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往事的記憶
怎麽可能無關呢，她也是李家的人啊，那莫良知所害的，可是她的親哥哥，親嫂嫂……
所以，當時她知道李澤還活著的時候，就偷偷的捶著自己懷孕多個月的肚子，騙著莫良知要生了，要生了。
莫良知一聽許顏要生了，連帶著所有人都趕回去，而李澤也正是那會兒才撿回一條性命。
回憶起曆曆往事，莫夫人愧疚的淚水泛濫的不成模樣，她此生做的唯一一件正確的事情，是保住了他們李家唯一一條血脈。
當時，她知道李澤還活著，連夜偷偷的讓人護送他到了京城，總想著有一天他們總還能遇見。
她不敢奢望那孩子能叫自己一聲姑姑，但隻要能看見哥哥還有延續留在這個世上，也算是她莫大的欣慰。
她的一生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本著那個錯誤，她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並且讓自己終生都不可能會懷上敵人的孩子。
她發過誓，一定會為哥哥嫂嫂報仇，手刃敵人，可是麵對莫良知的時候，她也有自己的下不了手的理由。
如今，終於能夠解脫了，於他這個莫夫人而言，是多麽快樂的一件事情。
“我所虧欠李家的，遠遠要比莫良知的還要多的許多，李大人，你是李家的希望，謝謝你為李家平反了多年的冤屈。”
李澤細細的聽著她的語氣，總好像自己能感覺到一些什麽，可是又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莫夫人無視李澤臉上所有的變化，帶人將莫良知所儲存的金庫打開，上麵所有的機關她都輕車熟路。
“這裏便是莫良知這些年的所為，百姓的血汗錢和賑災的那些善款都在這裏了。”
帶過來的那些人都是李澤手把手訓練出來的，所以麵對此事的情形也沒有表現出太過於驚訝。
李澤吩咐人將所有的東西點清點一遍上冊，之後全部運回國庫。
莫夫人自始至終都很冷靜，也沒有給李澤聊別的，李澤過去巡視，她的目光就跟著李澤遊走。
這樣一看，就好像是能瞧見自己哥哥年輕時候的模樣，做事情也總是如此細致。
“把這些東西都小心裝好，別弄碎了。”
“是，大人。”
李澤知道莫良知這些年在背後做了不少手腳，可沒想到，他這一屋子所藏的東西，那差不多是半個江山了。
收納規整完畢，差不多可以解決這些年盛世王朝的開拓。
環視完整個小別苑，唯有一次小院子，門口還上著一把鎖，他想瞧瞧裏麵是什麽的時候，莫夫人過來了。
她拿出一把鑰匙，嫻熟的將門給打開，“這裏住著我比較重要的人。”
打開屋子，一股清幽的檀香味入鼻，李澤警惕的看了一眼，莫夫人人已經走進去了。
“李大人既然來了，要不就為我祭拜一下。”
她從旁邊的櫃子裏取出三根香遞給李澤，李澤並未接，他從來都不跪莫名其妙的人。
“你的父母被埋在凜城的風林院裏，那時候你還小。”
“那這兩位.……”
上麵都是一些無字的排位，李澤心裏頓時湧動一絲莫名的情愫。
莫夫人點了點頭，繼續點燃檀香，“是，這兩位是你的父母，我不能引起莫良知的懷疑，所以隻能悄悄的用無字牌位來替代。”
“你是不是認識我的爹娘。”
許顏不敢承認，遲疑了一下，接著搖頭否認，“不曾認識，隻是覺得這樣做，心裏頭會安心一些。”
“可是莫良知所害的人，應該不僅僅隻是我李家一家，而莫夫人唯獨偏偏祭奠我爹娘，別說你有什麽通天本事，知道有朝一日我能成為皇上身邊的人，可以為我爹娘報仇，而剛好，你能依此讓我饒你一命。”
這樣的說辭李澤無論如何都是不會相信的，也隻有傻子才會相信這樣不合理的解釋。
莫夫人祭奠他爹娘一定會有原因的，而她還知道自己爹娘所下葬的位置，這更加印證了自己心裏頭所有的猜測。
聽了這聲質問，莫夫人越發的沉默，見著李澤不接她手上的東西，她自己一個人將所有的儀式走完。
“對不起。”
“你到底是什麽身份？為何會幫我，又為何會對我爹娘說對不起。”
李澤並未死心，有些事情若是一個迷的話，那他無論如何都要將謎底給揭開，否則……
“別問了，我不會說的。”
“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你應該是我爹同母異父的妹妹，我名義上所謂的姑姑。”
李澤很是淡定，深邃的眼神在捕捉莫夫人的情緒變動，而莫夫人也沒有讓李澤失望，滿是驚訝的對視著李澤。
“你怎麽會知道我是.……”
“我爹曾經給我說過你的事情，再加上莫夫人怪異的行為，不過是給我印證了我所有的猜測都是對的。”
聞言，莫夫人才知道是自個失禮了，她緩緩的吸了一口冷氣，哽住抽泣，緩緩的提及那年的事情。
“自從我們的娘過世以後，我就在也沒有和哥哥有過書信來往，那年剛好凜城發生了旱災，我跟著莫良知去了凜城，還沒打聽到哥哥的下落，莫良知告訴我，有人想要害他，他必須要先將那人給處理完，我不知道他說的是誰，更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麽。
後來聽說那家人姓李，在他們準備二次突襲的時候，我拚了命的要跟著去，我跟著去到李府的時候隻見哥哥還有那素未謀麵的嫂嫂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為了不讓莫良知發現我的異樣，我故作不適應的嘔吐，其實當時，我是想殺了莫良知為哥哥和嫂嫂報仇。
直到我看到草垛裏躲著的你，我發現此生，我還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我不能讓莫良知死的那麽容易。
我讓人將你送到京城，到時候在找個理由收你為義子，放在自己身邊養大成人，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幸運多了，遇見了當今的聖上，我聽人說，你留在他的身邊很好，所以，我也就放棄了我撫養你的念頭。”
莫夫人說出那些過往的秘密時候出奇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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