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天殘派
小丫頭等人是最先趕回來的,結果剛拐進巷子口,就見到四合院外麵圍著不少人,對著裏麵指指點點。
這樣的場麵,要是再配上警戒線,那就是十足的案發現場。
四女對視一眼,眉毛不同程度的朝中間移動。
“看來蕭風這邊也有人來過了。”林芷妍沉聲說道。
小丫頭急道“我們趕快回去看看。”
眾人紛紛點頭,加快腳步朝四合院走去。
而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小丫頭被人拉住了。
“大嬸?”
攔住小丫頭的正是隔壁大嬸。
大嬸胳膊上挎著菜籃子,緊張兮兮道“原來你們沒在家啊,這真是謝天謝地,現在最好別進去,要是肚子餓的話,就來我家吃一口。”
“怎麽了?”小丫頭不解道。
“聽說裏麵鬧怪物了,有一隻水缸那麽大的癩蛤蟆,在房頂上跳來跳去,可嚇人了!”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大嬸表情生動,語氣低沉,給人一種裏麵真的有很可怕東西那樣的感覺。
“癩蛤蟆?水缸那麽大?”
林芷妍喃喃自語,猛然想起地穴裏遇到的紅眼蟾蜍,可地穴裏的那隻體型可遠不止水缸大小。
難不成是那紅眼蟾蜍的後代,或者手下,爬出來報仇了?
她卻沒有想過,大嬸這是典型的“傳謠者”。
大概意思是,一件事在經過口口相傳之後,便會被無限放大,就比如這次,明明隻有腦袋大小的蛤蟆,傳來傳去就成了水缸大小。
這是很典型的一種現象,盡管傳謠者可能本身沒有任何惡意,可事實早已經跟原本麵貌偏離到完全不符。
“謝謝大嬸,不過我們還有朋友在裏麵,您早點回去吃飯吧,不用替我們擔心。”林芷妍笑了笑說道,隨即走向大門。
小丫頭等人自然跟上,而門口的吃瓜群眾則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出老遠,仿佛大門一開,就會有什麽洪荒猛獸衝出來,把在場所有人都給一口吞噬。
推開大門,四女邁步進去,走在最後的陸瑤順手把門關上,緊接著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盡都一愣。
院子裏,大大小小的坑洞滿地都是,像是遭遇過子彈和炮彈轟炸過一遍。
蕭風則坐在院子裏,臉上寫滿了惆悵。
“蕭風哥哥,這是怎麽回事?”小丫頭跑過去關切道“你沒受傷吧?”
“沒事,就是弄成這樣,估計得賠房東不少錢。”蕭風一臉的肉疼道。
四女齊齊無語,都這時候了還想著錢,也就隻有蕭風才能有這麽大的心。
“這個是?”陸瑤指了指倒在血泊裏的中年人。
蕭風隨口回道“畢權派來的人,讓蘇雨灼一刀捅死了。”
提到蘇雨灼,林芷妍神色略微變了變,問道“蘇小姐人呢?”
“跑路了。”蕭風聳了聳肩“殺了人,怕攤上事,自己先跑了。”
這話自然是沒人信的,不過蘇雨灼這幾天要走,大家早就知道,倒也沒有太多奇怪。
半晌後,林佳萱環視四周,眉頭微蹙道“不是說有隻蛤蟆嗎?”
其餘人同時看向蕭風,顯然也很奇怪這個問題。
蕭風歎一口氣“小萱砸啊,你那兩隻眼睛算是白長了,蛤蟆不就在你腳下嗎。”
林佳萱顧不上生氣,下意識的低頭一看,隻見自己正踩在一圈黑漆漆的痕跡上。
蹲下來伸手一摸,發現這層痕跡竟然擦不掉,就像是原本就存在一般。
恰逢此時,九爺和孫世傑,加上趙國安和甄靜晗,一道回到四合院。
在見到院子裏的情況之後,盡都瞠目結舌。
“正好人都回來了,你也別竹筒裏倒豆子,我們問什麽你說什麽了,還是把院子怎麽會變成這樣說一下吧。”林芷妍拍了拍蕭風的肩膀。
蕭風抬頭看了她一眼,很想問一句你是想幫我按摩嗎?
當然,僅僅是這麽想而已,真說出來就是沒事找事了。
點點頭,蕭風掐頭去尾,把中年人出現,一直到蛤蟆被腐蝕掉這段跟眾人講述一遍。
孫世傑若有所思道“你是說,蛤蟆是從這個人嘴裏吐出來的?”
“有什麽不對嗎?”蕭風眉頭微皺,覺得對方肯定發現了什麽。
孫世傑沒有回答,而是走到中年人身邊,將其翻轉過來,捏住其頜骨,將其嘴巴打開,發現裏麵空空蕩蕩,沒有舌頭。
做完這些,孫世傑再次將其翻轉,恢複到麵朝下的姿勢,然後雙手抓住其衣領,用力向下一拉,長出一口氣,說道“果然如此。”
周圍眾人對視一眼,紛紛圍攏過去,見到中年人後頸上有一個刺青。
刺青內容很簡單,是一個殘缺的圓形,完全談不上有什麽藝術美感,甚至連小孩子的塗鴉都不如。
“老苗,你好好想想,認識這個圖案嗎?”孫世傑看向九爺。
“挺眼熟,我想想,這個圖案代表的是……”
皺眉思索片刻,九爺一拍大腿,一臉震驚道“這他娘的竟然是天殘派的人?”
小丫頭摸著下巴,來回踱步道“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天殘派。”
“別想了,不是武俠小說裏的天殘派。”孫世傑緩緩站起身來,麵色凝重道“想不到這一派居然到現在都還存在。”
“這個天殘派很厲害嗎?”蕭風問道。
孫世傑沉吟道“不能用厲害不厲害來評價,天殘派裏的人都是心腸格外狠毒之人,對自己狠,對敵人更狠,而且因為小眾,所以裏麵的人格外團結。
這方麵,老苗應該比我了解的更多。”
所有人看向九爺,等待其講述。
“老孫剛剛的評價,算的上是比較客觀了。”九爺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早些年我在南方的時候見過幾個天殘派的人,印象算是比較深刻了。
這個派據說最早能追溯到元朝末年,當時一個小國的士兵,因為在戰場上失去一條腿,不得不從前線退下來。
然而,當他回到家中,卻被告知妻子被當地縣丞的兒子霸占,唯一的兒子則四處流浪,早已不知去向。”
聽到這裏,眾人盡都有些憤慨。
一個為國效力,拖著殘軀回到故裏的士兵,就算享受不到光榮和讚譽,但最起碼也絕不該是這種待遇。
“後來呢?”小丫頭忍不住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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