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酒煮江山 1999章 龍蛇可合一
蛇谷，這個地方胡憂之前來過一次。那是在他剛剛來天之角的時候，楊天生領他經過過這裡。
那會胡憂並不覺得蛇族住在這裡有什麼問題，此次再來，胡憂才留意到蛇族選的這個地方，簡直就是天之角的最邊上。如果不是這樣，胡憂就不會在第一次來天之角的時候就經過蛇谷。而蛇谷，是天之角邊上唯一能住人的地方。
「看來查百勝很有心思呀。」胡憂遠遠看著蛇谷，若有所失的喃喃自語道。
天之角很大，可以住人的地方很多。查百勝要建立家族可以選擇的地方很多，而他哪裡都不選，卻偏偏選擇在天之角的最邊上，可見他志不在此，一但有機會，他必然會離開這個地方。
離開天之角，那就必然是要進入天風大陸中心區。
想到這裡，胡憂不由有些后怕。還好這裡有事拖住了查百勝外出的腳步，要不然……
想到查百勝這樣的超級高手突然出現在龍城的可能，胡憂真是冷汗都下來了。雖然兩地是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但是在頂級武力方面，兩地相差太大，只查百勝一個人，就可以把天風大陸中心區攪得支離破碎。
無人能頂！
無論是曼陀羅、安融還是寧南、色百、池河，都沒有可以抵擋查百勝這樣的九級強者。查百勝真可以說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只是……」
胡憂想到這裡，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這個地方不合理呀。
「為什麼天之角有這樣的九級強者，中原地區卻沒有呢？」
胡憂越想越覺得這不合理。如果這天之角和中原區分屬兩個世界，那出現這種不平衡發展是有可能的，可這是同一個世界同一片天下呀，怎麼會出樣這同不平衡的發展呢？
「難道這天風大陸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胡憂的腦海里升起一個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念頭。以前，胡憂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在親身體驗到天之角強大的武力之後，胡憂不得不思考這個問題。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
嘆了口氣，胡憂繼續往蛇谷走。來到天風大陸已經二十幾年。如果真是有什麼秘密，那麼多年都沒有遇上的秘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開的。更不是在這裡空想就能想出個所以然的。
「呀，你怎麼又來了。」查大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想著四處轉悠散散心，這才剛剛來到谷口，就見到了胡憂。
查大少和楊天生一向不是很和。胡憂是楊天生的朋友，查大少自然看胡憂不順眼。
「查少爺。我今天是特意來拜訪的。」胡憂滿臉笑意。人說無欲則剛，胡憂這次是有求而來，自然是剛不起來的。
「拜訪？」查大少上下打量著胡憂，道：「我似乎和你沒什麼交情。」
這查大少還真是沒什麼自知之明，他也不想想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人家拜訪的。
胡憂笑道：「不是大少你，是查百勝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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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找我爹？」查大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學過變臉，瞬間整張臉就變得非常的難看，滿臉警惕的看著胡憂。
「是的。我有事想要和他聊聊。」胡憂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鬆一些。至於這查大少的變臉，他自然是視而不見的。
就查大少這點本事。胡憂還沒放在心上。
「你以為你是誰，我爹也是你想見就見的嗎？」查大少可不知道胡憂在天風大陸有什麼威名，在面對胡憂的時候，他是非常有優越感的。在他看來，胡憂就是一草根，連跟他說話都不配，還想和查百勝聊天。真是想都不用想。
「我確實是有要事想和你父親商量，相信你父親也會有興趣和我聊的，你只要幫我通報一聲就可以。」胡憂在來時到沒有想到會遇上這查大少，這遇上了，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只不過這查大少看來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呢。
