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騙子遇上作女
餘歡當真就沒客氣,狠狠地宰了騙子駱樂一頓。
不僅如此,她還逼駱樂吃了雙人份,人家不吃她就哭,非要人家替她傳中的“弟弟”吃上一份才罷休。
駱樂被她一通折磨得苦不堪言,無奈重任在身,找孩子要緊,他就隻能心平氣和地伺候著了。
擔心餘歡半夜跑了,駱樂一晚上都不敢睡熟,半睡半醒地掙紮著到亮。
他洗漱完畢,久久不見餘歡出來,敲門也沒有反應,以為是自己昨夜沒察覺餘歡已經偷偷溜走了。情急之下,他轉身跳窗進去。
餘歡卻還賴在床上,一副癱瘓的樣子躺著。
駱樂暗暗地鬆了口氣,卻聽見餘歡有氣無力地:“救……救命!”
“好姐姐,你怎麽了?”他馬上換了一副無知的樣子問道。
“差不多死了。”餘歡滿臉喪氣道。
駱樂一陣無語,才不痛不癢地道:“昨不是還好好的麽?”
“難道你沒發現姐姐我重傷在身麽?”餘歡擠兌道,“你這點眼力見怎麽行,還怎麽幫我找弟弟呢?”
額……其實駱樂將她迷暈的時候就發現了,可是昨不是還挺能折騰的嘛,怎麽今還沒開始就廢了?
“弟弟初入江湖,涉世不深,不善觀察,還望姐姐多多指教!”駱樂假笑著道。
“好。”餘歡一點兒也不推讓,“那就從給我請大夫開始吧。”
駱樂一臉黑線。
得,又得白白給這魔頭浪費錢!哎,為了我那從未謀麵表弟,忍了!
大夫到來,跟餘歡診治一番後,用很是詭異嫌棄的眼神看向駱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別人心裏癢癢的。
“前輩,有話您就直吧,我姐姐她承受得住。”駱樂隻好先看看。
“那老夫就直了。”那大夫便不吐不快起來,“姑娘身子本就嬌弱,哪裏受得了一頓毒打這姑娘長得這般水靈標致,?你這年輕人怎不懂憐香惜玉,接二連三下此毒手?唉,這根基若是被打壞了,便是大羅神仙也回乏術啊!”
駱樂聽到大夫好像冤枉自己了,幾次想要開口解釋,無奈大夫不把想的話完便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打斷別人話總是不好的,他隻能等到大夫把話完,才解釋道:“前輩,她這傷真不是我打的,我怎會打自己的姐姐呢,是不是?”
大夫上下瞟了他幾眼,冷哼兩聲,顯然是已經認定駱樂就是罪魁禍首了,無論駱樂這麽解釋都沒用。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駱樂很是鬱悶。
“大夫,你剛才的意思,我是無藥可救了麽?”餘歡想著大夫剛才那句“根基壞了,回乏術”,鬱鬱地問道。
“老夫的是,若是!假如的意思……”大夫又哼哼唧唧=一番,若不是看在餘歡是傷者的份上,怕是又要像對待駱樂一樣,少不了一頓擠兌。
餘歡心:你早清楚嘛,嚇死姑奶奶了!
“我且開幾服藥給你服用,”大夫提起筆道,“你這些且好生休養著,切莫奔波勞碌、傷肝動火……”
餘歡心裏一陣歡喜:又有偷懶的借口了!
其實她也沒覺得有那麽糟糕,像昨那樣拚命的話,還是可以撐下去的,反正最後勞損的又不是她餘歡本饒身體,可是她偏要借機整整那個滿嘴謊言又假裝真還口口聲聲叫她姐姐的駱樂,看看他什麽時候會露出馬腳,到底知道了多少,又打的什麽主意。
大夫一走,餘歡就林黛玉上身,哎呀呀地叫著,一下子要駱樂給她喂吃的,一下子要鬆鬆筋骨。
吃呢,要專挑色香味俱全的,之前有幾次穿越吃得不怎麽好,這次得好好地將養回來。
鬆筋骨呢,力道要不大不恰到其分,大了,嬌弱的身體受不住,輕了,不痛不癢更難受。
駱樂少爺從養尊處優,何曾做過伺候饒行當,哪兒受得了這虐待?可是又拿餘歡無可奈何,眼前這個瘋瘋癲癲喜歡折磨饒女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他姑婆一家的殺手雪七啊,他可不能讓人家從他眼皮子底下跑了。
“好姐姐,你不是,男女授受不親麽?”駱樂艱難地在餘歡背上按動,心翼翼地道,“弟弟這樣給姐姐按摩,恐怕不妥。”
“江湖中人,哪能講那些世俗的規矩?”餘歡隨口搪塞道,“再了,這裏也沒有第三個人在,就算有,也未必是女的,要是弟弟你都不幫我的話,還能有誰幫得了我呢?”
駱樂氣得咬牙切齒,握緊拳頭,恨不得一錘子打下去,但是拳風觸碰到餘歡的背上時,卻忽然放慢了速度,變成輕輕的敲打。
他真想馬上把這個女人殺了替姑婆一家報仇雪恨,可是,他家老子還等著他把那個可憐的表弟找回來呢。
而這個女人,是目前找到那個倒黴表弟的唯一線索。
唉,除了忍耐,他就隻剩下忍讓了。
“姐姐口渴了。”
駱樂正想得出神,忽而又聽到餘歡的要求。
“姐姐房間裏的水涼了,我去給水房給你要一壺熱的吧。”駱樂靈機一動,借口開溜。
餘歡知道他不敢一去不返,便有恃無恐,知道他的借口拙劣,也任由他出去了。
料想駱樂肯定不會那麽快回來,餘歡正欲眯一會兒,卻忽而聽到什麽動靜,咯噔一下的,聲音很是清脆。餘歡猛然睜開眼睛,便看到一把手掌長的東西從眼前略過,一頭插入床背後的牆上,才倏然而至。
餘歡嚇得,呼吸都停頓了一下,若是她剛才稍微抬起來一下,可能那玩意就紮她臉上,而不牆上了。
確定那東西不會再動了,餘歡才敢轉動眼珠子過去看。
插在牆上的,竟是一把周身暗黑的飛刀,上麵插掛著一個紙條。
餘歡怔怔地往窗戶方向看去,並沒有看到有人,然後才用被子裹著手,戰戰兢兢地把匕首拔下來,拿下那紙條,打開一看。
上麵寫著:速速行動,切莫誤事。
難道,我一直被人監督著麽?
餘歡嚇得,眼神不由自主地朝窗戶瞟去,拿著飛刀的手卻一抖,暗黑的匕首就滑落到被子上。
半敞開的窗戶上,卻是什麽都沒有,連隻老鼠都沒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