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排雁弩
管大和李能掌一時難解:“排雁弩是什麽弩?”
江文遠也沒有具體解釋,隻是道:“眼下時間太緊,也沒時間具體解釋,我來說,你們動手,全員都開始,我們先改造他們這些弓!”
李能掌拿起一張弓,在手上折了一下:“他們這弓挺強的呀,不需要改造吧!”
江文遠道:“我要更遠的射程,更密集的打擊,自然要讓弓的勁力更強,所以,必須要改成三弓連背弩!”
愛麗絲和楊葉兒一聽,興奮起來:“就是三弓連弩嗎,就是你在上海用的那一種嗎?”
她兩個在上海期間,就聽說過江文遠竹竿製作過三臨時的三弓連弩,就是那一次把小刀會幾千弟子打退的,隻是沒有親眼看見,心中一直好奇。
江文遠道:“那並不是真正的三弓連弩,就是幾個竹竿折彎做成的,再加上射的是竹竿,沒有多元的射程,這次就不一樣了,無論是弓還是箭,也都是專業的!”
回應了愛麗絲和楊葉兒後,江文遠又向管大和李能掌道:“兩位領幫,把舊門板都幫我聚集到這邊來,我要把他們鋸開做箭道!”說著,在船邊指了一下。
管大和李能掌也不明白,隻是按他說的意思去做就行了。
江文遠又向顧念兒道:“念兒把水力鋸幫我調到這個位置,垂直角度,再打開讓它運轉!”
顧念兒已經在痙攣後全部緩過來了,拉動著操作杆,把水力鋸按江文遠要求的調整好。
江文遠又拿出隨身的鉛筆來,在門板隨便畫了幾下,再向管大和李能掌道:“你們兩個按我畫的線把門板鋸開!鋸成直線!”
“是!”管大和李能掌各應一聲,借著船上的蒸氣燈,畫的線也都能看得見,他兩個抬起門板,就在水力鋸上鋸了起來。
因為原來的水力鋸沒有鋸台,但是現在停在了兩船之意的船梆邊上,就以船梆為鋸台,在連環戰船的的縫隙中走鋸條。
管大和李能掌抬起一個門板之時,江文遠已經把七八隻門板都畫好了線,讓他兩個急起來,說道:“這麽多都鋸呀,這要鋸到什麽時候!”
他兩個還以為水力鋸就是人鋸的速度呢!
但是等把門板一放上去,就真正的放心,因為那水力鋸太快了,隻要往前推動門板就行了。
又連連讚道:“這鋸也快呀!以後許三可要省力了!”
管大在前麵推,李能掌在後麵拉,眨眼之間,便已經把一扇門板都鋸好了。
江文遠把鋸好的門板拿過來,又向眾人道:“大家都過來,看我怎麽綁!”
船上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江文遠拿起三隻已經鋸好的門板長條,三麵合在一起,上麵又打了木撐子,形成一個奇怪的槽子,前後都都堵。
嘴上又道:“這裏的繩子是這樣係的,要係緊,不能讓這個槽子有任何的鬆動,明白嗎……”
“明白了!”五百多人,都應一聲。
“好,那你們就把管李位領幫鋸下的料拿過去綁,一定要按我的方法綁好!”江文遠又叮嚀一句。
“是!”見江文遠說得急,五百多人齊應一聲,把管大和李能掌鋸下來的材料都拿去,用繩子捆綁在一起。
因為人多,速度也快,再加上管大和李能掌鋸得也快,沒一時,便已經做了五百多個箭道。
眼看數量應該差不多了,江文遠便讓大家停手,又道:“接下來我教大家在箭道上固定弓,你們看我怎麽弄的,接下來你們還按我這樣綁!”
說著,把一張弓放在槽子底麵,十字交叉的角度放好,又拿起繩子去綁:“注意,這裏要綁弓臂的的最中間位置,要綁緊,多綁幾道,繩結是這樣係的……”
江文遠一邊說著,手上不停,沒幾下,便把一張弓固定在了箭道上,弓臂十分穩定,沒有半點鬆動和搖擺。
“在這個部位再綁一張弓!”江文遠說著,又拿起一張弓,在前麵那弓的下麵,以前法又綁了一張,一連綁了三張。
“前麵兩張的弓弦需要卸下來,隻留後麵這道弓弦,但是前麵這兩條弓弦繩子不能丟,用弓弦把一邊弓臂的頭連在一起,但是每一個都要係緊!就這樣,你們看明白了嗎?”
江文遠手上演示,嘴裏的講解也不停,最後又問大家。
五百多人中,有四百多都點頭應聲:“看明白了!”
“那你們就照我這樣去做,要快!”江文遠語氣仍然說得很急。
因為那些山堂的人不可能在那裏老老實實的等著自己,必須要以最快速度完成。
“是!”四百多人都點頭各自忙碌去了。
江文遠又演示一組,讓剩下的幾十稍微笨些的人也都看明白了。
眼看把五百多組三弓弩都製成了,江文遠又挨個檢查,不合格的再重新捆綁,直到一切都滿意了。
“接下來就是弩機的部分!”江文遠說間,又去拿起剛才鋸下的細小木料,都是兩三隻寬的細方木,這個東西是這樣綁的!”
江文遠仍然一邊說,一邊演示給所有人看,所有人看會後,又自己去綁。沒用多時,也已經綁好了。
江文遠又讓綁著固定到箭道上。
仍然是一個螞蚱腿的形狀,拉動其中一根,另外一根在杠杆的原理下,就會向後推動弩,長度用盡之時,弩弦回彈。
因為在製作箭道的槽子之時,低麵就鋸出弩弦的弦路。
看著那弩弦在弦路上回彈,眾人都瞪大眼睛,實在是不敢相像,這樣一個有力又奇特的弩,竟然一頓飯的時間就製作了出來。
而且拉動最下麵的一根弓弦,三張弓臂都在動。
管大道:“厲害呀,竟然這麽快就製作好了!”
