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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酒煮江山 2060章 真是他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還是水可進的帳篷之中,水可進的話打破了帳篷里的沉默。從金開元那邊回來已經一個多小時了,胡憂的眉頭緊緊皺著,水可進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最壞的消息。 

  雖然之前胡憂已經預感到江念祖有可能會把手插進天之角,但是真正證實了這個消息,胡憂還是感覺天都穿個洞。 

  沒有人比胡憂更清楚江念祖的強大。他的強大是超越整個天風大陸的存在。 

  高科技,什麼是高科技? 

  這整個天風大陸都是高科技製造出來的產物。 

  只這一點,就足可以說明高科技的強大威力。 

  是,江念祖現在手裡的科技力量是無法製造一個世界,也無法完全毀掉這個世界的一切,但是讓這個世界的人難受,他還是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胡憂現在就非常的難受。 

  「現在看來,我們只能先找到金開元,才能把這個陰謀給破解掉。」胡憂沉吟了好一會,才嘆息道。 

  這一次,江念祖的手段確實是非常的毒。就算是他們現在已經知道金開元沒有死。可那又能怎麼樣,去上哪說?跟誰說? 

  「看來也能這樣了。那我們就來研究一下看,從哪裡入手比較好吧。」水可進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現在問題在金開元的身上,正所謂解鈴還需系鈴人,要想解開這一個難題,還得先把金開元給找到。 

  「嗯。」胡憂點點頭。雖然這事同樣不容易,但怎麼說,也還是應該有辦法的。 

  商量了好一會,兩人決定先從金開元身邊的人查起。江念祖並不是天之角人,他對這裡不熟悉那是肯定的,如果沒有人幫他,他不可能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金開元給抓走。 

  再怎麼說,金開元也是九級強者。在天之角那可是頂級武力的存在。要無聲無息的抓走他,絕對要比殺他更難。就算是要殺他,也很難一點動靜都不弄出來的。 

  大象族中有內鬼! 

  這是胡憂、水可進都認同的可能。要找到金開元,就必須先找到這個內鬼。 

  「看來這事,還得你親自出馬。」胡憂對水可進說道。金開元他們都認識,但是金開元的家人,胡憂就沒什麼交情了。特別是木芳草。這個金家夫人絕對是個關鍵人物,胡憂跟她不熟。很難真正從她的嘴裡得到有用的情報。 

  「好吧,我去。」水可進也算是一個有擔當的人物。雖然以木芳草現在的身份,他去找木芳草也很容易引來各種的麻煩。但是相比起整個大象族,甚至是整個天風大陸的生死存亡,這些麻煩就算不了什麼了。 

  「難是難點,但應該可以成功的。我等待你的好消息。」胡憂拍拍水可進的肩膀,先一步離開帳篷。在這裡暫時不會有什麼收穫,還是回去等消息好了。 

  事是急,胡憂恨不得一傢伙把這些麻煩事全都給解決掉。可是現在。就算是再急,也得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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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崗山?」胡憂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他是金開元的內總管。」水可進解釋道。昨天晚上整整一夜,他都在木芳草那裡,與木芳草一起分析有可疑的人,經過水可進的反覆引導,木芳草才想到了這麼一個有可疑的人。 

  「據木芳草說。金崗山是一個爛賭鬼,在外面欠了人家不少的錢,平時日子過得緊緊馬馬,小小氣氣的,可是這幾天,似乎一下變得得豪爽起來。還換了一個新帳篷……」 

  水可進把木芳草說過的話,轉述一一轉告胡憂。當然,昨晚木芳草說過的話不止這麼少,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說就說了一夜。水可進只是把比較重要的告訴胡憂而已。 

  「這麼說來,這個金崗山還真是有些問題。」胡憂沉吟道。十三年的江湖歲月里,胡憂曾經遇上了的賭鬼多不勝數,可是從來都沒有一個能靠自己的本事。突然改變自己生活的。 

  這個金崗山,突然一下變得有錢,絕對是遇上了外部因素。而誰會無緣無故的在給錢一個賭鬼呢。 

  說句不好聽的,給錢給賭鬼,那和把錢丟進水裡沒什麼分別。只要是腦子稍正常的,都不會那麼做。 

  「那我們是明查,還是暗……」 

  水可進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帳篷外一聲暴喝:「水可進,你給我滾出來。」 

  胡憂一愣,不解看向水可進。從這短短一句話,胡憂就聽出來了外面那人非常的生氣。水可進難道在現在這樣的局勢下,還去招惹什麼麻煩事嗎? 

