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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削手神器

  收厚禮的人群中,三十人齊應一聲:“是!”往前就來,考慮到手裏的金條,又不甘心放下,都塞入自己前胸的衣服之中,騰出手來抄起圍欄下藏的砍刀。


  “怎麽,你們也要動粗嗎?”江文遠道。


  “哼!”徐春亭冷哼一聲:“江湖套路千萬條,直接動粗最有效!”


  江文遠並未應他話頭,而是含笑問道:“金條沉不沉?”


  “哈哈哈哈……”徐春亭狂笑幾聲:“你也太天真了,金條照收,人照殺!”


  “捏一下,把金條的盒子捏一下看看呢,會有奇跡的!”江文遠莫名說著,豎起三根手指:“我感一二三,大家一起捏,相信我,真的會有奇跡。一、二、三!”


  喊完,把三指手指縮回。


  四五百人都莫名所以,有的不知所謂,有的懷疑金條是假的,但大部分還是按江文遠的口令去捏了一下金條盒,即使揣進懷裏那三十名打手也往懷裏摁了一下。


  便聽得“沙沙”連響,徐春亭手裏拿著的金條盒子,突然向外伸出四五隻鐮刀頭。


  “啊!”剛一驚,但是見那鐮刀疾速旋轉,先把手指削去一截,不及他往外扔,整隻手便已經被全部削碎,血跡四灑,肉塊迸飛。


  “啊……啊……啊啊……”徐春亭殺豬一樣的嚎叫,想要用一隻手去捂另隻手,但兩隻都被削掉了,隻利兩隻骨頭茬子齊擠在一起,原地跳了幾跳,也難止住疼痛。


  手裏的金條盒掉落到地下,四五個鐮刀頭連在一束蠶絲蠅上,仍在旋轉,向上“砰砰”跳了幾下,才算停止。


  那三十個闖上圍欄格子內的打手也“啊啊”痛叫,原來是連胸口帶小腹被掏出一個大窟窿,倒在地下連連抽搐,再頭一歪,都死了,有的還為想不明白,喉嚨裏“咯咯”不停,似是在說:“咋回事?不是金條嗎……”


  突然之間的變故,讓圍欄外的人都慌亂起來,本就站得很擠,有的想往前去,有的想往後退,就更擠了,有的無心捏了一下手裏的金條盒,“沙沙”連響,金條盒內伸出鐮刀頭,手也都被銷碎了。


  有的已經揣進懷裏,在擁擠之下也被另外人撞到,隻感覺胸口“嗤嗤”連響,一道道寒冷劃入胸口,低頭看時,不但自己的前胸和小腹被掏空,前麵撞他那人的肩頭和後背也被掏了個大窟窿。


  胸口被掏空的“啊啊”幾下便倒地死了,被銷掉手的則原地蹦起來止痛,又怎麽止得住?

  剛才還是那麽誘人的金條盒,突然變成碎手利器,整個茶樓內的慘叫混合在一起,一如狼穴嘯嚎,又如地獄鬼哭。


  這一刻也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太快了。麻杆劉瞪大眼睛,整個人都石化了,似是灌了鉛。


  不隻是他,江文遠身邊的人也跟著大驚,雖然他們有心理準備,但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場麵!“怎麽……怎麽會這樣……”


  全場也唯有江文遠最為鎮靜,因為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但謹慎之下又連忙向扛山虎道:“叫兄弟們撿起地上的刀,看看茶樓裏還有沒有漏網的人!”


  “啊!”吃驚之下,扛山虎也一時沒有回神。


  “啊什麽?快點!”被江文遠又催促一聲,扛山虎才恍然應一聲:“是!你兩個留下保護舵把子,其他人跟我走!”


  和十幾個兄弟一起,撿起起地上的刀,順圍欄通道先看一樓大廳,見再沒其他人,又順樓梯向上去了。


  “原來這就是鐮刀陣呀,這也太刺激了吧!”顧念兒醒過神來,雖然地上都是被銷碎的手指和皮肉,圍欄上也都是肉末和血跡,但她也沒怎麽害怕,反而還很興奮,雖然他是女孩。


  “你瞎刺激什麽呀!快給我找金條!”江文遠氣得叫出聲來,剛才明明對她說千萬不能把金條丟了,現在她竟然隻顧興奮,置自己的安排於不顧。


  說著,江文遠彎著腰往地上去找。


  “對對對!找金條!”猛然想起江文遠的話,顧念兒也連忙蹲下身去找。


  但眼睛卻時不時看向江文遠,心想:“我們這個總領幫真是個奇人,怎麽他有那麽多辦法呢?前次用漁網幫我把春雷山堂的人都擒住,這一次,又眨眼間讓春明山堂成了這樣……”


  一邊心下讚歎著,又連連往江文遠去看,竟然不合心境地憋不住笑意:“噗嗤!嘻嘻……”


  “笑什麽?”江文遠問道。


  實在是忍不住,顧念兒終於笑出聲:“我是在笑大名鼎鼎的清幫總領幫竟然這麽不顧形象,撅著腚在這裏找金條!”


  “你呀!”江文遠無奈道:“那可是興武幫眾兄弟的血汗錢,如果丟了,怎麽對得起眾兄弟!”


