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女孩家怎能以這種姿勢被擒
無依氣憤道:“有什麽呀!我也能當著先生的麵讓他看,隻是先生沒向我說過!”
江文遠心中暗暗叫苦,怎麽說到這上麵來了?轉頭看時,見清幫弟子都在用異樣的眼神來看自己。
尷尬一下,再說道:“我們還說回打呼嚕吧,其實很多人打呼嚕自己並不知道……”
小刀會人群中,那個頂著藍手巾的婦人聽著,還以為江文遠是無意間說的話,點了點頭,又低聲道:“既然你喜歡清靜,今夜我就去拜訪你!”
說著,把頭上的藍手巾拿下來,正是陳秀舟。
她已經打定主意今夜要去暗殺江文遠,自然會對他的行蹤十分重視,江文遠一行人進入江南商務滬局時,小刀會的人便已經布在了周圍了,江文遠出來之時,也都暗中跟隨,而且,陳秀舟也在其中,就是想知道江文遠夜裏住在什麽地方。
還以為自己聽明白了,便開始在心中完善刺殺計劃,摸了摸身上藏著的刀,又抬了抬腿,正好是皮褲,倒也利落。
抬了抬胳膊,敞開的皮衣前襟有些拖帶,便把扣子扣上,感覺也利落了起來。
又看了看刀在身上的位置……
時間過得也快,說話間天色便已經黑了下來,再等了一時,街上的行人漸少,對身邊弟子稍作交待,便往寧波後的店鋪方向而去。
遠遠地就見店鋪二樓的一間房內亮著燈,陳秀舟暗道:“果然你住進了二樓,這樣我更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你!”
到在近前,店鋪門已經關上了門,二樓上正好向街道開著窗戶,裏麵說話的聲音正傳出來,聽李征五埋怨的聲音道:“也不知道總領幫怎麽想的,非要選這一間房,不但窗戶臨街,而且這間房的床還是老式的頂子床!”
再聽江文遠的聲音道:“我喜歡還不行嗎?對了李分幫,我怎麽見你們後院裏吊了幾個沙袋?”
李征五道:“是那些夥計們吊的,說在練拳!”
“哦,那幫我弄幾個沙袋上來好嗎?”
李征五道:“夜都深了,你弄沙袋做什麽!”
江文遠道:“鍛練身體呀!顧念兒這丫頭總說我不是大男人,我不服氣呀!就鍛煉鍛煉!”
顧念兒道:“我哪有總說,隻說過一次!”
“不是說沒睡好要好好睡覺嗎?怎麽又要鍛煉?”李征五疑惑不解的聲音道。
“快去吧!”江文遠道。
……
站在街角,陳秀舟向上看了幾眼,自己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站一會就感覺雙腿酸沉無力難以站穩,便找了個暗處矮身蹲下。
剛蹲下,便困意上來,雙眼總是不爭氣地打架,一連栽了幾下,生怕摔倒,便把後背倚實了牆壁,不知不覺間,便已經蹲著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又突然警醒,向樓上那江文遠的窗戶去看時,燈已經滅了。
“江文遠,你死吧!”說了一聲,陳秀舟站起,過了街,來到寧波後店鋪門旁。
先來到院牆最矮處,向上一個跳躍,把手搭上牆頂,雙臂向上一拉又一提,腿向上一搭又一撐,便已經上到牆上。
順牆頭走到樓的牆壁邊,雙手各拔出一把小刀,把左臂伸長,刀插到那樓牆壁磚縫間。
左手抓緊刀柄,把身一滑,便垂在了江文遠所住那房的窗戶下麵。
左手拉刀提起身軀,右手向上又把刀插入上麵幾層的牆壁磚縫中,左手刀拔出,再次向上麵幾層的牆縫內插去……
如此往複,不斷往牆縫裏插刀懸身,又利用手臂之力拉著自己向上,如一隻壁虎一樣,順牆向上爬去。
七八下,便已經爬到了江文遠的窗口之下,最後一下把刀從磚縫內拔出,手搭到窗沿上,窗戶正好開著。
雙臂向上一拉,再一支,腿翹起時便已經上到窗戶上了。
房中十分安靜,頂子床上躺了一個人。
看了幾眼,陳秀舟便雙腿一躍落到房裏。
剛在地麵落下,便聽得頭頂“咯”地一響,一物斜貫著往自己砸來。
嚇得陳秀舟“啊”地一聲輕呼,向旁邊疾跳一步閃過。
腳剛落實,就聽到身前的桌子上“哢”地一聲輕響,轉頭去看,嚇了一跳,正是自己恐懼到心底深處的殺人箱。
剛愣一下,便聽得“嗖嗖”連響,雖然房中黑暗,自然也能知道是飛刀射了出來。
到底是陳秀舟學過武藝,往空地裏連著幾個跟頭翻出,才算躲過密集的刀雨,長出一口氣,站直了身軀,發現自己正站在床邊。
“這麽響都驚不醒你,還說你怕打呼嚕!”說了一聲,看著床上那人,雙手握刀探身就刺。
“咯吱”一刀刺入被子裏,奇怪的是竟然沒有聽到任何慘叫聲,被子下好沒任何反應。
怎麽回事?陳秀舟剛疑惑一下,就感覺腳下有一層軟軟的東西在動,剛想回頭去看,雙腳已經被那層軟軟的東西提了起來。
