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妖妃,說的是我嗎?
「是么?那正好現在看清楚。」西門靖軒突然升起了想要挑 逗一下林馨兒的念頭。
真有趣,竟然還會臉紅,這是他沒見過她的又一面了。
「靖軒,皇上在催了,快去吧。」林馨兒捏著被角,催促道。
「可是我現在捨不得走。」西門靖軒的身子往下倒了倒,不待林馨兒反應,兩片唇又覆了上去,硬將林馨兒想要說的話堵在了喉嚨里,
他沒有料到原本只是打算逗她一下,卻在再次吻上她的唇時不能自已的想要更進一步了。
而林馨兒則完全沒有料到西門靖軒又會吻上她。
她是很貪戀這個吻的,再次得到,觸碰到便又捨不得放開,瞬間便沉醉,再無旁系。
林馨兒以為這只是西門靖軒臨走前的一番簡單的表示,不想西門靖軒表現的越來越熱烈,似乎是再次燃燒起的火,將她團團包圍。
而她便也隨著這團火一起在燃燒……
許久之後,二人倒在床榻上,渾身散發的是香汗淋漓。
林馨兒看向西門靖軒,充斥著濃濃愛意的眼神便從躲避轉為坦然。
他的身上有好多的傷疤,應該都是經歷了種種危險之後留下的,每一道傷疤都讓她看著心疼。
林馨兒看著西門靖軒的胳膊,搜尋著那道被自己親手包紮過的疤痕,同樣深的疤痕有幾條,究竟哪一條才是她的記憶?
「我走了。」西門靖軒躺了片刻,起身拿起了丟在角落裡的衣衫,穿好。
「嗯。」林馨兒點點頭,安靜的看著他離去,就像一個普通的妻子默默的送別丈夫。
西門靖軒離開許久之後,林馨兒才起床穿好了衣衫,慢慢的整理她與西門靖軒留下的痕迹,觸摸到床榻上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還殘存著西門靖軒的氣息。
這一夜的溫存,這一早的留戀應該是只此一次了。
一切都收拾好之後,林馨兒努力揮去心中的傷感,走出了房間。
不知皇上急著宣西門靖軒進宮做什麼,總之他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的。
林馨兒吃過飯後便「漫無目的」的在王府里四處行走。
「王妃?」
路上碰到了芷棋夫人,正由靈芝陪著要出門的樣子。
「你要出去?」林馨兒問。
芷棋的頭上還包裹著白色的布條,剛被撞破的傷口還沒有好,這個樣子她要出門?
「是的,我想去讓**堂的大夫瞧瞧,聽說那裡有京城裡最好的葯,堪比宮中的御藥房。」芷棋夫人道。
「為何不宣大夫進府,反而讓你親自跑一趟?」林馨兒道,「要不我讓人去傳大夫?」
「呵,真當自己是王妃呢,架子真不小。」靈芝低聲嗤鼻冷哼。
「靈芝,現在這位就是軒王妃,你不知道嗎?」芷棋夫人沉聲道,「這番話傳出去,你的腦袋也別要了!」
「是,奴婢錯了。」靈芝的臉色微變,趕緊低頭道。
要知道,這可是軒王府里的秘密,真的被她傳出去,只有死路一條了。這可不是嘲笑人的事兒。
「王妃,不要麻煩了,不過是磕碰的小毛病,不便驚動王爺的人。」芷棋夫人笑的很溫婉,「正巧我也可以走走,整日呆在王府里悶得很。」
「那好,你去吧。」林馨兒也無心跟芷棋多說什麼,「還說要給你拿藥膏,一時忙起來也忘了,改日去望月樓后幫你拿來。」
「謝王妃還惦記著。」芷棋夫人有禮的朝林馨兒福了福身。
就算明知道這個是假的,可是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如果露出破綻被人發現傳了去也是麻煩。
看著芷棋夫人離去的背影,林馨兒心想,真不愧是出自皇後身邊的人,舉止得體,夠得上「本分」二字,與陳如風的孫女,嬌寵慣的水晴夫人截然相反。
「望月姑娘。」
這次走出墨雅軒好像註定要碰到熟人,林馨兒剛跟芷棋夫人分開,便碰到了楊晨。
也或者是楊晨特意截住了她的路。
「楊管家,找我有事?」林馨兒笑問。
楊晨緊繃著唇,一動不動的盯著林馨兒,半天沒有吱聲,或者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有些犯難,但又很想說什麼。
「楊管家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林馨兒道,這種憋屈的樣子她看了都覺得難受。
「昨日你已經棄王爺離去,為什麼又這麼快返回?」楊晨想了很久,先說出這麼一句問話。
雖然語調不高,但是林馨兒聽出了這是帶有嫌棄的質問。
「你不想讓我回來?」林馨兒淡然笑問,毫不在意楊晨的心思。
「是,你這個女人很可怕,你留在王爺身邊會害了王爺。」楊晨也不再隱晦,直接明白的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憑什麼說我會害靖軒?」林馨兒挑挑眉。
世上怕是沒有哪個人會像她這般愛著他,她為了他都來不及,怎能害他?要害,也是她自己在害她自己,明知前途無路,卻非要跳下萬丈深淵。
「王爺從未對女人像你這般……」楊晨低聲喃喃道。
「什麼?」林馨兒一時沒有明白楊晨的意思。
「除了你,王爺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你明明是軒王府的敵人,卻偏偏讓王爺迷戀上了你,本來應該發怒的事,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反而帶著王爺沉睡到日上三竿,不問朝事。」楊晨一口氣說出了一堆指責望月的話。
在他的眼中,風姿卓綽的望月就是妖顏禍水,是特意禍害軒王而來。
跟隨在軒王身邊,楊晨知道這個時候勸諫王爺是沒用的,說不準還會被王爺責怪,趕離身邊,那樣他就更不能保護王爺了。所以他會背著王爺面見望月,替王爺警告這個心懷叵測的女人。
「妖妃,說的是我嗎?」林馨兒依然是掛在臉上的淡笑。
「你不配做妖妃,因為你根本不是王爺的妃子。」楊晨嚴肅糾正道。
此時,二人在王府一個偏僻的角落,楊晨正擋住了林馨兒探查軒王府的路,所以這裡很少有人經過,確定四下無人,楊晨才敢如此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
「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只要能跟在靖軒身邊,意義是一樣的,不是嗎?否則你也不會怕。」林馨兒道。
被西門靖軒身邊的人排斥,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林馨兒便想著頂撞這個楊晨。剛說完這句話,忽而想到楊晨剛說過的話,便又接著問道,「你剛才說靖軒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拋開剛進王府不久的梅夫人,還有芷棋夫人與已經死去的水晴夫人,不都是早就進了王府的門嗎?而且——
想到一夜連帶大早的折騰,西門靖軒也不是能耐得住的人,何況在初見的密室里,他便對她用了強佔的手段,有什麼理由說他之前沒碰過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