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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章 世襲公主

  夢,如果可以的話,候三真的很想把過去一天發生的事,都歸結為一個惡夢。 只要夢一起來,一切的事,都沒有發生。 

  可是很可惜,這並不是夢,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成功和失敗,原來是那麼的近,天堂和地獄,原來不過是一線之差。 

  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候三經歷了巨大的成功,和有生以來,第一次的慘敗。一天之前,他還是那樣的意氣風發,憧憬著用一場勝利,給討得美人的歡心。 

  幾個小時之前,他大手一揮,五萬鋼鐵之師,兵進太安城,取得了一個完美的勝利。是的,如果沒有之後發生的一切,之前的勝力,是那樣的完美。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轉道,由支援變成主攻。三天的晝伏夜行秘密行軍,如天降神兵一樣突然出現在太安城頭,由所當然的取得勝利。這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就算是胡憂親到,也不過如此吧。 

  可是美夢,來得快,破滅得更快。勝利的果實,還沒有怎麼品嘗,失敗的苦果,就接踵而至了。 

  整整五萬部隊,只剩下一萬多人。候三看著這躺了一山谷的士兵,真是難以言語心中的傷痛。是他的失誤,造成了這一切。他很累,卻不感睡。他怕夢到戰死士兵的家人,問他要兒子呀 

  「候三大人,吃些東西吧,你都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一個士兵把烤肉遞到候三的面前。這次戰敗的影響,遠遠還沒有結束。因為跑得匆忙,後勤一點都顧不上,他們這一萬多人,現在正面臨著嚴重的缺糧問題。哈,不但是缺糧,他們現在,缺的東西太多了。你看有些士兵,全身上下,就只穿了條大褲衩 

  「你吃吧,我不餓」候三輕輕的搖搖頭,他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把自己吃了,還差不多。 

  「唉……」士兵嘆了口氣,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勸候三。他只是一個小兵而已,如此而已 

  「叮」 

  裝著紅色葡萄酒的水晶杯碰在一起,發聲清脆動人的聲音。 

  「哈哈哈,本田先生,你真乃是神人呀,居然每一步,都被你料中。我本還預料著,要打一場硬場,真是沒有想到,原來勝利是那麼容易的垂手可得。」南榮一口喝掉手裡的紅酒,哈著酒氣大笑的拍著本田龜佑的肩膀。除了摸女人之外,他的手可是很少碰男人的。這證明他現在非常的開心。 

  本田龜佑謙虛道:「祭祀大人過講了,我也是破巧而已。這候三領后經驗本就不足,要裝他很容易,要是換了胡憂,那就不一定了。」 

  孫天放不陰不陽的笑道:「以軍師的手段,依我看,就算是那胡憂親來,也同樣要著了軍師的道」 

  孫天放心裡是有氣的。不錯,這一次他算是贏了。可是這場勝利,他得到了什麼?好好一座太安城,被大火燒去大半。滿城的血腥味,聞得他想著。那屍體多得,野狗都吃撐死了。如果不是本田龜佑的計謀,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不錯,本田龜佑是沒有得到什麼東西,但是他也沒有失去什麼呀。而他這邊,好好一個城,就因為他的滅敵之計,變成這樣,他心痛呀。多好的太安城呀,每年給他帶來多少收入,多少的女人。孫天放不敢向南榮表示什麼不滿,只能不陰不陽的,在本田龜佑這裡,略略的表露一點。 

  本田龜佑並不生氣,這世上能讓他生氣的人不多,孫天放絕對算不上一號:「孫大人過譽了,我本田還不敢誇這樣的海口。不過有一句話,我想與孫大人分享一下,有些事,沒有必須看得太重。不過是一座城而已。跟了南榮大城,孫大人還擔心,以後沒有城嗎?」 

  不過一座城說得真是輕鬆,不是自己的孩子,當然不會疼。這次為設計候三的部隊,大田城可是損失慘重,幾呼全廢了,老實說,孫天放真是有些後悔。但是他現在,可不能表露出來,不做都已經做了,除了抱南榮的大腿,他還能怎麼樣。 

  南榮也是聰明人,知道這時候,是輪到他說話了。哈哈一笑道:「孫城守,你為神族所作的付出,我們神族是不會忘記了。在這裡,我可以向你保證,將來你得到的東西,絕對要比你現在付出的東西,要多得多。」 

  空頭的承諾,不需要本錢。這畫在牆上的餅,自然是越大越好。將來?將來的變數就多了,誰能說得清楚,到時候會怎麼樣。 

  南榮說著,轉頭對本田龜佑道:「本田先生,這候三的殘布,就老鼠一樣,跑得很快。想一舉全滅掉他們,看來不是那麼容易。不知道你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將他一舉消滅掉。」 

  本田龜佑想了想道:「候三現在手裡最多不過萬多人,成不了什麼大的氣候。他現在唯一可做的,就是按原定計劃,與里格匯合而已。想要滅掉他,我們只要在通往太安城的路上,再布一局,就可以了。」 

