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漢唐王朝 1498章 砸場子
熱鬧的賭場瞬間變得安靜下來,有經驗的賭徒都知道今晚有好戲看了。荷官臉上的笑容也因為胡憂壓下的一個銅板而消失了。
以胡憂的衣著,再加上他的氣度和一進來就搶坐的姿態,確只押一個銅板,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個,他是來砸場子的。
這一點賭客知道,荷官不可能不知道。現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胡憂的賭技怎麼樣。
賭大小這桌的何官名叫黑二,他在賭場也混了二十幾年了,四十歲的他,十幾歲就在賭場里找生活,什麼樣的事都見過不少,在愣了一下之後,他強制讓自己平靜下來,淡淡的問胡憂道:「這位朋友,你確定只押一個銅板嗎?」
胡憂卷十六漢唐王朝 1498章 砸場子笑道:「難不成你們賭場還收半個銅板的賭注,如果是那樣,那我就押半個好了。」
胡憂這話是一點都不客氣的打臉,而且是一巴掌直抽人家臉上的那種,完全不給人家任何的情面。
胡憂這一次來,不只是砸場子那麼簡單,他還是利用風向賭場來打出自己的名氣。賭客來賭場玩,沒有一個是喜歡輸錢的,但是對那些賭術高明的人,他們又全都很嚮往和尊重。每一次看到高手對決,都足可以讓他們回味很久,並不斷的向人吹虛,甚至是比自己贏錢還要高興。
「黑二,快開呀。」
「就是,就是,快開呀。都已經下好了注。還不開等著回家吃奶呢?」
等著看好戲的賭客全都吵吵起來,黑二知道今晚這事怕是不好善了。不過看胡憂那麼年輕的樣子,他也想知道這個年輕人,有什麼依持,敢來綠城最大的賭場砸場子。
「買定離手,開。一、二、三,小!」
「嘩,哇呀呀……」
一眾賭客,無論是買中的還是輸的,全都大叫起來。今天對他們來說,很可能卷十六漢唐王朝 1498章 砸場子是一個意外的大日子,因為胡憂的一個銅板果然是押中了,小試牛刀而得手。接下來的戲一定會更加的精彩。
黑二雖然只是輸給胡憂一個銅板,但是他現在心理已經承受著很大的壓力。毫無疑問,對方是一個高手,他不動聲色的就贏了一局,而接下來會怎麼樣,現在雖然還並不清楚,但可以想像一定不會很好過。
「兩個銅板,那位少爺押兩個銅板了!」
賭徒全都很興奮,兩個銅板的賭注,換了是平時。或是出在別人的手裡,他們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是現在的情況可不一樣,胡憂從一開始就表現出砸場子的樣子,人人都希望他可以成功。
賭徒和賭場就是天生的敵人,沒有一個賭徒沒在賭場里輸過錢的,他們對賭場可沒有什麼好感,能看著賭場輸錢,他們全都很開心。
胡憂這一把押的還是小,兩個銅板的小。一筆無關緊要的數字,是他正式踏進賭業界的第一步。
也有不信邪的賭客押了與胡憂相反的門,而更多的都已經收手,他們很清楚,自己已經從一個賭客轉變成了一個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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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七把都開小。黑二的臉上是真正見汗了。他混賭場二十幾年,雖然不能說把把控制點數。但是兩把控制一把他還是可以做得到的。這七把除了第一把之外,剩下的六把他全是往大搖,可開出來的全都是小。
胡憂第一把押一個鋼板,第二把是兩個,第三把是四個,連贏了七把之後,他的面前已經堆滿了一小堆的銅板。如果要論數量,這小堆銅板依錢不是很多,連一個金幣都不夠,但是人家表現出來的氣勢,確是絕對的上風。
邊上有人略算了一下,就這樣發展下去,要贏下整間賭場怕都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只要有得賭,人家就可以有那樣的機會。
這確實是一場好戲,不過這是對賭徒來說 的,對荷官黑二來說,這就不是什麼好事了。今晚才剛剛開始,今晚一定會很長。
「黑二,快搖骰子呀。」看黑二久久不動,賭徒可不幹了。難得的好戲,他們可不想這麼就結束。
「我這不是在搖嗎,急什麼。」黑二又擦了把汗。賭場的規矩,只要有一個賭客,荷官就必須繼續下去。黑二現在已經沒有了信心,但是在沒有其他人來接他之前,他是不可以停下來的。
黑二知道,賭場其他人已經發現了這邊的不對,他們已經有行動,但是在他們沒有過來之前,黑二還得獨自面對胡憂,這個可怕的傢伙。
「小。」胡憂賭錢雖然都不需要想,這一把還是押小。邊上的賭徒全都明白看戲沒事,參與者死的道理,他們明知道胡憂會贏,卻並不敢搭車下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只要不是瞎了都看得出來,這不是他們可以玩的遊戲, 能看看就已經不錯了。當然,光是看還不過癮,他們可以在一邊幫喊的。
「又是小,真他媽……的神了!」
「確實是神,賭神呀!」