查大少冷哼道：「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說了，父親是不會見你的。你走吧，在我沒翻臉之前，你最好馬上離開。」
「查大少，這可是關係到你整個家長生死存亡的大事，你可不能等而視之。」胡憂這會心裡也不怎麼痛快，這個查大少。一眼看上去就是一個大草包。人說虎父無犬子，真是想不到以查百勝那樣的人物，卻生出這麼一個兒子。
「哈！」查大少翻眼白眼道：「剛才還說是聊便聊聊，這一轉眼就成了生死存亡的大事，你這是嚇唬誰呢。」
真當大少是草包呢。
胡憂心中苦笑不已。遇上這麼個貨，真是讓人頭痛。看來不搞定這個貨，今天是沒什麼可能見到查百勝的。
「我知道查族長受了傷。」胡憂突然收起笑臉，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他可是在江湖上打了那麼多年滾的人，要連這麼個小子都搞不定，那真是用不著混了。
「你怎麼知道？」查大少吃驚的看著胡憂。要知道就算是在蛇族內部，也沒幾個人知道查百勝受傷的事。
胡憂壓低聲音道：「我不但知道查族長受了傷，我還知道他的傷不太好醫。」
「你……是你乾的！」查大少瞪大眼睛。
查百勝這次受的傷與普通的傷不同，傷口看似不深，可無論是用什麼葯，都無法封口不說，反到是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查大少今天心情不好，正是因為這個。說到本事，查大少是不怎麼樣，不過他到是一個挺孝順的孩子，查百勝的傷他還是很關心的。
胡憂呵呵一笑，道：「怎麼可能是我呢，你覺得我有本事傷得了查族長嗎？」
查百勝可是九級強者，那可不是誰都能傷得了他的。
這個解釋查大少還是很認可的。他雖然是草胞了一些，但他並不傻。
「你確實沒有那個本事，那你來幹什麼？」
「我可以醫你父親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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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能有辦法嗎？」查萬年查大少滿臉懷疑的問胡憂。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問這個問題。地點也不是之前的谷口，而是已經走到谷內，蛇族的實控地盤。
「你都已經我把帶到這裡，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嗎？」胡憂一臉好笑的看著查萬年。這位大少還真是夠謹慎的。
「總之我就是有些不怎麼相信你。」查萬年不講理道。如果胡憂的年紀比他大很多，那他也許會比較相信胡憂真是有那樣的本事。可是胡憂看起來不過是和他差不多而已，而他自己有什麼本事，他已經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說起來。查萬年查大少的思想還有很奇特的一點。在別人眼裡，他是一個大大的草包。但是他自己卻並不那麼看。他總覺得他無法做到的事，與他同大的人也沒那個本事做成。
就像這會，查萬年無法醫治查百勝的傷，他也就覺得與他差不多大的胡憂也沒那個本事。所以就算是被胡憂說動，把胡憂帶回到族中，他還是有些忐忑。如果不是胡憂把查百勝的傷口情況描述得非常正確，就跟親眼看到的一樣，查萬年是絕對不會把胡憂領回來的。
胡憂笑笑道：「你還是去通知查族長吧，有沒有那個本事。不是靠嘴皮子說的。對了，記得報我的名字。」
到已經進到這裡，對查萬年那點小心思胡憂可就不那麼再意了。雖查萬年是查百勝的子兒，但是在胡憂的眼裡，他並不是一個平級的人物，與他多說，不過是浪費口水而已。
「好。我到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我可警告你，如果你騙我，哼！」
查萬年哼哼唧唧的往後院走。胡憂並沒有跟著一下過去，在原地等著。無論是什麼人家的後院，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這種地方那是非請匆入，而查萬年並沒有請胡憂跟他一起進去。
至於查百勝會不會見他。胡憂並不擔心。他相信只要查萬年報了他的名字，就算他不治不了查百勝的傷，查百勝也同樣會見他。查百勝是一個放眼天下的人，胡憂在天風大陸的名氣，查百勝不可能不知道。
果然，如胡憂所想的那樣，查萬年才進去不久。就急急跑了出來。
「跟我來吧，我父親要見你。」查萬年在用詞方面還是沒什麼改善，全是說話的語氣和看向胡憂的眼神，已經是與之前不一樣了。
