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完勝
顧念兒回頭看了一眼沈夫人,見她笑吟吟的,雖然臉色微紅,卻透著極大的滿足感。
“看沈夫人這神情,好像昨天袁大人和你睡一起了呀?”顧念兒問了一句。
沈夫人沒有回答,隻是仍然用剛才的神情點頭過去,不但有滿足,還有自信,心想:“這一下看你們還怎麽應對!”
顧念兒也一臉含笑:“瞧大姐這滋潤的樣子,夜裏抽抽幾回呀?”
“抽抽?”沈夫人一臉的疑惑。
顧念兒一邊憋笑,一邊說道:“難道你在床上過癮不抽抽的嗎?”
“不呀!”
“那你是沒過癮,我們和總領幫事後都抽抽得不行的了,一直全身抖動,發麻、無力、腿軟、飄……哇,那感覺簡直了,太爽了,人間最美的感覺,女人不體會那種感覺就是白當女人了!”顧念兒也挺會表演,說著時臉上全是陶醉和回味。
當然,她也是有親身體會的,那一次在船上被摸的感覺,就足以讓她回味到現在。
“竟然還能這樣?”那沈夫人追問一句。
顧念兒點了點頭,又回頭向管香羅問道:“管大小姐,你是不是一見總領幫就有腿軟的飄忽感呀?”
“嗯!”管香羅點了點頭,一者是在剛才的戰略戰術中就提到了這一點,此時他看到江文遠真的就有這種感覺。
顧念兒也沒多問,而是向沈夫人說:“看,現在的她隻要一見我們總領幫,哪怕是大白天也會有那種感覺……”
聽著顧念兒所說,袁世凱瞪大眼睛去看江文遠:“江賢弟,竟然在床上這麽厲害啊,是不是有啥丹藥呀?給我倆中不中!”
他以為江文遠是道士,會煉那種提陽的丹藥。
“哪有什麽丹藥呀!”純潔如江文遠,委屈地應了一聲,又說道:“你別聽……”
他剛想說你別這丫頭胡說,但是隻說了三個字,就被顧念兒問過來:“總領幫你說,愛麗絲親你那那一次,是不是把你也也親飄了?”
江文遠並不知道她們的戰略戰術,還懵著臉點了點頭,因為初見愛麗絲時,自己是有那樣的感覺,又被她一吻,的確是全身無力,飄飄如無魂了一般。
看到江文遠點頭,袁世凱又把目光轉向愛麗絲,果然洋妞就是厲害,竟然能把老爺們搞得這麽過癮。
雖然愛麗絲是洋人,思想開放,但此時也臉上微微一紅,因為喜歡之下才會在乎,心中卻在說:“不知道真的和他做那事是什麽感覺,會不會讓他飄得第二天下不來床,我讓他飄了,那我呢?他會不會讓我也……”
顧念兒又看向沈夫人:“那一次我也是,抽了小半個時辰呢,那水呀……”她這也並不是完全撒謊,因為那一次在船上被江文遠摸了之後,她真的抽抽了小半個時辰。
被顧念兒一陣表演,不但沈夫人相信了,其他八名如夫人也相信了,相互看著低聲嘀咕:“怎麽我們就沒有那種感覺呢?難道是他身體不行了……”
雖然是嘀咕的聲音低,卻也被袁世凱聽到了,一臉的不自在,一臉的不自信,連歎幾聲,連轉幾圈,最後把臉轉過去不敢看他的九位如夫人了。
江媚桃幾個看到,也相視一笑,覺得這場戰爭完勝了。
“我們總是輪流著來,也不讓他休息一夜,再好的男人也不行呀……”
九位如夫人又嘀咕幾句,再淚眼看向袁世凱:“對不起,是不是我們把你榨得快不行了!”
“沒有沒有!”袁世凱回過頭,臉上又紅又燒,全是不自在,同時也有不自信,深吸一口氣,暗暗佩服江文遠的這九個女人,她們真是厲害呀!怎麽下麵好像真的沒有感覺了似的,不會是真的不行了吧……
縱是江文遠心思純潔,也感覺到了是江媚桃她們在整袁世凱,雖然也在心中可憐,但明知江媚桃是為自己,便也不好點破真相。
船上的兩方女人在進行著戰爭之時,千裏船也沒停止,順丁萬河而行,眼見就到了徐州城北。
看著不遠處那城牆,劉坤一向王得標吩咐:“你先帶一隊營兵喬裝入城,先把徐州的江防兵調過來!”
劉坤一一生謹慎,生怕冒然入城被大刀會的弟子圍住。
“值當得調兵嗎……”還沒等江文遠一句話說完,王得標就已經應命而去,他怕江文遠不讓自己去。
這次徐州之行不比狼山被劫殺輕鬆,那一次才不過是數千梟匪追殺,這次有可能是被上萬或者數萬人圍住。
如果是那樣的話,江文遠和劉坤一都有危險,他不敢冒這個險。
“不就是老百姓被蒙蔽了嗎?有那麽可怕嗎?”看著王得標的背影,江文遠說道。
“江先生就耐心等待一下吧!”劉坤一勸了一句。
江文遠也是無奈,隻得點了點頭。
眾人在船上等待之時,天色也慢慢黑了下來。
正在等待得枯燥,忽見城外西邊的野地裏一道火光亮起。
還以為失火了,江文遠順著看去,隻見那火光並不是農舍,也不是莊稼,而是有人在空地上堆著柴禾點著了。
而且,在那點起的火光周圍還圍了很多人。
正在江文遠看得不解間,便聽樊香蟬說:“大野祭壇?”
