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相公”是什麽意思
自然也是這四個女孩也聽到了劉大頭的傳話,過來向江淮四留人情的。
“親愛的,你為什麽要牽別人的女人的手,昨天你還說愛我呢?”看到江文遠拉著江媚桃,江媚桃還轉身一臉羞笑,愛麗絲就想維護自己的的權益。
江文遠連忙道:“這是我姐姐!我牽姐姐的手怎麽了?”
陳秀舟連忙道:“我相公牽他姐姐的手怎麽了?跟你有什麽關係?你管得也太寬了!”
看到陳秀舟臉上有了笑顏,江文遠還挺高興,又向江媚桃問道:“姐姐,她老是叫我相公,相公是啥意思呀?”
這還真不是江文遠裝傻,中國曆史上女孩對自己男人的稱呼也是有變化的:
春秋戰國之前,信奉力量,女孩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英偉高大,能是一丈之夫,便以“丈夫”稱之。
秦漢時期,社會法製,女孩又希望自己的男人重守法度,勇敢善良,便管自己丈夫叫“良人”。
大唐盛世期間,男兒佩劍成為一種流行,又在“良”字旁邊加了一把刀,便以“郎”相稱,當然,阿郎能稱呼很多自己敬佩的人。
宋朝重文輕武,讓自己的男人當官成為女人心目中的希望,就把對自己男人的稱呼改成了“官人”。
到了清朝,女孩都希望自己的男人不但要做官,還要做大官官,出將入相,爵享公侯,於是,便有了“相公”。
至於現在“老公”這個稱呼,真的是時代變了,女性的地位提高了,對自己的男人一點也不尊重了,不但“老”,還像公公太監那樣沒懦弱沒用。
倒也是,現在哪個老公不像伺候娘娘一樣伺候自己妻子呀,下跪還不嫌不夠,還得跪榴蓮、跪鍵盤……
之前江文遠所處的時代根本沒有“相公”的稱呼,自然不知道。
江媚桃低聲道:“相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呀!”
江文遠“啊”地一聲叫出,這陳秀舟怎麽也變了,果然是顧念兒有毒,誰和她接觸誰就變成了她。
眼看四個女孩向自己圍來,而且那愛麗絲今天的胸露得更低,哪還有膽量再在原地多站:“我還有事,去看看小迷瞪他們的繩結打得怎樣了!”
說完,轉身就走。
“親愛的你要去哪裏!”愛麗絲還叫了一聲,卻讓江文遠更加不敢回頭了。
愛麗絲想要去追江文遠,卻一手被陳秀舟拉著,一手被顧念兒拉著,怎麽也掙不脫,也是無法。
陳秀舟的主要目的就是看住愛麗絲,不讓她去追,自己也不去追。
大病初愈之後,今天陳秀舟的心情還挺好。
雖然江文遠身邊有很多女孩,但是發現他們都隻是想得到江文遠,還都沒成正事呢!
既然他們都能這樣,自己為什麽不和他們競爭呢?即使是競爭不掉,爭個大房不做小也是好的呀!以後就不會重踢腿母親覆轍了。
江媚桃則白眼看向了顧念兒:“你呀,我對你那麽好,你卻把我賣了!”
“怎麽了媚桃姐?”顧念兒自然不知道剛才江文遠所求之事。
江媚桃低聲怨道:“你把我給你說的那些話,都去說給他,剛才他向我說了,說讓我以後不要向你說那些話了,還讓我替他求你以後別欺負他了,他說他受不了!”
“嘻!”顧念兒心中一陣暗爽,既然他害怕這些,那以後我就用這些呀!
又向江媚桃問道:“是不是他責怪你了?”
“那倒沒有!隻是他知道這些話是我說給你的之後,他怎麽想我呀?我本來名聲就不好,不是讓他更加以為我像村頭愛偷漢子的二寡婦一樣麽?你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樣的人,雖然我出嫁了,但花蕊尚在……”
看著江媚桃解釋得既擔心又焦急,顧念兒笑道:“那麽在乎他對你的看法,還說你不喜歡他,總是這樣欺騙自己,有意思嗎?”
“咦!我不是……我是……”被顧念兒看穿自己的內心,江媚桃臉色又紅,急得說話都不流暢了。
“喜歡就上呀,和我們一起對付那兩個,先把他們兩個擠走!”說著,顧念兒一呶嘴,對向了正走過來的管香羅和無依。
“可是我……我……”江媚桃正不知是猶豫還是想辯解時,顧念兒又道:“看看,看我們這氣勢,嚇也把他們兩個嚇退了!”
果然,管香羅和無依遠遠就看到了這邊的五人,走路的走路的姿勢都變得不自然了,眼光裏果然也都是恐懼。
無依更是在管香羅身邊道:“看到沒姑娘,她們都是狼,你再做羊還有活路嗎?”
“可是……可是我一見他就腿腳發麻怎麽辦哪?”
“治!練!找郎中治!找先生練!”
因為前來向江淮四留人情的太多,隻有江文遠的房中有現成的紙筆,眼見排著長長的隊,且需要等一會呢?
江文遠真的去找小迷瞪那些采荷手了,見小迷瞪把繩子找來了幾百捆,正在教其他采荷手打繩結、係繩扣。
看到江文遠走過來,小迷瞪及眾采荷手都連忙站起施禮:“總領幫!”