  「是老太君。」水可進聽到這個聲音,瞬間臉色大變。 

  胡憂也反應過來是什麼回事了。 

  在大象族,能被稱為老太君的只有一個人——金開元的母親土老太君。結合水可進昨晚和木芳草呆了一認,這一大早的,老太君就找上門來,所為何事,怕就算是用屁股都能想得到。 

  「你沒做什麼吧。」胡憂隱晦的問道。雖然他也覺得在這樣的節骨眼上,水可進不會做出那樣的蠢事。但人這東西,還真是說不準的,歷史上很多的大事,就是因為管為住褲襠的玩藝。水可進和木芳草也認識那麼多年,誰知道他們之間是不是有過什麼故事呢。 

  這樣的事,不是當事人,還真是無法打保票。 

  「沒有,絕對沒有。」水可進非常認真的說道。 

  「那就好。」胡憂在心裡暗鬆了一口氣。要真是有些什麼事,這還真是很麻煩呢。 

  在胡憂和水可進說話的這短短几句話功夫,老太君又大叫了兩次。再不出去看來是不行了,無論怎麼說,先出去看看總是要的。逃避永遠解決不了問題,特別是像這種事,越是躲,就越是說明心裡有鬼,就越是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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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君。」水可進非常恭敬的先給土太君行禮。無論土太君是因保而來,身份都擺在那裡呢。 

  胡憂陪在水可進的身邊。也跟著出了帳篷。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土老太君。一母生兩子,兩子都是九級強者,這土老太君在大象族也算是傳奇人物。 

  滿頭銀髮,滿臉怒氣,這是土太君給胡憂的第一印象。 

  「哼!」土老太君冷哼一聲,道:「水可進,你還知道有我這個老不死的嗎?」 

  水可進在出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土太君非常的生氣,但是這麼面對土老君。他才知道老太君真不是一般的生氣呀。 

  看這話說的。 

  「老太君,您請先息怒。水可進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先在這裡給您陪不是了。」水可進知道不能和土太君硬破硬的來。只能撿老話說,賠笑臉。 

  在土太君的身後,遠遠站著不少人。這些人,有的是跟土太君一起來的,有的是聽到動靜跑來看熱鬧的。 

  無論他們是因什麼而來,這會面對土太君的怒火,他們一個個全都是小心翼翼。看熱鬧不怕事大。把土太君的怒火惹到自己的身上,那事情可就真不小了。 

  「水可進,你別給我糊弄。我來問你,你昨天一晚上,和我兒媳婦都在幹什麼!」土太君竟然已經是氣瘋了。她也不管這裡有多少人,也不管這裡有多少雙眼睛看著,直接就把心裡的怒火給暴發出來。 

  「土太君。我們到帳篷坐下來喝杯茶吧。」水可進沒接土太君的話頭。這事在大庭廣眾之下可是說不清楚的。 

  「你做都做了,還怕讓人知道?」土太君不聽這話還好,聽到這話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這是氣的。 

  土太君這命苦呀。年輕輕的男人就死了,留下兩個孩子,她是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兩個孩子也挺有出息。不但兩個孩子都成了九級強者,老大更事當上了大象族的族長。本以為總算可以鬆口氣。好好的享享兒孫福。這下到好,老二失蹤說是死了卻找不到屍體,老二的事還沒有弄明白,老大又死了。現在老大的媳婦居然又偷人。 

