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不該有的情愫
水憐月剛要“誰稀罕呢”,白雪又接著,“這能讓你變成男兒郎的藥你也不想要了!”
“什麽?”水憐月當即轉過身來看著白雪,“這世上當真有這樣的藥?”
“沒有!”白雪嚴肅認真地,“但是這個可以讓你的女性特征不那麽明顯,讓你女扮男裝時看起來更像男兒郎。隻是……”
“隻是什麽?”水憐月急著問道。
“這藥有毒。”白雪,“毒素雖然不多,但長久服用的話,肯定會對身體有害的,至於是什麽樣的傷害,我也不知,因為還沒有用過。”
“好,我明白了。”水憐月把白雪手中的藥拿了去。
她離去時,白雪把她叫住:“月兒,慎用!”
水憐月用了白雪給的藥,抑製了自己女性特征發育,穿著男兒裝倒是真的俊朗了不少。
好長的一段時間裏,她的母親水若寒再也沒有因為她的樣貌而鞭笞過她,所以她覺得這都是白雪給的藥物的功勞。
她用起藥來更加頻繁,一旦忘了一兩次沒服藥,她心裏就會恐懼,甚至會做噩夢見到自己變成女兒家了,然後被怒不可遏的母親重重地鞭笞,甚至劃傷了臉。
每次藥物快用完的時候,她就會催促白雪快點製造新藥,白雪提醒她:“你最近用藥頻繁了。”她就會急躁不安,白雪拿她沒辦法,隻能繼續為她製藥。
但是,她偷偷在製藥過程中減少了有毒的藥物成分,轉而加入了滋補的藥物。
起初,細微的味道變化水憐月是有所察覺的,但是她解釋這是改良過的藥物,會少很多副作用,但是藥性不減,水憐月也就信了。
水憐月還是時常帶著傷來找白雪,有時候是因為練功,而有時候是因為執行任務。白雪每次都為她解開衣裳,敷藥、包紮傷口,若傷勢再嚴重些,還得動用內力治療。
有時候水憐月會懶著不走,非要擠在白雪那張的床榻上,和白雪睡在一起,偶爾還會霸氣地把白雪摟住。白雪嬌嗔她“不害臊”,她也不氣不急,依舊霸道地我行我素。
偶爾失眠的時候,水憐月就會癡癡地看著帳頂,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比如:
“雪兒,你,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麽辦?”
“雪兒,你以後會不會離開我?”
“雪兒,我們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嗎?”
“雪兒……”
這時,白雪就會學著她平時霸道的樣子抱著她,:“乖乖月兒,好好睡覺吧!”
由於長期都處於狂躁和不好的情緒中,水憐月的母親水若寒衰老得很快,開始越來越少出門,教中許多事情交給水憐月去打理,水憐月的權力和自由也相對地大了起來。
母親掌管的事情越少,水憐月就越自由。白雪在她這個少教主的照顧下,也得以自由了許多,時常可以出入拜月教的宮殿,到拜月教城裏采集所需的物品和器具,隻要不必水若寒發現即可。
一日,水憐月外出執行一個任務,對她而言,這個任務並不難,姿隻是去江湖上殺一個人而已,所以她就偷偷把白雪帶去了。白雪自從和母親一同被困在拜月教之後,都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呢,所以略一猶豫之後便喬裝打扮跟著去了。
她們倆一路遊玩,到了目標所在地附近,水憐月讓白雪在湖邊等她,她她很快就會回來的。
白雪很是聽話。湖邊的風景很好,湖水清澈,草兒青綠,還有幾株不知名的樹上開著滿樹繁華。可是白雪心裏並沒有那麽舒暢,她滿腦子裏都是出門前母親跟她的話:“雪兒,出去之後找機會脫身,從此隱姓埋名,千萬不要再回來了。”
可是,她的母親還在那兒呢,她不回去的話,母親怎麽辦?她唯一的朋友也是那裏的,她不回去的話,水憐月可怎麽辦?而且,她自在那裏長大,不回去的話,她還能去哪兒?
她獨自憂心忡忡地想著,想著,不知不覺水憐月就回來了。
看到水憐月的那一瞬間,她居然有些釋然,仿佛不必再掙紮了。
“我過我很快就回來的。”水憐月在白雪身邊坐下。
“任務完成了?”白雪問。
“完成了。”想起剛才的任務,水憐月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一家十七口,全死了。雪兒,我是不是變成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了?”
白雪沒有回答,她沒有殺過人,但是看到過別人殺人,確實太過於殘忍、悲痛。
水憐月雙眼低垂!看著微波粼粼的湖麵,癡癡地:“這湖水還真是清澈呢,不知道能不能洗去我這一身的血腥味呢!”
白雪還沒反應過來呢,水憐月便已解開衣帶,一頭跳入了湖裏。
“你……你怎的把衣服脫了呢?”白雪站在岸邊叫道。
“難道不脫就下來?”水憐月反問。其實她是厭惡那條腰帶,因為那條腰帶裏藏著她母親從到大拿來抽她的長鞭,她不想這樣的時刻還被它捆綁著。
“要是有人過來怎麽辦?”白雪不安地問。
“怕什麽?我當自己是男兒!”水憐月灑脫地,然後雙手劃起一瓢水往岸上灑去。
白雪措手不及,身上濕了好大一塊。她正要嗔罵,水憐月卻:“這難得的自由,難道你不想下來享受一番麽?”
白雪想起這些年自己和母親過得像螻蟻一樣的日子,想起自己孩童時唯一是樂趣就是在牆角下找蛐蛐兒玩,想到自己人前人後的兩副不同的麵孔,想到她這次回去之後興許就再難以有機會出來了……忽而,也跳了下去。
“你傻不傻呀,衣衫盡濕,等下上去你穿什麽?”水憐月笑道,隨即和白雪在湖水中嬉戲玩鬧,仿佛一下子就往下下水之前的煩惱。
衣衫盡濕,白雪凹凸有致的身材顯露無疑。水憐月去了衣裳也絲毫不害臊,對白雪的親昵也越發頻繁了些。
水憐月把手搭在白雪雙肩上,忽而認真無疑地:“雪兒,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呀,”白雪笑道,“我們是朋友呀!”可不知為何,她的心已隱約有些不安。
“我想要的,不僅僅是朋友之間的喜歡。”水憐月更進一步,“我想一輩子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白雪不懂,但她心中的不安已經十分明顯。“月兒,我有點害怕。”
水憐月卻一把將她抱住,要進一步親昵。
白雪嚇得花容失色,慌忙把水憐月推開,跌跌撞撞地往岸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