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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酒煮江山 2606章 互為棋子

  胡憂離開了光明城,但並不是到了海向星的手中,而是在海向陰的手裡。~≥頂~≥點~≥小~≥說,當海向陰宣布這一消息的時候,海向星砸掉了手邊一切能砸掉的東西,包括那隻他就最後的水晶杯。他本是準備拿這隻水晶杯慶祝成功的,可成功距離他是那麼的近又那麼的遠。 

  「海向陰!」 

  海向星如受了傷的野獸,雙眼通紅的嘶吼。他認定是海向陰耍了他,在他最春風得意之時,從頭到腳給他澆了盆涼水,還是冰凍的那種。 

  不只是海向陰,整個光明帝國也都被海向星給恨上了,怒極的海向星不管不顧的下了屠殺令,他要屠盡邕城之人以出這口心頭惡氣。 

  「二皇子,這不行。」野原初春極力的阻止海向星這一不智之舉。海塞冬要光明帝國交出胡憂的條件那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海向星在胡憂剛剛被交出來的時候屠城,那不是在全世界的面前打海塞冬的臉嗎?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海塞冬這次用的是陽謀,就算光明帝國把胡憂交出來,黑暗帝國的大軍也早晚有一天再次進攻光明帝國,可這並不是海向星能決定的,真正的決定權在海塞冬的手中。 

  「難道要我就這麼眼睜睜的把到手的功績讓出去?」海向星這心頭之火出不來那是全身上下都不舒服。光明帝國已經交出了胡憂,按海塞冬自己按出的條件,接下來就應該是黑暗帝國撤軍。海向星巴巴趕來是想為自己掙份功績,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黑暗帝國在這個時候撤軍,他不是什麼都沒得到嗎。 

  「功績是你的誰都拿不走,你之前不是說『屠城』是你給陛下進的言嗎,你已經用事實證明你的辦法是有用的,這份功誰能搶得走?」 

  「可是胡憂並不是向我投降的。」海向星想想感覺野原初春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可是要他一下子接受這樣的結果。他還是很不舒服。 

  「其實這也不見得是件壞事,胡憂是什麼人你我都清楚,你認為他會甘心為魚肉?」 

  「你的意思是……」 

  野原初春淡然一笑道:「這次海向陰雖然是失利,但是他的太子之位應該還不至於被廢,而胡憂則是一把雙面刃,用好了那自然是好處多多,用得不好,那不但會傷人還會傷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你說得不錯。」海向星被點醒過來道:「海向陰想借胡憂翻本。我可不能給他那樣的機會。這次我要踩上他一萬隻腳,要他永遠不得翻身!」 

  「原野,謝謝你,你是我的女軍師呀。」海向星突然感覺豁然開朗,心頭的那絲怒火化 為動力,讓他更加的勇敢而堅強。 

  「初春是二王子的人,為二王子出謀劃策是應該的,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應該收拾行裝,準備回無光城?」 

  「當然。相信王命這幾天就會下來,我們 得提前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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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我們居然也有合作的一天。」 

  與海向星不同,海向陰這會是一掃心中晦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如喝了那九天玉露。 

  「老話說: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現在我們的利益綁在一起,合作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左手酒杯右手壺。胡憂這會可不像個被出賣的可憐蟲,到有幾分逍遙幾分自在。 

  海向陰笑道:「你說得不錯,現在我們的利益是綁在一塊的。還是那句話,你幫我,我幫你,我好了絕對不會虧待你。」 

  「好說,來,咱們再干一杯。」 

  「為我們的合作。」 

  「為我們的合作!」 

  人生就是這麼無常,換在一個月前,就連胡憂都沒有想過會和海向陰合作,那時候他們是恨不得相互弄死對方的死敵,而現在,時局把他們拉到了一塊。 

  與海向陰合作是胡憂想出來的,也是他主動找海向陰秘談的。海向陰之前確實沒想這和胡憂合作,但胡憂的出現給他帶來了新的景像。光明城之戰的失敗讓海向陰的太子之位很不穩定,他需要做一些事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可是 他卻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胡憂的出現讓海向陰頓時不再迷茫,他知道只要有胡憂在,他這個太子就不會被人視而不見。 

  事實證明海向陰是對的,幾天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到海向星的身上,有誰關心他這黑暗帝國的太子在哪,而現在,因為胡憂,眾人的注意力被再一次吸引過來,就連海塞冬都親自來電詢問胡憂之事,可見這次的合作是非常 成功的。 