  這也是土太君身子骨還行,要不氣都直接給氣死了。 

  「我真沒做什麼,老太君,你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的為人怎麼樣。別人不知道,你還不清楚嗎。咱們來帳篷里,我詳細解釋給你聽,你要是覺得不滿意,你就一杖打死我,我絕無二話。」水可進知道這事不能拖太久,必須儘快解決,要不然只然越來越麻煩。 

  土太君冷哼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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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篷外,看熱鬧的一個個把脖子伸得老長,可惜就算他們把脖子伸斷,也看不見帳篷里發生的事。不過這不要緊,看不見可以想像嘛。誰還沒長腦子,有那麼多的線索,還猜不到發生了什麼事嗎。 

  相比起帳篷外的熱鬧,帳篷里就冷清得多了。帳篷里就胡憂、水可進和老太君三個人。從見到老太君到現在,胡憂還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可是他也沒有離開。就像一個擺設,死吊在邊上。 

  「老太君,我和木芳草真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去找木芳草,是因為一件事……」 

  水可進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三句兩句,長話短說,就把整個事情的經過給說了出來。別管怎麼說,老太君是金開元的母親,她有權力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是說,我兒沒死?」老太君這會已經顧不上什麼偷人不偷人的事了。與兒子的生死比起來,那還算個事? 

  水可進暗鬆口氣,道:「現在還不能確實,按胡憂的分析,族長有很大機會還活著。」 

  「胡憂?」老太君的目光第一次轉到胡憂的身上,問道:「你就是胡憂?」 

  「胡憂見過老太君。」胡憂直到這會才從一個飾品變回人類。給老太君行了一禮。 

  「快告訴我,我兒是不是真的沒死!」土太君這會可管不了那麼多禮節不禮節的東西。她最關心的還是金開元的情況。 

  胡憂道:「現在還不是很確定。在你來之前,我和水可進正準備查清楚這個事。據金夫人提供的信息,我們懷疑金崗山應該對這事有一定的了解。」 

  「金崗山?」老太君一愣。道:「又是他?」 

  胡憂眼睛一轉,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昨晚的事,應該是金崗山報給你的吧。這人的話,可信不過。」 

  老太君一擺手道:「昨晚的事,先放到一邊,我兒的事要緊。來人呀。馬上把金崗山帶來見我!」 

  以老太君在大象族之中的地位,自然馬上有人去執行她的命令。 

  胡憂和水可進相視一眼。剛才他們還在考慮是明查還是暗查,現在看來,用不著他們再去考慮的,老太君都已經做出了決定。 

  水家和金家有一定的距離,這一來一回的,最快的速度也要兩個小時。帳篷外看熱鬧的人,這會已經走了不少,卻還是有那種吃飽了沒事做的,還死守在外面。看到金崗山被押進帳篷。想象力豐富的,又開始亂想了。 

  金崗山還以為是被抓來對質的,心裡不但不怎麼害怕,反到是有些小得意。胡憂猜得沒有錯,水可進和木芳草的事,確實是他偷偷報給老太君的。他這麼做,就是要把大象族搞得上下一團亂。只有這樣,他才會更加的安全。 

  可是當他進到軍帳,聽到老太君的問話,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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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崗山,我兒在哪!」 

  老太君可沒有耐性和金崗山慢慢套話,一上來就喝問道。 

  養兒才知父親心呀。無論孩子長多大。都是母親的心頭肉。 

  「老太君,族長不是在靈堂嗎?」金崗山被嚇得結結巴巴道。 

  「你還敢胡言,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給我拉出去打斷一條腿再拖進來說話。」老太君一拍桌子大叫道。 

  她現在就是一個不講理的母親,為了兒子,她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啊,老夫人。老太君饒命呀。我說,我什麼都說。」金崗山只不過是一個賭鬼,可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這一上來就先斷一條腿,誰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下場。 

  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更何況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好漢。 