「好，麻煩前頭領路。」胡憂扯了扯衣服，大步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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樸實的瓦房，與金碧輝煌扯不上任何的關係，幾張原木椅子，一張看著老些年頭的木桌，這就查百勝住的地方。
查萬年似乎挺怕查百勝的，把胡憂領到門口就沒有跟著進來。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查百勝吩咐的，要不然他就算是再怎麼怕，也不敢把胡憂丟在那裡自己跑了。
查萬年並不得是什麼人物，胡憂對他並不是很在意。他真正注意的還是查百勝，這是一個人物，胡憂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
「少帥，請坐。」
胡憂進屋的時候，查百勝已經在等著。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查百勝有主動給胡憂打招呼，卻並沒有起身。
「謝謝。」胡憂淡然一笑，在椅子坐下。從查百勝對他的稱呼就可以聽得出來，他知道胡憂是誰。
「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了。」查百勝並沒有馬上詢問胡憂有關於傷口的醫治情況，而是像好朋友見面一樣，和胡憂閑聊起來。
「是呀，兩次見面，印象都是同樣的深刻。」胡憂笑道。
「不知少帥此來，所為何事？」查百勝本還想和胡憂扯些家常，但是他很快發現和胡憂說不上這些，還是直接進入正題的好。
胡憂臉上的笑容一收，輕輕道：「大長老去逝了。」
查百勝猛的一震。本就蒼白的臉，更多了幾分慘白。雖然早已經在心裡有這方面的思想準備，但是真成為事實，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人總有一死，查族長也需要太難過。」胡憂任查百勝沉默了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
查百勝長長嘆了口氣，道：「大長老一生為家族付出。從來都沒有好好休息過。這次終於能安心的休息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些。」
胡憂搖搖頭道：「這本就是應該的，再怎麼說。你也是龍族一份子。龍族的事，你理應該知道。楊天利也死了，和大長老同一天。」
「楊天利也死了？」這個消息到是查百勝之前沒有想到的，這一次，他是真的很吃驚。
胡憂道：「大長老和楊天利的死，對龍族的打擊很大。想必查族長已經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是誰在推手。這一關，如果我們無法過去，整個龍族都會被人家吃得半點都不剩。」
查百勝沒有馬上回答胡憂的話。靜靜的看著胡憂，良久，才道：「你挺關心龍族的。」
胡憂迎著查百勝的眼睛，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錯，我是在打龍族的主意，但前提是龍族必須有主意能給我打。所以就目前而言，我和你都是一心為龍族好。龍族被滅。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
面對查百勝這樣的人物，胡憂並不需要遮遮掩掩什麼。坦然而對，比玩彎彎繞更容易獲得他的好感。
「少帥果然是少帥。」查百勝對胡憂的回答很滿意。胡憂說得沒有錯，就算他真是來利用龍族的，龍族也得有地方讓他利用才行。現在的龍族情況，用不著胡憂來花心思玩花樣。說句不好聽的，不配呀。
「你可以說出你的真正來意了。」查百勝淡然道。說了半天的廢話，也是時候布入正題了。
胡憂點頭道：「我知道來，真正的目的是想和查族長商量合作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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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日明在世的時候，曾經說句一句話：龍蛇本一家。
這話胡憂是很同意的。龍族和蛇族，本就是同一個種族。雖然他們分成了兩家，可同樣還是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在面對來自大象族威脅的時候。胡憂第一時間就想到龍蛇合一，大象族是天之角第一強族，不好好花些心思，真是要被他們一口給吃掉的。
「龍族蛇族，合著兩利，分著兩害。龍族現在的情況，查族長應該是非法清楚的，試問龍族倒下，蛇族還是獨立多久？」
說到嘴皮子，胡憂絕對是那種可以把死人說活，活人說死的，不過這會，胡憂並沒有使用任何的語言技巧，他說的是事實。