  這一次胡憂是真正的在刀鋒上跳舞,生死只在一念之間,可是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這舞不但是要跳,而且還要跳得好。胡憂心裡很清楚,海向陰的眼裡他不過是一顆棋子,但同樣的,在胡憂的眼裡海向陰也是一顆棋子,接下來要看的是誰更能掌握棋局,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中。 

  海向陰看向胡憂的眼睛也不時閃出異光,他心裡也很清楚把胡憂這樣一個人留在身邊有多麼的危險,但他現在也是沒有辦法,海向星已經是步步緊逼,要是再找不到有利的反制手段,別說是太子之位,怕就連這條小命都保不住。 

  敢和胡憂合作,海向陰也還是有一定把握的,畢竟他現在是處在相對的優秀,而胡憂則很被動,再說了,海向陰絕對不承認自己的能力弱過胡憂,他自信能把胡憂吃得死死的,不讓胡憂有搞小動作的機會。 

  用勾心鬥角來形容胡憂和海向陰的關係不是那用適當,但說兩個人都心懷鬼胎怕就連他們自己都不會反對,大家都在冒險都想要利用對方達到自己的目的,誰能如願而誰又是失敗者,現在還真是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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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塞冬的命令下來了,黑暗帝國部隊全面撤出光明帝國範圍,把佔領的城鎮全都還給在光明帝國。海向星多接到的一條命令是即刻返回無光城。至於回去幹什麼,海塞冬的電令里並沒有說。 

  海向陰大體都猜到海向星那邊可能會接到回都的命令,所以他這邊一改之前的慢慢吞吞 ,每天行進的速度都在加快,他要以比海向星先回到無光城並面見海塞冬。 

  無光城,從南林通道可以遠遠的看到這裡的一部份,但身在這座城市的感覺和遠遠看到的感覺那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是一座古老的城市。」胡憂感嘆道:「也是一座偉大的城市。」 

  「我會讓它因我而更加的偉大的。皇宮方面已經回電,我們下午面見父王,能不能活著,那得看你的本事。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海向陰再次提醒胡憂。 

  海向陰和胡憂不是朋友,胡憂死他一點都不會傷心,但是目前來說胡憂對他是很有用的, 他可不希望胡憂這麼快死掉,要不然他就一場歡喜一場活了。 

  黑暗帝國的皇宮很有在特色,完全採用暗色布局卻又並沒有讓胡憂想像中的壓抑感,處處富麗堂皇而又不失皇家的威嚴。 

  在進宮前連海向陰都被要求暫時交出武器,胡憂自然也不能明著帶武器進來,不過這對胡憂來說算不了什麼。他的戒指里有武器,如果真需要的話,他一個人就能製造出強大的火力點。胡憂並不意武器的問題,因為在他看來。最好的武器是他的嘴,能不能活著走進皇宮又活著走出去需要的是智慧而不是打殺。 

  在皇宮,胡憂見到了海塞冬,雖然沒有相互介紹。但胡憂可以肯定他就是海塞冬。個頭不高,也不怎麼強壯,可海塞冬給胡憂的感覺卻是比見過的任何一個皇帝都更像皇帝。這就是海塞冬,獨一無二的黑暗帝國霸主。 

  海向陰不知道被帶到什麼地方去了,整個空間中似乎就只剩下胡憂和海塞冬兩人。胡憂並沒有被綁著,也不知道海塞冬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另有安全,他似乎並不怕胡憂突然跳起來幹掉他。 

  「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今天才得以相見。 

  「我也是。」胡憂的嘴邊掛著淡淡的笑,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緊張或是害怕。 

  「你似乎並不怕我。」海塞冬也算是越人無數,可在胡憂的身上他卻有總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也說不清楚,總之是很特別。 

  「我為什麼要怕你?」胡憂奇怪的看著海塞冬,似乎在表示海塞冬的問題很奇怪。 

  「你難道就不怕我殺了你?」海塞冬給自己倒了杯酒。這是他的習慣,他喝酒永遠都是自己倒,從來不假手於人。 

  「你用數十座城換我,應該不是為了要殺我。」胡憂很自然的拿過桌上的酒瓶給自己也倒了杯酒,淡淡的酒香在他的指間環繞。 

  「你是我黑暗帝國的大敵,多次破壞我的計劃,我還真找不出不殺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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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憂離開黑暗帝國皇宮是自己走出來的,海塞冬並沒有殺他。看到活著的胡憂,海向陰 心中暗鬆了口氣。 

