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勝
“給我破!”
張揚猛喝一聲,荒龍之影徹底顯形。
荒龍奶上古惡龍,傳聞專食龍族,而此刻張揚這一棍下去的龍影似乎也在印證著傳說的真實性。
一棍破萬法!
張揚槽牙狠咬,這一招本就對他來說十分勉強,而且此刻還是與五位元龍境強者正麵對抗,比之平常時刻壓力更是成倍增加。
譬如搭弓射箭,箭矢再鋒利,箭弦力再夠,倘若沒有足夠紮實的弓身,也無法完成一次完美的射擊。
張揚如今便麵臨著這樣的尷尬,他體內有足夠的力量,也有引導的方法,但是他卻沒有足夠強悍的肉體去支撐。
盡管張揚已經很注意的在這個階段去修煉肉體力量,但潮生訣畢竟是超越他如今境界的大膽之舉,其對身體產生的那股恐怖壓力仍然讓張揚筋脈暴漲,仿佛隨時會撐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麽怪物,竟然還在支撐!”
王力在感受到攻擊受阻之後,便再次調動體內的星辰之力瘋狂加重攻勢,但在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驚駭的發現張揚竟然還在堅持。
其他幾人此刻心中也如有驚濤駭浪在肆虐,他們本以為張揚隻是一個隨意可欺的通星境廢物,卻沒想到五人合力之下卻還是與他僵持不下,這豈不是說他們隨意一人若是與他單挑,會被虐殺的很慘?
想到先前的張貴,他們終於明白他為何會那般驚駭,唯有真正的與張揚對抗過,才能明白張揚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
今天踢到鐵板了,五人心中這般想道。
“耗死他!”
在短暫的對抗之後,王力發現張揚的狀態似乎並不是十分好,當下便沉聲喝道,似乎想耗死張揚。
張揚雙眼之中血絲密布,在這股強大的壓力下,他身體的每一寸骨骼都發出哢哢的響聲,仿佛隨時都會斷裂掉,他體表的筋脈也如虯龍般突出,仿佛隨時會離體爆出,看上去極為恐怖。
“久耗必死!”
張揚心中自語道,在不斷消耗的過程中,那不斷肆虐的荒龍漸漸發出沉重的哀鳴聲,仿佛隨時會散去。
在千鈞一番之際,張揚在已經快達到極限的情況下,暗自在體內再次運轉潮生訣,將最後一絲荒龍氣從體內逼了出來,形成了那最後一道波浪。
那最後一道波浪雖然並不如先前的聲勢浩大,但卻在當前這種平衡的狀態下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吼……”
一道似龍非龍的嘶吼聲從張揚喉嚨中傳出,那些頹散的荒龍之影仿佛再次被注入了生命力,再次展露鋒芒,順著那似有毀天滅地之威的星淵棍狠狠砸去。
長棍頂天,一道荒龍之吼直接將五人的攻勢徹底瓦解。
“噗……”
五道吐血之聲幾乎同時響起,在那一棍之下,王力等五人如同天外墜落的隕石般轟然砸向地麵,發出恐怖的血肉落地之聲。
塵煙之中,張揚渾身筋脈隱隱跳動著,開始慢慢蟄伏下去,似乎終於逃過了爆體的命運。
“看來這潮生訣我施展起來的確太過勉強,若是他們再堅持片刻,我必死。”
張揚深吸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暗道。
雖然他在這場對抗中占據了優勢,但是也落得了重傷的地步,若是處理不當,他很有可能會修為倒退。
如今他隻是通星境,若是日後到達了元龍境或者是更高的境界,還有可能會跌落境界,這將是不可逆的傷害。
“焚天宗,我遲早會上去拜訪,若要複仇,可以對你表哥提我張揚的名字”
張揚冷冷的看了一眼那倒地抽搐的王力一眼,冷聲道。
此刻的王力後背龍骨已斷,癱軟無力的躺在地上,身體傳來的痛苦的已經讓他直覺麻木,張揚的話卻更讓他心中如刀刺。
“毀我道行,此仇我必報!張揚你必死!”
張揚緩緩離去,聽著身後傳來王力的絕望嘶喊聲,麵色淡然。
他之所以不殺王力,並非是他害怕王力的那位表哥,他知道就算自己留下王力的命,他表哥也會欲殺自己而後快,他留下王力的性命,隻是想讓他體會一下失去一切的痛苦。
不殺他,他會比死了更難受。
當幾人之間的對抗結束,整個交易集市再次恢複了尋常時候的熱鬧。
自此之後,通星境力壓無元龍境強者的事便在星耀郡徹底傳開了,引起了一片不大不小的轟動,張揚之名首次傳開。
……
“小姐,你在想什麽?”
閣樓之上,那婢女望著陷入沉思的麵紗女,小心問道。
“沒什麽”
那女子愣了片刻,往張揚離去的方向看了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當指扣桌麵之聲消失許久,酒樓的小廝才敢探著頭上樓查看動靜,二女卻早已離開,隻剩桌上兩杯涼茶。
張揚回到落星府,先是靜修了三天,在第四天的時候,他的門前忽然有了動靜。
“張揚哥哥,好些了麽,我帶了一些修養的靈藥,或許對你有用”
幽書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張揚緩緩睜開雙眼,先是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而後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仍是有些酸痛,內傷未愈。
“張揚哥哥……”
房門被推開,的身影直接出現在張揚的麵前,她盯著眼前一絲不掛的張揚,身體忽然一僵。
“臥槽,你怎麽就進來了”
張揚看見忽然蹦出來的幽書,老臉一紅,急忙捂住重要部位往床上撤去,這一動又撕扯到了傷口,疼的吱哇亂叫。
幽書看見張揚這般模樣,卻忽然笑了起來。
“好了,張揚哥哥,不跟你鬧了,藥我放在桌上,記得用哦”
在鬧了片刻之後,幽書心滿意足的說道,而後戲謔的看了張揚一眼,便往門外走去。
“對了,等你傷好了記得去乾元長老那裏走一趟,他似乎有事找你,應該是好事哦”
末了,幽書對著張揚俏皮的說道,說到這裏,仿佛心情不錯。
片刻之後,整個房間之剩下張揚在被窩裏鬱悶:“一個女的都不介意,我跑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