無論是龍族還是蛇族，大象族對他們來說都是遮天蔽日的存在。現在大象族已經把爪牙伸向了龍族，龍族倒下，蛇族也不會不可能獨善其身。這一點查百勝應該比胡憂更加的清楚。
「就算是兩家合一，又能撐多久。」查百勝長嘆一口氣道。英雄氣斷，正是他目前真實的寫照。
查百勝是一個有才華有野心的人，如果給他機會，他可以讓世人側目。只是老天似乎總在和他開玩笑，一次又一次的，把如山的壓力壓在他的身上。
「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胡憂淡然一笑道。
目前的龍族的情況確實不是那麼好，真可以說是處在百年來最大的危機之中。
很危險，卻也同樣有機會。
壓力很多時候可以轉換為動力，大象族是很強大，但這也不是必輸之局。
查百勝道：「你要知道，龍蛇雖本是一家，但畢竟已經分開那麼多年，要真正二合為一，將會有很多問題出現。」
胡憂笑道：「查族長不是一個害怕困難的人，我也不是。」
簡單的一句話，就表達出了強大的自信。
胡憂當然知道龍蛇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龍族那邊不說，就單說蛇族這邊就好。
查百勝當年出走龍族。可並沒有帶走多少龍族人。現在的蛇族，其實更多的成員都是來自天之角的閑散人員。他們之中有些是從家族出來的，有些乾脆就不屬於什麼家族。結構之複雜，遠超一般人的想像。如果不是查百勝天給縱奇才，就算是把他們集合在一起，怕也無法讓他們乖乖聽話。
龍族目前的情況雖然不是很好，但龍族怎麼說也是有著輝煌歷史的家族。在龍族人的眼裡。他們就是血統純正的貴族，而蛇族人員全都是那種被踩在腳下的草根。把這兩種人放在一起，要說沒有困難，那是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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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查百勝怎麼說？」楊天生一見到胡憂回來馬上急急問道。
「他說需要好好考慮考慮。」胡憂淡然的說道。他從來都沒有在想過只一次見面，就可以說服查百勝。查百勝如果真那麼容易說服，也就不會有今天的蛇族了。
但凡能成就大業的人，都是意志堅定之輩。那心呀，真是鋼鐵做的一樣，硬得很。
「這事。確實是需要好好考慮。不怕實話告訴你，我這會心裡也在打鼓。」楊天生的眉頭都快擠作一堆。
以前，有楊日明在，有楊天利在，什麼事都不需要他去操心。現在他們說不在就不在了，楊天生感覺自己的肩上像扛著座山，很重。很重，但是又不能把它放下。
「你今天去軍部那邊怎麼樣？」胡憂問道。
他們今天是分開行動的，胡憂去見查百勝，楊天生則拿著楊天利給的印信，去接管家族軍隊。
楊天生回道：「暫時來說，是把他們壓住了。不過他們並不是那麼服氣。」
「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胡憂道：「畢竟在人氣資歷各個方面，你都沒有任何的優勢。只靠一塊家族印信，就想讓人人都信服，那是不可能的事。慢慢來吧，只要付出了努力，就一定會有回報的。」
「少帥，我這心裡真是沒底呀。」楊天生把自己心裡真實的想法給說了出來。面對胡憂。他不需要去裝。
胡憂笑道：「沒事的，你就當是人生之中的一個經歷而已。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都能從中獲得收穫。」
相比起楊天生，胡憂此時在龍族之中的地位更加的不如，不過胡憂的心態要比楊天生好得多。這畢竟是楊天生的家族，不是胡憂的家族，真要是守不住垮了，胡憂大不了換個地方從頭來過而已。
當然，話是這麼說，不得萬不得已，胡憂是絕對不會輕易放手的。先不出換到別的地方一切又生重新開始，在胡憂看來，其他的地方不見得就能好過龍族。
之前胡憂還有些不那麼確定，但是大象族對龍族的下手，讓胡憂心裡肯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龍族有他人看得上的東西。
雖然到目前為止，胡憂還不清楚大象族為 什麼要突然到龍族動手，但就憑大象族會對龍族動手這一點，胡憂就不會輕易的對龍族放手，死死抓住，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當然，驚喜只能奢望，那並不是很現實的東西。龍族真正被胡憂看重的是他的底蘊，這個曾經的頂級家族，可取的地方還是很多的。
如果說他們擁有數量龐大的優秀法師之種。
法師之種可以看做是未來的近身法師，雖然因為各種原因，他們暫時都還不是近身法師，可一但是機會成熟，他們就會魚躍龍門，魚躍龍門變化龍，說的就是他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