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吸血鬼
“坐下吧，我給你們泡茶。”房東說著，看了一眼年輕的小警察然後走向廚房。
被她這樣盯著，年輕的小警員有些害怕，不禁對旁邊的師兄問道:“師兄，那個老奶奶是什麽人？”
他的師兄姓施名洶，大家都叫他師兄 師兄說道:“那個老奶奶可不簡單，她可是白澤的後裔。”
“白澤？”
“就是一種瑞獸。”
“她是瑞獸？”
“不是，是身體裏有白澤的血脈。程警官小時候受過她的照顧呢。以後你要是遇到什麽麻煩也可以來找他……”
“咳咳！”程家駒幹咳嗽一聲，然後瞪了他們一眼，後者立刻閉嘴。
房東端著茶走了出了，警察們喝起了茶水。而房東死死地盯著那個最年輕的小警員，就在他放下茶杯的時候，房東的袖口裏劃出了一個銅鈴鐺，說時遲那時快，還不等小警員反應過來，鈴鐺便是沉悶地敲在了他的額頭上，緊接著是一聲清脆的鈴鐺聲。年輕的警員應聲而倒，重重地趴在茶幾上。
另外兩個警察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麵麵相覷後，程家駒站起來說道:“房東太太，您這是為什麽？”
“這年輕人中邪了，不過不用擔心，邪氣已經被我驅除了。”房東放下鈴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說道:“等他醒了還是問問他吧，這小子絕對去過非常邪門的地方。”
兩個警察相視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我們在命案的現場發現昏迷不醒的他。”程家駒舔了一下幹燥的嘴唇說道:“這次的事件真是太邪門了，房東太太，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僵屍和吸血鬼嗎？”
房東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並不簡單，淡淡道:“說來聽聽。”
程家駒取出一張坤中市的地圖鋪在茶幾上，然後指著郊外地區說道:“西邊的郊外，就是有很多老房子的那個要推到重建的地方，那裏……出現了許多命案。”
“現在已經死了十幾個人了。”程家駒補充道:“死掉的那些人脖子上都有兩個牙印，而且是失血過多而死，可是奇怪的是地上居然一滴血都沒有。”
房東緩緩點頭，“看來……不是吸血鬼就是僵屍做的了。那些屍體有沒有變成僵屍？”
“沒有。”程家駒答道。
“那就隻能是吸血鬼幹的了……”說著，房東卻皺著眉頭，“不對啊，據我所知，現在的吸血鬼隻剩一個人了……”
“您有眉目了？”
“不是，我認識的吸血鬼他不吸血，因為那家夥有非常嚴重的暈血症。從他變成吸血鬼開始，他就沒喝過一滴血。”房東說著，嘴角不禁微微上揚，似乎是在嘲笑那隻吸血鬼的無能。
“居然真的有吸血鬼……”程家駒愣了愣，“等等，哪有吸血鬼不吸人血的啊？他不會餓死嗎？”
“不會，因為他是真祖級別的吸血鬼，能在太陽下行走，被銀器劃傷也能馬上恢複，桃木釘的拿他沒辦法，就算把他丟到流動的水裏，他也隻是元氣大傷不會死。”房東認真而嚴肅地說道。
“還好他有暈血症……”程家駒倒吸一口氣說道。
這時候，年輕的警員醒了過來，問道:“我……我這是在哪裏啊？師兄？還有程警官？你們怎麽在這裏……”
程家駒說道:“你先別管你現在在哪裏，快想想那天在命案現場……哪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聽他這樣一說，小警員表情變得驚恐，似乎想起了什麽非常可怕的事情，“師兄，真的有鬼！程警官，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沒事了，你好好想想，那天發生了什麽。”說著，房東重新給他到了一杯茶。
小警員這才發現這裏還有個看奶奶，見後者神色自若，似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想必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戰戰兢兢地接了茶，將茶水一口氣喝完，然後他不停地調整呼吸，一想起那時候的情形，他的心髒都要跳到嗓子眼。
“我，我見到鬼了！”他的聲音很大聲，生怕別人當成是假的。
