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付出代價
段國剛滿臉的笑容,自以為自己拿出這個殺手鐧,程苒就能夠就範。
程苒上去的時候,段國剛還笑著上前來迎接。
“苒苒,我的女兒,這麽多年,咱們父女都沒有見麵,我很開心在有生之年,還能夠再見到你。”
說著,他張開雙臂就準備擁抱程苒,可程苒卻很不給麵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從頭到尾,那張清冷的臉都透著冷漠,看段國剛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鄙夷。
氣氛,頓時就有些尷尬起來,台下的人也開始紛紛猜測。
“這什麽情況,段總難道事先沒有跟封少奶奶說嗎?”
“我怎麽感覺這個封少奶奶好像很不情願的樣子。”
“你看到她剛才的眼神沒有,就跟冰窖裏的冰塊一樣,都快把人給凍死了。”
“該不會段總的認親要翻車了吧,這現場可是來了很多記者。”
段國剛臉上頓時就有些僵硬,台下的段佑霖也看出程苒很不情願,那個眼神他很熟悉,上次他帶著人在龍蝦店門口堵著她的時候,她也是這個表情,很不爽。
今天是自己老爸的生日宴,要是被程苒給攪合了,明天又得上頭條,他可不想跟著被挨罵。
他急忙上去,走到程苒麵前,像是半開玩笑一樣。
“姐,你就別愣著了,我知道這麽多年沒有見到爸爸,你肯定心裏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現在沒事兒了,我們一家人已經團圓了,以後的日子,我們每天都可以在一起。”
程苒那雙冷冽的眸子輕掃過段佑霖,說出口的話更是不帶絲毫情緒。
“你以為,誰願意跟你們每天在一起,他現在想要認回我,當初為什麽眼睜睜的看著我跟我媽被趕出段家沒有絲毫的行動,連找都沒有派人來找,要不是我命大,現在怕是早就死在外麵了,什麽父親,就他這樣拋妻棄子的男人,也能叫父親嗎?”
段佑霖完全沒有想到程苒的膽子居然會這麽大,當著那麽多人的麵,一點後果都不顧及,直接就在這裏攤牌了。
事發突然,他們也沒有應對的措施,尤其是段佑霖根本不了解程苒,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程苒更是沒有絲毫的停頓,她一步一步走向段國剛,小小的身體卻藏匿著巨大的氣勢。
她站在段國剛的跟前,眼神裏的鄙夷越發濃烈。
“怎麽,段總,現在發現我還是可以利用的,又想盡辦法想要讓我回段家,成為你的棋子,成為你賺錢的工具嗎?你既然敢給我突然弄出這些事情,那就別怪我掀你的台子。”
段國剛麵對程苒的質問,還能夠怎麽辦,他總不能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動手打程苒吧。
不然明天可就不會認親現場,而是一出好戲。
既然是認親,那他也就隻能把自己好父親的形象維持到底。
他臉上的笑容已經很牽強了,可還不得不維持著。
“苒苒,當初爸爸是迫不得已,沒有辦法,我後來也派人去找過你們,但是那個時候你媽已經帶著你進了程家,你也知道我當時的情況,我隻能這樣,不過見你們能夠過的好,我的心裏還是很欣慰的,現在爸爸知道自己錯了,就想用自己的一點能力來補償你。”
程苒隻覺得有些好笑:“補償,你準備怎麽補償,是讓我來成為你賺錢的工具嗎?”
段國剛已經有些繃不住了:“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是真的想要為了想要彌補你的。”
“好呀,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麽彌補我,怎麽彌補我媽的死,怎麽彌補這些年來,你對我不聞不問,完全當沒有我這個女兒,你應該不是現在才知道我是你女兒,你是早就知道了,可是段總,你怎麽從來沒有來找過我呢?”
她一字一句,針針見血,全場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那些記者更是迫不及待的拿著手裏的相機不斷拍著,生怕錯漏了一個細節。
這時段佑霖隻能下去找封墨燁求助:“姐夫,你趕緊想想辦法勸勸我姐吧,她現在這樣,對咱們誰都沒有好處呀。”
封墨燁的視線卻根本就不在段佑霖的身上,而是在台上的程苒身上,他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獨當一麵的她,雖然他知道她是有能力的,可是像今天這樣,張揚而自信,無所畏懼的站在那裏,臉上卻不見半分恐懼,卻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的。
重要的是,段國剛給她心理上帶來的衝擊力,還能夠讓她維持現在的理智,這證明她已經在拚命壓製她的情緒了。
不然,怕是段國剛根本不可能還有機會像現在這樣站在台上跟程苒講話。
段佑霖見封墨燁不吭聲,又催促道:“封總,你倒是說句話呀,再這麽相愛去,場麵就徹底控製不住了。”
“控製不住又怎麽樣,這不是你爸自找的嗎?他以為用這樣的方式逼迫苒苒就範,她就能乖乖跟著你們回去,你們既然都把她的底摸得很清楚了,為什麽就沒有猜到她的性格,像她這樣在外麵經曆了那麽多事的人,會這麽輕易認命嗎?”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裏,你們越是這樣逼迫她,得到的結果非但不會是你們想要的,還會自傷,懂我的意思嗎?”
段佑霖才不管以後,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重點是現在,現在姐再這麽鬧下去,爸的麵子保不住,明天那些記者又不知道要編成什麽樣,你們倆不是夫妻嗎?你趕緊上去把姐拉下來吧。”
封墨燁突然開口的一句話,卻徹底打破了段佑霖的希望。
“我勸不住她的,她的性格一向都是獨來獨往,隻要是她決定了的事情,誰都別想阻攔。”
段佑霖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再這麽下去,事情就要發展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程苒在上麵還沒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她對段國剛可謂是步步緊逼,也絲毫不在乎下麵那些人如何看待她,在她被拋棄的時候,誰又何曾可憐過她一分。
這些年,她到底是怎麽過來的,隻有她自己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