“大野祭壇是什麽?”江文遠問道。
樊香蟬一邊向那火起處遠遠看去,嘴裏解釋道:“這是大刀會祭神的一種形式,就是夜裏在野外燒起大火,嶽老飄攜弟子對天祭拜諸神!”
“竟然還在野外?”江文遠疑問一聲。
樊香蟬點了點頭:“對,嚴格來說,隻是網羅和訓化弟子的儀式!”
“怎麽說?”江文遠又追問一句。
“先生可不要小看這個儀式,嶽老飄正是用這種儀式,先引得周圍鄉村的人都來觀看,再對村民們演示他請來的神,村民們信了他,也就加入了大刀會,就這樣,他把城外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吸引入會!”
江文遠看著她點了點頭,並沒有打斷她的話。
樊香蟬接著說:“雖然現在城外的村民已經被他網羅殆近,但他仍未放棄這種儀式,便用這些種儀式加強會內人員的聚集,再對他們進行訓化,讓城外的大刀會弟子們更加忠心!”
“哦!”江文遠點了點頭,這嶽老飄倒也聰明,竟然想出了這樣的辦法。
眼見那火光越燒越高,火外圍著的人也越聚越多,眼見已經圍了近百層,恐怕都不下數萬人了。
江文遠吩咐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劉坤一擔心起來:“不行,他們借火聚會,這麽多人在一起,我們去了哪裏還回得來?”
“不要緊的!”江文遠倒也沒有怎麽在意。
“什麽不要緊?大刀會弟子都對嶽老飄忠心,隻要他一句話,這麽多人圍也把我們圍死!”劉坤一仍然搖頭。
明知劉坤一擔心,江文遠也隻得道:“我們隻是把船開到近處看一看,並不下船,隻要被他們發現我們開船就走,他們追不上千裏船!”
袁世凱也說:“去看看唄,我來時還一百武衛右軍嘞,都有槍,峴帥不必擔心!”
聽江文遠說不到近處,又有袁世凱的槍兵保護,劉坤一才算點了點頭:“好吧!”
當下,四艘千裏船開動,袁世凱的五艘船在後麵跟上,慢慢往那火光處而去。
隨著離那火光越來越,船上的光線也越來越明,因為那堆柴薪堆得太大了,足有七八丈的直徑。
而且分作幾圈,似是還組成了什麽特殊的圓形圖案,先點燃的是最外麵一圈。
一個那麽大的火薪燒成圈,照得方圓一二十裏都能看得見。
再走近些,就能聽到圍在火光之外人群的聲音:“周公啊!關公啊……我們真誠向你祭拜……”
江文遠聽得不解起來:“周公,他們拜周公幹嘛?”
樊香蟬解釋道:“嶽老飄認為人每天都做夢,周公是和人最有親近感的神!”
江文遠又點了點頭,這嶽老飄還真的什麽都用,可不是嗎?其他的神都是不可見的,但是人無論是做什麽夢,都可以說成是周公神力。
船再往前去,就離那燃燒的火光不過二十幾丈遠了,劉坤一連忙道:“停!停!停!就在這裏,不能再往前去了!”
管大也擔心江文遠的安全,說道:“是呀!我們停在這裏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了!”
江文遠無奈,也隻有點了點頭,往那火光處看去,圍在火外的人群都紛紛跪在地上,對著坐在一張椅子上的人磕頭:“拜見刀聖!”
人群簡直是太密集了,跪都跪不下,但都紛紛擠著往下去跪。
“那人就是嶽老飄!”樊香蟬遠遠指著椅子上坐著的那人說道。
因為那邊的火光太亮,再加上周圍的人都跪了下去,倒也能把嶽老飄的容貌基本看清。
隻見那嶽老飄大概五十多歲年紀,三絡長須都有些顯得灰白了,身上穿得倒是體麵,綢布緞麵的衣服,在火光下隱隱反光。
這嶽老飄雖然坐在椅子上,但上身靠實了椅背,似是睡著了一般,那麽多人對他一起喊著跪拜,似是都沒把他喊醒。
看了看這嶽老飄,江文遠又轉頭看了看樊香蟬,心中滿是不解:這老頭都這麽大年紀了,是怎麽把樊香蟬這麽漂亮又有才華的人給騙了的呢?
被江文遠注視之下,樊香蟬似乎也看出了江文遠的疑惑,說道:“不隻是你好奇,我也好奇,我怎麽會被一個糟老頭子騙那麽久?現在想想都覺得惡心!”
說著,樊香蟬微微閉目,兩行清淚順腮滑下。她是真的悔恨,也是真的惡心,自己的一生就毀在了這個糟老頭子手裏……
“拜見嶽刀聖!拜見嶽刀聖……”江文遠和樊香蟬在船頭說話之時,不遠處,跪在那嶽老飄周圍的大刀會弟子一遍一遍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