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事不宜遲
“已經沒命了。”
錢成坤又是一口氣歎出。
三十一名弟子遭到毒手,史晨身中劇毒,這讓他的心裏感覺十分痛苦,而且也不知道怎麽去跟釋信他們交代。
“對了錢長老,沒把張秀和張元殺掉,你答應我的那枚丹藥——”史晨抬了抬頭問道。
“當然還會給你,隻是以你現在的情況,恐怕在體內毒素排出之前是不能繼續修煉了,那枚丹藥,還是暫時保存在我們藥王宗比較好。”
“不過你放心,就算你不能恢複,隻要你想,你還是我們藥王宗的弟子,可以跟著我回到宗門,以後我讓宗門內的弟子照顧你。”
錢成坤心裏篤定。
即便是現在想不出辦法,但一年兩年,五年十年,總會有辦法想出。
到那時候,隻要讓史晨將體內的毒素排出,依舊是他們藥王宗中最有天賦和最有實力的弟子。
“伏妖大師,能有辦法?”
史晨眯了眯眼睛,問道。
“這就不知道了,但多吉紮寺幾百年時間,與陰修接觸過不少次,即使沒有解藥,肯定也會有辦法的。”
錢成坤搖著頭,他也不敢直接斷定。
“那事不宜遲,現在就動身吧。”史晨擔心毒素在體內留的越久會越有影響,到時候不能修煉倒是小事,萬一因此喪了性命,豈不是虧大了。
匆匆告別了公孫傲和公孫淵,錢成坤帶著史晨飛快往多吉紮市趕去,至於兩個宗門弟子,則是留在公孫家裏作為接應,萬一張秀和張元掉頭回來,也能阻擋一下。
史晨躺在車後座上休息,錢成坤坐在副駕駛,開車的,則是公孫家的一個傭人。
在路上的時候,史晨一直都在想辦法驅逐毒素,可不論想什麽辦法,這些毒都好像已經粘在經脈上一樣,根本不能讓它們動彈絲毫。
“如果說知道他們的功法,是不是要簡單一些?”
無奈之下,史晨也隻能開口詢問道。
“當然,不過現在張秀和張元還不知道躲在什麽地方,想要找到他們,無異於海底撈針。”錢成坤轉頭看著史晨,見到史晨的臉色恢複了一些血色後,心裏也就放鬆了一些。
聽到此話,史晨繼續閉上了眼睛休息。
……
與東萊省城相交的一個縣城賓館裏,張秀和張元正坐在其中一間客房的床上。
他們二人也同樣負了不小的傷勢,尤其是張元,他先是被錢成坤打傷,然後又被史晨一拳打中,如果不是張秀及時趕到幫忙的話,恐怕他的命,就會丟在莊園前麵。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
張秀療傷完畢後陰沉著臉問道。
他們在對藥王宗動手之前,曾經花大價錢買到宗門內全部的情況,也知道各個長老和弟子是什麽實力,所以才能肆無忌憚的動手。
但他們卻從不知道藥王宗中竟然還有一個實力這麽強的弟子,以宗師的修為,險些將大宗師的張元給打敗。
“難道說是幫手?”
張元上半身的衣服脫掉,在他遍布黑色奇怪紋路的胸膛上,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這正是史晨留下來的。
“怎麽可能是幫手,藥王宗會找一個宗師來幫忙?”
話剛說出,張秀就否決了。
“難道說是他們新招收的弟子,這個人要是不除掉的話,留著肯定是麻煩,而且記不記得周厲前段時間給的消息,這次修煉者大會,藥王宗提供了一枚能百分百晉級大宗師的丹藥,要是讓這小子吃了,恐怕咱們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張元陰沉著臉,他們敢對藥王宗動手的最大依仗,就是知道最近幾年藥王宗的宗主和大部分長老全都閉關。
隻有一個大宗師初起修為的錢成坤主持著宗門大局,也正是知道錢成坤分不出身來對付他們,所以他們才敢肆無忌憚的對藥王宗弟子動手。
但現在冒出來的這個小子,一旦成為大宗師,對他們就是威脅。
“他中了我的毒,即使不死也是重傷,以後不用想繼續修煉了,不足為據。”張秀露出一抹奸險的笑容。
別說區區隻是一個宗師,就是錢成坤挨上,也是同樣的結果。
“那我們還對藥王宗下手嗎?”張元問道。
“所有跟藥王宗有關係的人,都必須死,不過最近還是不要出去了,藥王宗肯定嚴加防範,等我們養完傷再動手,我想周厲那裏也不用再相信,這小子肯定已經成為了藥王宗的人,不然我們對公孫家動手的消息,是怎麽傳出去的?”
張秀伸出手,在他的手心裏,有一團汙濁之氣浮現。
“這個狗東西,一旦有機會,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張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本來這是一次悄無聲息的行動,殺掉公孫家,那藥王宗就失去了在東萊省最大的合作夥伴,可現在不僅沒有成功,反倒是負了傷。
“等著吧,一定不會讓他好過的!”張秀也厲聲說道。
……
兩天之後,史晨和錢成坤再次出現在多吉紮寺的門口,由於前麵正在舉辦修煉者大會的緣故,所以兩人是從側門進的,沒有驚動任何人。
而公孫家的司機,也在市區的旅店住下,等到休息一晚就會返回東萊省。
“你說什麽?負傷了?”
當史晨回到客房休息,錢成坤將史晨負傷的消息告訴釋信的時候,釋信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別看他和史晨沒什麽太深的接觸,但畢竟能恢複實力,完全是因為史晨尋得了太上元陽方中的十味中草藥,他才有重新成為大宗師,並且讓廣德等人得到應有報應的機會。
也正是因為這些,史晨在釋信的心中,還是占有比較大的地位。
“不是負傷,是中毒,張秀和張元準備對東萊省的公孫家動手,史晨知道消息後就跟我們一起去,結果在交手的時候,他被張秀的毒爪嵌入肉裏,中毒了。”
錢成坤低著頭。
六十多歲的他,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反倒是像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學生一樣。
“現在史晨在哪裏?”
聽到這些消息,釋信哪裏還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