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不聽不聽
“蕭風哥哥?”小丫頭狐疑的看向蕭風,很懷疑邱台隊那位隊員掉坑的事,跟蕭風有關係。
“嗯?”蕭風麵色平靜,看不出任何心虛。
“你老實交代,剛剛是不是在心裏默默給邱台隊忠告了?”小丫頭似笑非笑,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說我早已看穿一切,你就別裝了。
蕭風真心無語了,這丫頭一天到晚琢磨的都是些什麽東西!
當即伸手把小丫頭的牛肉幹奪過來“別吃了,女孩吃多了容易長胖。”
“嘿嘿!”小丫頭笑了兩聲,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沒拆過封的牛肉幹,似乎早就料到蕭風會“氣急敗壞”,把自己的牛肉幹搶走。
“蕭風哥哥,別不好意思承認嘛。”小丫頭賊兮兮的說道“放心好了,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
蕭風深吸一口氣“穆詩涵,我數三個數,你最好在我麵前消失。”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蕭風哥哥你別生氣啊,你想想看哈……”
“行,既然你不走,那我就給你個忠告吧。”蕭風淡淡的說道。
小丫頭立刻就慌了,連忙捂住耳朵跑向遠處,邊跑邊喊“我不聽!我不聽!”
猴子掉坑跟蕭風有關係嗎?
其實是沒有的。
不過這出人意料的轉變,倒是讓蕭風想起一句老話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在開場之前,沒人能想到邱台隊竟是險些成為一匹殺出重圍黑馬,更沒人想到這匹黑馬會在即將成功的時候,馬失前蹄,人仰馬翻。
“衝!”老牛大吼一聲,抓住這一機會,搶先帶著人朝洋房的位置衝鋒而去。
這裏距離洋房差不多五公裏左右的樣子,可以說勝利就在眼前。
“跟上,不能讓江城隊搶了先。”趙火山厲聲喝道,心中卻是有些納悶,為什麽這個之前表現的很死心眼的家夥,反應居然比自己還快?
然而廣陽隊終究是差了一步,剛一露頭,就遭到了來自江城隊的火力壓製。
“靠!”趙火山氣的牙根發癢,但卻是毫無辦法,隻能等火力減下去之後,帶著隊員們一邊反擊,一邊緊緊追上去。
此時,場外的邱台隊陣營內,仿佛頭頂籠罩著一層烏雲一樣,每個人的臉色或多或少都有些難看。
如果說一開始就被全員淘汰,可能心裏還會好受一些,畢竟見不到希望,自然也談不上有多失望。
可問題就在於,明明勝利就在眼前,偏偏被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陷阱毀於一旦,這特麽就很惡心了!
“那個陷阱是哪來的?”有人一臉不忿道“地圖上完全沒有標注,這算不算是舉辦方失職?”
沒有人出言回答。
其實提出不滿的人,心裏也明白,在這麽短的時間把場地轉移過來,不可能做到事無巨細,有些地方地圖標注不到位也很正常。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是真正的戰鬥,誰會給準備那麽詳細的地形圖?
而且敵人會告訴你,自己在哪裏挖了陷阱,甚至埋好了炸彈,就等著你上鉤嗎?
顯然不可能!
所以,沒有什麽可狡辯的,輸了就是輸了。
大約十五分鍾後,老牛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看著麵前紫黑色的花海,亮著燈的洋房,以及洋房院子裏矗立的旗幟,激動的臉色都漲紅起來。
“勝利,就在眼前了,兄弟們,跟我衝!”老牛大喝一聲,但剛跑出一步,腳下一個趔趄,直接歪倒在地上。
“牛哥!”有人連忙跑過去,想要將老牛從地上攙扶起來。
老牛右手死死按著左肩,他的左臂受過很多次傷,光是脫臼都至少七八次,這次算是舊傷複發。
“嘶……”老牛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但他卻是一把推開想要扶自己起來的隊員,怒吼道“別管我,先把旗子拔掉再說!”
“可牛哥你……”周圍的隊員們沒有一個離開,比起勝利,他們更關心隊友的傷勢。
“你們特麽看著我幹嘛!”老牛都要急瘋了,連帶著聲音也變了調“快奪旗,我們跑了這麽久為了什麽?老子這是舊傷犯了,又死不了人,別婆婆媽媽的!”
有明白人深吸一口氣“牛哥說的對,先把冠軍拿到手再說,所有人跟我走!”
然而就是這麽一會兒功夫的耽擱,趙火山已經帶隊衝了過來,見到老牛等人圍在一起之後,果斷下令道“跑的快的把旗子拔掉,剩下的跟我纏住這些人。”
兩支隊伍沒有任何的廢話,立刻把槍扔掉,開始近身搏鬥。
不是沒子彈了,而是規則裏講的很清楚,洋房周圍的花,以及洋房裏的東西,一旦被破壞,將會直接被淘汰。
這個時候開槍,誰都不敢保證會不會出現失誤。
“砰砰砰砰砰!”
悶響聲不絕於耳,拳拳到肉,雙方在這一刻都有些紅了眼。
誰不是拚死拚活挺到現在,眼瞅著勝利就要被奪走,這是誰都無法容忍的事!
說白了,都已經拚到現在了,還怕這最後一搏嗎?
老牛悶哼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兩隻銅鈴一樣的眼睛,死死的盯在趙火山身上。
兩個人年紀已經不小,都是有家室的人,如果這次比賽能有立功表現,那麽對接下來的仕途是很有益處的。
就像是之前的老妖一樣,拚盡全力扭轉戰局,這必然會成為他從警生涯中,燦爛且光輝的一筆!
或許有人覺得老牛和趙火山的想法很功利,但讓家人日子好一些,以後退休多拿一點退休金,這是誰都會有的想法,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你還行嗎?”趙火山看著老牛的左臂,輕皺著眉頭問道。
老牛笑了笑“都是男人,難道不懂男人最忌諱的就是不行兩個字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趙火山點點頭,不再多說廢話,擺開架勢,準備迎戰。
兩隊激烈的交戰在一起,沒人注意到,一道黑影悄然出現在洋房的屋頂,通體漆黑如墨,宛如跟黑暗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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