江文遠連忙揮手免禮,讓他們接著忙,他也去看小迷瞪去教其他采荷手打結。
雖然小迷瞪名叫小迷瞪,但是真的不迷瞪,很多複雜的繩結繩扣,他看一下圖紙就知道怎麽打了。
即使有些過於複雜的,在教學過程中他自悟一下也都弄明白了。
眾采荷手把各種繩結都學會之後,又把繩子展開,先把單繩、雙繩和三繩的取出,在地上拖了,按圖紙上要求的長度截好標上組號。
又各自歸攏著放在一起。
再把該連接在一起的連接好,對照著圖紙,應該打什麽結、打什麽扣的也不敢有半點錯誤。
即使是繩節的大小,繩扣的長度,小迷瞪都要去用手指比著去量一下。
江文遠看得十分滿意,這小迷瞪不但聰明,還細心,自從跟了自己之後,還有責任心,以後有什麽交給他也更為放心了。
隻是這些采荷手們都有一個心病,得給他們解決了。
因為江淮四在七濠口的院子有很多,是一大片園林一樣的院落群。
江文遠設計的又是全方麵覆蓋的,有很多組繩子呢了,雖然江文遠在圖紙上也標了組,但是仍然複雜。
雖然小迷瞪他們近百人一起動手,也一直忙到太陽落西才算弄好。
江文遠又道:“你們收的時就要卷好,別黑暗中讓繩子打了結,那樣就不好解了。”
說著,江文遠又親自上手去教,雖然力氣是他短板,但方法上的東西卻無人能及。
小迷瞪應一聲,把每組繩子收起來之時就有了注意,保證每一組都能單獨拿起來,而且也能保證每一組用時能輕鬆打開。
把繩子收好之後,劉大頭也把幫中所有人寫好的留情布條拿了過來,本來是要遞給江文遠,卻被江文遠道:“直接給他們就行了!”
又向小迷瞪問道:“知道這些應該用到什麽地方吧!”
“知道,總領幫新圖紙上畫得很明白!”應了一句,小迷瞪把那些布條也都收了過來。
“走吧!先去吃飯,恐怕你們今夜要差不多忙一個通宵了,可要飽餐戰飯!”說著,江文遠帶小迷瞪他們去了飯堂。
到在飯堂,江文遠又向廚房裏的大師傅道:“這些都是今夜要出戰的大英雄,你們給他們做最好吃的!”
廚房的大師傅兀自不解:“難道就他們幾十個去殺江淮四的人?”
見江文遠真的點頭,大師傅們又擔心起來:“這可不行呀,隻是這麽不到一百人嗎?既然要出戰,我們都去呀,雖然我們現在是夥夫,但也是都拚殺過的……”
江文遠連忙擺手:“放心吧,隻要有我在,就不會再讓你們做刀頭舔血隨時命的事!你們要做的就是給這些英雄們做最好吃的,這樣也就等於你們上陣殺敵了!”
“是!”見江文遠說得沉著,大師傅們都點了點頭,開始了煎炒烹炸各種技藝,沒有多長時間,便把雞鴨魚肉都擺了上來。
雖然嘴裏流著口水,但是小迷瞪他們也一時不好意思起來。
在上海混的那段時間,這些扒手們也過得極為不好,雖然偷竊來錢快,但要照顧身邊那麽多人,哪裏吃過這麽豐盛呀?
“總領幫,我知道咱們清幫雖然富有,但是你一向反對浪費,怎麽今天又給我們弄這些?”小迷瞪道。
江文遠道:“給你們弄這麽一頓飯,首先是你們今夜都是英雄,明天江淮幫是什麽結果就靠你們了,而且這些天來,我見你們沉默寡言,不敢和其他人說話,對吧?”
小迷瞪及采荷手們都點了點頭。
江文遠又道:“而且幫中人也都防著你們似的,生怕你們偷他們的東西,這可不好,這不是我想要的清幫。既然入了清幫,大家就都是兄弟姐妹,我相信你們已經改邪歸正,外界的東西你們都不偷,自然不會來偷自己的兄弟姐妹!”
“嗯!對呀!”小迷瞪等采荷手們點頭之時,眼淚都溢出來了。應該是這兩天來他們受了很多委屈。
自從小迷瞪等人來到太平洲,江文遠就發現一個問題,幫中其他弟子聽說他們是扒手之後,就再不敢和他們接近,生怕自己的東西被他們偷了去。
小迷瞪這些采荷手們也不方便解釋,也就不去和其他人說話,在飯堂吃飯都不敢上桌。
見其他人看過來之時,就有深深的自卑,不敢看別人的眼光,特別是他們聽到有些人私下裏議論說扒手怎樣怎樣的,就更加難受了。
“別哭別哭!”江文遠最見不得眼淚:“我給你們安排這頓飯,就是想向讓全幫的人知道我對你們的重視,等你們得勝歸來,我會告訴幫中所有人,你們已經不是扒手了,你們是英雄,你們是保護過他們的英雄,相信我,他們會對你們放下戒備的,會成為可以相互信任的兄弟姐妹的!”
“總領幫!”小迷瞪幾個再受不住,感激得吭吃一聲哭出聲,紛紛起身離坐,對江文遠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