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罪孽
那是1999年的初夏。
秦閉月正在女人河裏洗澡,她也怕村裏的男人看見,特意選了偏蘆葦地裏的地方。
秦閉月人如其名,閉月羞花,冰肌玉膚,是村裏出了名的大美女。
但這個大美女也是村裏出了名的貞潔烈女。
而這時,村裏的六個號稱君子之交的男人正在蘆葦地邊喝酒,這正好瞄見了遊泳的秦閉月。
“這個秦閉月真是美啊。”陳列東癡癡地說道。
“可這個秦閉月太烈,別想打她主意,看看就行了。”何俊生說道。
“有什麽不敢的,我看上這個美女很久了,這村裏還有人不怕我們六個?今晚我們就吃了這個女人。”陳精說道。
“怎麽個吃法?嗬嗬。”楊宗和壞壞地說道。
“把她抓起來,囚禁在地窖裏,每晚搞怎麽樣?”陳精猙獰地說道。
“好,好。”楊宗和第一個舉手支持。
“這不好吧。”鄭潔有點反對。
“你怕什麽?到時候衣服一脫,我看你也巴不得上這種尢物,少在這裏裝君子。”陳精冷笑道。
這些惡人說幹就幹,就在秦閉月洗澡好上岸時,那楊宗和一麻袋套在了秦閉月的頭上,同時一掌打在其後腦勺。
秦閉月就暈了過去。
等秦閉月醒來時,自己雙手雙腿已經被捆了起來,而且雙腿還被繩子各往左右兩邊拉,更讓秦閉月羞恥的事自己咣著身子,什麽都沒有,而眼前站著六個男人,正猙獰和狼一樣的看著她。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秦閉月掙紮著,可是繩子很緊,掙紮不開來,淒涼大喊道:“畜生畜生!!”
“你喊吧,誰也聽不見。”陳精說著開始脫依服,道:“我是老大,我先上。”
“不要,不要。”秦閉月瘋狂反抗著,可是沒有用。
六個男人噙獸般對她進行的侮辱。
秦閉月想到了死,連續幾天幾夜對她的折蘑,她已經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想過咬牙自盡,可是沒有勇氣咬下去,她想挨餓餓死,可是外麵還有老母親,更想讓她活下去的動力是親眼看著這些魔鬼死。
整整一周的欺淩,秦閉月整個人被折蘑得不成人樣,她的精神世界已經徹底崩潰,她的怨念也越來越深。
“老大,現在她怎麽處理啊?”鄭潔很慫,也是六個人中唯一膽小也愧疚的人。
秦閉月緩緩轉過頭來,她的頭發遮掩住了她的臉,用最後的力氣說道:“別讓我出去,我一定會報警,你們這群噙獸。”
“老大,我們玩過線了,這女人活著出去我們沒好日子過,要不?”楊宗和提議道。
“有什麽好怕的,廢物一群,她不是想出去嗎?看來她不夠絕望。那我就讓她出去。”陳精說道。
“老大這?”
“你看著吧,村民都是愚蠢的,很好糊弄,都他媽地聽我的安排。”陳精胸有成竹道。
接下來的幾天,陳精在村裏散布了一個謠言。
說寡婦秦閉月耐不住寂寞,溝引村裏的男人,還和村裏男人偸情,敗壞村裏名聲,極其不道德,應該浸豬籠。
雖然當時這村裏姓文化已經很開放,這偸情已經很常見乃至普遍,村裏男女關係也是極其混亂,但也還是背地裏來,拿上台麵上說,那是極少的,如果有人被抬上台麵,那也是過街老鼠人人得而誅之。
而浸豬籠也是村裏以前對付偸晴通姦的女性最殘忍的處罰。
等到輿論導向已經極其成熟了,陳精等人就把秦閉月放了出來,而放出來的秦閉月已經是關在一個竹子做的豬籠裏了,就掛在女人河上,就等著放下去。
當時的村民幾乎全部都來圍觀了。
陳精的托在人群中喊了起來:“不守婦道,浸豬籠。”
“浸豬籠。”
村民們也跟著大喊起來。
“這種女人敗壞道德,真是濺貨。”
這些村民,尤其是那些村婦,自己私底下也是那樣,可是這些所謂的婦道被她們從嘴裏喊出來,那真是最大的諷刺。
“我沒有,我沒有,是他們。”秦閉月想喊想辯解,可是她餓得皮包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她想喊,喊不出來,想辯解,卻無能為力。
全部的村民都在喊著:“浸豬籠,浸豬籠。”
秦閉月整個人都傻了,這些村民是怎麽了?
他們的表情,神色,哪裏還是人。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時辰已到。”楊宗和喊道。
說完,豬籠就落入了水裏。
豬籠一點點的往下沉。
“救命,救命。”秦閉月絕望地看著,她從來從來沒有如此絕望過,她的怨念更深了,她的手抓著豬籠,拚命地去拉,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手被劃出了血,一點點的豬籠沉下去。
“女兒,女兒。”秦閉月的婆婆拚命從人群中鑽出來,拚命喊著,卻被村民一把拉住了。
“媽,媽。”秦閉月嘶吼著,可是水已經完全淹沒了豬籠,沉入了水底。
秦閉月拚命掙紮著,水衝入了肺裏,再也掙紮不了了,她睜著眼睛,沉入黑暗裏,看著水麵,最後的光也沒有了。
“把她婆婆也處理了,偽裝成上吊自殺,以免留下禍害。”楊宗和又提議道。
。。。。。。
林辰講完了這個恐怖但又真實的故事,合上了手機。
道觀內一片寂靜,死一樣的寂靜。
有些年長的老人家臉色死一樣的蒼白蒼白。
“現在我把這六個人的名字給各位念一下,楊宗和,就是柳馨宜你的公公,陳列東,何俊生,何大小姐您的父親,鄭容,張碩,最後一名,陳精。”林辰說名字時,那是一個名字一個名字的說下去,加重了語氣,每說一個名字,就看一眼對方的家屬。
“沒想到我父親如此罪孽深重。”何大小姐整個人都傻了。
“林辰,你編故事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區區一個故事就可以當真嗎?故事誰都可以講,講錯故事是要付出代價的。”陳精很嚴肅地說道。
“這是老鄭的遺言,可不是我編得故事,我有沒有在編故事,你們比我更清楚吧?這在場的還活著的爺爺奶奶們,很多還是當年事件的目擊者吧?”林辰說道。
道場再次死一樣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