  「好,那我就先繞你一命。馬上告訴我整個事情的經過,膽敢有半句胡言,我就把你的皮撥下來做燈籠。 

  人皮燈籠。 

  這玩藝聽聽都嚇人,更別提去親自嘗試了。 

  都不需要用刑,金崗山就把什麼都全說了出來。 

  這事,還真是與他有關係。據他交待,是有人給他錢,讓他把金開元給騙出去。一開始,這樣的事他不真是不敢做。金開元呀,那可是九級強者,金崗山和他比起來,那就是一個天一個地。金開元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那個人不斷的給他加錢,他就頂不住了。忠誠,從來都是因為背叛的籌碼不夠,一但是籌碼足夠,那真是什麼事都有人做得出來。只不過是安排一次見面,就可以得到天量的錢財,這一賭,是賭得過的。 

  金崗山已經在心裡想好了,拿了錢后馬上走人。這天下只要有錢,哪裡都去得。他都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可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那人居然把金開元給抓走了。 

  這可就是大件事了。金開元突然失蹤,金崗山敢走,馬上就會成為被懷疑對像。而那個給他錢的人也說得非常的明確,只要按著他說的去做,那就還可以得到更多的錢,如果不幹,那就是死路一條。 

  金開元那樣的九級強者都被人抓了,金崗山有敢說『不』的能力嗎。 

  他是把腦袋別在腰上,干也得干,不幹也得干。完全沒有任何的選擇。也沒人給他選擇。 

  小人物,這就是小人物的命運。 

  「敢害我兒子!」土太君氣得當場就想一杖打死金崗山,還好胡憂一直留意著這老太太的反應,急時制止了她,這才留下一個活口。 

  「金崗山,那個讓你做事的人,是不是他。」胡憂拿出一幅畫問金崗山。這是胡憂親自畫的。他的畫功一般,也就是把江念祖大體的樣子給畫了出來而已。好在江念祖是一個長得比較有特點的人。只要見過他的人,再見到這畫,一定能認出來。 

  其實在拿出這畫的時候,胡憂心裡很希望金崗山看到的並不是江念祖。要知道江念祖只不過是一個魂,他並沒有肉身,所以只能藏在他的飛船里,要是金崗山認出是江念祖,那說明江念祖又有新的突破。他能走出那條飛船,對胡憂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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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他。那是一個年輕人,很年輕的樣子……」金崗山回憶著與那個人面前的經驗。那人並沒有蒙面,他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人的長像。 

  最多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絕對不超過二十五。 

  「年輕人?」胡憂皺起了眉。從金崗山剛才的敘述,他怎麼聽都覺得這個人應該是江念祖。可是金崗山卻說是一個年輕人。 

  江念祖的身邊有誰是年輕而有那麼有心計的嗎? 

  胡憂知道江念祖有幻化那些死人的能力。江念祖可以利用自己收集到了資料,讓那些已經死掉的人又再一次出現。可是江念祖自己也說了,他只會幻化那些名人名將。一般人他跟本不會去弄。 

  據胡憂所知,名人名將之中,並沒有哪一個早早就死的。就算是林正風,被秦明幹掉的時候,也三十多了。而金崗山說的是二十歲上下,這會是誰? 

  一時之間。胡憂真是猜不出來。 

  胡憂在那裡想,水可進和老太君也沒有開口。帳篷里的氣氛壓抑得可怕,金崗山的汗珠大個大個的滑下,這裡就沒有底的就是他了。他這條小命還是不是自己的,現在都不知道呢。 

  「要不……我把他的樣子畫出來吧。」金崗山猶豫再三,終於小心的開口。他這會那麼合作,不為別的。只希望在場的人能留他一條小命。 

  經歷過這一次,對金崗山來說,什麼權利金錢,都只不過是過眼的煙雲。只要留得小命,他是什麼都不想現要了。 

  「你能畫?」胡憂到沒想過金崗山還有這樣的本事。 

  「能,能。」金崗山連連點頭。 

  「那行,你把他的樣子畫給我。畫好了,我保你一條小命。」胡憂肯定道。 

  土太君的嘴巴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讓人作事,總得先給點甜頭。至於是不是真留他一條命,那是以後的事了。 