“我們都相信你說話，那天你人就在命案現場不遠處，車子是撞到綠化帶才停下來的。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倒了，我們怎麽問你你都說不知道。”程家駒說道:“好好說說那天的情況好嗎？”
“那天，我巡夜回來，對了，我還送了我女朋友回家，所以我去了躺郊外。”
“用警車送女朋友回家，你還真行。”師兄對他豎起大拇指。
“別打岔，讓他說下去。”程家駒說道。
“後來，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有個男人咬著一個女人脖子，開始我還以為他們是在野戰，可是直到我看到了那女人脖子流下來的血弄濕了她的白體恤，我才知道我遇到大事。”
小警員越說也害怕，他又倒了一杯茶，並且喝完，接著說:“我才剛從警校出來，那裏遇到過這種事情啊，我很害怕，所以我就想逃走，就當沒看到這事。可是那個男人把女人往地下一丟，居然追了過來。”
“我有什麽辦法，隻好踩了油門，更嚇人的是明明他追著我，後視鏡裏居然沒有他！我那時候非常害怕……隻好把油門踩到底，沒想到他居然跟了上來，就出現在我玻璃窗上，可是後視鏡裏還是沒有他！”
“我，我很害怕……怕得沒看前麵，就這樣我不知道撞到了什麽，然後……我暈過去了。”
說完，小警員低著頭，然後又大聲地說:“我說的全是真的！你們要信我！”
程家駒拍了拍小警員的肩膀，說道:“我們都信，事實上我們回收的屍體裏脖子上都有兩個牙印。我們懷疑是吸血鬼幹的，你回去後寫一份詳細的報告吧。”
“你們真的相信我的話？”
“當然！我見過的怪事可不少。”程家駒說著，看著房東說道:“可是……為什麽他沒被滅口呢？他不是看到吸血鬼吸人血的場景了嗎？”
聽到這話，小警員瞪大了眼睛，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是魔眼，吸血鬼的魔眼能催眠別人，並且能分享被催眠的那個人的情報。”房東嚴肅地說道:“很有可能吸血鬼也意識到這樣做遲早會引來警察，所以才控製了這個人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聽著房東的分析，程家駒陷入了沉思。小警員問道:“這個老奶奶是誰？”
“人家剛剛救了你，還不快謝謝人家。”師兄提醒道。
小警員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聽著師兄的話，向房東道謝，而後者微微一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說著，房**然想起榮狄說的話，難不成……吸血鬼有兩個？
“家駒，快吩咐你手下的人檢查一下死者的牙印，沒準吸血鬼不止一個！”房東說道。
“兩個？”程家駒瞪圓了眼睛，立刻打了一通電話，讓手底下的人去檢查牙印。
房東想了想，畢竟對方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了，守在這裏也未必安全，於是說道:“能帶我去現場看看嗎？”
程家駒眉頭一皺，顯得有些不情願，他可不想讓房東太太卷入這次事件。
“吸血鬼已經發現我了……我不去也不行啊。”房東苦笑道。
“麻煩您了？”程家駒說道。
小警員非常高興，“有您在我們肯定能把吸血鬼一網打盡！”
程家駒卻說:“別這麽高興，這明明是我們無能，老奶奶才親自出馬的……”
小警員的師兄自然是知道程家駒對老奶奶相當尊敬，老畢竟太太年紀大了，和吸血鬼戰鬥必定有風險，換做是他，讓有恩於自己的人做這麽危險的事情，的確讓人感到過意不去。
小警員卻生生地說道:“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我隻是希望這個案子能早點結束。”
房東倒是沒在意警察們的對話，而是取出了那個小皮箱，將裏麵沒用到的東西取了出來。
銀製成的小刀也就罷了，可是手槍這玩意就大發了……程家駒有些尷尬，“您怎麽會有槍？”
“先人留下來的，子彈是銀製成的子彈，對付吸血鬼特別有效。”房東認真地說:“這次事件結束後，手槍你沒收吧，我留著也沒用。要不是聽說有吸血鬼出現，我都快忘了家裏還有這種東西呢。”
程家駒愣愣點頭，“那我們出發吧，把家夥都帶上！”
他說的這句話有幾分像黑幫老大帶小弟去打架一樣，房東抿嘴一笑，好久沒活動筋骨了，她以前可是用槍的高手。久違地用到手槍，難免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