第十三把了,黑二的賭桌掉了開小之外,就沒有再開過其他的數字。永遠的一、二、三、永遠的小,永遠的輸,一直的賠。
算數也是荷官的基本技能,一眼掃過去,應該賠多少,應該得多少,那是黑二一直很得意的本事。但是這個本事今晚黑二有些玩不轉,胡憂面前的銅板已經堆滿了,那一大堆究竟是多少,他都有些暈。
「這位少爺,我幫你換成金幣吧。」黑二請示胡憂。直到這會他發現在自己做了一件多蠢的事。早就應該把銅板換成金幣了呀。
「好。麻煩你了。」胡憂從坐下來到現在,都表現得不溫不火,似乎那些贏回來的都不是錢一樣。
黑二想借換銅板的機會,多拖延一些時間,但是他並沒有能拖多久,胡憂的下注是很有規律的,邊上一直有賭徒幫他記數,他那堆銅板能換多少金幣,賭徒那邊早算好了。
銅板變成金幣地,賭局繼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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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爺。張爺,你睡下沒?」
老管家小聲的敲著窗戶,這裡並不是張風向的房間,而是一個家丁的睡房。張風向這個人有一個特奇怪的嗜好。他不喜歡上自己的夫 人,最喜歡的是上下人的老婆,喜歡是胖瘦不理,美醜不分,只要是女人他就上。
在張家做下人,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不但是自己得拚命做事,還得把自己的老婆都給搭上。張家的下人,每當聽到外面的老百姓說張風向是好人,那心裡的委屈都不知道找誰說去。
他們是真沒有地方說。因為他們全都是張風向的奴隸,張風向要他們生就生,死他們死 就得死,玩他們的老婆那都不叫事,只要張風向願意,他玩什麼都可以。
整個張府里,唯一不恨張風向的怕就只有老管家了,因為他並沒有老婆給張風向玩,反而不時的可以玩玩張風向的夫人。做管家做到他那個樣子的,怕是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吧。
「半夜三更的叫什麼叫!」張風向一臉的不爽。他今晚吃了葯,準備好好玩一晚上的,這都還沒有開始,死管家就在那叫。
管家也不想叫呀,他剛剛在大太太的房間里。才要上馬就被人叫下來,這會心裡也有氣呢。
可是張風向可以罵他。他卻沒有地方罵去,只能低著腦袋在那裡讓張風向罵。張風向罵了好一會,這才問道:「究竟是什麼事,你快說 呀。」
「是,是,是這樣的。賭場那邊地傳來消息,有人砸場子。」老管家被罵得都有些發暈,還好要向張風向報什麼事他還是記得的。
「砸場子,我有沒有聽錯?」張風向一臉的不相信。在綠城賭界他就是王者,居然有人敢來砸他的場子?
老管家連忙道:「沒有聽錯,是真的。我已經查過了,來砸場子的人是胡憂。」
「胡憂!」張風向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是胡憂去了賭場,那就真是沒有聽錯了。
「我和胡憂井水不犯河水,他沒事砸我的場子幹什麼?」張風向回憶著這段時間自己做過的事,除了玩下人的老婆之外,他也沒幹什麼,應該沒有得罪胡憂的地方,怎麼就惹到這個瘟神了呢。
管家道:「胡憂是晚飯後去的賭場,他用一個銅板作賭注,到現在已經連開了三十幾反小了,每一把都贏。」
「那我不是輸得很慘?」張風向的臉皮直抽,那麼多的錢,又可以買回多少奴隸,又有多少的新奴隸老婆可以玩了。
老管家道:「是輸得挺慘的,你要再不過去,他怕是能把整個賭場都贏了。」
張風向怒道:「那你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的背馬!」
「小的已經備好了。」管家忙回道。在這裡問長問短的是張風向又不是他,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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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板換成了金幣,金幣又變成了一大堆金幣。黑二每開一把都在拖時間,當還是止不住的往外輸錢。
整整五十把小,全都開的是一、二、三,黑二長這麼大,別說是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過這樣的事。而現在,他正在經歷著。
太可怕了,這樣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黑二知道,對面對個年輕人,已經完全控制了整個賭局,他一個小小的荷官,已經無法再有任何的反抗。真是要命呀。
當黑二的目光看到張風向的時候。那瞬間 真是比見了親爺爺還要高興。終於可以結束這樣的日子了,再多賭幾把,他怕自己全死在這賭桌之上。
張風向看到胡憂前一大堆的金幣像不是錢一樣的擺在那裡,那心一個疼喲,都快活不下去了。
在來之前他多少還有些懷疑管家是不是弄錯了,跟本就不是胡憂來砸他的場子。現在看來完全沒錯,確實是胡憂坐在那裡,他不久之前還和胡憂見過面的。