  「多謝。多謝。」金崗山連連道謝。不管胡憂的話是真是假,至少有人承諾不殺他。這讓他看到了活命的希望。 

  人總要有希望才能活著,要不然,活著有什麼意思呢。 

  別說,這個金崗山還真是有幾分本事。短短十分鐘,就把一個人臉給畫了出來。他的畫功比起胡憂來可是好上太多。相信當年他也是一個才子,可惜好賭害了他呀。 

  賭這東西,一腳進去,想要出來那真是難上加難。有人說砍手指可以戒賭,可是有些人,就算是砍了好幾個指頭,都依然一心都在賭桌上。 

  「會是他?」胡憂接過畫,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水可進和老太君都不知道這畫里的人是誰,可是胡憂知道呀。 

  這畫里的人正是楊小小。楊小小那張臉,胡憂一眼就能認出來,可是楊小小有金崗山描述的那種能力嗎? 

  怎麼會是他呢? 

  胡憂在心裡喃喃自語著。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想到答案,可是這答案老是在他的腦子裡轉,就是不願意出來。 

  「胡憂,這人是誰,是江念祖嗎?」水可進的話在胡憂的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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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轟! 

  胡憂的腦海猛的一響。 

  是,這個人不是楊小小,而是江念祖。他就是江念祖! 

  這個聲音不斷在胡憂的心裡響起,胡憂的大腦之中。也不斷的回憶那幾天紅葉他們說過的話。 

  記得紅葉他們說過,江念祖的大清洗,把三狼軍老一輩的官軍從上到下,全都殺了個乾乾淨淨,而被他任命的新主官,是什麼能力都沒有的楊小小。 

  那時候胡憂就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問題。可惜他一時也沒能想出來是什麼問題。這會,他終於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借屍還魂。 

  江念祖無論再怎麼強大。手裡掌握的科技再怎麼先進,他也是一個沒有身體的人。沒有身體。他就必須呆在飛船里。他的生活看起來風光,其實他是很可憐的。 

  想來也知道,有吃的吃不了,有喝的喝不了,什麼享受都只能看不能碰,這樣的活著,有什麼意思嗎。 

  也就是江念祖這樣的人,才會那麼多年來,一直都那種亡魂的形勢存在。可是以他的格性。他甘心永遠都這樣死活都不分嗎? 

  江念祖不會願意的。他一定會想辦法讓自己得到一具新的身體。現在,他恐怕已經成功了。楊小小應該已經不楊小小,他是真正的江念祖,他已經來到了天之角。他要在這裡,和胡憂下天之角之局。 

  「是的,一定是這樣的!」胡憂抓緊拳頭。那隻飛行器的事也不需要多想了,那肯定就是江念祖安全的。 

  「金崗山。這個人,現在在什麼地方?」水可進得知這人就是江念祖,馬上有除掉他之心。 

  這個人,手裡掌握的實力太可怕了。他活著一天,就不會有人能在好日子過。這裡怎麼說也是水可進的地盤,只要查到江念祖的行蹤。他就將不惜一切的幹掉這個人。 

  江念祖死了,天下也就太平了。 

  這同樣是胡憂的心愿。 

  江念祖和李成功不同,李成功有在批來自現實世界的科學家,而江念祖只有自己一個。江念祖死了,那些高科技的東西也就人去操作,至於三狼軍等那些投靠江念祖的人,到時候一定大亂。以胡憂的能力,要解決他們真是太容易了呀。 

  可是江念祖是那麼容易就能殺得了的嗎? 