  南榮哈哈一笑道:「好,那說按軍師說的辦。消失了這殘於的一萬人,不死鳥軍團軍團三大主戰師團,就去了一個,我真想看看,那個胡憂現在是怎麼樣的表情。」 

  本田龜佑陰笑道:「會看到的。我們有的是機會。」 

  「你真的打算對候三不聞不問嗎?」紅葉終於忍不住開口問胡憂。這幾天,胡憂的表現真是平靜得有些讓她擔心。如果胡憂能發發脾氣,罵罵人,那麼她還會覺得舒服一下,畢竟那是正樣人遇事的表現,可是胡憂明明知道,特種團出了這麼大的事,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所有的表現,都於平常一樣,那就不能不讓紅葉擔心了。因為這不是胡憂的性格,太反常了一些。 

  胡憂丟了一塊石頭到水池裡,掀起一陣水花,微笑道:「那你想要我怎麼樣,大田城離我們這裡,說近不近,說遠不遠,我們得到的所有消息,都是延時。說是還有一萬人,誰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紅葉急道:「可是你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吧」 

  胡憂長身而起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應該做一些事的」 

  胡憂說著就要往外走,紅葉趕緊問道:「你要去哪?」 

  胡憂微笑道:「去一個地方,做一些事。放心吧,我沒有事的,你不用擔心。還有,不要派人跟著我,我現在理要一個自由。」 

  紅葉傻傻的看著胡憂離開,現在的胡憂,真是讓他看不懂。 

  胡憂出了城主府,就往龍城路走。龍城路無論白天晚上,都是那麼熱鬧,這個時間,應該是夜市正忙的時候。不過胡憂不是去夜市吃東西的,他去的是龍城路後面的那條文化街。 

  書香齋此時已經關門了,一盞紅色的燈籠下,這古老的小樓,顯得是那麼的出塵脫俗,就像一個落入凡中的仙子。 

  把小樓比仙子,有病吧。哈,還真不是有病,這小樓給人的,就是這樣的感覺,至少胡憂就覺得,這小樓很像仙子。 

  「咣咣咣。」在幽靜的環境之下,敲門聲傳出很遠。只敲了這三聲,胡憂就不敲了,他我知道,裡面的人,已經足可以聽到聲音,她要是想開門,一定會來的。 

  「誰呀?」過了好一會,小樓里才傳來了問話。是個女子的聲音,熟悉的人一聽就知道,這是歐月月在問話。她的聲音很有特點,很柔很華,不需要太刻意的去記,也很難忘記。 

  「我」胡憂的嘴裡,只吐出了一個字。 

  門裡的歐月月頓了一下,這才問道:「你是誰?」 

  胡憂回道:「我想你知道我是誰的。開門吧,我有事,想和你聊聊。」 

  一陣短暫的寧靜之後,木門左右分開,露出了歐月月的身影。她的臉色有些冷,似乎並不太歡迎胡憂。 

  胡憂並不介意歐月月的冷臉,笑問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歐月月回道:「我又不認識你。」 

  胡憂哈哈一笑道:「歐月月小姐,咱們別玩這些無聊的遊戲了。我來過這裡的,我記得我當時告訴過你,我叫候大,不過我相信,即使我不告訴你,你也知道我是誰,對嗎?」 

  胡憂說完兩眼直視著歐月月。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歐月月會讓他進去的。 

  「進來吧。」歐月月一改平日的知書達理,丟下個空門,轉身往屋裡走。 

  胡憂也不以為意,進門之後,主動的幫歐月月關好了門,這才往歐月月離開的方向而去。 

  歐月月沒有回內宅,獨自坐在白天學子聚集的書屋裡。油燈有些暗,讓人看不出,她現在是怎麼樣的表情。 

  胡憂走進來,自己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問道:「不幫我泡杯茶。」 

  歐月月搖頭道:「火房沒有熱水了,再說也沒有那個必要。少帥有什麼話,請快說,夜已經深了,我還要休息。」既然胡憂已經挑明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不認識胡憂了。 

  胡憂呵呵樂道:「歐月月小姐果然知道我是誰。」 

  歐月月臉色一緊,隨即放鬆下來。看來胡憂不出聲。 

  胡憂看了歐月月一眼,說道:「候三在大田城打敗仗的事,你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吧。」 

  歐月月臉色不變道:「我一小女子,詩書女紅還知道一些,打仗的事,是一點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候三與我更是沒有什麼關係,我何必要去關心這些。」 

