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 家散了
“嬌姐,你男朋友也太猛了吧?”一個看起來很聶瓏嬌年紀差不多的女子,滿臉羨慕道“居然能一個打十幾個!”
在她旁邊,一個中年婦人點頭讚同道“而且長得又帥,又有錢,蘭姐下半輩子是不用愁了。”
聶蘭聞言露出含蓄笑容,說道“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對嬌嬌好就行。”
屋內,其餘人開始圍繞蕭風進行誇讚。
聶瓏嬌站在窗邊,看著蕭風無畏的身影,再結合周圍人的言論,嘴角不自覺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
這樣的男朋友,貌似很不錯呢!
想到這裏,她嬌軀一震,被自己剛剛的想法嚇了一跳。
聶瓏嬌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心中不斷提醒自己這是演戲,這是假裝,可別最後對方沒入戲,自己反倒進入角色無法自拔。
兩分鍾後,被家族裏的人,吹捧到有些飄飄然的聶蘭,幹脆收斂起謙虛,得意道“你們還不知道,我未來女婿說了,要給我和嬌嬌她爸在城裏買套房子。
最遲下星期就去看房,還說要給我們請個保姆。”
此言一出,屋裏的氣氛頓時火爆起來。
聶瓏嬌如欲崩潰,幾個小時之前還千叮嚀萬囑咐不讓自己往外說,結果你自己反倒忍不住說出去了,您真是我親媽!
……
院門外,盡管苗金林已經下了命令,但四十多號人仍舊沒有人帶頭衝進來。
人群裏,有人不少人開始低聲議論。
“我聽說那個年輕人是個富翁,平常開的車都是幾百萬起步。”
“我也聽說了,幾百萬啊,咱們哪輩子能掙到幾百萬!”
“話說咱們村長也有幾百萬吧?”
“有是肯定有,問題是,他敢用幾百萬買輛車嗎?”
“或者應該說,買輛幾百萬的車,他還能剩下多少錢。”
越是往下說,眾人越是覺得心裏沒底,也越是不願跟院子裏的蕭風發生任何方麵的衝突。
苗金林卻是忍不住了,直接點名道“郭如意,你孩子還要不要上學了?
陳明光,你低保還想不想吃?
李紅星,你後山那片地明年還要不要承包?
其他人我懶得點名了,反正我把話撂在這,誰要是覺得以後用不著我給他辦事,現在扭頭走人就行。
但要是有求得著我的地方,現在就給老子進來,把那混蛋小子給老子打殘!”
一時間,外麵的人立場再次動搖,尤其是被點到名的三個人,更是心中惴惴難安。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蕭風有錢人的身份的確唬人,可終究離他們過於遙遠。
就像是普通人知道世界首富自己肯定惹不起,但一輩子也很難有什麽交集。
可村長就不一樣了。
雖說大家並不是他的手下,可平常穿個小鞋什麽的,也夠人喝一壺的。
基於這種顧慮,不少人都咬著牙往裏進,反正是法不責眾。
那個年輕人再怎麽有錢,還敢直接把自己這幾十號人全弄死?
看著越來越多湧進來的人,蕭風揉了揉眉心,提醒道“待會注意點腳下,別一不留神把人給踩死。
或者你們幹脆把受傷的先抬出去,我等你們。”
他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給人一種震耳發聵的感覺,淡定的語氣,從容的表情,更是讓人不自覺有些心裏發虛。
單從氣勢方麵來說,蕭風毫無疑問已經贏了。
“給我打!別傻站著,他說什麽你們就聽,他是你們爹嗎?”苗金林看著真打算把傷員先抬出去的村民,大聲怒吼道。
村民們麵麵相覷,沒辦法,隻能打了。
人群裏,打算趁此機會抱上村長這隻大粗腿的人,悄然移動到了最前麵。
沒有任何廢話,拎著鐵鍬便拍了過去。
蕭風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不閃不避,就這麽空著手迎了過去。
“砰!”
鐵鍬把穩穩被蕭風握住,在對方不可思議的目光下,反向折了回去,一直到懸在對方脖頸前才停下。
“兄弟……別別,別衝動。”那人咽了口唾沫,身形後仰,額頭上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在他過往人生裏,這是距離死亡最近的一刻。
蕭風微笑道“你想用它拍我的時候,怎麽沒想過衝動不衝動呢?”
苗金林在一旁急的都快瘋了,怒吼道“都他媽別傻站著了行嗎?一起上!我就不信這混蛋小子真敢殺人。”
“上!”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緊接著三十多號人一擁而上。
蕭風一腳將身前之人踹飛,奪過鐵鍬之後在空中舞了一圈,清出一個方圓兩米的空間。
他有些後悔沒帶著雷紋鋼來了,不然一瓢一個,比什麽鐵鍬之類的都要好用太多。
當然,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雷紋鋼能不能過安檢,這一點還沒經過測驗。
不過,蕭風覺得很大概率是帶不過去的,再加上路程沒多遠,所以便沒帶在身上。
聶家人看的隻覺得心驚肉跳,院子裏幾十號人你來我往,已經見不到蕭風的身影,隻能聽到倒地的悶響,以及從不間斷的哀嚎。
聶家老太爺有些坐不住了“不能再看著了,抄家夥,有什麽拿什麽,過去幫忙!”
身後聶家人交換著眼色,卻並沒有行動的意思。
“你們……你們……你們……”
聶老太爺氣的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一個勁兒地拿拐杖往地上砸,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就在此時,一個皮膚黝黑的婦人從屋裏衝了出來,然後從牆根底下拿起扁擔,高舉著就要加入戰場。
“攔住她!”聶老太爺以命令的語氣說道。
這一次,命令很快得到響應,七八個人一起上前,將婦人攔了回來。
“爹,這件事歸根結底因為我兒子,他爹現在不在家,我不能看著不管!”婦人義正言辭道。
聶老太爺聞言更加生氣,目光從身後之人臉上一一劃過,最終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語氣悲涼道“家散了,家……散了啊!”
一個家族的凝聚力,往往體現在年紀最長之人是否還在世方麵。
而現在,聶老太爺的話明顯失去作用。
他靠在椅背上,一個勁的搖頭歎氣,像是在感慨著大勢已去,亦或者替自己感到悲哀。
人老了,連一個大家都撐不起來了,下麵的人經過這一次,隻怕也回不到以前那樣和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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