由於他用力往床上刺刀,半個上身都往床上傾探,被腳下一提,整個人都被推得橫趴在床上。
一趴下才明白自己上當了,床上哪是人哪,這是一條卷起來的被子。
剛想折身起來,卻發現托起自己雙腳那一層軟軟的東西,兜著向上遮來,連臀帶腰帶後背,都一起遮蓋而住,隻有頭露在外麵。
回看一眼,見是一塊丈餘長寬的綢布床單,撐開之後,如網兜一般,正好把自己兜在裏麵。
隨著床單邊緣在她脖子上下壓之力增加,整個前胸和頭都貼到床上,因為她被提起離開地麵之後,人就跪著橫趴到床上,這樣一來,臀部就向上高高翹起,整個床單已被勒緊,想動一分也難。
“好好的姑娘家夜裏闖我的房間幹嘛?闖我房間倒也罷了,還上到我床上,幸好我躲開了,否則非被你壓死不可!”正在陳秀舟掙紮著起身時,房中響起江文遠的聲音。
“卟”一聲,火光亮起,點亮了紅蠟燭。
被困在綢布內,陳秀舟轉頭看去,見江文遠正坐在桌邊的椅子上。
“你……”陳秀舟說了一聲,便也明白了,這一切都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圈套,下午在街上說的那些話也隻是引誘自己前來而已。
又轉頭看剛才自己中招的環節,窗戶上吊著一把太師椅,正在晃悠著。
旁邊的一個桌子上放著殺人箱,而江文遠就坐在箱子旁。再抬頭往床頂上去看,吊下來五六隻沙袋,正是沙袋的重力把這塊綢布床單提起並兜住自己的。
原來,剛才自己幾個跟頭翻到床邊,竟然是站在一塊抻平的綢布上,自己這一刺觸動了機關,才會讓地麵自己踩著的綢布往床上兜蓋再縮緊,自己也就成了現在這樣。
陳秀舟看了一圈,又去看桌邊的江文遠時,江文遠也看過來,兩眼瞪大,似是也十分吃驚,突然雙手捂住臉叫道:“我設計錯了!我設計錯了,怎麽也想不到擒住的是這種姿勢的你!”
被江文遠一說,陳秀舟也意識到自己的姿勢太不雅觀了,此時的自己,正跪在床沿上,臀部向上高高翹起,頭部及上身伸到床的最裏麵。
自幼在南洋生活的她,自然也知道這是男女行**之事的常用姿勢,臉上也一陣羞紅,努力掙紮著想要改變姿勢,但全身都被這塊綢布兜緊了,加之四角也都被固定到床四周的扣花圍擋上,真是半分也動不得。
“你!你這個小道士好卑鄙!”見連動了幾下也沒有效果,陳秀舟又轉頭向江文遠罵道。
江文遠仍然捂著眼,對著這邊還鞠躬幾下:“對不起對不起陳大首領,這是個失誤,是個失誤,是我忽略了你會雙手握刀刺我,還以為你會單手握刀刺我呢!”
陳秀舟不解:“有什麽區別嗎?”
“當然有呀!如果是單手,你就側著被困住,不會像這個姿勢這麽……這麽誘惑;如果是雙手,就隻是這樣的姿勢了!”江文遠捂著極力臉解釋。
陳秀舟跪趴著想了一下,倒也真如他所說,如果是自己一手握刀下刺,自己就是側著床站的,不是橫著床下向裏探身。
心中也暗暗佩服江文遠,他連我到在床邊用什麽姿勢刺殺都能算計,看來從窗邊吊著貫蕩砸下來的太師椅,及桌子上的殺人箱,都並不是為了要我的性命,而是逼著我到在床邊,看到床上似是睡下的他,好讓我沒有任何細看和分析的時間……
再往地麵看去,整個房間內,其他地方都有東西,隻有一路往床邊是空地。
“我的老天哪!把你這種姿勢固定在我床上,我該怎麽辦哪?如果是被那兩丫頭看到,我更加解釋不清了!”陳秀舟心中分析之時,江文遠仍雙手捂臉,焦急得直跺腳。
見他是真正的焦急,似乎比困在這裏的自己還要焦急,並不是作戲,陳秀舟也放下心來。
剛開始她以為江文遠故意把自己困成這樣的姿勢,再到在自己後麵對著臀部又拍又打的羞辱挑情,再以這樣的方式發泄他的邪惡呢……
慶幸的是江文遠沒有,他是真正的君子。
“那就趕快放了我!”定下心來,陳秀舟就想利用江文遠擔心的心理,自己這樣一說,他就會放了自己,結果自己還有機會把他殺了。
雖然江文遠焦急,卻也不會上她的當:“我不能放你,隻要一放,你就會殺我!”
見江文遠不上當,陳秀舟也是沒有辦法,因為自己半點也動不了,如果江文遠不是正人君子,到在自己身後做什麽事,想也擋不住他。
“你答應我兩個件事,我就放了你!”說著,江文端起蠟燭,來到床尾,伸頭向床上看去。
被綢布床單以跪趴姿勢兜裹固定的陳秀舟轉過臉來,江文遠就看到一張香豔誘人的臉龐。
很紅很紅的,既像濃霞罩天,又像朱沙滿盤。
倒也難怪,這樣頭低身高的姿勢撅著本就往臉上控血,再加上江文遠拿的是紅蠟燭,映照之下更紅了,當然,還有陳秀舟的害羞和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