  「你是怎麼說服父皇的?」海向陰好奇的問道。海塞冬的性格他太清楚了,對海塞冬來說殺個人跟本不算事,如果有一天海塞冬要殺海向陰,海向陰不會感覺奇怪的。 

  「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他:一個活著的胡憂比一個死的要有用。」胡憂笑笑道。從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出皇宮見海塞冬時的兇險,要知道海塞冬確實是有殺胡憂之心的。像胡憂這樣的人,殺掉比留著放心。 

  海向陰想從胡憂那裡多知道一些當時的情況,胡憂卻不說了。猶豫了一下,海向陰決定先把胡憂帶回自己的府中。 

  黑暗帝國皇宮與別地皇宮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黑暗帝國的皇宮只是用來辦公的,並不住人,不說是王子,就連海塞冬本人也都不住在皇宮之中。 

  「老二快回來了。」在回府的路上海向陰對胡憂說道。 

  「還有多久?」 

  「最多不過三天。真是拼,比我們回來時還快。」海向陰哼哼道。海向星是他的親弟弟, 他這個做哥哥的對海向星卻沒有辦點的好感,他寧願和一個外人聊天都不願意和海向星坐在一起說半句閑話。 

  「看來你要抓緊了。」胡憂對皇族中的親情冷漠早已經是見怪不怪。從天風大陸到武界文界,他就沒見過哪個皇族兄弟姐妹之間感情融洽的,能看到的只是一個斗得比另一個更加的厲害。 

  「父王沒有殺你,也就是給了我機會。我會去求父王把你留在我的身邊的,這個你大可放心。」 

  胡憂搖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再沒有和海塞冬見面之前,胡憂還有些擔心海塞冬會殺他,現在他可沒有這方面的擔心。如他對海塞冬說的一樣,一個活著的胡憂比一個死的胡憂要有用,所以海塞冬不會殺胡憂。 

  海塞冬不殺胡憂的最重要一個原因是胡憂已經答應轉投黑暗帝國。是的,從現在開始,胡憂就是黑暗帝國的人,而他的使命就是幫助黑暗帝國拿下光明帝國,把光明帝國變成黑暗帝國的一部份。 

  開玩笑? 

  這可不是開玩笑,而是事實。這是胡憂主動提出來的,胡憂的理由是:光明帝國忘恩負義。他要為自己找回公道。 

  海塞冬是不是真的相信胡憂的說法,那只有海塞冬自己知道,但他還是同意了讓胡憂加入黑暗帝國,並如胡憂的願讓胡憂先跟著太子海向陰。 

  「你居然都已經搞定了。」海向陰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之前他只是以為胡憂在海塞冬的面前保住了自己的命。卻沒有想到胡憂在和海塞冬短短的會面中已經做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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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胡憂這個人太可怕,他肯定不會真心的幫助我們黑暗帝國,依然之見不如殺掉了事。以免日後麻煩。」海向星已經是全力的趕路,可還是晚了。在得之胡憂已經加入黑暗帝國並在太子海向陰手下做事之時,海向星差點沒暈過去。 

  「你以為是女人呀。還日後麻煩。胡憂的才能是有目共睹的,這麼一個人才為我們黑暗帝國所用那有什麼不好的,一個死胡憂對我們來說有什麼用!」海向陰幾乎是跳起來反對。他已經把自己視為翻身的王牌,自然不能讓這張牌還沒用就被毀掉。 

  「我剛才已經說過:胡憂這個人是不會為我們黑暗帝國所用的!」海向星那個氣呀,胡憂死不死的他還真不關心,他在意的是胡憂居然靠在海向陰那邊。海向陰畢竟是太子呀,把就占著優勢,再有個胡憂從旁幫忙,那二皇子還有地方站? 

