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封夫人死了
第76章封夫人死了
李牧一邊走一邊對封三道:“陸堡主被誣陷說在武林大會的試煉上做了手腳,導致武林同胞慘死,所以被關在了武林盟,結果前幾天說已經去世了,死因不明。”
封三立刻道:“那我要跟我爹寫信,我爹肯定不會見死不救,他一定會還陸堡主一個清白。”
李牧的話打消了封三的念頭,他道:“封大俠,前幾天武林大會結束的時候,為了贖罪,也去世了。”
封三瞪大了眼睛,道:“什麽時候開的武林大會,我怎麽不知道?我娘呢,她怎麽沒有寫信告訴我!?”
李牧聲音聽不出喜怒哀樂道:“封夫人也死了。”
封三不敢相信,他現在認定李牧在欺騙他,但是他沒有證據,隻能一疊聲問李牧。
李牧索性叫他自己留在這裏,他看封三這段時間內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才決定告訴封三,這件事封三越快想起來越好。
封三站在被燒毀的庭院中,眼前的景象都在轉圈,他頭腦一片空白,最後從他成為李牧的管家開始回想。
李牧並不理會封三,他已經走到陸菲嫣說的地窖暗室,定了定神,推開上麵燒焦的木頭瓦礫,打開地窖的門進去了。
地窖很黑,李牧從懷裏拿出火折子,火光瞬間照亮了樓梯,牆壁一側掛著一盞燈籠,他點著燈籠,往下麵走去。
地窖很深,李牧順著樓梯拐過彎之後,就看到了一個足有一百平方米的房間,擺著一個書架,還有書桌和文房四寶。
書桌上淩亂的鋪著幾張紙,看樣子是什麽人匆忙進來寫下的。
李牧隨手把這些紙張收起來,繼續查看地窖。
地窖有一麵牆上掛著幾把兵器,是曆代堡主留下的武器,除此之外,還靠牆放著一張案幾,上麵一本陸家堡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功法。
李牧沒有動,他坐在書桌前看這些紙張,上麵的字跡潦草,但是還是能看出來寫得是什麽。
上麵寫著陸家堡受到了攻擊,現在沒辦法逃出去了,隻能派陸明去秋月山莊,將東西帶出去,想辦法給陸菲嫣,讓陸菲嫣想辦法報仇。
最後的署名是陸明澤,也是陸菲嫣的哥哥,陸家堡的少堡主。
李牧打算過一段時間,把紙張送給陸菲嫣。
現在時間太短了,李牧不便在這裏久留,他把其他東西放回原處,等他出去,封三痛苦的靠著燒焦的房梁,臉色蒼白,眼神絕望。
李牧直到封三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他走到封三麵前,道:“封大俠在武林大會結束的那天,自斷心脈而亡。”當時封三還點著睡穴,不知道這件事。
封三抓住李牧的手,道:“我現在該怎麽辦,我現在能做什麽?”
封三現在也真的是無處可去,沒有父母,也不知道該幹什麽。雖然武林通緝榜把他們都除名了,但是人們看到他就會說他是個見色忘義的混蛋。
李牧分析道:“我現在手裏有一些陸堡主和朋友來往的信件,也許我們可以從這些信件裏麵找到線索。”
想了想,他又說道:“如果武林盟將陸家堡的人全部殺了,那麽陸菲嫣作為唯一活著的陸家堡的人就有危險,到時候我希望你能去保護她。”
封三沒有說話,他借力從地上站起來,沉默的跟著李牧往外走。
李牧知道封三現在有很多心事,也不追問,等快到黔州的時候,封三道:“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查清楚。”
李牧就怕封三意誌消沉,封三能振作起來,這當然好。他拍拍封三的肩膀,叫封三晚上吃過飯和他一起去書房看信。
吃過晚飯之後,李牧和封三到書房去看信件。這些信件有很多都是封大俠寫給陸堡主的,小部分是一個叫“許兄”的人寫的,陸堡主和這位“許兄”談不上熟悉,“許兄”給陸堡主的信裏都用指使的口吻。
李牧他們著重看了封大俠寫給陸堡主的信,好像陸堡主有什麽計劃,他全部告訴了封大俠,封大俠一直在勸說陸堡主不要這麽做,開始還說得很委婉,到後麵,話說得越來越嚴厲,最後幾封信,陸堡主好像說服了封大俠,決定配合封大俠的計劃。
這些信大多數都寫在二十多年前,大概就是陸堡主想要剿滅天香閣的時候。
而後麵“許兄”的信裏就說得直接多了,讓給陸堡主趕緊去做。
這些信都很新,大概是兩年前寫的,也就是貞觀十六年,那個時候,李承乾剛剛被流放。
信裏很多都是讓陸堡主監視李園,監視李牧在幹什麽。
李牧看到這些信,隻覺得一股冷氣直冒,他不知道自己的行為這位“許兄”知道多少。
繼續往下看,陸堡主估計回信的時候沒有寫多少,這位“許兄”在信裏大發雷霆,但是也毫無辦法,隻能讓陸家堡繼續監視。
封三還在看封大俠給陸堡主的回信,信的最後一封,簡直就像是在托孤。
封大俠道:“愚兄隻有一對稚齡小兒,若有不測,請賢弟代為照看。”
還在信上寫明孩子的名字,大兒子叫封曦,二兒子叫封晗。
封三拿著信,他並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麽事,在此之前,他還想著封大俠可能是幕後策劃者,現在看了這幾封信,他心中充滿了感激,這更加堅定了他以後為自己的父親查明真相的堅定。
李牧對這個許兄很感興趣,他決定見到陸菲嫣,就問問這個“許兄”到底是誰。
第二天早上,李牧和封三還在談論陸堡主留下的信件,這時候,趙青蘿一臉喜色的走進來,告訴李牧有人找他。
李牧出門一看,眼睛一亮,進來的人正是莫寒,他們才分別一個月,沒想到莫寒這麽快就又來了。
李牧趕緊把莫寒請進來,問莫寒有什麽事找他。
莫寒指了指身邊的這幾個人道:“我的事先不急,是他們找你。”
李牧還以為這些人是莫寒帶來的,現在聽莫寒這麽一說,原來不是莫寒帶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