「陛下。」張風向不知道這會自己應該是叫陛下好,還是叫少帥好。但是現在強勢的是胡憂,往好了叫總不會有錯的。
張風向一聲『陛下』把邊上看熱鬧的賭徒給下了一跳。寧南的女王是女的,眼前這位顯然不是女的,那叫陛下的可能就只有一個,這個人是胡憂。漢唐帝國的皇帝。
「張風向,咱們又見面了。」胡憂呵呵笑道。荷官黑二怎麼拖時間他並不在乎,他要做的不過是一個態勢。他簡單張風向一定會來的,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如果可以選,張風向絕對不願意和胡憂在這樣的場合下見面。因為胡憂這一次來,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他已經有不祥的預感。
「不知陛下大駕而來,有何指教?」
張風向雖然叫胡憂陛下,卻並沒有把自己當成漢唐的人。自從不做官之後,他就一心的享受自己的變態人生。山江誰坐與他跟本沒有什麼關係,他不想去管,也不想知道。
「沒什麼大事,就是閑著找地方打發時間而已。張風向你既然一場來到,咱們不如玩幾把好了。」
張風向雖然開賭,但是他自己從來都不賭。有本事的人,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把握自己的 人生,不會把希望擺在未知的賭檯上,等待著別人去揭曉自己的命運。
這樣的做法是最穩的,但有時候也缺少了幾分變數。不賭就無法讓自己的命運獲重更大的改變,就像胡憂,如果不是賭了那麼多次,他現在怕還是一個小兵。
張風向心裡很明白,胡憂不是來找他玩的。胡憂來這裡,是給他帶來麻煩的。他最不喜歡的麻煩。
「陛下,我們不如換一個地方好好聊聊,正好我這有些好茶,陛下幫我品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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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很大,有專門的隔間可以說話。張風向把胡憂請到了這裡,這才暗鬆了一口氣。至少從現在開始,他不需要再輸錢了地。
「陛下,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麼話不如直說好了。」到了內間,張風向也就不藏著自己,再怎麼說胡憂今天也是來砸場子的,他沒有必要太低聲下氣。
胡憂把玩著手裡的茶杯,道:「那好吧,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事和你商量的。」
「陛下請說。只要我能幫到的,一定幫。」張風向這就是留話了,能幫的幫,不能幫的那就對不起,幫不了你了。
胡憂道:「你能幫的,事情不大,我只不過是想讓你把你名下的賭場讓給我,並幫我去和其他的賭場老闆說,讓他們也全都把賭場給我。」
胡憂這裡說的是給而不是轉賣之類的話,換句話說,胡憂這是要明搶。他不得不搶,因為他跟本就沒有錢買。
「陛下,你這是在和我開玩笑?」張風向 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去。賭場是他的財路,沒有了賭場他還怎麼生存?
胡憂冷哼道:「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你開賭場那麼多年,賺的也不少了。現在我的人工河工程缺錢,必須得有財路。你把賭場給我,咱們就還是朋友,如果不給,呵呵,你張家上下百多口,可以換一個地方吃飯去!」
胡憂的話完全可以說是不客氣,搶人家的東西還有什麼客氣話好說的,這擺明了就是以勢壓力,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老實合作還可以給少一些,不合作那要給得更多。
「胡憂,這你是明搶!」張風向怒了,直接叫胡憂的名字。
能不怒嗎,從來都是他欺負人,不從來沒有人敢那麼欺負他的。
胡憂很認真的點頭道:「你說得沒錯,我就是明搶。要怎麼樣決定,你自己看著辦。我的話是擺在這裡了,你要是幫我,那就是我的朋友,要是不幫,那就是我的敵人。我胡憂在戰場上打滾十幾年,敵人不少,但是到現在還活著的已經不多,我不在乎新結幾個敵人!」
張風向讓胡憂的話給鎮住了。如果胡憂跟他有商有量的,他還可以再多拿點架子。現在胡憂跟本入不給他選擇的機會,就像剛才賭大小那樣,你可以押大,也可以押小,但是最後贏的一定是胡憂。
張風向的臉色陰睛不定,他知道是胡憂來砸場子,從家裡趕來的時候也帶來了不少的手下,現在他只要一聲令下,就會有人砍向胡憂,可那之後呢?
胡憂現在的情況雖然已經不如以前,但是要滅他張家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到時候他張家怎麼辦?
「陛下,可不可以讓我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