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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給你們穿上衣服

  在顧念兒身邊的操作椅上坐下,江文遠開始對那繩子連紮帶係,不住的挽扣,嘴裏一邊說道:“念兒也看著,學會了我們一起做,要快些做個繩網出來,繩子是這樣打結的……看明白了嗎?”


  一連演示幾遍,陳秀舟和顧念兒終於看明白了手法,各自上手,和江文遠一起結起了繩網。


  因為網眼不密,速度也快,沒一時,便結好了。


  江文遠又拿起一條稍粗的繩子,穿入繩網邊上做綱,再向陳秀舟說:“等一下你要上去橫梁那裏,把這張網吊到戲台頂棚的布上麵,所以這個網綱也要打很多結,我先打好一部分,剩下的我教你!”


  陳秀舟點頭。


  江文遠又在那根綱繩上連挽帶係打起結來,打好後,又向陳秀舟說:“你要把網這邊先係好,再用繩子拉到一邊,這邊的繩結和繩扣要這樣……這個角的裏要這樣打結,這樣拉,還要和那頂棚布連接在一起……”


  江文遠連演示帶說,用了好幾遍,總算讓陳秀舟看明白了:“我懂了!”


  “好,你把這個繩網拿著,上去布置吧!”


  陳秀舟拿了繩網拿上,到在船頭,一個提縱,落到戲台上,再一滾,到了牆邊的陰暗處隱住身體。


  雖然現在船圍戲場內已經有幾十艘看戲的船,船上的人也多,但都沒有注意。


  陳秀舟這身功夫也真是了得,在牆角邊手腳用力,輕輕上攀,七八腳後,便到在戲台頂端的橫梁之上。


  把繩網拿出,先在頂棚布上扯開。


  戲台的頂部也並不是精裝修,隻是用一塊大布橫吊著,現在正好能和繩網一起被江文遠利用。


  再按照江文遠所教的方法在頂上係起了繩子扣。


  這時,便已經羅鼓管弦開始響動,已經開戲了。


  大戲一開,都去看戲台上的唱戲的角兒,更加沒人關注頂部橫梁處。


  而且陳秀舟都是係繩子的動作,又十分小心,根本沒有什麽聲音。


  未過多時,陳秀舟便已經把繩網的網綱都係好,頂棚布合接在一起。


  最後,陳秀舟又回頭檢查了一番,見沒有失誤,便又順暗影處的牆上下來,把引繩散落在上場門和下場門……


  趁人不注意,在地上一個疾滾,順著暗處溜到千裏船上江文遠的身邊。


  見陳秀舟回來,江文遠也長出一口氣。


  因為江文遠對自己的機關十分自信,接下來直接聽戲就好了。


  但江文遠又聽不懂是什麽戲!


  因為歸德府本就是侯方域的故鄉,這出戲唱的正是《桃花扇》,而且還被改編成了豫劇……


  似是看到了江文遠臉上的不解,袁世凱主動充當起了講解員:“……這個書生叫侯方域,和一個叫李香君嘞好了,一見鍾情,訂婚嘞時候送給李香君一把桃花扇……”


  因為現在的除了陳秀舟和江文遠,其他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即使有人聽到了玉女遊凰幾個字,但也不知道這種江湖門路……


  正是因為袁世凱不知道,講解得也頗為用心,生怕江文遠不懂戲。


  “咦!不對呀,這侯生怎麽改詞了?”突然袁世凱身邊的沈夫人疑惑道。


  “啥改詞嘞?”袁世凱問。


  沈夫人嫌棄地道:“你還腆著臉給江先生講戲呢?戲台上這侯生改詞了你都聽不出來!”


  “改嘞哪一句呀?”袁世凱又問。


  沈夫人之前就是風塵場上賣藝女,自然對戲文十分熟悉,向戲台上指著道:“這個侯生連說幾次桃花扇,總要在桃花扇前加個趁早,這段戲文的詞我看過,沒有這兩個字,而且加上就不順了!”


  江文遠聽著,也往台上去看,自然能看得出台上那個侯方域是女子反串,正指著手裏一把折扇開始念白:“這趁早……桃,花扇……”


  這次江文遠也聽清了,的確如沈夫人所說,果然他在桃花扇前加了“趁早”兩個字,而且“桃”和“花扇”之間又停頓了一下。


  “趁早桃……”江文遠自語著時,便也明白了這話的隱意,這是提醒自己“趁早逃”呀!


  “這是誰呢?竟然好心提醒我,看來不是外人呀!”江文遠又不解起來,自己認識的人中也沒有玉蘭門的,更加沒有會唱戲的,誰在用隱語提醒自己趁早逃呢……


  連想了多番,也難明白。


  “快桃花扇去吧!”戲台上那侯方域說了這句念白之後,便甩了個水袖,從入場門到後台去了。


  這就更加明顯了,把“快逃”都說出來了,這是誰呢?


  江文遠仍然在心中自問,忽然感覺船身震了幾下,發出“咚咚”船梆相撞的聲音。


  回頭去看,未知何時,已經有二三十隻船把自己的兩艘千裏船團團圍住,現在都擠了上來,船船相抵,都撞在了一起,明顯是不想讓自己的船動。


  “要開始了嗎?”江文遠心中自語一句。


  轉過頭來,便聽見屏風後響一聲打耳光的聲音,還有一句惡罵:“好大的膽子,我說你今天為什麽要上台,竟是為了通風報信!看我不打死你!”


  接著就有一聲女子的痛叫:“啊!


  自然,江文遠能聽得出來,正是剛才飾演侯生的那個反串女子。


  江文遠心中不淡定了,雖然沒有想起對方是誰,但她向自己通風報信本是恩情,又怎忍心讓她因自己而遭罪。


  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呢!

