為了更進一步，你這樣值得嗎？”
“不要動我。隻要我不死，你就不要動我！”
淩傑用盡最後的意識，瘋狂的叫著“這是我的選擇！大家都看不起我淩傑，大家都認為我不應該拒絕徐諾的邀請，大家都覺得武理司就是我淩傑的上限。不，我不服，我不甘心！”
“噗！”
淩傑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歇斯底裏的呐喊著“我答應過白子歌，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答應過青雲真人，要為他殺一個人。我答應過我自己，我要拿下魁首！”
“隻要還有一絲機會，我就要豪賭一次！”
淩傑發瘋一般的咆哮，呐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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