  胡憂的目光看向金崗山,金崗山果然搖頭說不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江念祖跟本就不會讓他知道太多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讓他知道藏身之處呢。 

  **************************************************** 

  「老太君,現在整個事情的經過,你已經全都知道了。族長他並沒有死,這個葬禮也就不應該現進行下去。肯請老太君發話,停止葬禮工作。」 

  金崗山已經被帶下去。他的小命暫時是保住了,至於以後死不死,那就不是胡憂需要去關係的問題。這前他考慮的是怎麼讓葬禮不再繼續,現在老太君插進一腳,也不全是壞事,只要她點頭,江念祖這次的陰謀就算是被破掉了。 

  胡憂當然知道江念祖是不會就此收手的。他把整個天風大陸當作棋局,肯定會一次又一次的出招。可怎麼說,破了他這一招,對胡憂來說都可以先鬆一口氣。以後的事,以後就想辦法。 

  「是呀,老太君,這個葬禮不能再進行下去,這對族長不利呀。」水可進沒跟老太君說什麼大局為重的話。對一個九十多歲的人來說,什麼天下大事,與他們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兒女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 

  只憑金崗山的那些話,其實還並不能證明金開元還活著。可土太君是金開元的親生母親,她會願意金開元死嗎。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想金開元有好好的活著呀。 

  老太君最後還是同意了胡憂兩人的請求。由她親自出面,元老會那邊也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問題。 

  「真沒想到,最後是這樣解決的。」金開元葬禮的問題得以解決,對水可進來說就像是搬掉了一塊大石頭。這種工作,真不是人乾的呀。 

  胡憂此時可不能輕氣。江念祖借楊小小的身體以得來到天之角,這對胡憂來說,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事。 

  「我們可不能大意。就算這一次江念祖沒有成功。但是他一定不可能就這麼回中原去。我們必須做好準備。」胡憂提醒水可進道。 

  「嗯。」水可進重重點頭,道:「就算是他不找我們,我們也得找他。老太君的話說得清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無論如果,都要找到金開元。」 

  這是老太君同意停止葬禮繼續的條件。胡憂和水可進都是當面同意的。人無信不立。答應了就一定得去做,這沒什麼可說的。 

  金開元從死被改定為失蹤。族長的大選也就同時停下。失蹤的族長也還是族長,在金開元沒有找到之前,族長之位還是他的,誰都不能說什麼。 

  這樣做,對胡憂來說有好處。族長失蹤,按大象族的規矩,是由元老會接管族中事物,而元老會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家族前輩,他們已經沒什麼精力去管家族的事物。在開過幾次會,在胡憂和水可進那位活得很長命的老父親支持之下,水可進暫時代替金開元主理大象族事物。也就是說,在金開元回來之前,大象族的事,由水可進說了算。 

  經歷了那麼多的事之後,胡憂和水可進的交情也深厚不少。加上水可進很清楚江念祖的可怕,所以在配合上不會出現太多胡憂不希望見到的問題。 

  水可進代族長接過權力的第一件事,就是大量派出家族精英,全力查找金開元的下落。而金開元也就是找江念祖,胡憂有理由相信,江念祖還在天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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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之角註定是一個不平常的地方。金開元的葬禮不過剛剛壓上去幾天。就有事發生了。 

  貓族,天之角排名倒數的一個小勢力群,一夜之間,上下三千多人,盡數被屠。 

  消息傳出,震動非常。 

  「是不是江念祖乾的?」水可進急急親自把消息帶給胡憂,劈口就問道。 

  胡憂還沒看資料。不過他收到消息的時間不會比水可進晚多少,自然也猜到他說的是哪個方面。 

  「這也正是我在思考的。」胡憂搖搖頭道:「從回傳的消息看,應該是他。」 

  貓族不是被天之角任何一個勢力進攻的。據傳出來的消息,狗族受到的也不是自然之力打擊,而是一種天之角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可怕打擊。 

  熱武器。 

  說起熱武器,胡憂是天風大陸最先在軍中推行熱武器的人。不過他的那些熱武器比想貓族這次所遭遇到的那真是差太多。貓族是被人空中打擊而完蛋的。據經歷過那場災難的人回憶,晴朗的天空中突然出現十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會飛的東西。這些東西噴出大量的金屬物,而後轟轟大作,貓族在爆炸中血肉橫飛,前後也就不到二十分鐘,就連人帶住,全都完了。 