  江文遠大叫一聲:“住手!”


  就要往戲台上去,卻被陳秀舟攔住:“別去,你忘記他們的招數了?”


  “把他們提前引出來也好!”江文遠說著,便上到了戲台上。


  本身這戲台就是水上社戲的形式,戲台和甲板基本持平,上去倒也十分輕鬆。


  陳秀舟不放心,還拉了顧念兒和江媚桃一起上台,守在江文遠兩邊。


  果然,應著江文遠在台上站穩,便見兩邊的出場門和入場門同時打開,從裏麵走出十分奇怪的人。


  之所以奇怪,是因為這些人身體花花綠綠的畫滿了油彩。


  如果不知根底之下看到這一幕,還真的會嚇一跳,下一刻會以為他們身上穿的是特殊的緊身衣服。


  在自己稍有疑愣的情況下,她們就會圍上前來。


  再在自己身上連纏帶繞,專門挑弄男人身上的私處,再加她們把身上的油彩蹭掉,露出本來的性感肌膚,恐怕任何一個男子都心血難平……


  而這也就是她們殺人的好時機。


  這種從遠古母係氏族隱傳下來的手段,現在竟然用在了江文遠身上。


  而且死於玉女遊凰下的男子,也不會有好名聲,即使是不被殺死,被那麽多伎女圍著自己,之後也必然會麵臨世人的唾罵。


  若不是常漂霸王娼,哪能會被伎女這樣?


  因為江文遠聽陳秀舟講解了這種玉女遊凰的套路,自然不會吃驚,而是舉著手指數起了數:“一、二、三、四……”


  他一個一個的數間,台上人體彩繪的女子已經有百十人,一邊扭動身軀跳動著撩人舞姿,一邊往江文遠而來。


  江文遠也不理會,嘴裏那數字也數到了十。


  接著便聽見“咯”地一聲響,頭頂上那一塊頂棚布橫落而下。


  往她們當頭就罩。


  “啊!”彩繪女們抬頭看到,都驚叫一聲,那頂棚布也已經落到她們頭上。


  一時在頂棚布下看不見了,便都伸手舉手抬胳膊地亂抓一氣。


  想要把那布抓成一團,從而讓自己從裏麵鑽出。


  但這頂棚布很大,再加上周圍都連吊了幾道綱繩,又哪裏抓得開?


  即使是邊緣的想要往外逃,卻也難以逃得了,感覺邊緣處有一繩子越勒越緊,


  拉幾下後,感覺再拉不動了,裏麵的彩繪女們便開始遊走著奔跑。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還有人在頂棚布下紛紛疑問著大叫。


  江文遠說:“沒怎麽回事,隻是給你們穿上衣服,好讓你們有臉見人!”


  聽到江文遠這樣說,布中被困著的黎二姐和虞小可便也明白了,這是中了江文遠的機關了。


  雖然不明白他怎麽把機關布置到自己戲台上,虞小可喊叫道:“想用這點伎倆就困住我們!不可能!眾姐妹,用刀劃開布,衝出去,殺不死他我也惡心死他!”


  接著就聽到了“嚓嚓”連聲輕響,很多把刀從布下捅出,再橫著一劃,就劃出了幾十道口子。


  胳膊也伸了出來。


  “哎!”江文遠歎了一聲:“這樣給你們穿上衣服不好嗎?非要劃破!”


  他聲音落時,見頂棚布上又落下一層繩網來,網眼都有碗口那麽大。


  布下的彩繪女們又根本看不見,也沒在意,拿著刀的手臂伸進了網眼內,有的用刀去割,手上運轉受限,又哪裏一時割得斷繩子?


  有的胡亂去扯,想要拽到一起,剛一拽,便感覺那網眼越來越小,伸進去的手和胳膊都束住了。


  “姐妹們,我們一起跳,腳跳手抖,不信弄不脫它!”黎二姐不服之下,又吩咐一句。


  眾彩繪女剛抖兩下,又聽得“嗤嗤”幾響,吊住繩網四角的繩子竟然發生了轉換,吊在前麵的繩子改吊到了後麵,後麵的繩子改吊到前麵。


  自然是江文遠在吊繩網的繩子上也係了活扣,再交錯搭到另一邊的柱子上,裏麵的人亂動時,拉開了活扣,讓吊著的綱繩交換了位置。


  裏麵的彩繪女被包在布中,外麵看不見,又動了幾下,便感覺不隻是頭頂舉著布和繩網,腳下踩的也都是布和繩網。


  虞小可終於吃驚起來:“不對呀二姐,我們是被裹住了!”


  黎二姐自然也明白過來了,這可不是單純的向下落一塊布那麽簡單,那塊布也隻是為了蓋住自己這些人的身子。


  真是為自己穿衣服。


  真正發力的是布外的繩網,現在很多的手臂都被束在裏麵了,想抽都抽不出來。即使手裏拿著短刀,也難有任何作為。


  “才知道呀你們被裹住了呀!”江文遠冷笑說了一句。


  雖然江文遠短時間內結成的這張繩網,卻是機關重重,被罩在下麵的人連著掙紮數番,該拉的扣和結也都拉開了,現在網綱也就處於束口狀態,眼見裏麵的空間越縮越小,先是擠在一起,最後都疊到一起,稍微一動,繩子仍在拉緊。


  雖然有一層頂棚布墊著,但繩網勒到沒有穿衣服的皮膚上,也是挺疼的。


  “別勒了,我們敗了!”網內,虞小可和黎二姐紛紛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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