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摁,似乎是這樣。」殷天絕的聲音沒有過多情感,就好似在訴說一件跟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蘇桐記得在原創服裝站即將召開的前一天梁七少找過她,說要離開一段時間,而且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語,只是她不明白梁七少怎麼會跟恐怖分子在一起?
雖說這件事已過去大半個月,可這究竟怎麼一回事?蘇桐沒問殷天絕,更是將那日在小島上看到梁七少的事忘的一乾二淨,直至今日。
挑眉看著殷天絕道:「你還不打算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如果你想知道,我會毫不保留的告訴你。」殷天絕深邃的眸看著蘇桐道。
「我想知道。」蘇桐話語間一片堅定。
殷天絕略作沉默這才開口道:「這個故事恐怕要從梁家說起,梁家有三兄弟,梁國鋒、梁國強、梁國仁。梁國強十八歲那年入伍當兵卻不曾想一步步被選拔成為特種兵,在一次執行任務中意外身亡,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他的家人朋友戰友,但其實,他沒死,他被選拔進了國家更高一層機密部隊黑蠍子軍團,黑蠍子軍團是國家一支暗中秘密軍團,他們要幫助國家完成一切不能正面出擊的任務,梁國強進入黑蠍子軍團后更是將自己特殊的一面展現很快成了這個軍團的領導者代號蠍子,蠍子帶著黑蠍子軍團一次次完成上面布置下來的任務,卻不曾想最後蠍子叛逃了,他進了雇傭兵團最後當了老大而且成了亞洲最大的軍火供應商,他就是此次組織各老大前去洽談軍火的鬼將軍,這是梁國強。
梁國強離開后,梁家就僅剩梁國鋒跟梁國仁,梁家的繼承權也就落在了這兩人身。梁家三兄弟感情一直甚好,梁國強的離世更是叫梁國鋒梁國仁珍惜這份感情,那時候梁國仁還在梁氏工作,梁國鋒的妻子生怕大權被梁國仁拿到,所以處處排擠,叫梁國鋒爭權,梁國鋒不願傷及兄弟情感,所以每次夫妻二人都因此大吵,矛盾越發劇烈,最後被梁國仁知曉,梁國仁再三權衡后,退股離開了雲市展開自主創業的道路。
繼而梁國鋒拿到梁氏大權。然就在這時,又出現了新的問題,他的妻子不會生育,夫妻二人又不忍大權落至外人手中,所以商談再三決定將有著一兒一女的梁國仁的兒子帶回領養,這個孩子就是梁七少,而胡麗婷跟的是她母親姓。
隨著梁七少的逐漸增長,一個渾身散發著戾氣的男人出現在他的生活里,這個男人就是蠍子。
要知道梁七少是梁家唯一的血脈,不光光是梁家的接班人更是蠍子的接班人。
蠍子背著梁國鋒梁國仁對梁七少秘密展開一番訓練。
日子過的平靜安逸。
直到亞洲風暴那年……」
殷天絕將隨後梁國仁夫婦發生的事情簡單敘述一番后,道:「恐怕蠍子給梁七少一年的時間讓他找我報血海深仇,卻不曾想一年時間到了,梁七少仍沒有辦到,所以蠍子只能親自出手引我入瓮,在上島之前蔣國文曾找過我一次,想讓我協助政府找尋當年黑蠍子軍團叛兵梁國強,那時候我就懷疑了鬼將軍,所以我確定鬼將軍就是蠍子后立馬給藏匿在小島周邊的政府發送了消息,咱們前腳離開他們後腳便展開圍剿,不願被抓的鬼將軍一怒下引爆了小島上的爆炸系統,所有人全部陣亡!」
隨著殷天絕話音的落下,蘇桐陷入一片靜謐的沉思。
雖說梁七少的死不是他們直接造成的,但也有著脫離不了的關聯。
恍然和那男人相遇相識的一幕幕閃現過腦海。
蘇桐胸腔里那顆懸在半空中的心猛然一抽。
緊握咖啡杯的手更是悄然密集一層水珠。
那個看似臉上總會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笑容的男人實則內心卻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說實在的,直至此刻,蘇桐依舊不能接受那個男人死了的事實。
恍然只覺得一股子酸氣直衝腦門、湧入鼻腔,紅了眼眶。
在眼淚滾落下來前慌亂的聲音道:「我去下洗手間。」
說罷,不等殷天絕開口抬起腳步便疾步而去。
殷天絕看著蘇桐疾步而去的身影,低沉的聲音說了兩個字:「抱歉。」
蘇桐原諒我不能告訴你殷天絕是為了你阻攔鬼將軍才意外導致槍走火身亡。
因為我不願你深陷自責,繼而感到愧對於他,將他牽挂心中。
說我自私也好小人也罷。
我只能說這件事到此宣告一個段落。
洗手間,蘇桐將那一捧又一捧的涼水潑到臉上,希望藉此讓自己清醒些。
秋季的涼水冷的刺骨,但蘇桐全然沒有知覺。
更或者說此時的她已經徹底從頭冷到了腳。
恍然,她想到了may、想到了歐素素、想到了那輛白色的保時捷。
一直以來只覺得告訴她,她跟梁氏有著某種關係,卻未曾料想她竟是梁七少的妹妹,而且是親妹妹。
如此一來那她所做的一切合情合理。
無疑,她是梁七少安排在梁氏的一顆棋子。
可縱使蘇桐現在知道這些又如何?
如今的胡麗婷只是一個一夜間失去所有親人的可憐女人罷了。
是的,如今整個梁家就僅剩她一人。
她對她的恨悄然而逝,有的只是憐憫而已。
剛走出洗手間便見一小護士急匆匆跑過來對她道:「蘇小姐,胡小姐醒了。」
聽小護士如此一言的蘇桐趕忙邁著腳步朝胡麗婷病房奔去。
推門進入。
看著那瞪著兩隻空洞眸緊盯天花板的胡麗婷。
問:「你感覺怎麼樣?」
沒有回答。
整個病房靜謐的詭異。
蘇桐只覺得周圍那沉悶的空氣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愧疚?憐憫?還是心虛?
她不知道。
又道:「逝者已矣,你節哀!」
蘇桐說罷將手放在胡麗婷那裸露在外的手上。
輕輕緊握像是要給與她某種力量。
無論她以前做過些什麼,此時的她在她眼裡只是一個可憐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