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4章 從來都不怕
“大膽.……”
誰都不情願聽一些戳到心窩子裏的話,更何況向來都是被人畢恭畢敬的伺候的太上皇。
“不要仗著慕容將軍在朝廷裏有些勢力,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您已經不是皇上了,這個朝廷上下的事情還不是盛北逸說了算。”
慕容瑾也不懼怕他的威嚴,直接懟了一句回去。
膽子這東西,她向來都有,而且還都不小。
“更何況我也沒有說錯。”
“你真不怕死嗎?”太上皇微眯著眼眸,狠厲既毒辣。
慕容瑾淺淺的笑了笑,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而回道,“我慕容瑾的命不值錢,也不怕死。”
要是怕死的話,她早就不知道自己死了多少回了。
裏頭吵吵鬧鬧,外頭也並沒有好到哪裏去。
盛北逸得知慕容瑾被太上皇的人帶走,直接讓李澤帶著禁軍一起接人,那模樣,就像是快要同太上皇幹起來似的。
遇上這種事情其實也都能理解,畢竟之前,盛北逸已經錯過了慕容瑾一次了,她的性命在盛北逸這裏珍貴著呢。
門口的公公見著盛北逸一行人來的陣勢嚇都快要嚇死了。
近期宮裏宮外都在傳言說,皇上同太上皇鬧的不愉快,皇上直接讓人當著太上上皇的麵把王公公活活打死。
他們神仙打架,最怕受傷的也就是這些小嘍囉,瞧見盛北逸來了,慌的不行。
“皇……皇上……”
建公公首當其衝的過去先帶人給盛北逸行禮。
盛北逸看都沒看他,冷冽的語氣直接開問,“皇後娘娘可在。”
建公公不認識慕容瑾的身份,隻知道別人叫她憶姑娘,麵對皇上的威嚴,他隻能如實稟告。
“回皇上的話,憶姑娘在同太上皇談話。”
此話落下,盛北逸淩厲的視線從他身上掃過,“你叫她什麽?”
建公公顫顫巍巍的抖動著自己的身子,細聲的重複了一句,“憶……憶姑娘.……”
“以後記住了,這世上沒有什麽憶姑娘,她是朕的皇後。”
說完,他直接闊步向前。
李澤帶著人跟上,到了大殿門口,準備推門的時候,慕容瑾的聲音從裏頭傳了出去,盛北逸給了他一個眼神,李澤會意的停下。
“比起您用您的言語去愛護您的子民,天下的百姓都知道當今的皇上從來都是用行動證明,在他的心裏,盛世王朝的百姓永遠都是放在第一位
您用您的威嚴去威脅他,讓他同桑蒙和解,可是桑蒙一次次的枉顧合約,掠我城池,傷我百姓,肆虐我度城一遍又一遍。
若不是度城的將士全力抵抗,那滿城的人隻怕是再一次的會遭到劫難,而太上皇不顧這些,依舊強行讓皇上同桑蒙和解。
您可以不為您自己著想,但您不可以不為天下百姓著想,他們的性命是關係著整個盛世王朝。”
慕容瑾的質問一言一語都十分有力,她的話,不僅僅是針對她個人想說的,更是代表整個盛世王朝的百姓。
這幾年時常都會有戰亂發生,百姓的生活一年不如一年。
自從盛北逸繼位以來,雖然發生過很多事情,但百姓的生活和安危都得到了相應的保障。
人人也都期待著來年更好的幸福生活。
門口的盛北逸,不知怎麽忽然就笑了,李澤瞧了都覺得有些背後發涼。
剛剛來的那一路上,皇上一直都黑著一張臉,好像是要吃人一樣。
“皇上.……”李澤想問他們現在是走還是怎麽樣,總不至於杵在門口吧。
盛北逸給他招了招手,示意讓他開門。
李澤點了點頭,扯開嗓子喊了一句,“皇上駕到!”
他們帶這麽多人來,要是直接這麽闖進去,別人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麽大事了。
裏頭的人也都聽見了,慕容瑾本來還想著豁出去算了,到時候大不了就逃走,聽到門口的聲音,她忍不住的回頭。
門被打開,盛北逸背著光而來。
他宛如夜空裏沙漠最亮的那顆心,隻要自己抬頭便能看見他。
那一瞬間,慕容瑾的眼神就從來都沒有在他身上移開多,一動不動的杵在原地,還是盛北逸走到她的身邊,看了她一眼,她才回過神來。
“父皇.……”盛北逸行了個禮。
太上皇沒有給他好臉色看,怨恨的盯了慕容瑾好一會兒。
盛北逸也無所謂,確定慕容瑾無事就好。
“是不是許久沒有回宮,連路都認不得了。”
明麵上盛北逸是在嗬責慕容瑾,實際上是在敲打太上皇。
“是孤讓她來的,聽說你的皇後回來了,孤總得看看是人還是鬼。”
“父皇這不是說笑了,兒臣的皇後,自然是活生生的人。”
“那麽一場大火都沒把她給燒死,也真的是命大。”
父子二人都不甘敗下風,言語帶刺一樣的攻擊。
興許是踩著盛北逸的痛處了,盛北逸有些慍怒,“她都還沒陪著兒臣一起享擁臣民的跪拜,自然不會死。”
“逸兒,你真以為她很愛你,所以才會回來的嗎?你可不要忘了,當初她可是為了墨塵,連性命都不顧。”
作為曾經盛世王朝最高的統領著,太上皇自然是有他的辦法讓大家心裏都不痛塊。
提著這事,盛北逸臉色果然有些微變。
慕容瑾也將一切看在眼裏,這太上皇,為了拆散他們,可真的機關算盡。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能能夠輕易的去看透彼此心裏頭的想法。
盛北逸要是真的相信了,那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看他們都沒有說話,太上皇換上一副嘴臉,笑的很是精明,莫以為他們彼此都信了自個的話。
“這世上男人有了尊崇的地位,自然要什麽有什麽,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為她做些什麽。”
“父皇,在您心裏,是不是所有人都如此。”
盛北逸沒有回答自己父親的話,直接把問題原封不動的拋回去送給他。
“逸兒,你非得為了一個女人同孤鬧嗎?”
“您既然已經把權利交給了兒臣,那兒臣不管做什麽事情都和父皇沒有任何關係,父皇何必要處處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