李能掌道:“隻是這箭道也太寬了吧!”
江文遠道:“這是寒鴉箭的形式,一根弓弦回彈,會同時射出很多支箭,把所有箭支都填到這個槽子中,下麵的射出,上麵再落下,往複循環!”
……
在三組連環戰船上忙碌之間,西邊的江麵上,眼見得又火把通明起來,但隻是遠遠地停著,也不敢上前。
自然是龍鬆年聽了徐寶山的建議,使用追追停停的方法,追了一段距離之後,就向水麵和兩岸細細查看,生怕中了江文遠的圈套。
一邊遠遠地對三隻怪船看過去,龍鬆年又向身邊的徐寶山道:“他們在幹嘛呢?怎麽船就停在那裏也不走了!”
因為離得仍然有些距離,隻是看到那三隻怪船停在那裏,也看不清船上的人具體在做什麽。
因為他們不知道連環戰船的構造,又長得十分奇怪,就以怪船相稱。
徐寶山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個江文遠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又在搞什麽!”
“難道是在處理傷者?”龍鬆年猜測道。
匡世明接過話來道:“可是他們處理傷者怎麽不上岸呀,船上缺醫少藥的!”
“倒也是!”龍鬆年點了點頭。
突然,旁邊的高德華道:“他們停船的地方已經是瓜洲度的位置了吧?徐二領幫不是說孫領幫帶七濠口的人隨後殺過來嗎?怎麽現在也沒見人影?”
匡世明也想起來了,接道:“對呀,怎麽孫領幫還沒有行動?”
徐寶山心下一顫,暗道:“哪裏還有孫領幫呀,哪裏還有七濠口的人哪,七濠口江淮四的駐地都被江文遠拆了,裏麵的人也都砸死了!”
自然,這話他不敢說出口,而是道:“想來孫領幫帶人正在暗處看著江文遠他們!”
龍鬆年臉色有些焦急:“我看眼下是個戰機,倒不如讓孫領幫帶人從側麵殺出,隻要江文遠的清幫一亂,我們就從這邊順流殺過去,江文遠必然插翅難逃!”
徐寶山怎麽肯輕易答應,又道:“別忘了,對方是在船上,船在江裏是可以走的,剛才我們的縱然全力,也沒有追上他們的船!”
徐寶山這句話卻是真的,因為江文遠的三組連環戰船是重力驅動帶著螺旋槳,又怎麽是帆船能趕得上的。
雖然剛才龍鬆年他們也全力追了一陣,仍然見前麵的三隻怪船越走越遠。
龍鬆年點了點頭,但看著江文遠的船停在遠處又不放心,再道:“既然這樣,就讓領幫帶人去東麵的江麵上截住他們,到時候前有堵截,後有追兵,一起向他們放火箭,他們的船是木頭的,起火之後必然難救!”
“可是……”
徐寶山剛想再說什麽,卻被龍鬆年一推:“你快去吧,隻要看孫領幫一出來,我們就從這邊殺過去!這是戰機,稍縱即逝。”
見龍鬆年主意已定,如果自己再不按他的意思行事,一定會讓他們起疑,到那時我又在他們手上,這些凶狠的山堂非把我剮了不可,能這樣離開他們也好。
畢竟是他們的幾千弟子都死在七濠口,徐寶山又騙了他們這麽長時間,再留下來也是擔心,倒不如就坡下驢離開這裏,從此和這些山主們再不相見。
心下想著,便道:“既然這樣,那我就去通知孫領幫。”
當下,龍鬆年讓一組船靠岸,徐寶山下了船,徒步往東去了。
心中卻在想,雖然現在沒有危險了,但是我應該去哪裏了,七濠口江淮四幫駐地已經被拆了,之後又應該落腳何處呢?
這徐寶山也是不易,自從殺人之後被通緝,就流浪江湖,幸好被江淮四收留,雖然在江淮四時時被孫七提防著,但也算是順風順水,因為他擅會收買人心,很多弟子也喜歡聽他的。
但是,江文遠出現了。
自從有了江文遠,江淮四就走了下坡路,先是很多江淮四下線的鹽販子投去了興武幫,本想和陳金龍聯手除掉興武幫,沒想到那陳金龍不但沒出半點力,還給興武幫送去了兩千弟子。
之後,雖然在安慶道友會上聯合了十八山堂,但戰端未開,就損失任春山、徐春山兩大山堂,狼山紫琅禪院一戰,更是一敗如水,被江文遠在塔樓內射死了那麽那麽多人。
最為重要的是,他還把我們的江淮四的老窩都給拆了……
心中一邊胡思亂想,徐寶山又往清幫的那三艘怪船看去,卻見他們把三艘船都調過頭向西。
“怎麽?他們又調頭向西幹嘛,難道是要去進攻山堂的船群?”
徐寶山心裏剛一這樣猜測,又見三艘怪船又慢慢拉開距離,中間那艘不動,兩邊兩艘分別向南北兩個方分開,又稍微往前一些,兩船相距竟有五六百步的之多。
“離得這麽遠做什麽,即使是進攻,也不應該這樣的方式呀?”徐寶山又剛剛一個疑惑,卻見那三艘船就那樣分開保持著距離,往西而來。
“咦?怎麽管大和李能掌的船之間好像連著什麽東西?”不解之下,徐寶山又伸頭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