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城府何其深
見她如此憋笑,程宇也麵色通紅,“你笑什麽呀,我說的都是一些大實話,我大哥身邊可從未有過任何女子,你既然出現了,自是得對他負責。”
他說的一本正經,卻不然慕容瑾心裏頭狠狠地給他記上一筆,到時候鐵定要找慕容灝告狀去。
也是這時,前邊探路的人回來稟告,說他們要過烏雲山了,正在前邊不遠處休息。
“奶奶的,這次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朝廷命官,滅了那條狗命再說。”
程宇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樹葉子一副欲要衝出去的樣子。
慕容瑾眼疾手快,將他給拉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別打草驚蛇。”
“那得等到什麽時候去了?萬一他們過了烏雲山,那豈不是糧食又要落入土匪的手裏去。”
“你先別著急,他們現在肯定警惕性很高,我們這個時候去,難免會被發現,再等會兒。”
慕容瑾不算對劉相太熟悉,但憑著那人身居高位的猜測,也想到這一點。
眼下也是臨時起意,沒有太多的準備,那些人既然來了,就有一定的把握,這個時候出去硬碰硬是很吃虧的。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程宇蹭的一下回到了慕容瑾的身邊,骨碌碌的眼神不停的在她麵前轉動,就好似要將她看透一般。
慕容瑾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還沒說話,程宇就問。
“我大哥也是一個神人,竟然身邊有你這樣一個厲害的角色,什麽事情都猜的準準的,鐵定以後你們成親了,沒他說話的份了。”
“程將軍,你能不能稍微停一下,別這樣八卦了。”
要不是看在這麽多人麵前份上,慕容瑾很想抽他表哥一頓,這索然有些傻裏傻氣的模樣,真的有些讓人頭疼。
程宇還想說話,前方探路的人又接著說,烏雲山上的人準備下山了。
也是瞄準這個時間段,兩人很有默契的帶著人從那些押送糧食的車軌跟上,這個鍋此刻甩給烏雲山的人再好不過。
“我們的目標是把糧食拿回來,不要和他們死磕。”
慕容瑾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一句,生怕到時候依著程宇的性格去同那些人鬧騰。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程宇回了一句,帶著人往前方抄了去,慕容瑾便是留在後麵觀望著周圍。
劉相正在同前府衙說話,從兩人攀談的樣子看起來好像交流的不錯,都哈哈大笑。
原本就隻是打了幾個火把,周圍四處都有些暗,他們這些笑聲落在整個森林裏顯得十分詭秘。
“還是主少有先見之明,我們拿著這些東西也就不怕到時候會餓死將士,而他們凜城這邊要是沒有了糧食,百姓隻有等死的份。”
“那盛北逸自認為聰明,還不及主上有盤算,到嘴的人,他吃不下。”
“可不是?我將我女兒送給他,他竟然還不要,心心念念的惦記著慕容家的女兒,還說整個後宮隻有她一個皇後,一個死人算的了什麽,竟然拿我女兒同她比。”
“大人別生氣,那盛北逸也囂張不了幾天了,前些日子宮裏頭不是有人傳話說他病了好幾個月了嗎?”
“宮裏的話是真是假我們聽聽就好,主少說了,隻要他登基,那好處少不了我們的。”
“那是。”
說著,那兩人又哈哈大笑起來。
程宇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他總算是知道什麽叫做狼狽為奸了。
敢情這兩人是那誰身邊的走狗,還想讓當今皇上下位,可當真是癡人說夢話。
“大人,我們何時啟程。”
前麵領路的人很是警惕,看了看周圍,這才到劉相麵前問。
劉相見著也差不多了,就準備繼續趕路,誰知道話才剛剛落下,森林裏就衝出一群蒙麵人。
“想要留命的話東西留下。”
“大膽狂徒,口出狂言。”
是方才同劉相說話的男子。
男子長的很是彪悍,整個人瞧著都有幾分淩厲。
程宇也冷哼一笑,當今一個手勢旋轉,直接將他押住的人脖子給擰了,他生來就在戰場上待過,更是麵對敵毫不心慈手軟,如此冷漠,當真也是讓那人嚇到了。
“哪裏來的?”
“廢話少說,若是想要活命,就給老子趕緊滾,東西都老老實實的給我留下來。”
他這個樣子,顯然是一個土匪模樣。
劉相精明的眼神從他臉上掃過,“烏雲山的人?”
程宇沒有回他,隻給了他一記鋒利的眼神,既也沒有否認。
那些人看他們的派頭,極像烏雲山裏頭來的土匪,外麵傳說烏雲山裏麵住的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瞧了也確實可怕。
“你們今日若是放我們離開,以後……
“別給老子扯什麽以後,你們要是要命的話,東西就給老子留下,不要命的,老子一起都把你們給宰了。”
躲在暗處的慕容瑾真的是在憋著笑意,她怎麽就沒想到自個大表哥的宴演技如此出神入化,真的活脫脫的像個土匪頭頭。
那些人不敢有動作,都看著劉相,隻等著他回話,那府衙更是嚇的腿腳發軟。
那烏雲山的土匪他可是見識過厲害的,殺人從來都不眨眼,要是落在他的手上,準沒有命。
“大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這樣公然同朝廷為敵,是不怕.……”
“老子管你是誰,即便那皇帝小兒來了,老子照樣搶。”
劉相本還想將目標轉移到京城裏頭去,奈何麵前這個是油鹽不進,他也是沒辦法了,隻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糧食拿走,這萬一被追究下來,隻怕是不好應付。
“今天算你們走運,以後來再山裏頭,最好別讓老子碰見了,不然要了您的狗命。”
程宇記得慕容瑾同他吩咐的話,拿到糧食就可以了,不硬碰硬,所以也就沒有拔刀。
“相爺,這糧食.……”
“你的命值錢還是糧食要緊。”
劉相早就嚇得心裏頭寒顫了,誰還不愛惜自己的性命,可多半在土匪麵前還不能表現出來,聽了府衙的話,還不把他給罵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