  「這我可不同意。人生為世追的不過是金錢、權力和女人。我們只要滿足胡憂這些需要,他怎麼可能不幫我們做事?」海向陰冷笑道:「我看是有些人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胡憂反應是跟定我了,你還是令外找人。」 

  「好了,今天就到這。」海塞冬沒讓兩個兒子再吵下去,留胡憂下來他自有他的道理,這不是任何人可以左右的。 

  眼看著剛剛有些小優勢又被海向陰給翻了盤,海向星心裡那個鬱悶呀。可誰叫自己回來晚了呢。 

  「你不要得意太早!」海向星並不恨胡憂,對海向陰這個親哥哥那是更恨了。要不是帝國有規矩,怎麼爭都可以,就是不能用暗手幹掉皇族成員,海向星早就安排人把這個挨事的太子哥哥給幹掉了。 

  海向陰贏了一場心情真是大好,他計劃著晚上給胡憂找些節目,好好的拉攏胡憂這個人才,他相信只要胡憂死心塌地的幫他,不但是黑暗帝國的王位,就算是一統整個天下那都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得不說海向陰的夢做得太好美了,他以為胡憂的追求和他的一樣。只要滿足了胡憂,胡憂就會死心塌地的幫他,他卻不知道胡憂想要的東西他永遠都給不了,所以胡憂是永遠都不可能對他死心塌地的在。 

  此時的胡憂獨自一人在房中,投黑暗帝國是他計劃的一部份,至於對光明帝國用兵,那可不是說出來逗海塞冬開心的,而是真要動兵。 

  對光明帝國動兵不是要滅光明帝國,而是要把他們打醒打強,讓他們知道對黑暗帝國這樣的敵人。妥協的下場只會是被欺負得更慘,好日子必須靠自己的雙手去獲得,而不是靠任何人的施捨,求來的幸福永遠不是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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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界,華都,不死鳥軍團總部。 

  紅葉已經收到了胡憂轉投黑暗帝國的消息,但她並沒有任何的反應,一如即往的平靜。 

  沒有人比紅葉更了解胡憂,至少在武界不會有。雖然胡憂從去黑暗帝國到現在。沒有來過隻言片語,但紅葉依然能明白鬍憂的心思,她知道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讓不死鳥軍團穩定的發展,其他的東西都有胡憂去考慮。用不著她去操心。 

  「紅葉姐,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白冰兒好奇的問道。從紅葉的身上她看到了愛的另一種表達方式——絕對的信任和支持。白冰兒自問做不到紅葉對胡憂那樣。 

  「當然不擔心。」紅葉微微搖頭,滿臉笑意。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就像你從來不會去擔心白子銳廠長會傷害你一樣。」 

  「他是我父親。當然不會傷害我。哦,我明白了,紅葉姐和胡憂哥哥之間的感情已經超過了親情。」 

  「我們本就是一家人。」 

  光明城。皇宮。 

  胡憂轉投黑暗帝國的消息同樣也傳到了這裡,帝國上下一片嘩然,朱芳菲卻一語不發,整個光明帝國只有朱芳菲知道胡憂的計劃,那是胡憂在離開前親口對她說的,她相信胡憂不會騙她。 

  朱芳菲知道可別人不知道呀,對胡憂的轉投光明帝國同樣也是分成兩派。可笑的是那些先前叫囂著要拿胡憂去和黑暗帝國換城池換和平的人,這會罵胡憂也罵得最凶。他們完全忘記了是他們先出賣的胡憂而並不是胡憂要出賣他們。嚴於待人,寬於對己是人類的共性,可那些辱罵胡憂背叛的人也太沒有下線了,永遠把自己放在聖人的位子上,就差沒把自己貢起來每天給自己燒上三柱香了。 

  肚子有貨有眼光的人這會除了嘆息外只能暗暗的做準備,做與胡憂為敵的準備。不知道內情的他們本能的認為胡憂是負氣而去,必然會挾恨而回。等胡憂領著黑暗帝國大軍殺回來之時,也就是光明帝國苦難的開始。 

  「怎麼會這樣,少帥怎麼可以投了黑暗帝國,那是我們的敵人呀!」周林仕拉著周天柱大叫著。他完全不接受胡憂投黑暗帝國的事實,這對他來說太殘酷了。 

  周天柱嘆息道:「是我們愚蠢的國人把少帥逼走的,我們光明帝國傷了少帥的心,壞人是我們先做的,有什麼立場怪少帥,難道真要少帥以德報怨為光明帝國而死,他沒那個義務呀。」 

  周天柱說到這裡眼淚都快下來了。他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可如果哭能改變一切,他不介意好好的痛哭一場。 

  「你說,有一天,我們是不是真的要和少帥在戰場上兵戎相見?」 

  「我不知道,希望不會,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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