  胡憂嘆了口氣道:「咱們都是明眼人,老話說得好,明人眼裡不做暗事,歐月月小姐,你又何必呢。我胡憂在浪天還有一些勢力,有些東西,是瞞不了我的。」 

  歐月月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慌亂,冷哼道:「我都不知道你再說些什麼」 

  胡憂搖頭道:「那還真是可惜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你不知道呀」 

  胡憂說著,長身而起,轉身往外走。邊走邊喃喃的自語道:「真是可惜呀,我原來還以為,我們可以合作的。」 

  「站住」歐月月在胡憂踏出房門前,要住胡憂,冷聲道:「你深夜來此,究竟想要幹什麼?」 

  胡憂轉頭問道:「你有興趣知道嗎?」 

  歐月月回道:「剛才沒有,現在有了。你可以說了,我勉強的聽聽」 

  胡憂搖搖頭道:「我這人有個壞習慣,不喜歡勉強人,歐月月小姐既然不喜歡,那我還是不要說的說,否則歐月月小姐一會又不不喜歡,我很難做的。 

  歐月月氣得差點沒撲上來咬胡憂幾口。哪有人像胡憂這樣的,深更半夜巴巴跑來,跟人家說一些奇怪的人,等人家說要聽時,他卻又不說了。 

  「胡憂,你別太過份了。」歐月月終於惱怒起來,一下衝到胡憂的面前,瞪著胡憂罵道。 

  胡憂哈哈一笑道:「怎麼,不裝了嗎?扮淑女,可不是你的強項,對不對,公主?」 

  「你……」歐月月臉色一變,之前胡憂明示暗示知道她的身份,她還有些不太相信,這回她相信胡憂真知道她是誰了。 

  歐月月泄了口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這個世界上,知道她身份的人,沒有幾個,就連她的養父都不知道。沒想到胡憂居然會知道。 

  胡憂笑笑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我告訴你,我見過奧斯馬爾,你應該不會覺得那麼奇怪了吧。說真的,你長得跟他,還真是幾乎一模一樣,除了比他多隻手外,就只有胸大一點而已。」 

  歐月月又是一驚,瞪大了眼睛道:「你居然見過我爺爺?原來他在哥倫比亞軍校,是了,他肯定是回去看看以前學習生活過的地方。」 

  沒錯,這個歐月月就是前紫荊花王朝名將,大名頂頂的奧斯馬爾將軍的親孫女。胡憂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覺得奇怪。總覺得眼熟熟的,應該在什麼地方見過。後來他猛的然起奧斯馬爾,這才猜出她是誰。她跟奧斯馬爾長得真是太像了,簡直就是女版的奧斯馬爾。 

  至於胡憂為什麼叫她公主,那是因為奧斯馬爾為紫荊花王朝立的功太多,到最後,皇帝都不知道將給他什麼,乾脆封他家的女性親屬,世襲公主稱號。也就是說,凡是奧斯馬爾家的女兒,都是公主。 

  胡憂點頭道:「不錯,在哥倫比亞軍校,我與他有過一段交情。」 

  歐月月激動道:「我爺爺他現在還好嗎?」對於這個只聽其名,沒有見過其人的爺爺,歐月月是無限的嚮往。她並不懷疑胡憂的話,因為她有一幅奧斯馬爾的畫像,她知道自己長得真的很像奧斯馬爾。 

  胡憂並不想告訴歐月月,奧斯馬爾應該已經死了。他搖搖頭道:「我離開的時候,他不好,不過現在,就不知道了。」 

  歐月月追問道:「那他現在還那裡嗎?」 

  胡憂依然搖頭道:「不知道,他並沒在說。不過我想,他應該已經離開了吧。因為我離開哥倫比亞軍校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歐月月失望的說道:「真是可惜,我一直都很想見他一面的。」 

  歐月月不愧為名將之後,只是略微的失神,就把目光看向胡憂,問道:「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又深夜前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胡憂不在繞彎子,直進主題道:「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歐月月沒有接話,等著胡憂後面的話。 

  胡憂看了歐月月一眼,繼續道:「我想你去大田城那邊,找到候三,並幫我讓他恢複信心」 

  「我?」歐月月指著自己的鼻子,奇怪的問道:「為什麼要我去,我又為什麼要幫你?」 

  胡憂道:「候三是我手下最忠實的人,也是我的兄弟。他這一次,不過是一時急進,才犯了錯誤,讓對人鑽了空子。我能猜到他現在的心情,如果不是想著把部隊帶回來,在請罪的話。我相信他現在已經自裁了。 

  我可以讓他不死,但是我不能讓他從新恢複信心。我想你也知道,候三非常的喜歡你。所以只有你,可以讓他重新振作起來。他是一個將才,我不想這麼眼看著他廢掉。 

  至於你為什麼要幫我,這個就簡單多了。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你之所以來浪天,不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可能,跟我和作嗎?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幫我搞定候三的事,我們就是合作夥伴。 

  不知道我這麼說,夠不夠清楚。」 

  歐月月冷靜的看著胡憂,她已經從被揭穿身份的震驚之中,平復了過來。聞聲點點頭道:「說得很清楚,我也聽得很明白。不過只有一個合作者的名份,是不是太單薄了一些。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身勢。 

  我現在完全沒有任何的勢力,如果只是合作者,對我來說,意義不大。」 

  胡憂深深的看了歐月月一眼,又道:「如果我說,把特種團給你呢?」 

  歐月月簡直不敢相信的瞪著胡憂,這怎麼能 

  胡憂繼續道:「當然不能白給,我有條件的」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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