  這時是天之角,是在大草原上呀。炸彈的威力有多大,胡憂閉上眼睛都能猜到。那可真以說是無敵的存在呀。 

  「江念祖真是夠恨的!」江念祖咬牙切齒。天之角是長年這個打那個,那個打這個,幾次從來都沒有平靜過。可那不過是關起門來自己打,而且就算是打,也很少有這種直接滅門的。江念祖這一上來,就滅掉貓族,說他恨,不為過。 

  胡憂嘆息道:「貓族等級最高的也就七級而已,他們跟本沒有能力阻止江念祖的殺戮,只能眼睜睜的慘死,唉……」 

  「你想說什麼?」水可進聽得出胡憂的話裡有話。 

  胡憂搖搖頭道:「我在想,是不是可以把天之角的勢力全都聯合起來,一起對付江念祖。這樣,也許還有勝算,要不然,最後的結果,怕只能是被江念祖一一擊殺。」 

  按胡憂的計劃,是想先把大象族和龍族抓到手裡,而後利用他們的力量,一統天之角,再反攻中原。江念祖的突然到來,打亂了胡憂的計劃,再想那麼做,怕是不太可能了。現在唯一可行的,就是利用大家的危機感,把天之角各勢力給聯合起來。 

  「這個,怕是不太可能。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貓族被滅,還不足以嚇到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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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族況霸天這段時間有些疑惑。才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而已,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不怎麼能弄懂。 

  一開始,是大象族進軍龍族,理由是龍族的查百勝殺了大象族族長的親弟弟金關元。在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況霸天挺高興的。他和龍族鬥了那麼久,都沒有能在龍族身上獲得太多的便宜不說,反到是把自己打得一窮一白,差點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以況霸天對大象族的了解,大象族就算是滅掉龍族,也不太可能進駐龍族領地。到時候況霸天就可以撿一個大便宜,把一直想要吃下的龍族領地給吃了。 

  就在況霸天高高興興等待著便宜的時候,大象族突然又不打了,跟著傳出金開元的死訊,白事貼也送到況霸天的手裡。 

  狗族一直與大象族暗地有聯繫,金開元的葬禮,況霸天是要去的。可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又來人通知,說金開元沒有死,只是暫時失蹤而已,用不著再去參加葬禮了。 

  然後就是貓族被滅。 

  狗族和貓族一向沒什麼交情,貓族完了,對況霸天來說不是好事,也不是壞事,反正不怎麼關他的事。可是現在,不由得他不考慮了。因為此時,一個年輕人坐在他的面前。他告訴況霸天,貓族的事,是他做的。他的下一個目標是狗族,除非狗族投靠他,要不然,狗族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況霸天很疑惑,自己看了半天都是戲,怎麼瞬間自己變主角了? 

  都沒有告訴一聲的。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況霸天也是一代梟雄。他冷冷的看著這個自稱叫江念祖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真是夠狂的,竟然敢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話。 

  江念祖淡淡一笑,道:「看來你是不信,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就這樣吧,祝你好運。」 

  江念祖說著就起來就要走。一個小小的狗族他可不放在眼裡。看來是立威還不夠,這些傢伙都不怕他。不過那不要緊,他有足夠多的時間,讓這個土地知道什麼是怕。 

  「等一下!」況霸天叫住江念祖,道:「你以為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哈哈哈,這麼說,你想留下我?我勸你還是不要這樣做的好,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江念祖跟本就不把況霸天放在眼裡,作為一個下棋人,誰會在意棋子的感受。 

  「我到想試試。」況霸天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做主角,總得有一個做主角的樣子,他可也不是被人嚇大的。 

  江念祖無所謂道: 

  「好,那你只管試好了。不過你最好抓緊時間,要不然,怕沒機會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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