  雖然現在的江文遠身為一幫之主,下麵的人也不會因為幾根金條而有怨言,但江文遠卻更加珍惜兄弟們的血汗。


  “我說……啊……啊我說……你們……能不能管我一下!”被斷了手的徐春亭疼得時坐時滾,還匪夷所思地向江文遠求救:“能不能為我請個郎中過來!”


  “對呀,應該請郎中過來的呀,都請過來!”自語一句,江文遠又向劉大頭道:“劉老板,你對鎮江最熟,應該知道哪裏有郎中和大夫,麻煩你幫我把他們請過來,最好是都請過來!”


  “啊!”劉大頭愣道:“先生難道是還要給他們治傷?”


  江文遠也沒有更多解釋:“去吧,幫我都請過來,我給他們雙倍的酬勞!”


  雖然劉大頭也不情願,但仍然站起身,出了茶樓請醫生去了。


  “多……啊多謝,啊……啊……”徐春亭想爬起來向江文遠感激一下,但習慣性的雙手去支地時,隻是斷手處的傷口創麵抵在了地麵,劇烈的痛感鑽心,竟然疼得昏暈過去。


  “姐姐,交給你了!”江文遠說著,向江媚桃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已經沒任何還手的能力,可以隨意處置。


  “我要等他醒來!”氣憤之下,江媚桃並沒有急於上前。


  正這時,扛山虎等十幾個兄弟回來:“稟舵把子,都查完了,所有的人都在這裏了,沒一個漏網之魚!”


  “還都挺貪財呀!”感歎了一句,江文遠又指著徐春亭道:“用茶水把他給我澆醒,如果就這樣殺了他,對不起我姐姐受的苦!”


  “是!”應一聲,扛山虎拿起桌上的茶壺,去了蓋子,往昏暈中的徐春亭臉上去潑。


  “哈”地一聲,徐春亭醒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支撐著站起,傷口處再次支到地上,“啊”聲痛叫得又像殺豬一般,血再次向外呲出。


  皺眉回想一下,又似是沒有完全想起,既懵又痛地說:“怎麽會啊……會這樣,不是金條嗎……”


  蹲下下身去,江文遠撿起地上已經停止轉動的金條盒,放在徐春亭眼前:“傻王八蛋,真以為這是我給你送的厚禮呀,其實是這個東西!”


  徐春亭看去,在那個長條金條盒有紙已經被切得碎了,底部一條蠶絲繩上穿了五把片鐮刀頭,此時已經泄了勁,繩子有些鬆,在兩端還有四條鐵絲撐著。


  看了幾眼,又怎麽看得懂江文遠的神鬼設計?搖了搖頭。


  江文遠又解釋道:“其實很簡單,就是這些鐮刀穿在蠶絲繩上,轉動幾圈上了勁,再拉上牽引線,你們一捏,斷了牽扯線,鐮刀打橫,在絞子繩的回彈之下開始轉動,你就成為這樣了!”


  雖然江文遠講解得很細,但徐春亭也隻是知道了大概的原理:“果然高明……”隻說了這四個字就說不下去了,轉頭就看到了江媚桃,想以手支撐著向後去退,但也隻是手腕創麵觸地,又“嗬嗬”地痛叫出聲。


  “沙!”江媚桃刀尖劃著地,拖著向前走了一步。


  徐春亭嚇得全身一抖:“江先生,你說過不殺我的!”


  江文遠道:“不殺你我姐姐不會答應,不殺你被你們欺負的鎮江百姓不會答應,不殺你天理不會答應,而且剛才你要殺我,不殺你我也不會答應!”


  “那你剛才還請醫生?”徐春亭不解問道。


  “我是想把所有醫生都請過來,讓你們找不到醫生醫治!”說著,江文遠站起身來。


  “沙!沙!”江媚桃拖動著刀尖又向前逼了兩步,徐春亭欠著屁股向後退,又怎麽退得快,連忙求饒道:“這不關我的事呀,江姑娘,那些事都是我哥讓我做的……我……我給你磕頭了……”


  此時他還還妄想著讓對方饒恕,轉過身來想向江媚桃磕頭,但斷了手的傷口再次觸地,又痛得“嗬嗬”怪叫,整個上身也伏在地上。


  “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你們山堂的人搶了我,我殺了他們,你們就不止不休地折磨我,羞辱我,害得我不人不鬼!”


  把刀當成鍘向下一壓,把對方的頭切了下來。


  丟了刀,江媚桃也不顧血跡,就坐在原地“嗚嗚”哭了起來,哭得聲音很大,也哭得很傷心、很悲痛。


  自己的一生就毀在了這些人手裏,是他們讓自己過得非人非鬼,過得人人喊打,過得和世人隔離,每每夢中驚醒都是一身冷汗,而且心裏的感覺也無處訴說,連哭都不敢。


  一直以來,她都感覺自己置身在荒原地域之中,四周除了冷如冰劍的野草,就是凶狠可怕的野獸……若不是江文遠,恐怕自己還被困在裏麵。


  今天終於手刃仇人,心中極大的壓抑噴發出來,痛哭也一時再難止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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