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畜生不如
天將滿臉通紅,氣得發不出一句話來。拳頭握得緊緊的,牙齒也咬得咯咯作響,雙目幾欲噴出火來,看樣子那難易壓製的怒火是一觸即發。見此情景,我連忙上前阻攔,小聲附在天將耳畔說:
“天庭和凡間確實有一些男人為了謀生男扮女裝,為一些特殊口味的人消遣取樂,有些人就是喜歡雌雄兼有表裏不一的贗品女人。還有的明目張膽不認為自己是男人,不分黑天白夜化妝穿女裝招搖過市的,若要說是給男人丟臉,可他們覺得並沒有給自己丟臉,他們用犧牲所有男人的尊嚴換取了他們的自己富貴才藝,他們感覺無可厚非,畢竟現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男人的日子不好過,不得不去用一些手段搶占女人的生意。女人們對此怨言頗深,也無可厚非。”
“這他媽的男人都怎麽了?這世道又怎麽了?男人的雄風剛毅怎麽被女人的千嬌百媚給徹底擊垮了?還樂此不疲跟女人魚目混珠蒙混世人?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裝哪門子蒜呢!這真是集體雄性動物的恥辱!”
天將幽幽歎氣道,在座的酋長也麵露難堪羞愧尷尬,低頭不語。
“你們花花腸子賊頭賊腦的心思誰會不知道?偷偷摸摸也就罷了,還他媽的明火執仗和女人搶布料,還嫌我們在外的肉露的少?搞得我們在臘月天都沒布料蓋腿護膝,不到四十歲我們多少女人都得了嚴重的關節炎,成了老寒腿!不知道的都說我們要風度不要溫度,大冬天穿著妖就是為了賣弄風騷。其實,這都拜你們所賜,是你們無恥的掠奪侵占才導致我們冬天衣不蔽體的!我們又不是無知無感的行屍走肉,不知道呼呼北風吹得徹骨生寒嗎?你們讓我們在世人眼裏被誤解了多少年?你們的做法這是鳩占鵲巢,太為人所不齒了!更可恨的連女人臭襪子內衣褲都連偷再聞的,轉手賣了也就罷了,還藏匿深處跟傳家寶似的,真是一群變態齷齪的東西!這全都是你們男人的所做所為,看看那些胎毛沒退盡的小流氓,老不正經的大流氓,平日裏偷偷摸摸都幹些什麽事情?都是些什麽羞於啟齒卑劣可憎肮髒汙濁的東西!我罵你們還算輕了,我恨不得拿著打狗棒攆你們這般畜生不如的東西!三界剛發生的一件醜聞,你或許還不知道吧,還以為男人都是什麽好東西?我街坊老甭家外甥女朋友的妹妹被你們男人用春藥給催死了,可你何曾聽說過有幾個男人被女人用春藥給催死了?那姑娘初出茅廬就被你們男人連哄帶騙糟蹋了,她就是想出來謀一份生計,可你們有些男人仗著手裏一點權利就為非作歹,心懷鬼胎想來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始亂終棄,偷了腥,既不想惹一身騷,還想空手套白狼?這下子被鬧得盡人皆知。不殺不剮難平眾怒,不閹不割難易泄眾憤呀!憑什麽女人就要受你們男人的拿捏掌控?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畜生?就連畜生也不會在別人飯食飲品裏下藥,所以,說你們很多男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那婦人依舊在喋喋不休罵街,用一隻手指一動不動指著天將的鼻子臭罵,似乎在為三界的女人討回一個公道,而天將仿佛就是那個畜生不如的男人,大有指桑罵槐之嫌。
“你這娘們居然罵我們男人畜生不如?是可忍孰不可忍呀!我今天就要動手打女人了,這娘們嘴巴太臭就得給你掌摑幾下,在這大庭廣眾口無遮攔髒話連篇,不打你,我枉為男人!過完了嘴癮就讓你品嚐一下男人拳頭的滋味!”
天將開始擼胳膊卷袖子作勢要打,我連忙上前阻攔。因為這樣說話的女人要麽說性格強悍,要麽說背景強悍,總之都不是好惹的主。再說天將又不是專程來找人吵架的,是慕名而來想一睹其芳容的,沒想到會遇到一個地地道道的母夜叉。
“天降息怒,這悍婦雖說句句不堪入耳,可話糙理不糙,確實有那麽一些話是實事求是的說,並沒有添油加醋給我們。再說,男人就不能打女人,一打女人那男人的身價就蕩然無存了。隻有理屈詞窮惱羞成怒的男人才會動手打女人,這絕對不是一件值得發揚的精神!”
我緊拉著天將,以防他衝動莽撞,惹了招惹不起的人,畢竟很多有背景的家屬都低調地在凡間生活。一個平凡無奇的小人物,可能就是某個土地公的不肖子孫,因為隻要一動手收拾他們,他們就立刻麵露凶相齜牙咧嘴自報家門,說某某神的外甥和孫子。
“我要發泄胸中的怒火,還在乎什麽身價?別拉我,別拉我,好像我怕她這個臭娘們似的,我還有不重樣的髒話沒罵出來呢!”
“好了好了,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別為了一時榮辱而葬送了前程和性命。這娘們可能說天庭哪位大員的女兒,咱們別一不小心捅了馬蜂窩,後患無窮呀!”
“別拉我,讓我跟她對罵!我還沒有罵夠呢!不罵回去才掉咱們價呢,一個堂堂天將讓一個潑辣的村婦罵個狗血淋頭就這樣忍氣吞聲算了?”
氣焰依舊是如火如荼,可是天將的動作已經顯示他退縮了。其實,他已經詞窮了,若是腹有毒詞根本就不會停下來聽旁人胡扯。氣頭上,沒那閑工夫。
我越拉拉扯扯,他越是蹬鼻子上眼,還要裝出一副未分勝負血戰到底的架勢。我拉回他一步,他強扯著向前走兩步,我越來越覺得這天將做作得過了火,有了台階還不順勢下,還在這裏糾纏不休佯裝口氣強硬!我幹脆撒手不管了,愛色厲內荏狐假虎威就去獻醜吧,我可沒有時間跟他在這作秀講場麵。
誰知,他就跟狗打架似的,看著汪汪叫得氣勢洶洶挺起勁,你一撒手不管,他立馬泄了氣!天將很是尷尬地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儀容穿戴,口中輕蔑說道:
“好男不跟女鬥!”便悻悻溜開了。
其餘的那些酋長也緊隨尾隨天將而去,我在不經意的一瞥居然看見那個一臉橫肉的酋長腰杆筆直跪在地上,垂頭喪氣。那架勢分明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懼內形象,也不知道跟一個這樣的悍婦同居是他的幸運,還是他的不幸。
路上,天將憤憤然道:
“誰跟我說那一臉橫肉的酋長媳婦漂亮了?這般言語激烈還漂亮?簡直就是一頭凶悍無比的母老虎!你們看人隻看皮相而無視其秉性?都是飯桶!害老子白跑一趟不說,還受這窩囊氣,挨一頓臭罵!就你們這識人能力真令人不敢直視呀!”
天將邊走邊罵,眾酋長鴉雀無聲。在天將還沒有徹底發泄完心中的怒火時,,誰此刻開口都會受到如雨點一樣的咒罵,大家皆沉默不語,他便沒有肆意發泄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